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没醒吗?”连九伊冷着脸质问着大夫,这已昏迷了数日恐再不醒来怕是有生命危险。
“王爷,奴才,奴才也不知王妃为何到此刻还未清醒……”大夫颤颤巍巍的回答着眼前素有暴戾之称的连九伊,就怕他一个不如意便让自己消失在人世间。
“水,水……”就在这危难时刻,空以娴突然从口中呢喃了出声一下子解救了大夫的命。侍女们连忙上前端上了茶水,干燥的唇瓣也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连九伊见空以娴一醒,眼神扫了眼大夫,大夫即刻便明白慌忙慌了的马上上前进行察看。
“王爷,王妃已无大碍,只恐这心里创下的伤得用心药医,老奴待会就配出药房给王妃调理调理。”
“全部下去。”
一声得令,空荡荡的房内只剩下了坐在床榻前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妻子的连九伊,刚有点醒来的空以娴此刻脸庞尽显疲劳之色,长久的睡眠几日的未进食早已把空以娴折磨的小脸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泱泱的没有生气。
“爱妃,你若再不醒,本王可就得少了个好玩艺了。”
受尽劳累的空以娴只觉得口中有一股浓浓的气血要喷发而出,天杀的男人,迟早我得死在你手里。双眸努力地睁开想要死死怒视着这杀天刀的男人,而口中也因长期没有开口干燥的尽显嘶哑。
“不劳……王,王爷,挂心……臣妾,好,好得很。”空以娴硬撑着满腔的弩血不甘心的挑衅回去。
“既然如此,那王妃记得快快痊愈,本王几日未动荤腥,还真有点……想念爱妃的身子了。”连九伊调笑的回嘴着。
“你……无耻!”空以娴早已被气得直哆嗦,眼前的男人就是个实打实的恶魔。
连九伊见嘲弄够了,空以娴也略有些了精神的样子,便一甩袖袍吩咐下人给她用膳。
“等等”空以娴突然想起之前救过自己的小乞,连忙虚弱的抬起手握到了连九伊的袖袍。
“那个小乞……如何?”望着背对自己的连九伊,空以娴小心翼翼的想要询问到一些些关于小乞的消息。
“不会死!”说罢连九伊略有点不耐空以娴一醒便一直寻思着那个小乞,直接甩袖走人。
休息了几日,空以娴也算落了个清净,这几天那讨厌的王爷也没有来寻着自己加重自己的病情,还算有点良知。
“都给我滚,走开!”刚准备歇下的空以娴,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嘈杂声,何人如此猖狂这般大闹王府。唤来了侍女给自己加了件斗篷,依然颇有些病态的空以娴由着侍女的搀扶下走出房外。
“小乞?”空以娴走近一看,这不是前几天救自己的小乞吗?
“通通住手”空以娴厉声对缠着小乞的家丁们喝道,自己也急急忙忙的赶到小乞身旁,仔细询问着伤势如何打不打紧,为何在这里吵嚷。哪知空以娴询问了半天小乞也不肯开口说任何一句话,只顾着自己低头不与空以娴对视。
“好吧,你不想说也罢,我倒是还没谢谢你救我呢,那请问救命恩人的大名,能否告知小女子一声呢?”
小乞听到空以娴近似开玩笑的话语,听着她笑意盈盈的声音,一下子抬起了头,灰土土的脸还有全身破烂不堪的衣物,连那天在竹林所沾上的血渍都还未脱下,空以娴见此严肃的喊来了家丁询问为何连衣物洗漱都没有安排,便安排家丁去趟制衣铺挑选几件合身小乞的衣服来。
“不要。”小乞一把抓住空以娴的手,空以娴也因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小乞也知自己不小心逾了规慌忙的松了手。空以娴笑笑的随手摆了摆手以示不介意,握手而已,在现代这还是个体现文化交流的礼仪呢。
“我没有名字。”不知小乞是否有愧的原因,竟接二连三的开口说了话。
“没有名字,那,你可有姓氏?”本就疑惑的空以娴得知小乞没有名字,却又转念一想,这种身世悲哀过着颠沛流离生活的人,这没有名字或许也实属正常。
“秀”小乞低着头回答。
“秀?”空以娴惊讶的好似听错般重复了一遍,刚要开口询问,小乞便继而开口解了疑问。
“我本是亡国而来乞讨至此,旧国姓氏都十分稀少古怪。姓秀也不足为奇。”
“原来如此,那我来给你取个名可好?”没等小乞答应,空以娴便自顾自念念叨叨的开始想名。
突然脑海中想起自己在现代时最爱的一句选自越人歌里的古词——今夕何夕兮,而脑海中也开始蹦出许许多多的旋律歌曲来,嘴里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哼了出来
“今夕何夕,青草离离,明月夜送君千里,等来年,秋风起……”
“和兮,你就叫和兮如何?秀和兮,秀和兮!虽然听起来不是那么霸气但是也是别有一番韵味呢。”说到这,空以娴开心的跳了起来,直佩服着自己能够取出这么有意境的名字,哪知笨手笨脚的却忘了自己是带病之身,也忘了自己一直蹲在地上与小乞谈话,发麻的双脚因空以娴突如其来的弹跳,直捣着神经,痛的空以娴身子一歪眼看着将要倒地。
“王妃带男人回府,原来是这般原因。”连九伊看着眼前自己的妻子正被一个男人紧紧搂在怀里,只觉得空以娴这般的不知检点,怒从口出,缓和了自己的情绪,淡忧忧的质问着空以娴。
空以娴听到身后连九伊的声音传来,顾不得脚麻,一下子从小乞身上弹了起来,站立的片刻,麻的空以娴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