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笑靥如花,“老公,刚才爽么?”
“爽爽爽!爽死孙子我了!”他话音还未落,如花的砖头已经砸了上去,“你还敢喊爽!你个死贱男,看我不砸到你满脸鲜血!砸到你阳痿!砸到断子绝孙!”
“你还敢还手是不是?你再指啊,再指老娘剁了你手指!你丫就是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砸!老娘砸死你!!!话落,最后一砖头落了上去。
嘭得一声,砖头也裂开了……陈副导应声倒在血泊中……
如花拍了拍手,又去试了试他的鼻息,死不了,她控制着力道呢,有些男人就是这样,一贱再贱,直到贱无可贱……
倒是可怜了这些年,被他用这种方法潜的女星,作孽。
也许,这段婚姻算是这样走到尽头了……
120救护车的出现引来了一群记者,闪光灯下,但见满脸鲜血的副导演被抬进了救护车,明天这将又是一轰动的新闻。
眼尖的人发现,小天王林少哲似乎抱着一个女人上了车,一干人立刻朝另一个方向追去,然而车子已经开跑了,顿时一干人打电话的打电话,找车的找车,迫不及待要追上林小天王,毕竟林小天王的新闻可比那个潜规则副导演的新闻值钱多了……
林少哲让小尘直接将车开了到了他在二环区的酒店式公寓。
车上,夏冰已经满面潮红,身体止不住颤抖,已经半进入了昏迷的状态。
刚才就在她即将推门进去的刹那,顾小姐终是不忍心拦不住了她,也许是良心发现。
于是夏冰想来想去,最后直接打电话把陈秃驴的老婆叫了过来,至于林泠,她一定会当面狠狠扇她几个巴掌,如果不是顾小姐最后时刻的醒悟,她不知道自己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多可悲,当她一心想帮她的时候,她却是亲手将她推进火坑。
诚然,在我们长大的同时,在得到了很多东西的同时,也失去了很多东西,尤其是身处娱乐圈,可是如果连做人的底线都失去了,那还算是个人么?
而打完电话后的夏冰,还没来及去找林泠,身体已经不容她多想,就在她昏倒的那一刹那,身子落入了一个怀抱,是剧组里的人打电话给林少哲告诉他夏冰遇到麻烦了,于是他十万火急赶了过来。
到了公寓,林少哲迅速将夏冰抱到二楼床上,他的私人医生紧紧跟了过来。
林少哲解开领口的扣子,眉头深锁一拳砸到墙上,“快快快,她到底怎么样了?”
十分钟后,医生从药箱里取出了针,“她吃了催情药物,吃得量还比较多。”
林少哲哼了一声,一把揪住医生的领口,“你说什么?”妈的,陈****的吃了雄心豹子胆,“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医治好她,不然我也要你好看!”
私人医生从没看见林少哲这般紧张痛苦的模样,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熬过今夜凌晨就差不多了。”
半夜三更,林少哲坐在浴缸里抱着依旧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夏冰,浴缸里是冷水,夏冰的身子太热了,而且她似乎很难受,断断续续呻吟着,他捧着她的脸蛋,一声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许久,他的身子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也差不多麻掉了,可是他不能动,不能放她一个人在浴缸里。
他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夏冰,睁开眼睛醒醒,或者哭出来,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一个轰雷募得落了下来,又下雨了,A市的夏季天气总是那么善变。
闪电清晰得映在窗上,雨水重重击打着窗户,她蜷起了身子颤抖了颤,睫毛也轻轻颤抖了下,他一惊,连忙将她捞进怀里,看着她缓缓睁开的眼睛,几乎是喜极而泣,
“终于醒了,死女人,你终于肯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怕吗?我看见你刚才那样子,我就想起了我妹妹,她,她就是被下了药,然后被……”
接下来是良久的沉默,浴室里的灯光是暖黄的,发出淡淡的光。
他伸手抚过她的脸颊,笑得萧瑟,那年,他妹妹还那么小,他放学背着她回家,上学牵着她去教室,那么那么疼她宠她捧到手心里……
她望进他的眼睛,此时的林少哲似乎格外脆弱,过完的片段串到一起,一下子明白了他的妹妹是如何离开的,想必刚才她昏迷的时候,他又回想了许多往事,伤口再次被撕开。
她开口,嗓音干涩……“我懂你有多难过。”
