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该去的地方是哪里,没有做完的事情是什么!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过去,甚至定期去接受记忆唤醒治疗,可是都少有成果。直到他从易燃那里偶然听到辛月,听到JC集团……脑海里便闪过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隐约,他的从前和那个叫辛月的有关系!
“一清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出问题了?要不要我去找易医生过来给你瞧瞧?”君律琴看傅一清神情游离,脸色憔悴的模样,心里一个劲的疼,“一清哥哥,你千万不要有事儿啊,你要是出什么问题,我怎么办?”
君律琴对傅一清的依赖已经超过了她的想象……甚至,她愿意为他生,为他死!她还小,不明白这样的依赖是不是爱情……
傅一清强行撑着自己疲惫的身体站起来,看了一眼可爱的君律寒,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呆在我的房间里不大好,乖乖回去吧!要是怕黑的话,我让童三来接你……”
“我……”君律琴想要留下来照顾傅一清,忽而感受到傅一清眼睛里的温柔微微一变,成了阴暗冰冷的眸光,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慌乱转身,“我还是自己回去吧,一……一……一清哥哥,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君律琴仿佛见到什么恐怖事情一般,飞快的跑掉了。她那颗七上八下的小心肝简直慌乱极了,脑子里一个劲的回味着傅一清刚才的那个眼神,狠狠摇头:不,那不是一清哥哥!那个眼神绝对不会是一清哥哥!
“碰咚”一声,君律琴忽而撞击在一个人的背上……
“律琴?”君律寒回过头来,看着魂不守舍的君律琴,微微提高音量,“这么晚了,你一个小丫头在这里乱跑什么?身边也不叫着个人跟着!虽然现在的德和会很安全,可是……律琴,我在跟你说话呢!”
“哥……哥哥?”君律琴仿佛才看清自己撞到的男人是君律寒一般,迷茫慌乱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哥哥,一清哥哥他……”
“又是傅一清?”君律寒对于自己这个妹妹还真是有点无奈了,他微微凝眉,忍住眸子里的不耐烦,“他怎么了?”
君律琴刚想说话,瞥了一眼君律寒身后竖着耳朵想要听八卦的童三,终究还是不悦的瘪瘪嘴:“没什么,估计是我太担心他,看错了!现在,我就乖乖回去睡觉……哥哥,你这么晚了是要去看白姐姐吗?我天黑才从医院回来呢……白姐姐说想要一个人好好休息,不要别人打扰!”
“我是别人吗?”君律寒对于自己妹妹口中的别人两个字十分不悦,完全没有想要跟君律琴聊天的意思,直接吩咐身后的童三,“送大小姐回房休息!叫人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允许,别让她到处乱跑!”
“是!老大……”童三虽然害怕君律琴,可是自己家老大的命令哪里敢不听?
“喂,童三,你放开我!你在动我一个试试?你试试!”君律琴对童三的吼声越来越远,最后渐渐消失不见……
君律寒嘴角这才勾起一抹淡淡的宠溺和无奈,轻轻摇头:“这孩子……也不知道以后将夏城的事情交给她,行不行啊……”
自言自语的说着,君律寒就缓步转身,朝着德和会的山脚下大门走去。
暗处,不放心君律琴的傅一清偷偷跟了出来,看见君律寒的时候,为难的顿住了脚步,脸色苍白而憔悴。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吓得君律琴那么恐惧的跑走了,只是心里隐隐生出了一丝不安……
君律寒刚刚坐上自己的车,就接到蓝真真医院打过来的电话,说在病人的血液里面发现了一种神经抑制剂,似乎跟她这段时间一直昏迷不醒有关。君律寒想到白萧萧和蓝真真的关系,终究还是调转方向,去到了蓝真真的病房。
“怎么回事儿?”君律寒看着坐在蓝真真病床前面默默守护着的叶靖宇,开门见山的问道。
“药品的效果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过去!估计那个时候真真就可以醒来了!”叶靖宇没想到君律寒会过来看蓝真真,心中对他的不满和之前的芥蒂都放开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针对叶氏,现在我隐约察觉到了异常,那波人似乎跟JC集团有关系!我之前让凌昱送给JC集团幕后董事长的信,似乎也被那股势力拦截了!”
那股势力来的那么迅猛,而且只是针对真真,到底为什么?以前,她都没有发现JC集团还隐藏着什么。
“我觉得不是跟JC集团有关,是跟辛月有关!”君律寒冷静的看向叶靖宇,分析道,“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些神经抑制剂应该是那股势力派人潜入医院假装医生护士,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动的手脚。”
叶靖宇抬眸,看着这个比自己微微小一点的男人,觉得他浑身散发出一股自信而成熟的冷酷魅力。这是她在别的任何男人身上都没有看到的……无论多么强大的女人,总是会希望自己的身边出现一个更加强大的男人。
叶靖宇也不列外。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开始欣赏起了君律寒……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叶小姐能够将蓝真真小姐的过去,以及跟辛月小姐有关的一起JC集团消息统统都告诉我!”君律寒并没有发现叶靖宇目光之中的淡淡赏识,只是微微凝眉,公事公办的说道。
叶靖宇忽然觉得这张硬挺的容颜从未有过的好看,不由得沉迷了……
“叶靖宇小姐!”见叶靖宇半天都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君律寒的眼睛里染上了淡淡的不悦,不由的提高了音量。
“啊?”叶靖宇连忙回过神来,暗怪自己脑子出问题了,居然会看一个比自己小一些的男人,看的发痴,“你刚才说什么?”
君律寒并不是一个对任何人都有耐心的男人,嘴角微微爬上了一抹冷哼,不愿意再重复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