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成为王妃怎会是她的想法,也罢,这个人对自己的批判,或许也有他的道理。松开拽着他的单手,白凡凡牵强的扯开唇角,“自然的结果,也是我不能改变的,既然你能知道我的事情,那你也一定认识一个叫黎萧然的男人。”
没有任何的感情,她不能再去辩解什么,亦许,自己的生命在这里也没了活下去的意思,扬眉叹气,她继续道,“如若你不认识那也不打紧,听那王爷叙说,你应是这里的将军。”
“你要干什么?”莫名的担忧将他方才的想法彻底遮盖,“难不成你想死。”
继续笑着,白凡凡将他的话全全忽略,“想必应该是吧。”失落的低下头,“既然你是将军,那你也应有保护老百姓的职责,我是妖物,您自然不用在保护,可是,可是黎萧然不是妖物,请你帮我找到他,我担心他会因为我的原因受伤害。”
眼泪滑过鼻头,她绝对不能让这个陌生人看出自己的悲伤,强压住略带哭腔的音调,白凡凡故意笑出声,“都是因为我这个妖物,他才会消失,他才会出事,因为我。”借助的电视剧情,白凡凡的情绪更是猖狂不少。
紧蹙眉头,白凡凡的猖狂,亦是黎明晰看不明白的,虽说自己那醒来的弟弟不停强调的姓名同她说出的一样,但再分析他们之间互相隐瞒且不相同的叙述情节,也成了他的疑惑。环手束缚住她那不安分的双臂,黎明晰的语气也稍作缓和了点,“黎萧然我不认识。”
“不认识也好。”白凡凡干笑着仰起头,“只要你记住他是第一个被我伤害的人就行了,只要你记住我是妖物,你是将军,你有保护百姓的职责就行了。”白凡凡依旧强迫着自己。
感受着被小刀划开的刺痛,黎明晰不明白的低下眼帘,盯着白凡凡被绳索束缚举着小刀的双手,故作小声的道:“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你就这么想死吗?”
“对。”豁然的露出一抹微笑,白凡凡用力的将小刀在黎明晰的胳膊上用力划着,“这是我的答案,我是妖物,才能证明一切。”
死才能证明一切,凝视着女人坚定的眼眸,强忍着被她划出的痛楚,黎明晰决定坦白一切。“抱歉,刚刚的隐瞒,其实黎萧然,黎明义,我的弟弟,有关你的一切都是他告诉我的,看来弟弟没有骗我,死对于你这个妖物来说还真是微不足道,可是,你死了,就能解决问题吗?不解释,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
避开他奇怪的眼神,白凡凡的双手变得瘫软,脱落的小刀顺着他们的脚尖朝着房檐下掉去。
“妖物,妖物,姐姐就是她,那天看见的就是她。”顺着小刀的掉落的方向,穿着红色婚衣的金灵儿激动的跳起身,颤颤巍巍的望着房檐上奇装异服的白凡凡,“姐姐,你看啊,她就在那里。”
“走吧。”扫过耳边聒噪之音的金灵儿,黎明晰亦然也失去了方才的淡定。斜身他一把将欲要下跳的白凡凡用力护在怀中。
此时此刻,他不能再坐以待毙,等人将她重新抓回。
双眼呆滞的白凡凡不敢相信的思虑着男人的话,“他的话是真的吗?”与小厮相同的前后矛盾,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但是,在看房檐下逐渐增多的卫兵,她还是害怕了。
“对不起,你的胳膊。”
伴着男人带着自己远离慌张的视线,她不想再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就算结果好与坏,她都已无所谓。打眼看着方才自己的做下的好事,白凡凡也没了其他想法。
“对不起。”说着,白凡凡愈发愧疚了些,睨眼盯着男人被自己划得出血的手臂,她的双眸顺然也没了光泽,“对不起。”白凡凡哽咽着。
“没事,这点小伤并无大碍,只是,今后你也不准再说那种话去伤我弟弟的心神。”放下此等莫名的感情,黎明晰轻手抹去她眼底的泪渍,安慰道:“不要哭。”
女人这样的关心,亦是他不能接受的,看着这样为他哭泣的白凡凡,黎明晰不知怎么的,既有了几丝心动之感。
保留着委屈,白凡凡毫不迟钝的问道:“你确定你弟弟是我口中的黎萧然吗?”