闻言,他抚过她的眼角的手微微一顿,微微垂眸片刻,再抬起眸时已恢复了往日的跋扈,认真而霸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在你身上看见了她的影子,我林少哲发誓,从今以后我必定用生命去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一丝伤害,也绝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
雨滴声滴滴答答,他的声音也一点一滴敲进她的心底。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睁得大大的,想起上午的事,怎会没有后怕?只差那么一点点……
他抵住她的额头,一字一句,“不许再独自坚强,不许再死撑在心底,哭出来,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然后就没事了。”
她的眼泪终于从眼角滑落,起初是低低抽噎,顷刻间便是失声痛哭,“混蛋,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现在想想吓死我了。”
他紧紧抱住她,在这寂静的夜晚,嗓音沉沉,笑道:“好了,我是混蛋,我该早点出现,我一直在这里。”
她将脑袋埋在他胸口,和他难得这般平静和谐的相处,而她此刻确实需要一个温暖可以依赖的怀抱,只要暂时靠一靠,就好。
而他呢,他忽然想了了《卡萨布兰卡》里的一句经典台词——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回忆起来,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世界上有那么多城市,城市里有那么多大厦,他却偏偏走进了她所在的大厦。
就那么刚刚好,不早一分,不迟一刻,在地下车库里,以最狼狈的方式与她相遇,挨揍,纠缠不清。
原以为可以这样一夜平安度过,然而接近凌晨的时候,药性最后一次猛烈发作,夏冰身体的温度一下子剧增,不受控制地发抖,在林少哲身上磨蹭,于是林少哲又不淡定了。
他认命地将和尚做到底,自我催眠:阿弥陀佛,贫僧是出家人,贫僧是出家人……
他一边念经,一边掐自己,可是低头看见她酡红的小脸,醉意朦胧地看着他的模样,那种纯真中尽显大女人的妩媚风情,那种华丽丽的诱惑,这个时候谁还淡定谁绝对不是男人,于是他那个斗志高昂,妈的,老子是如假包换的真男人!
正在这时,夏冰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林少哲从架子上拿过手机,来电者竟是:森林(萧琛)。
顿时,林少哲不厚道地冷笑了。
他接通电话,将它放到浴缸旁边的地面上,捧起夏冰的脑袋。
正当夏冰兴奋的时候,林少哲却一把放开她,“叫哲哥哥,我就帮你……”
她眨了眨迷茫的大眼,像充气娃娃般没有灵魂地软软唤着,“哲哥哥……”
娘呀,叫得那个销魂,他血气都一股脑涌到头上,几乎快把持不住了。
手机屏幕在这时终于暗掉了,林少哲缓缓吐了口气,用一只手捡起手机看着通话时间,2:24,该听的他也差不多都听到了吧,日后该怎么做,他也知道了吧。
林少哲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夏冰脸蛋上的嘲讽也渐渐褪去,身子一瞬间又冷了起来。
他连忙抱起她,朝主卧走去,“该死的,到底怎么了?怎么身子又这么凉?”
“李姨,麻烦你帮她换下衣服,我去找下何医生。”
又折腾到大半夜,夏冰总算再次乖巧地睡着了,林少哲打了个电话,换了睡衣,也瘫在了床边,心中闪过无数思绪,转过头,看看夏冰熟睡无害没有任何防备的模样,忽然意识到某个部位还在紧绷着。
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不是美色当前你硬不起来,是硬起来又不能做,他撑起身子,捡起夏冰的发丝拨弄着她的脸蛋,“你真是个坏女人。”
夏冰微微蹙眉,林少哲见了又连忙放下她头发,认命哄道:“乖,赶紧睡,我一直都在。”
这一夜,夏冰确实睡得很熟很甜,只是梦里眼泪流个不止,也许是把十几年压抑的情感都哭了出来。
她梦见了许许多多的往事。
大学那会儿,她在法国表面上是陪姐姐夏允儿一起读书作伴,实际上差不多是个保姆,而且她自己还要打兼职,寄钱给外公外婆,所以才会那么忙,才会那么穷。
姐姐要买的名牌要吃的东西跑腿的永远是她,钱不够她也要从哥哥给她的钱那里垫着,姐姐去电视台去演出,她差不多就陪同打杂。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让她多了旁观的机会。
回国之后,所有人都以为她刚出道就顺风顺水甚至抱别人的大腿炒作红了起来,可是谁又知道她在大学时期的努力,她在法国多少部电影里跑过龙套,有过多少辛酸?
没有谁天生就是演员,就算是天生的演技也要自己去挖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