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爹爹)万福。”刚还在一旁絮絮叨叨吵吵闹闹的妇人小姐们连忙起身行礼。又是做辑又是行礼的,直看着斗娴头疼却也略感新鲜,因而却未发现自己还无任何动作。
“呦,我们的四小姐可真柔弱,大难一场,连给老爷行礼都不用了……”伴在老爷身旁一个尽显尖酸刻薄的声音直捣着斗娴恶心。
虽说这样斗娴连忙下床想学着刚刚这些姨娘的方式进行行礼,刚要蹲下身子,那个老爷身份的人便过来搀起娴儿,眼里一阵怜惜疼爱。
“娴儿刚经历难,不必行礼不必行礼,人平安就好。”
“老爷……”尖酸刻薄的声音并未死心。
“住嘴,我做的决定你还有什么异议不可。”严厉的声音透露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势。
“不敢,老爷。”
斗娴抬头忘了眼总与自己作对的女人,心里直嘀咕着最毒妇人心,长的虽好心地怎的如此邪恶。
“娴儿,这一年苦了你了,都怪爹爹没用,让你被刘相家的泼女给欺负了,若你出事了,爹爹如何对你已去的娘交代啊。不过你放心,爹已为你讨回公道了,想必这泼女定不能再嚣张起来。”爹爹满脸气愤的帮着斗娴打抱不平。
“啊,爹爹,其实大可不必,刘相的那二小姐虽说泼辣伤害了女儿,但女儿觉得她本性并未这么恶毒,只是一时贪玩罢了。”斗娴哪知道这刘相那女儿的泼辣劲,虽说她伤害了这幅身子的原主人,让她香消玉殒。不过也因如此,让自己可有个活命之处,虽然这时代真心不尽人意。
“哼!你不必说,爹知道你啊就是心地善良,才会被这般欺负了去。”
“哎呀,老爷我看这时辰也不早了,娴儿回来到现在为止都还未进食呢,不妨先用过晚膳后再聊聊娴儿这一年的遭遇可好?”
“锦心说的极是,瞧我只顾着欣喜,都忘了娴儿正饿着肚子呢。”说罢,爹爹便拉着斗娴往膳厅走去。
斗娴回头望了望刚开口的姨娘,一身简朴却显得落落大方,第一眼便赢得了斗娴的喜爱。
短暂的家宴上,四周的气氛异常压抑。只有爹爹乐呵呵的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百般照顾,不多时,斗娴的碗内早已被塞的快溢出来。
就在这时,还未开口一句的空以熙已经憋不住了,气呼呼的对爹爹说:“爹爹见六妹一回来了就偏心,姨娘们和众兄弟姐妹们看看,爹爹待六妹多好啊。”
“四妹你就别酸啦,你还不知道嘛咱们爹爹啊在众兄弟姐妹中可最疼六妹了。”家中排于第二位的空以楠开了口。
斗娴无奈的撇撇了嘴,又不是自己意愿的,谁知道这爹会对自己这般好,估摸着一定是愧对于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原因吧。
“好了,你们可别贫了,你们可都是爹爹的心肝啊,爹爹哪个不疼。”爹爹宠溺的望着斗娴,又望了望饭桌上的其他人。
一旁的柳姨娘开了口:“哎,咱们家的彦儿可还在战场上打战呢,不知道穿不穿的暖吃的好不好,贱妾时常想起这些,这心里便难受的慌。”
“哎呀,这好好的尽提这些作甚,贱妾相信彦儿为相府家为阔朝国出生入死,此乃幸事,并且贱妾也定相信彦儿一定能平安归来。”四姨娘这番话刚落,大家不约而同的应和了起来,但一人除外。
“哼,现在倒装起了老好人,当初还不知道是谁最开心彦儿出征打仗。”柳姨娘与四姨娘明里暗里的争斗瞬间把餐桌上的气氛又拉了回来。斗娴无语的看着妇人之间的唇枪舌战,这些表面暗地里的一套套还真虚假。
“怎么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爹爹沉稳略带生气的声音响在饭桌上,顿时全部蔽了声。
爹爹拍了拍斗娴的背嘱咐着慢点吃,便心疼的问道:“娴儿,你来说说这一年你都落入何处了,可让爹爹好找啊!”
“劳爹爹挂心了,娴儿自从山崖跌落,幸大难不死,崖下刚好是一片海域,当娴儿再次醒来时,已流落到一处村庄,被当地的村妇收留,村子里的人待娴儿极好,这一年也并未吃多少苦头。”斗娴平淡的说着这近一年的遭遇,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想到自己不明不白穿越至此,只因自己回家路上掉入被掀开井盖的井中,导致自己魂穿这也够背的!又想到自己的父母必定悲痛欲绝,这简直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道父母现在是不是伤心透了,自己都还未好好报答尽过子女的孝道便来到这里。但幸好在这一代有个这么疼爱自己的爹爹,自己一定好好孝顺他。
伴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关慰吵闹,不知真如明里般这般关心斗娴,斗娴颇有点厌倦,终于这场针锋相对的家宴落下了幕。
用完餐斗娴就借因长途跋涉劳累之名先回了房,推辞了姨娘们吃茶絮叨的邀请。(下章斗娴将用古代的名字空以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