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的下人见此情景,都愣在当场,自从王爷和王妃拜过天地,王爷对下人发火都是很少的事情,对王妃更是宠爱有加,今天王爷是怎么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而且还是对王妃?
进了内室,几个侍女看见南荣晟阴着脸,都有些战栗,忙都躲了出去。
南荣晟抱着乐灵直接坐在床边,将她放趴在他的腿上,并用他修长的手按着她,不让她起来。
她手脚齐用挣扎着要起来,这个臭男人竟然还会吃醋?总得给她解释的机会吧!这个臭男人!她嘴里嘟嘟囔囔的嚷嚷着:“哎呀!你要干什么啊!让我起来啊!”
“让新儿起来?那新儿说说今天做错了什么?”南荣晟那磁性的声音里,虽然有醋意且假意在生气,但却依然听得出对她的宠溺。
“没做错什么啊!”乐灵无辜的说着。
“没做错什么?”南荣晟说着就用他修长的手,假意的拍了一下她圆滚滚的翘臀,然后继续说:“新儿说做错了什么?”
“哎呀!别打啊!真的没做错什么啊!”乐灵想破脑袋也没觉得做错了什么。
“没做错什么?今日新儿见了何人?”南荣晟继续假意的拍打着她的翘臀。
乐灵听他这么一说,证实了她的想法,反正他打得也不疼,她也不再挣扎,反而戏谑的说:“哦~~~~~~~原、来、你、吃、醋~~~”
南荣晟听她这么一说,停下了手不再拍打,这句话打得他措手不及,他有些窘迫,停下了拍打她的手。
乐灵一个翻身起来,坐在他旁边,小狗模样的用她灵动的双眸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笑了出来“哈哈哈!”
南荣晟见她笑起来,感觉被窥查出他的醋意,更加的窘迫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想到我们的晟王爷会吃醋啊~~~~~~~~”
南荣晟的窘迫感达到了极限,脸开始微微的红了起来。
乐灵见状也不好再继续逗他,毕竟他是个王爷,平时高高在上惯了,若继续逗下去,怕他觉得没面子,她忙解释说:“哎呀!不开玩笑了。是这样的,本来呢~~~~~今天我是想去看冰玉的,谁知在路上遇见了锦,那我就和他喝杯茶、聊聊天,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不想入朝为官”
南荣晟见她不在吃醋与否上纠缠,窘迫感消失,听到她说这些,他忙问“那他为何不想入朝为官?”
“他说他不喜欢官场的尔虞我诈,喜欢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但我觉得有些怪怪的,你说他不喜欢官场的尔虞我诈,却又为何要参选第一公子?他喜欢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本应是性格豪放,可却为何又是终日的郁郁寡欢?我总觉得他一定有什么秘密,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最起码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拥过她的肩头,眸子里闪现出似深潭般隽永的眸光,令人猜不透彻。
是啊!他已派人去调查锦了,一切要等到查回的消息才能知道。
乐灵凑近他的脸庞说:“现在不生气了?嘻嘻!”
“嗯!”南荣晟那黑曜石的眸子里,露出了佩服的眸光,她是个女子竟能有如此的洞察力,真是有大智的奇女子。他此生得她为妻,是他何等之幸事,夫复何求?
南荣晟捧起来了的脸,深情地望着她,头慢慢的低下正要吻她,正在这时门外有人禀报“主子!属下有事要回禀”
他听到回禀声拳头攥起,这个该死的黑,真是来的不应景。
“去书房等本王”南荣晟冷冷的声音响起。
“是黑?”乐灵看着南荣晟问。
“嗯!和我一同去吧!我让他去查锦的身份,可能有消息了”南荣晟牵起她的手,向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黑、夜、影已经等在那里,见两人进来齐齐单膝跪地,抱拳施礼“属下等叩见晟王爷、晟王妃”
南荣晟斜睨的看了一下黑,他还想着他刚刚在门外扫兴的声音。
他牵着乐灵一同坐在太师椅上,挥了挥宽袖说:“起来吧!”
坐稳后,他看了一下他们三个人,冷冷的开口对夜说:“宫女之事可有消息?”
夜听到问他,忙单膝跪地抱拳说:“回主子!属下无能,毫无头绪,按照当年看见宫女受伤那人所说,属下按那地点沿路查找,毫无所获”
南荣晟听了禀报,顿时火冒三丈,他拿起书案上的茶杯,扔了过去,只听咣的一声,砸到离夜不远的地上。
夜见南荣晟发火,忙说:“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
乐灵看见不禁吓了一跳,她看见过他发火,可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想劝阻可又不好明说,只好暗里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发火。
南荣晟领会她的意图,压了压心里的火说:“你继续追查,若查不出头绪,小心你的狗命!”
“是!属下遵命”夜抱拳施礼后转身出去了。
南荣晟并没有看转身出去的夜,而是继续冷冷的对黑说:“你呢!”
黑忙上前一步禀报说:“回主子!属下查到锦年逢双十,江元城人士,名下有生意很多,且名号都为‘月满’”
“月、满?”乐灵疑惑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她曾听南荣晟说过‘盈月宫’,这盈月和月满不是一个意思吗?忽然她心里一颤,有个可怕的感觉。难道锦是盈月宫的人?若是如此,那他不愿入朝为官倒说得通了,可若真的如此那他定有着惊天的秘密。
南荣晟听她叨念着这两个字,双眸里闪出精光看向她。
乐灵也看着他说:“盈月与月满岂不是一个意思?若真如此,那……”
南荣晟听着她说,嘴角微微的上扬,拍拍她的肩说:“新儿果然是奇女子,聪颖绝伦,竟和我想到一处。”然后转头对黑和影说:“黑、影你等速速追查,盈月宫和所有有‘月满’字号的生意有何瓜葛”
黑和影也抱拳恭敬的说了声‘是’后转身离开。
看着出去的两个人,乐灵沉思了一会说:“刺杀你的是盈月宫的人,而给赵可怡毒药的人也是盈月宫的人,而那毒药是蛮夷的毒药。我记得你说过,当年刺杀正罡皇帝的人是蛮夷人,难道他们有什么关联?又或是这盈月宫是蛮夷的残党?那么这盈月宫和当年遗诏丢失一事有没有关联呢?”
“新儿!我们回寝殿吧!”说完南荣晟起身就往外走。
“哦”乐灵起身跟着南荣晟往外走,忽然看见一直在一旁站着的景卓,正在收拾南荣晟刚才仍在地上的杯子碎片,忙说:“景卓!小心别划到手”
还没等景卓叩谢她的关心,南荣晟转回身拉着乐灵就往外走。
乐灵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笑了起来,怎么觉得他有时也会像个小孩子呢?
聪明如她,南荣晟从心里佩服她的聪颖,总是能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一切要等查出线索才能定论,想到这南荣晟对乐灵说:“嗯!我也是这么想,一切只待查到线索才能定论”南荣晟那眸子里露出隽永之色。
“那么锦呢?会不会?……”乐灵再次问他她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