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趔趄,白凡凡吃痛的揉了两下被她摔得惨烈的胳膊。
见她上台,红临不慌不忙的落下身子,温柔的看着她,“楚天,老爷让我与你对峙,你可准备好了。”
“没有。”随即白凡凡无措的看向台边趴着的古良水,“你当真是回来了,就是变了个样。”
忽视过她的问题,继续瞅着她,古良水条件性的举起手,“来吧,击个掌。”
白凡凡也不拒绝,习惯性的蹲下身拍了一下她的掌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不辞而别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回家看了看爷爷,然后把大红马和无信的消息跟黎明义说了一下,”说着,她忽然严肃了些,“还有你的事情我也跟他说了,他本来想来的,可生意上的事情无法脱身,生是被牵了回去,所以没来。”
“恩,然后呢?”白凡凡淡定的看着她。
见她态度,古良水恍然,不解的扬了一下嘴角,反问,“什么然后呢?”
“你和黎明义的关系有进展吗?”白凡凡认真道。
“就那样,不过,这次我算是明白了,人吧!还是活的简单点的好,所以我就回来了。”
“这和你回来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想啊,简单点了,就容易放下了,容易放下了,我不就可以面对公良白亦了吗?”
“面对公良白亦,难道你又移情别恋重新喜欢上他了。”对于她的言辞,白凡凡不知为何即会有了些恐惧,但是为了不让她看出,她牵强的又道:“还是,你又在谋划着什么?”
她怎会再有谋划,临行前爷爷的话她岂敢忘却,弗如的事情她岂能不做以警惕。安分守己,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才是她的任务,除此之外,她也别无所求。
“没事了,你去吧。”草草了事的说完自己想要传达的废话,古良水便毫不客气的又将她推了回去。
随着她出人的力道,又是一个趔趄,白凡凡可怜兮兮的躺在红临脚旁,悲楚的摸着好似受伤的腰杆,“你,有意思吗?”
“没意思。”故意加粗声音,古良水傲娇的冲着她摇了两下头,“楚天,本以为你会跳起来,可是,哎,轻功当真是略不可及,一击就破,只会些硬功夫,啧啧,我看你还是回家娶个媳妇好好睡觉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呵呵。”听她这话,白凡凡也算是无言以对了。
“起来吧。”看着地上被其侮辱仍不还口,好像与那日天壤之别的女人,红临无奈的抻出手,“比试吧,输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听此言,听其言,再望台下不屑的眼光,不知为了什么?她既是一点都不生气,反道顺手拉住红临冰凉的手腕,随势又看了眼台边好心激励她爆发的古良水,含眉笑道:“阿水公子,谢了。”
古良水不理,笑意十足的等着后面的好戏。
“将军,你看那边。”
黎明晰淡然看了眼那边已经不知摆了几日的擂台,随即又看了眼那边角落看戏的公良赐和公良宇,“又是他们。”
“那将军。”小四莫名的勾出笑意,“咱们要不也去看看。”
“不用了。”黎明晰自感无趣的朝后招了下手。
“可是,将军,那台上的公子可是楚天。”小四若是若非的道出,随之又看了眼那边与白小皓林枫一起的女人,“郡主也在那边。”
黎明晰半信半疑的看向那边一脸期待面带笑意的女人,不禁改了主意,气道:“过去。”
台下的人越来越多,流言蜚语也是多了不少,可再看那边但若无事,看似开心的楚郡主,白凡凡亦是鼓了些勇气。
“开始吧。”
“恩,”白凡凡魂不守舍的拿起脚旁古良水丢给自己的匕首,“但是你不准用轻功和内力,我不会。”
“不行。”红临冷冷的望了眼那边倒吸气的林雄,“但是,我会尽量不用。”
白凡凡顺势也看了眼那边二楼的林雄,看他那德高望重,丝毫不懂得处理善事的嘴脸,气乃是不打一处来,但再想台下可怜做了他儿的林枫,她便理直气壮的应了声,“那请手留情,谢谢。”
红临是何人她不知,但她相信,他一定不会用轻功和内力,因为感觉。
摆好架势,直视着眼前男人无情的面容,白凡凡不加思索的朝他走了两步,“谢谢你。”
“不用客气。”红临故作嘲讽的摸样,盯着他手里的匕首,用着只有她们能听见的声音,“姑娘,小心伤了自己。”
“不会。”
“将军。”
“去吧。”望着台上嚣张拔萃的小子,黎明晰不加感情的眯了下眼。
小四仅从言辞,便退了下去。
