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学长回国

电话刚响一声，常默又急忙挂断。我打电话能说什么，该说什么！和方继辉这种人什么都不说，他都小动作不断，我再多问只能是打草惊蛇！

另一边，方继辉本在打游戏，看到常默电话进来，他转头看看另张床上已经睡着的牛柳，轻勾勾唇。

常默，你还是挺不住了！看来，你的耐性只比我好一点点。可惜啊，你小心谨慎的性格，必然错失良机，牛柳必定是我的人，不管她曾经喜欢过谁，她也是我的！

次日一早，方继辉离开酒店后，牛柳计算好时间，偷跑回常默家取手机。

牛柳刚旋开门锁，换上拖鞋，还没来得及抬头，常默就从卧室走出来了，淡淡的一句，“回来了？”问得牛柳无处遁逃。

本以为常默不在家，现在看到他略显焦灼的眼神，牛柳有种小毛贼进宅，遇到主人在家的尴尬，她缓缓站直身，不敢直视常默。

而常默淡定落在牛柳身上目光，似雷达蓝光扫描一般，看得牛柳周身不自在。牛柳双手交握、轻点头，又忙转身指指关着的房门，快步走进去。

牛柳靠在门上长吐口气，等下出去要刻意和常默说，自己的夜不归宿是和方继辉在一起。

常默看牛柳逃避自己的目光和身影，轻皱眉靠在餐桌边等她开门，小丫头就算你打算走，也该和明说。

牛柳再走出来，一改进门前的拘谨，她大大方方走到常默身边，把手机递给常默：我昨天和方继辉出去，忘记带电话了，所以没和你说。

常默看完，淡淡道：“没事，你和男朋友出去，天经地义。”

牛柳听常默满口无所谓的回答，眼底滑过一抹失望，她又一句话：他要带我出去旅行，最近我都不回来了。

常默又是淡淡一句：“好，你爸妈那边什么时需要我出面解释，给我发信息说吧！”

听完常默的话，牛柳蹙起秀眉轻咳两声在你眼里，我真是那么无所谓，去留随意吗？她又按两下手机屏幕：那我走了。

常默看着牛柳递到自己眼前的手机屏幕，动一下唇角，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不该多说，只轻点头，目送牛柳转身往外走。

牛柳手死死地抓着电话，迈向门口那三五步她走得缓慢之极，我刚进门那一瞬，明明看到了你等不耐烦的情绪，现在只两句无所谓的话，就打发我走了！

“牛柳，等一下！”常默盯着牛柳的背影，叫住她。

牛柳压抑着心脏快跳出来的窃喜，缓缓转身，迎着常默深邃的眼眸看过去，等他说之后的话。

常默上前走一步，“宁宁，走时有没有说什么，她要去哪？”

失望似乎总是比希望来的痛快，牛柳暗叹，我似乎总是高估自己，她摇摇头，没有。

之后，她转过身长吞口气去穿鞋，再转过身朝常默淡笑着摇手作别，心头萦绕着离别感伤。你知道，我这一步走出去，就不打算再回来了吗？

常默又往前走两步，貌似去送，却只走到门口，“牛柳，刚才听你又咳了。天冷了，得多穿衣服，别受凉；记住以后不要再喝酒了；还有……”

牛柳轻关上门，把常默压抑着心事关心的话，统统留在那扇门里，你的叮嘱都是关乎嗓子复声的，你索性只把我当成未完的任务吧！

迈步到电梯口，牛柳脑中想着童明雅柔和的笑，你对她情义尚在，为若楠你们复婚是早晚的事，我就算不言明彻底离开，也得识趣点主动让位，免得你为难。

随着轻轻的关门声，里面的常默随意靠在门旁，刚好你们去旅行，有些事我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就算为你的幸福，我也必须查查清楚。

……

牛柳再回酒店，好友刘悦已经在大堂等着了，见牛柳回来，她忙迎上来，“柳儿，需要我怎样帮你？

牛柳带着刘悦去房间取了行李，二人打车到牛家所住小区，她们边往里面走，牛柳边把自己家的钥匙递给刘悦。

刘悦晃着手里钥匙说：“我先上楼去敲门，家里若是没人，就通知你上去；若是有人，就和我爸妈说找你借书，自己来家里取。顺便帮你说说好话！”

半小时后，二人从牛家出来，牛柳手里的大行李箱，被换成了16寸小旅行箱。刘悦在牛柳身边眉飞色舞地大谈特谈着。

牛柳脸上挂着比离开常默那一刻更浓的感伤，心中无限慨叹，当初不顾爸妈反对，飞蛾扑火般投奔常默而去，现在却是灰头土脸，带铺盖卷悄悄溜进门！

刘悦从旁拉一下走神的牛柳，“喂！给点回应好吗？程学长啊，咱们刚上大一时，他回校做演讲你不记得了？全系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牛柳点点头，记得。仰慕他好几年，怎么能不记得。

刘悦对于牛柳不够热烈的表现有些不满，继续说道：“你那时痴迷成什么样子，现在这表现，却像我在给你讲马克思主义哲学一样，完全提不起兴致呢！”

牛柳思绪被刘悦拉回来，浅笑回应她，又抬起两手指在刘悦面前做走路状，前后都动两下，走，去校友会聚会。

刘悦边拉着牛柳往前走，边继续道：“现在校友聚会，都流行沙龙。高大尚着呢，可不是什么吃吃喝喝，喝酒唱歌。程学长这叫陪校友喝杯下午茶。”

牛柳坐在出租车里，听身边刘悦继续大夸特夸程学长，心也随着她的话会回到了学生时代。

程敬言，曾经的偶像和榜样，那会儿就想像他那样成为一名出色的心理治疗师，以后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

“就这！看‘敬言心理咨询中心’，听说旁边这家咖啡厅都是程学长和几同窗好友开的。”刘悦又拉一下走神的牛柳。

牛柳转头向外看，刘悦边付出租费，边催着牛柳，“下车去看吧，坐车上能看出个毛线！”

牛柳路边向心理咨询中心张望着，程学长的心理咨询中心，他真的在30岁之前实现了人生目标。

牛柳还在回忆，当年程学长在台上侃侃而谈的儒雅形象，刘悦却是等不耐烦了，强拉着牛柳走进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