感受着男人对自己的悉心,白凡凡的心情毅然没了方才的感觉,不论是多久以前,她都不会相信这种坐等其成的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何况是这里。不说一万,就说万一,如若这人的话都是假的,那该如何是好。
“本将军没有空闲之意来欺骗你。”片刻不语的女人,想必她还是不肯相信自己说的话,不过,也好,这样谨慎的女人他还是比较放心的。“本将军拿人头向你保证可好。”
“好,我相信你。”如此这般的解释,她也没了防备。
三王爷府内,公良民心因弟弟公良白亦的原因也没了前几日悠哉的日子。
放下手里已经放凉的茶杯,公良民心亦然没了方才的好心情。挤弄眉头,他反感的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韩心,问道:“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
哆嗦着身子,面对皇上对自己的问话,她不知所措的跪下身,胆怯的勾着头,结结巴巴的回答道:“禀告皇上,奴奴奴婢是王爷府上新来的丫鬟。”
“知道了,就是问问,不用胆怯。”公良民心也没了等下去的意思,“你们王爷在哪里,你带本王去找他。”他努力抑制住自己心底的怒火,甩袖走到韩心身前,温柔的看着她。
“是,皇上,奴婢奴婢这就带您去。”完全将公良白亦早上之话抛除脑后的韩心,显然没了在黎明义府上的气势。
点头哈腰,她小心的瞟着皇上的面带严肃的颜面,继续道:“皇上,跟奴婢走吧。”
“你带路便好,其他的不用多说。”对待韩心这种看着柔弱,其实心机的丫鬟,公良民心毅然不觉好感。摆弄着手里的纸扇,此时他只对昨日弟弟们喊着要杀要刮的妖物感兴趣。含眉低首,想着那让公良赐恐惧的妖物,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兴许。
半刻钟后,公良民心缓步走在韩心身后,脑海也完全被那妖物占了个满。
“皇上,就在这里。”丝毫不敢抬头的韩心,扫眼瞅着身前紧闭的窗户,小声道:“皇上王爷就在里面。”
“好,你下去吧。”停下步子,回过神的公良民心若显有了几丝尴尬,迅快摆正面容,他面无表情的冲着韩心招了两下手,命令道:“下去吧。”
韩心明白的向后退去,“是,皇上。”
昨夜保护她的女人消失了。晓时没有依照诺言出现的韩心淡然的扯开唇角,缓身将自己藏入离客房不远处的假山后,“女人,对不住了,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再加上王府上下对我的不信任,我自是没有保护你的能力。”
映入眼帘下,韩心面带微笑的望着皇上进屋的背影,继续喃喃道:“如若事成之后,借着王爷的关系进了王宫当了皇妃,想来后面的日子定会好上百倍。”
传言中的傻皇帝,是个人人喊骂,人人可怜的昏君,所以自然而然之间形成的公良民心,亦成了韩心这种丫鬟眼中的香饽饽。
“您怎么来了。”面对自己的远道而来的哥哥,公良白亦不觉惊喜,站起身,放下手里古良水留下的香囊,他有些无奈的走向公良民心,坦言道:“还是您觉得前日臣弟没有给您准确的答案,感到难受才来找臣弟的。”
呆若木鸡,在这里,他不再隐瞒自己对弟弟的感情,掠手拿过公良白亦手中的香囊,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你还是忘不了她。”
“是,忘不了,不辞而别的她,我永远都放不下。”公良白亦没有生气,含笑莫言,“今日来找臣弟是为了那妖物,对不对。”
“对。”不再纠结古良水的公良民心,还手将香囊重新递给弟弟。“这个东西收好了,说不定借着妖物的妖力,阿水就会回来。”
仙道妖道之说,在公良民心奇迹般的恢复之后,就已成了他们兄弟之间的信仰,自然,那妖物的出现,顺理成章也成了他们的赌注。
但是,这样的言论,对于现在才想通的公良白亦来说又像是一场无助的灾难。上午被大王爷带走的妖物,现在是死是活,他还不知。
“对不起。”深知哥哥脾气的公良白亦决然选择隐瞒妖物离开的事实,退身下跪,他坚定的勾着脑袋,“妖物深知古良水的去向,故以,现在已经上路寻找了。”
恍然大悟,这样的公良白亦,怎会是自己的弟弟,“弟弟,你说的都是真的。”公良民心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又问了一遍,“那妖物当真被你放去寻找阿水了?”
“是真的。”依旧低着头的,公良白亦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坦白的冲动,继续道:“若没什么事情,皇兄还是回去吧。”
“也罢,那本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