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说好来帮助她的女生还是没有来,听着门外传进的声音,显而易见的威胁,她决然选择离开。
捡起外套,白凡凡蹑手蹑脚的走到窗下的圆桌旁,打开木窗,她迟疑了。如若昨日的那个人来了呢?但是,再听门锁发出的‘刺刺’声,她深知自己不能再迟疑。海马体的冲击,让愣在原地的白凡凡又想到了当初与简小小那段不值一提的友谊。
两年内她不想放弃的友谊,遭受却是她无法接受的背叛。亦然,如果昨夜出现的韩心同简小小一样,是为了利益调查,来接近自己的怎么办?不再犹豫的翻出窗台,环顾与那日梦中一样的背景,白凡凡的内心怎会不难受。犹豫之余,她决定忘却昨夜的一切,离开这里。
“大王爷,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不用问我,我三弟在哪里,我要找他说说理。”公良赐没好气的大斥道。
想到昨晚回府被吓得半死的黑衣人,公良赐的脾气更是没了方向,想来,自己唯一的大内高手既然成了那副傻笑不语的模样。交杂着哭笑不得的心情,不管这件事情的责任人到底是谁,公良赐都不想再追究。现在此时此点,他只想借着那无理的言辞,将韩心带回府中。
“昨夜你们府上的韩心将本王爷家中的奴才打成了傻子,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挡着本王爷。”看着管家毅然挡着自己的手臂,公良赐的眼神稍做严厉了些,“你要不给本王爷将公良白亦叫出来,要不就是把你们府上那个叫韩心的女人叫出来,今天本王爷一定要讨个公道。”
“恕奴才不能从命,小王爷今天不见任何人,还有您说的韩心是谁,奴才确实不知。”昨夜发生的事情,三王爷府内全然不知,至于韩心的存在,他更是不知。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这样的解释,公良赐怎么可能相信。韩心那种罕见的美人,眼前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真是可笑。
顺手拿出腰间的金刀,公良赐面无表情的在管家眼前晃了两下。“韩心那种套人命的美人,你会不知道,真是笑话,快点给本王把她拉出来。”
“王爷您来了。”不懂的察言观色的侍从吴佳扯着一个穿戴奇怪的女人走到管家身后,小声道:“管家,您看这人是不是前夜的妖物。”
这样贸然出现的奴才让此时还没结语的公良赐深感无奈,但是,再看这人身后低头不语长相凄美的女人,他的火气顺然也没了威力。
“你这样触犯本王,你该当何罪。”公良赐弱弱道。
“管家你难道没有听见我的问话吗?”遮掩的叱问对于此时的吴佳来说完全幻成了无用的问话,紧紧抓着女人手间的绳索,吴佳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
“听见了。”本以为吴佳会道出的歉意,看来完全变成了烟雾,可是,再想他们的身份,管家怎会做事不管。
深表歉意的避开公良赐的毫无感情的双眸,管家颤巍巍的转向吴佳,“你难道没有听见王爷的问话吗?”
“听见了,但是,小的觉得这个人比较重要,毕竟她的去向会决定我们的性命。”放低音量,吴佳不礼貌的瞟着一旁的公良赐,继续扒着管家说道:“皇上那天同奴才们说的话,王爷们不知道,难道您还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觉得现在是皇上的话重要,还是手拿金刀随时可以要我们命的王爷重要。”从看到公良赐手中的金刀开始,管家那颗本来平稳的心,就已经没了安静之意,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此时他可不能因为这没礼貌的吴佳,将自己的命运改变。
顺势改变眼色,管家懦怯的道:“王爷,您谅解这孩子的所作所为,他只是。”
“我知道了。”住眼凝视着吴佳带来的女人,公良赐的意识完全失去了对韩心的留念,推开管家晃着的单手,他缓步朝着女人走去。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坠入凡界的仙子吗?”
“不是。”
毫不胆怯,从逃跑到被这人抓住,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对于身着异装的白凡凡来说此时最重要的不是欣欣自乐别人对自己的赞美,而是该是如何离开这里,如何找到黎萧然,如何试图回到那个属于她们的世界。
虽说,最后的想法只能作为一种梦想来看,但是,就算是梦中的想象,她也不想放弃。
听着冷漠,不张扬的回答,让一直沉于美颜的公良赐起了兴趣。再看一遍身前这个前途无量的小姑娘,他的眼神不觉之内又多了几丝异样的微光。
习惯性的扶上女人的肩膀,公良赐宠溺的俯身靠近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那你一定是来引起我注意的。”
“不是。”这样的调戏,毅然让白凡凡没了好脾气,推开他放在自己耳边的嘴唇,白凡凡的语气变得生硬,“请您自重。”
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已经决定忘却的事情,她毅然不能重新崛起。昨夜对虚幻世界抱有的幻想,消失了。昨夜对韩心的期望,对别人的依赖,放弃了。
也许在这里重要的不是伤心,难过不可理喻,而是,妥协无所谓的妥协,也许只有这个样子,她才能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以至于找到那个被交换灵魂的黎萧然。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公良赐打趣的又靠近了些。“小仙女,你当真是在跟我说话吗?”
