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语刚走出小区门口的北门,就看见一辆非常拉风的劳斯莱斯停在那里。她是要绕道而行,今天是还要去做邵言的助理的,不过她想了下也就七八天的时间而已,过了这几天她就要离开了!
她伸手拦截出租车,小区的北门有点不太好找车,这里比较偏!
“请问,是骆思语小姐吗?”
一位银发苍苍的老伯脸上略带着温和的笑容,朝向骆思语说着,她刚才还没瞅见有这么个人过来,哪儿来的?
“你是谁?”
“我是骆家的管家,你应该像你父亲一样叫我一声钟伯。”老人介绍着自己,看了看她点了下头“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老爷想找你说说话。”
“骆霆业?”
骆思语很不客气的直呼起名,让钟伯的脸色一下冷了下来,这在他的眼里是不孝!
“对不起,骆家的人我没兴趣见!”
骆思语说完扭头就走,这让钟伯有些生气,朝着不远的车处使了个眼色,两名黑衣人直接走下车来到了骆思语的面前。
“怎么?想绑人?”
骆思语回头看了一眼老态龙钟的钟伯,眼里带着一丝的不屑。
“当然,你们可以把我绑走,就像当初骆霞一样,把一个还是婴儿的我带走一样。但是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的,也希望你们能记住此时此刻的我!”
骆思语的话让钟伯微微一征,他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骆思语居然能说出这样彼带威摄性的话来。当年的骆霞就是骆家的一个大笑话,使得骆家的门风扫地。而她这样的话,无疑再说他们如果把她带走,就是一个笑话,是一种讽刺,是让骆家丢面子的事!
“对不起!”钟伯挥了挥手让几名黑衣人先退下,看着骆思语道“老爷年岁大了,只是想找你说说话,我相信看在一个老人的份上,希望你不要拒绝他!”
“你不用和我道歉,骆霆业也不用和我道歉,你们不欠我的,我很好!”
骆思语看着他们,感觉三言两语是打发不了的,但总不能在这儿耗着啊,而且这人明显是不把她带走不会放她走的驾式,要怎么办?
“思语姐!”
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骆思语知道是救星来了!
“邵阳,我们一起走吧!”
邵阳走了过来,看着面前的几个人道“思语姐,你该不会是遇上拦路抢劫的了吧?请问你们是劫色还是劫财?”
邵阳打着哈哈的说着,眼前这几个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明显得不好惹啊!瞧着黑衣黑裤的两个男人,像极了电影里帮派的跟班!
邵阳的混话,让钟伯一下子无地自容,他真得是不应该把他们叫出来,没想到这女孩儿这么不好惹,现在又来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人的男孩儿。
骆思语不理他们,给邵阳使了个眼色,直接走出了钟伯的视线范围!现在钟伯就算是想拦都没法儿拦住了,都怪他太大意!
“你怎么来了?”
“我哥说你可能在北门打车呢,所以就叫我过来,请你和他一起走,没想到还真让我碰个正着!”邵阳有些得意的说着,露出一幅邀功行赏的模样“思语姐,我刚才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你打算怎么谢我?”
“等我发工资了,请你吃饭!”
“好吧!”
骆思语倒是并不烦他,而且他今天的确帮自己解决了一个麻烦。其实像邵阳这样的人,无论去哪儿,都不会招人讨厌的,他和邵言不同,他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天性,一种阳光、自信而乐观的天性!
“思语姐,刚才那几个人是谁啊?看你的样子对他们很不友好哦!”
出租车上,邵阳问着,他觉得三人坐在一辆出租车上连句话都不说怪别扭的,所以便没话找话的挑起一个话题。
“骆家的人,不认识!”
骆思语简短的回答着,‘不友好’这三个字不应该用在她的身上,除非和她特别亲的人,否则她对谁都看上去不友好,一幅冷冰冰的样子。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带有目的性的接近,才会看上去热情。
听着骆思语的回答,邵言微微皱了下眉头。骆家的人找她,她怎么会这幅态度?
“哈,思语姐,你要是以后飞黄腾达了,不要忘了我!”
邵阳知道骆思语所说的骆家是谁?骆家不止是在他们S市势力庞大,就连在全国、甚至是世界上都有一定的势力。出身于豪门的邵阳就算再单纯,对于这个也比较知晓!
“呵呵。”
骆思语冷笑着,声音听起来有点怪,邵阳一下就不说话了。他看得出骆思语不高兴了,所以便闭嘴。
在骆思语的眼中骆家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家族,就是因为骆霆业教育不好自己的女儿,才使得她从小就受尽了苦头!
