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那是在干什么?那个女人成了三王妃,那她是什么?”看着那边瘸腿站在一旁落寞无神一言不出的娘亲,诗文着急了。
“没事,不闹了,你娘亲还是王爷的妻子。”白凡凡的性子就是这个样子,决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无言扶住还在着急的小公子,御寒只能好言相劝。
“那那个女人呢?”诗文缓和住情绪,天真的看着御寒问道。
“亦和你娘亲一样,只不过,先来后到之说,你娘的地位要低上一等。”
低人一等,那还不如不嫁,以前亲娘说过,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女人不行。然而这样不合情理的安排,对于这个维护面子,维护娘亲的孩子来说,亦是一种天赐的打击。握紧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诗文气呼呼的推开御寒朝着的白凡凡走去。
“娘亲。”
“你怎么来了?”白凡凡淡定的转过身,接过诗文的小胳膊,蹲身将他护在怀里,笑道:“是饿了吗?”
诗文听话的围着白凡凡的脖子,偷眼瞧着那边突然出现的女人,“娘亲,她欺负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她没有欺负娘亲,娘亲为何要还手。”看着怀里这个天真的孩子,白凡凡还在笑,“听话啊,娘亲的诗文是最听话的,回去,不要再出来了。”
“可是娘亲,你这样被人欺负,我会很难受的。”诗文恋恋不舍的拉着娘亲将自己推出的手腕,埋怨的扬眼看着那边始终无动于衷抱着另一个女人的爹爹,委屈的吸了下小鼻子,“会很难受的。”
“别让你娘我难为,赶快走。”不管是没有改名字的小山,还是改名后的诗文,都是那个强辩保护自己的孩子。虽不知此时三王爷为何会无动于衷自己的认的孩子,但想那边台上完全不知情的皇上和皇太后,白凡凡果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无理的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强行拉开诗文缠着自己的小手,白凡凡故作严厉的瞪着他,低声吼道:“赶快走。”
“可是娘亲,若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没有可是,你赶快走。”白凡凡边说变扫视着台上看上去已经傻眼的皇太后,牵强的翘着嘴角,“赶快走,听话。”
“小公子,走吧。”凝眼盯着白凡凡已经揪在一起的五官,御寒急急忙忙的抱起还在执拗的诗文,硬生将他抱离了这场纠纷。
白凡凡果真还是原来那个白痴,逆身看着一旁始终拉着自己不肯松手的凌日轩,楚风稍是严肃的摇了摇头,抿嘴叹道:“看得出来你后悔了,虽然你对你徒弟坐视不管的样子,我很讨厌,但是看在你还有心有肺的份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松手,我要下去。”
“你下去只会让她为难,待着别动。”
楚风无奈的又叹了口气,“让她为难的是你,不是我,松手,我与王朝还是有些联系的,看那个猖狂的公主,再看那边没了保护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的白凡凡,你当真想要无动于衷吗?”
“不想。”凌日轩冷冷道,“但是,你不准动,在这里待着,我要看三王爷的态度,我不信他对阿凡会如此冷血。”
楚风又是一阵无奈,接连叹了不知几声气,只好妥协了,“随便。”
“这样的结局还不如让凡凡嫁给我。”观赏着这场不为人意的婚场,再看那边面无表情被人抢了婚冠的白凡凡,公良赐看着也是心疼,搓着衣角的手心亦是布满了汗珠。
偷偷瞅着公良赐此时的状态,公良宇不觉一阵感叹,随即避过他好像对自己充满仇恨的眼神,环臂拦过小夫人,“信儿,你看公良赐的眼神,是不是最近我又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了。”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怎会知道,过来,靠近些,不要看他便是。”信儿明事理的拦着公良宇的肩膀,向自己贴近了些,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公良宇口中的公良赐,顺势缓了口气,轻声道:“他哪里再看你,只是借着咱们的方向再看那边的那个人。”说着,她条件性的指了下那边穿着红衣的白凡凡。
瞧着信儿的指尖,公良宇瞬间心安的拍了两下跳跃不停的小心口,腻着她的耳边,“还好带上了你,要不又该出丑了。”
自己的丈夫还真是个小傻子,但是俗话说的好嫁夫随夫,她也就不计较了,只是,对于那边的姑娘,还是起了好奇,睨眼观察着那姑娘的面貌,腻着自己胆小的夫君,她问道:“那边的姑娘就是几个月前王宫内被人论言的妖物吗?”