翻过手里的匕首,白凡凡抿嘴一笑,眼看着就要触及他腰间的裤袋,可还是让他逃开了。继而再移一步,睨眼盯着他看似要移动的脚面,白凡凡又是一击。
不偏不倚的时差,眼看着就要挨上,但还是输了,摸眼看着那边已经消失的脚面,白凡凡悲愤的转过头,看着他悠闲淡笑的嘴角,“你可以不躲,可以打我,但是,为何要偷袭我。”
他明明没有拿剑,可是为什么她腿上会被剑划伤,她茫然了。茫然到,她看清了一切,尤其是眼前这个人。缓缓跪下身,想着方才红临根本就是想治她于死地的招式,强忍着眼角欲要流出的眼泪,白凡凡委屈的看向那边捂着眼睛的古良水。
古良水岔开两根指头心疼的看着她嘴角渗出的血渍,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说了,你不行,不会轻功,还总是用蛮力,你还是下去吧。”
紧接着,周围一并人也开始了。
“就是的,看他那样,若是再打下去,可就真的死了。”
其中一个小姑娘,也喊道:“楚天,还是赶快滚吧,不要脏了我们冷面大人的手。”
“滚下去吧,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大哥,那小子明明没有拿剑,可她的脚边为何会多出一把剑。”公良宇不明思议的凝望着地上跪着的男人,“而且,大哥,你看她好像一个人。”
“不知,但这等出人不宜的招数,除了黎明晰还真无别人,想来那小子当真是黎明晰的死敌。”公良赐无所事事的样子。
“不是,你看那个人真的好像一个人。”公良宇又眯了下眼,“那日三弟府上被脱了婚衣的女人,长得好像。”
打眼瞧着公良宇一副认真的模样,公良赐不以为获的冷哼了声,“知道你眼力劲十足,可这样看人,你就不怕你大哥我打死你吗?”
“大哥我知道你喜欢三王妃,可是你看啊。”看他这样,公良宇更是认定了楚天的身份,“白凡凡,我敢保证的,他就是。”
俯望着台下狭隘的人群,白凡凡不觉冷笑了下,“不走,不走,绝对不走。”说着,她强忍着膝盖旁散出的疼痛,爬起身,随即瞪着那边旁若无人的红临,“小人。”
红临淡然的看着她,“还是算了吧。”
“不要。”白凡凡咬牙切齿的瞪大眼,“我楚天,最痛恨的就是偷袭。”
“我知道。”红临无奈的看向那边房檐上躲着的黑衣人,但想到二楼的老爷,他还是放弃了,“这是比武,没有规矩。”
“是,你说的对。”说完,白凡凡便不再带着玩耍的心理与他对峙,傲然捡起脚旁的匕首,她不分对错的朝着红临走去。
再一再二不再三,第一次,在台下,她不愿意动武,可为了那可怜的楚郡主,她接受了,第二次,古良水挑衅,让她回家娶媳妇,继续为了楚郡主,她忍了,还是接受了。
然而,此时不为任何人,她只为了自己,不管什么,她都不在代谢,是生是死一句话,她不要再替别人而活,不要再替别人打算。
红临,依旧是那个她无法钻透的孩子。但是,不伤他受伤的就会是自己,她不要,不要再受伤。所以,她要化悲愤为动力,握紧匕首,她默默念着,“韩心,那个可恶的女人,都是因为她,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受伤。所以,我一定要杀了她。”姑且不再考虑那些不必要的后果,白凡凡轻快的绕到红临身后,不顾一切,速战速决的将匕首刺入他的小腿处。
继续观摩白凡凡已然变了的神情,古良水欣慰的拿出右边袖筒里的母石,“你说的没错,那个孩子吉人自有天相天象。”
台上惊悚的一幕,不禁让台下的林枫一阵寒气,“红临怎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就算不动手,也不能这样让自己受伤啊。”
“那白凡凡的伤就不是伤了吗?”白小皓冷冷道:“本来以为上去不会受伤,现在好了,你说该如何。”
“不知道。”想着二楼的老爹,林枫浑然无措,本想着红临会赢,可是,最后赢得却还是她,哎,想来,这场战役是结束不了了。
“哎,还是输了。”
方才开口的小姑娘,又说,“楚天人小但却是男人中的精品,真是难得。”
“就是啊,要是能嫁给他就好了。”
接二连三的评价,与当年学校里见风使舵的老师领导又有什么区别。
果然,她还是不太喜欢这种阿谀奉承般的评论,逆身将匕首重新丢到古良水手旁,白凡凡一瘸一拐地走到红临身后,望了眼那边呲牙咧嘴的林雄喊道:“还是我输了,当今比的是内力,轻功,怎会是我的蛮力,大人说的对吗?”
“对。”闻着她的声音,林雄忽然笑了一下,宣布,“楚天小公子说得有理,今日红临赢,好了,赛事彻底结束了,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