三个人刚来法医鉴定所,刑警队就找上门了。会议室内邵言看着所来的人是市局的刘队长,他是市局大案、要案的主要负责人,看来这次案件已经被列为大案、要案来办了!
除了邵言之外,邵阳和骆思语也在会议室,当然是做为邵言的助理来的。邵阳是有点小兴奋,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而骆思语则有些无所谓,反正她来这里也只是听听、混日子罢了!
“刘队长,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了吗?”
“根据你们提供的DNA检测,我们连夜比对了一下失踪人口库里的数据,发现这几名儿童都有被拐卖、而且是近一年以来的拐卖,都是在案发现场附近的几个村子里的孩子。现在还没来得及通知家属,死者的死因结果有了吗?”
“昨天下午化验科的同事给了我一份报告,刘队和警员同事们可以看一下。”邵言说着的时候,让邵阳把资料都递给他们一份“由于死者的腐化程度,我只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一些渣滓,而这些渣滓显然是没有被消化掉,而留在胃里的。而且死者的肠子有被清洗过,这就有可能说是凶手故意这样做。这些渣滓显示是某种皮革类的制品,我怀疑是胶囊,一种低劣的胶囊!”
“嗯,胶囊?”
刘队长看了一眼检验报告,又看向邵言,有些不解的问着。
“是的,这种胶囊有可能用于某种药物,一般而言人吃下胶囊之后,胶囊里的药物可以不被胃酸所破坏掉,而直接被肠壁所吸收,所以一些药物都采用胶囊而不是药片,这样的吸收会更好一些。我从死者的小肠部分做了切片,拿去检验科里化验。虽然死者的肠子已经腐化了,但是肠壁里如果有残留物也是可以被发现的。”
“又是药?会不会?”
“刘队长,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我只能说不排除这种可能,前天方队长说服了那个教授的家属,提供了一些药片,我们正在化验。如果这五名死者肠壁上所检验的成份与所提供的药片成份一致或相近的话,我想你们可以把这几起案件合并成一个案件来调查。”
邵言说着的同时,扫了一下不远处的骆思语,见着她的脸色很不好!
“凶手的动机会是什么呢?”
刘队长问着,这样的案件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似乎又是指向了某一个方向,但又不好下定论。
“我觉得凶手拐卖了儿童之后,是拿这些儿童做为试验品,给他们定期服用某种药物,然后等到一定时间时再把他们的重要器官拿走,做进一步的药理性排查!”骆思语突然出声,把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之前两起案件的死者,他们的心脏、肝脏、肾脏都出现了问题,而这起案件死者的心脏、肝脏、肾脏都被拿走,不能说明一种问题吗?”
骆思语说这翻话,其实是想给刑警队的人提个醒。而且,她的猜测也并不是凭空而出的,她是结合了实际情况,只是这实际情况他们不知道罢了!
“嗯,这两者看似真的有关联!”
“刘队长,我也同意我助理所说的。我查看尸体的时候,发现他们生前并未受过任何人为性的伤害,他们的尸身上没有任何的疤痕。虽然尸体腐化的厉害,但是死者生前并没有受到虐待。死因有可能就是吃了某种药物而死,而他们的器官被拿走是死后进行的。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先找到他们的器官,然后我们好做进一步的病理化验。”
邵言觉得今天骆思语有点反常,以前她对案子从不上心,今天倒好还说出了自己的推断,难道说是因为她在这儿呆不久就要离开的原因吗?
“嗯,放心吧,我们正在抓紧处理。”
刘队长点着头,又和邵言多说了一些。一旁的邵阳像是听天书似的听着,但却觉得有意思极了,他把所有的要点都记录了下来。
“这些拐卖儿童的人真是该死!”
在刑警队长走后,骆思语又一次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思语姐,你订得饭还挺和我胃口的!”
午饭后,邵阳抹了抹嘴,吃得美滋滋的,别看是简单的盒饭,感觉吃着都比老妈做的香。
“呵,你挺招人喜欢的。”
“邵阳,这几个地方是你下午要去的,先去趟检验科催他们一下检验结果吧!”
“是,邵法医!”
邵阳拿过邵言给的下午任务,就兴高采烈的走了出去,像是在执行命令一样,他倒是觉得挺有意思!
“你弟挺可爱的!”
邵阳走后,骆思语嘴角向上扬起“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工作要他做啊,我之前在这儿怎么没这么多事?”
“这本身就是一个助理应当做的,在没有发现你身份以前,我一直都没让你做的原因是因为太多的工作估计会把你吓走,要知道总招人不好!但是邵阳不一样,他是属于那种闲不下来的人,再说他是我弟,想怎么用都行!”
“好吧!”
骆思语端着水杯就要往里走,反正她在这儿的时间也不长,而且马上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