“昨夜凌晨一点科盛总裁卓远扬在G国道发生车祸，目前在市中心医院接受治疗，具体情况已经被医院封锁消息，至今情况不明。据说，卓远扬昨晚从银辉出来后架着黑色的雷克萨斯在G国道......”
于菲觉得自己的手在抖，握在手中的鼠标沾满了手心的汗水。
她怔怔地看着电脑屏幕，一个一个的字体就像是魔咒一样，不断地像老式默片一样在脑海中回放。
下班的时间过了于菲还盯着电脑屏幕，她想要从里面知道卓远扬的消息，可是她已经刷了一整天了，都是那些没有任何实际性的报道。
她觉得心里面的那块大石越来越重，办公室的同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空旷的报社里面就只有几个人。
杜晓茹好像来找过她，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清楚，她从未像现在一样难受煎熬。
同事纷纷问她怎么还不回去，有些听到的，她只是笑了笑，有些听不到的，人家在跟前喊了几次，她才抬头笑。
好像坐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坐了一会儿。
于菲起身时才发现，整个办公室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关电脑、关抽屉，检查好要带的东西，然后下楼。
进入了十二月，A市的温度越来越低，一走出报社大门就能够感觉到初冬的冷冽，于菲拉高了一些脖子上围着的围巾，抬腿走向停车场。
前方是红灯，她看着那亮起的红灯，不禁有些出神，那红色变成了绿色也没有发觉，身后的车子按起了喇叭表示不满，于菲连忙踩下油门。
看到高高挂起“A市中心医院”几个字时，于菲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着车绕着绕着就到了这里了。
这是刷了一整天网页，唯一知道的信息，她甚至连真实性与否都没有办法去考究。
她看着那几个大字，嘴唇已经被咬破了皮，就好像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停好车，然后一步一步地走进去。
“你好，我想问一下，卓远扬先生在哪个病房？”
护士小姐看了她一眼，态度并不是很好：“我们医院没有这个人。”
于菲不信，大概是今天被狗仔队骚扰太多了，眼前的护士怀疑她就是狗仔队。
她上前跟着护士继续说道：“我是他的朋友，麻烦你告诉我好不好？”
走着的护士终于肯停下来，打量了她一会儿，才开口：“四楼转左405。”
“谢谢。”
护士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她摸索着到了了405，隔着一扇门，她却不敢走进去。
门被推开的时候于菲吓了一跳，推着车子出来的护士看着她笑了笑，态度明显比刚刚的护士好了很多：“卓先生刚换完药，小姐可以进去看一看。”
于菲点了点头，护士推着车子的声音越拉越远，直到没有。
她好想知道他到底严不严重，可是她又不想让他知道她来过。
最后她还是没有进去，蹲在门口边边许久，直到听到脚步声，她才恍惚抬头，看到一名男子走向她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