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夏爽头顶上方的地板,确实被江炎的打洞神器砸开一个大口子,但是一点灰尘都没有落下来。
这怎么可能?
太神奇了点吧?!
销烟的味道很清晰的闻到,可是为什么没有灰尘?
“我都说了,这是我的开洞神器,绝对不会伤害到你们分毫。”
江炎对自己神器功能,相当的有信心。
罗格看了一眼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夏爽,怒火中烧,凶巴巴的瞪着江炎,“你这样会吓死人的知道不?”
江炎讪笑,“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师表姑的胆子没那么小。”
“你滚!”罗格抬脚向江炎踢去。
江炎身子往后一缩,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居然还被他躲过一脚。
“咦!~反了你了,还敢躲?!”
“我又不是傻子!虽然你是我师傅,那也不能随便惩罚徒弟啊。”
“……我把你逐出师门!”
拜师不到半天时间,就要被逐出师门,江炎自然不会甘心了。
“师傅,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还没有吃过你的饭,睡过你的床……不对,你还没有教过我任何东西,怎么能放弃我呢?”
“就有这么狠心!”罗格毫不留情的说出真相,“我本就没有真心收你为徒!你爱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吧!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夏爽抬起头来,“这样不好吧?江炎父母双亡,无妻无儿,无师无徒,很可怜的!四处漂泊,孤苦无依说得就是他这样的人。”
江炎感激涕零。“就是就是,师表姑真是一个好人。”
罗格无语翻白眼,“我不会要一个不听话的徒弟。”
“好好好!要只你不逐我出师门,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我受着!”江炎苦着一张脸,转过身去,把自己的屁股撅起,“踢这儿,肉厚一点,没那么痛!”
“……”罗格无语。
正在这时,隐约听到录音棚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好像是史大嘴他们,要从地洞口下来了。
“师傅,快带师表姑离开,我来断后。”江炎自告奋勇提议道。
罗格顾不得多想,赶紧带着夏爽从地洞口上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机会难得,正好可以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徒弟甩掉!
走出录音棚,来到走廊上,夏爽牵挂着江炎的安然,频频回过头去看江炎跟上来了没有。
“不要管他!快走!”罗格一把将夏爽的头调转。
“他是你的徒弟!救过我的命,我们不能这么狠心。”
“那他以后是你的徒弟好不好?”
“不好!像你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做他的师傅。”
“我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人?”
“不是好人的人!”
“……”
罗格保护夏爽,顺利躲过记者们的眼睛,来到停车场。
记者们都被引到录音棚那边,停车场里很安静。
许简开着自己的车子,刚刚离开。
于龙、龙宇、成鸣三人坐在保姆车上,远远看到罗格和夏爽跑过来,赶紧把车门打开。
“爽儿姐,格爷,快上来!”成鸣向他们招手。
“来了来了!”夏爽答应着快步往车子上跑。
罗格长手一伸,将夏爽的手腕抓住,“上我的车!”
夏爽白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坐你的车呢,那辆车大,人多……”
然而,夏爽的反抗一点效果都没有。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罗格很是粗暴的塞到副驾驶位上坐着了。
然后,在于龙三个的眸光注视下,罗格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于龙和龙宇四眸相对,脸上尽是“果真是这样”的笑意。
成鸣的反应慢,挠着后脑勺,一脸懵懂,“两位哥,你们说,爽儿姐和格爷不会真是表兄妹关系吧?”
龙宇狂翻白眼,顺手朝他头上扇了一掌,“你呀,真是傻小子一个。”
成鸣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还被莫名其妙的扇一掌,很是委屈。
“别说人家,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于龙替成鸣还了龙宇一掌。
龙宇恬不知耻的笑道:“呵呵,我除了没有他那么强的音乐细胞之外,其他的都比他强。”
“你是大傻,他是二傻。”于龙笑道,转过头去,准备发动车子,“成鸣,把车门关上!”
“哦!”成鸣答应着去关车门。
眼前一花,“嗖”的一声,有人跳上他们的车子。
跳上他们车子的人自然不是罗格和夏爽。
而是一个身穿青色长衫,头戴一顶儒士布帽,手持一把羽毛扇子的男人。
成鸣他们三人愣住了。
这人是谁呀?
穿得这么古怪,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么?
“唉呀妈呀!那些人真是太难缠了,简直可怕!比鬼还要可怕!”江炎一边感慨,一边把头上的尖尖帽取下。
即使是露出脸来,成鸣他们三个还是没能认出坐在他们车上的人是江炎。
江炎拍了拍坐在驾驶位的于龙,“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开车呀!师傅和师表姑上另外一辆车子走了。咱们也该快些离开这里,免得被那些记者追上,麻烦就大了!”
“我去!~还真是他呀!”于龙终于认出江炎。
并且,从他的眼神和话语中看出,应该是知道江炎一些底细的。
于龙启动车子,驶向公路,追赶罗格的车子。
龙宇也终于看清楚跳上他们车子的人是江炎,大松一口气,“江大师,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模样啊?”
还记得最开始时看到江炎穿着一件驱鬼长袍,脱下长袍后,穿得是一件普通的T恤。
换装后的江炎,总是会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然而,江炎这会儿装得是一套古装,形象气质又有所不同。难怪一时之间会认不他出来了。
“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不会吧!我觉得挺好的!很像一个儒雅的书生。”江炎捊了捊花白的胡须,摇着羽毛扇。
“去你的书生!你的胡子掉下来了!”于龙早就瞧出端倪来。
“是么?”江炎赶紧从挎包里取出一面铜镜,照了又照,“还真的掉下来了,我得重新粘一下。于龙,车子开稳当一点。成鸣,帮我拿一下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