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房间里,寂静的只能听到互相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两个人挨得很近,近到可以感触他早已怒火中烧的愤怒感,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欲言又止的唇瓣好似因内心的不断撕扯而局促不安。
“爱妃的胆子还真超乎了本王的想象。”竭力压低的愤怒声明了的显示着连九伊此刻的心情。
空以娴静坐不语,而内心早已翻汤蹈海,明知身旁的人正在明知故问,理所当然的设了一个局把自己推入,然后再搭上自己上演一场王妃失德计,大告天下的把自己的名誉毁于一旦。
心中突然滋生出了一个问题,在这个恐怖男人的眼里,爱到底是什么,自己又是什么。争权名利的工具,巩固地位的方法还是自始至终的一枚棋子。心里像缠绕着藤蔓,越长越多越长越快。疼痛的捂上心口,眼神一阵迷离,呆望着连九伊手中的拐杖许久,突兀的想起或许这样残暴的男人只是受了太多伤,痛苦麻痹了他的感情,脑海的想法随着手中的行动,早已不受控制,就这样紧紧抓握住他的手,低着头带着点泣声很沉闷的嗓音问道:
“在你眼里,王爷可曾把我当作你的妻?”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接连不断的打在连九伊的手背,温热的。
此时的连九伊早已被空以娴的眼泪湿了神,心中只觉得有一股力量正在把那个曾经有情有血有肉的自己拉回,望着空以娴泪眼朦胧的双眼,手竟不受控制的为她擦去泪水,轻点了那粉嫩的鼻尖,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道:
“别又把这小鼻头给哭红了。”
又,很宠溺的话语突然从连九伊嘴中脱口而出,调皮点鼻的动作好像做过好多次似的,这么自然熟练。
连九伊惊慌的收回了手,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蜂拥而至,充斥这连九伊的心头,敲打着内心的最深处,难受的紧紧闭上双眼,不再去感受着眼前的女人所带来的感觉,却又不自觉的在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刚刚的场景,还有,还有一些貌似不属于自己的回忆。努力回想所带来的刺激感早已麻痹了连九伊的全身,汗珠密密麻麻的布在额头,空以娴早已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就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到了连九伊的痛苦无奈心酸与悲哀。
想要靠近似的为连九伊擦去额上的汗珠,为他一展眉头,抚去留在心中的哀伤。
砰——
空以娴只觉得眼前顿时眼冒金星,疼痛让她来不及思考为何眼前的男子突然转为暴戾的性情。只见连九伊推开她后,也因惯性向一旁倒去,手中的拐杖早已因互相的摔倒而跌落在不远处,艰难的扶着床沿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眼神不在闪烁迷离,只是望至一旁躲避着空以娴询问的目光,连九伊踉踉跄跄的拾起地上的拐杖,故作淡定的想要逃离这个被回忆所包围着的房间,脚步却在刚要踏出门槛,却因空以娴的一声轻四低喃的叫喊而停住。
“四郎”
随着这声呼喊喊出,空以娴只听见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剥离,她也突然开始慌张迷离害怕自己为何突然从口中喊出这句话,就好像自己曾经喊过无数遍般这么自然。
房内突然陷入一时的僵局,互相就这么背对着对方,都不开口说话,疑惑不解悲伤缠绕心头,两个人在此刻疑惑着同一个问题,道不清说不明。
“你我夫妻,就算无情,这形式演足了便好,明日回门,爱妃早点休息。”不容空以娴回答,连九伊突然开口答出这一番话,似回答前一个问题又似告知了空以娴她自己的身份。
拐杖与地面相击的碰撞声渐渐离远,满身疲惫的空以娴放松了自己,就这么瘫坐在地,任由着泪水不断泻出。
本就无情,只是形式
呵呵一笑,恍然大悟般回想着这句话。原来,我们只是形式。
淡漠的人儿,心伤的望着门外忘记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