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如何”
厢房内,逆彦谦卑的站在一旁,嘴里想说的话实在是难以开口。
“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回主子,无进展。”
连九伊静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苦笑道:“本王早该料到才对。”
“主子,恕奴才多嘴,今晚……是月圆。”说罢,逆彦不禁紧张的抬眸看了眼连九伊的脸色。
此时此刻说不透连九伊面上的神情,只觉得在这温暖的午后散发着阵阵冷意。
“回府。”
大门外
“王爷与王妃这才待了几日,怎么这般着急回府,若不介意,大可多住几日。”空以崴一脸不舍,几近恳求的语气。
“王爷,臣妾的哥哥今日才回来,臣妾想与哥哥多待上几日,希望王爷应允。”空以娴疑惑连九伊为何突然着急的打包回府,望着他满脸阴沉,心里又想到与家人的不舍,壮着胆向连九伊提出了要求。
“好了。多谢相府近几日的招待,小婿觉得叨扰相府多时,况且这历来的规矩,相爷也是知道过门的女儿是不可久待娘家的,因此,本王还是与王妃早日回府最好。”连九伊不容置疑的话语敲响在众人的心里。
空以娴还想挽回的话语,被连九伊一个眼神无奈的把话语咽回心里,面对阴晴不定的连九伊,空以娴只觉得自己懦弱至极,只能不舍的坐上马车与家人们一一道别。
“吁……”马车渐渐行至好远,空以崴深叹了口气吩咐大家都散了吧。谁也没有发现躲在柱旁那双噙满恨意的双眼,空以娴连九伊,这个仇我必将报还给你们。
天色随着与相府越来越远的距离慢慢变黑。马车里的两人一句话也未语,空以娴生着闷气坐在马车角落里,连头也不肯抬一下。
“嗯哼……”突然传来一阵闷哼声,虽说好奇,空以娴闹着脾气控制着好奇硬是不肯抬头看一眼,直到没有任何声音传来,禁不住好奇偷偷抬眸瞄了一眼。谁知道,坐在对面的连九伊已是满头大汗,唇瓣苍白的可怕,面目因痛苦而变得逐渐狰狞。空以娴吓得顾不上什么,拿出绣帕为连九伊擦拭着汗珠,慌乱地询问着已快接近昏厥的连九伊,谁知,手上的帕子刚抚上脸,一把就被连九伊推开,连着空以娴的身子也跌倒在一旁。咬着牙滋着痛,空以娴已经没有心情去计较什么了,刚想重新爬起来,谁知马车一个龌龊,连九伊失去了重心一下子倒在了空以娴的身上,使得空以娴无法动弹,更加慌忙,连忙朝着马车外喊到快停车。
逆彦抬头一看通圆的月亮早已挂在空中,连忙进马车内已知情况紧急,不容分说道:“请王妃多加照顾我们主子,奴才马上寻人前来。”说完,搜的一声离了好远。
空以娴一下子慌了神,这荒郊野外的怎么就把她和这个不明情况的王爷扔在这里呢。荒凉的路上,空以娴只听到外面传来虫鸣的细细嗖嗖声,风吹草动的声音还有连九伊喘着粗气逐渐微弱的气息。
空以娴连忙拍打着连九伊的面庞,想起在现代所学到的紧急救人知识,也不容自己思考,直接拿手掐在了连九伊的人中,反复几次后连九伊有了些许的反应,紧闭的双眼也睁开了一点。
“娴儿。”连九伊虚弱的躺在空以娴的怀中,卯足着劲抬起手抚向了空以娴的面容,小心翼翼的抚了眼抚了手抚了唇。而此时的空以娴直当他病得不清快晕糊涂了才会说出这般温柔的话语和做出这样疼惜的动作。嫌弃的拍下了他的手,撇着嘴继续为他擦拭额头上不断涌出的汗珠。
过了好一会,怀中的连九伊已减轻了几分疼痛,闭着双眸安静的躺在空以娴的身上。掀开窗帘,空以娴望了望外一眼始终没有逆彦回来的踪迹。只得继续轻轻拍打着连九伊的后背,好让他呼吸的更为顺畅些,窗外的冷风吹进了马车内,直吹得连九伊皱紧了眉头不禁蜷起了身子,空以娴见此无可奈何的弯低了身子,用双手紧紧搂着连九伊,希望这样能够温暖他一些,两个人的头也不知道何时靠在了一起,马车内异常安静,空以娴只听到,连九伊凑着自己的耳朵正说着:
“盼携手终老,愿与子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