“是啊。”公良宇如实回答着信儿的问题。
信儿恍然大悟,随即又摇了摇头,“可是,不像啊,若真是妖物,又怎会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给别人。”
“你当真还是以前的信儿,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自是那姑娘明得是理所以才那样的啊。”
天底下明事理的姑娘多了,可这吉祥之日就将自己夫君向外拱让的姑娘还真是第一个,可这番言辞她也只能当做心中的疑惑,省的问出又会被他当成了笑话,每日来嘲笑自己。
自己的夫人当真还是这个样子,注视着她与平日一样傻呼的模样,公良宇笑着将她重新护在怀中,“有些事情是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所以不要想了,至于王朝的事情,也不是你可以掺和的,所以呢?你好好跟我在一起,继续装作我可爱的小夫人,就可以了。”
“装作,我一直就是,好不好。”信儿也不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听话的依靠在他怀里,不再说话。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向往的一段感情。但或许,那段感情永远都不属于自己。别人不知她与三王爷的婚事,可她却比谁都清楚。自然,那些委屈的事情自己不去承受还让谁去承受,弯身捡起地上被她们遗落的红纱,她小心翼翼的将它重新戴在头上。
扫眼看着白凡凡戴在头上的红纱和身上披着的红纱,林木凝不讲理的推开公良白亦,转身瞪着她,“给我,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白凡凡停顿了下,还是听话的摘下了红纱,脱掉了外衣,埋头递给她,“三王妃给你。”
林木凝接过衣服和头纱,熟练的穿在身上,扭扭捏捏的跑到台下,二话不说的冲着皇太后和皇上下起了跪,磕起了头,“母后圣安,皇上万岁。”
这丫头的速度当真是公良民心和皇太后无法消受的,无神看着那边被迫脱掉喜衣,瑟瑟发斗被公良白亦置之不理的白凡凡,公良民心还是心软了,推开挡道的小李子,他径直朝着白凡凡走去。
“皇上。”皇太后面不改色的看着公良民心踱步离开上座的背影,叫道:“你这是要作甚。”
“三王府的夫人被人脱了衣服,朕乃一朝之君不能坐视不管。”笑看那边有些吃惊的白凡凡,公良民心头也不回的喊道。
“皇上。”直视着此公良民心诡异的笑脸,白凡凡自觉恐惧的朝后退了退,“我我不冷,没事。”
“是吗?”公良民心边说边脱下外跑,模拟那日三王府内将她抱走的表情,一把拉住她欲要脱开的胳膊,向着自己拉了一下,将外袍搭在她单薄的肩膀上,“都哆嗦了,怎会不冷。”
听着他对自己的关心,白凡凡不自然的看向那边偷瞄自己却依旧不动声色的公良白亦,牵强的笑了一下,尴尬的将皇上递给她的衣服向下拉了两下,“皇上,我我不冷,真的。”
注意着她的小眼神,公良白亦装作漠不关心的语气,吼道:“冷就穿上吧。”
也是,冷为何的还要伪装,既然自己名义上的夫君都说了,她还避讳什么?重新将袍子搭在肩膀上,白凡凡何乐而不为的勾起唇角,傻呵呵的看着公良民心,小声道:“但愿穿了皇上的衣服,不会要了我的命。”
“怎会要了你的命。”公良民心含笑贴近她的耳边,“阿水都已经走了,再要你的命,也没了意思。”
阿水走了,就不要她的命,想来自己的存在也就这样了,利用品的地位,最终来说,也只是他利用当做英雄救美的玩物。不过,这样也好,玩物总比那随时被杀的傀儡好。
“皇上,既然已经体了民心,就赶快回来。”皇太后看着她们二人腻在一起的模样,甚是没了好气。
公良民心扶着白凡凡的肩膀,使劲朝着她伤口上捏了一下,随即笑道:“但是,你若是再跟我嚣张,看我怎么折磨你。”
“是。”感受着肩膀上裂开的伤口,白凡凡生硬的咽了下喉咙,诺声应道。
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甚至连被他强强披在自己身上的袍子都散发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杀气。
“看来,她受伤了。”注目盯着白凡凡肩膀上隐隐现出的深色,楚惊天不禁倒吸一口气,无奈的摇了下头,“要是嫁给我,可能也不会这样。”
“你还是以前的你。”面对这样的挚友,他还能说些什么?只能选择默默承受。“好了,别看了,那都是王爷和皇上之间的恩怨了。”说着,楚丞相百般无耐的看向自己欲要开口却又止口不提一字的女儿,问道:“欣然什么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