“是,王爷。”白凡凡冷冷道。
“好,好样的。”公良赐扯笑着唇角,好笑的歪了两下脖子,“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不是,我只是不喜欢你交朋友的方式。”
此时的白凡凡,完全不想在乎他的想法。或许她是故意的,或许她只想自我保护。不轮是哪个时空,在生命与清白的选择之间,她都会选择守住自己的清白。亦然就是这样的想法,她将所有的妥协幻成了一种让人厌恶的冷淡。
以前黎萧然跟她说过,“如果想让一个男人讨厌你,很简单,只要你妥协,然后再去无所谓的挑衅他的自尊心,自然而然,那个人一定会讨厌你的。但是,这个措施在我身上是不会有作用的,因为我喜欢你。”那时不懂事的质问,不懂事的解释,在一瞬间之内完全成了她掌骨之内唯一的筹码。
“好样的,这样最好。”一向喜欢刺激的公良赐才不会在意她的解释。倾斜上半身,他没好气的瞪着一旁呆若木鸡的管家,大斥道:“管家,今天我也不去质问昨晚的事情了,这个女人我带走了。”丝毫不顾及后果的公良赐一把夺过吴佳手中握着的铁链,愤愤道:“看在这个女人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这样的嘴脸,在吴佳眼中已经发生了质变,想起那时的妹妹,不自觉间,他总会产生几股子谋杀皇亲的冲动,可是,鉴于自己是三王爷府中的人,他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免得给自己的主子制造麻烦。
“不行,她是皇上留在我们府上的妖物,现在她手里拥有将近两纵的命案,所以,您不能将她带走。”吴佳努力将自己的火气向下推了推。
“就算那样跟本王爷有什么关系。”吴佳的言辞在公良赐耳边当然不会启用,揪住白凡凡的手腕,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阻止,公良赐激动的将她朝外扯去。
公良赐的行为是白凡凡早就预料到的,穿越以来的喜剧,她亦许已经完全接受,低垂着眼帘她不卑不亢跟在公良赐身后。
“王爷,这里面没有人了。”僵持住的气氛,让御寒感到恐惧,“王爷,你说那个妖物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不可能。”忽略御寒胆怯的声音,公良白亦顺道走到木窗旁,蹑手拿起圆桌上贴着的沙粒。“看来这妖物的本领,都是假的,或许她的出现我们都误会了。”
“可是,那天确实是她出现之后,黎公子和那小乞丐才消失的啊。”
“那又怎么样。”对于御寒胆小的言论,身为公良王朝最有头脑的他,当然不会信以为真。一向讲究证据的公良白亦,定然不会凭借三两声的谣言,去否认自己的想法。推开木窗公良白亦上眼下眼的观察着地上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王爷,王爷,画像底下的三个苹果全部都没有了。”完全将自己陷入绝望的御寒双含热泪的捧着地上仅剩的苹果囫,“王爷,您说这个是不是被那个妖物给变没了。”
看着御寒手里的苹果囫,公良白亦不耐烦的抬眼瞥了两下抽泣的御寒,“是啊,妖物的本事很大。”
不再做过多的解释,面对御寒这种胆小之人,公良白亦也没了同他僵持下去的意思。拿过御寒手心内的杂质,公良白亦亦然没了耐性:“把屋子给本王爷收拾干净,再离开。”
“王爷,奴才能不能找人来收拾。”扫眼看着周围异样的气氛,御寒的小心脏着实没了勇敢的冲动,“王爷,奴才害怕,不敢在这里待下去。”开门前还能听见的声音,一下子就没有了,这样及时的速度,他当然会害怕。如果那个妖物突然出来了怎么办?虽说他是太监,但是,他也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人。
“王爷,求您了,放过奴才吧。”越想内的恐惧,让御寒完全失去了最开始的气势,斜身躺在地上,他不顾结果的抱住公良白亦的长袍:“王爷,奴才的命不值钱,但是奴才的命是王爷给的,所以,王爷您不能不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