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宋美芙笑骂道,“你丫的几十岁的人了,难道还想泡我侄子啊,真不知羞!”
“哎呀!”纳忆莲的汽车打了个趔趄,吐血道,“简直岂有此理,我就想泡他了咋的,老娘很老吗?”
“嘎嘎。”宋美芙怪笑道,“你都自称老娘了,能不老吗?”
“该死的!”纳忆莲叫道,“老娘老是老,味道好,咋了,你不服是不是,不服单挑!”
“单挑……”宋美芙立马就怂了,干笑道,“喝酒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你丫的别想激我。”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唯有赵夕阳绿着眼睛想:你们开玩笑也不能拿我来开呀,太不厚道了!
说笑了一会,赵夕阳不顾宋美芙和关梦蝶的挽留,和张玲玲在五星街下了车。
“我们去喝茶吧?”张玲玲很自然地挽住赵夕阳的手臂,行使她所谓的女朋友的权利,这种感觉真好!
“别拉拉扯扯的。”赵夕阳挣了几下,没挣脱,只得大翻白眼。
“怎么,你想喜新厌旧啊!”张玲玲恨恨道,“你小子别以为人家会看上你,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喜新厌旧?”赵夕阳一头恶汗,干巴巴道,“我说,你还真说得出口啊?”
“哼!”张玲玲把下巴翘上了天,一副‘本来就是’的模样。
赵夕阳想着回家核实一下自己的玄机阵是不是升级了,就道:“还是回家去吧,家里清静一点,对了,我还要买饮水机、茶叶、茶杯什么的。”
“嗯!”只要能单独和赵夕阳在一起,张玲玲就显得特别开心,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喜欢和赵夕阳在一起了,连吵架都是一种幸福,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买了饮水机、茶叶、茶杯,以及一些生活用品,顺便还买了晚上的菜,‘夫妻’二人双双把家还。
“今晚我做菜,你做饭哈?”进了屋,张玲玲俨然以老婆的身份分配着晚上的家务活。
“你会做菜吗?”说实话,无论男女,要是使出死缠烂打的招数,很少有拿不下对方的,赵夕阳隐隐有些担心,怕张玲玲把自己给拿下了,那可有点大事不妙。
“试试就知道咯!”张玲玲蹦跳着把菜放到厨房里,提议道,“你应该买个冰箱,免得吃不完的东西坏掉了,嘿嘿,你要是肯让我跟你合住的话,我就把家务活全包了,让你每顿都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这提议不错吧?”她说着回到客厅去抱纯净水,可力气不够,跺脚道,“还楞着干嘛,快帮忙啊!”
赵夕阳摇了摇头,抱起纯净水放在饮水机上,插上电,怕她又东拉西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经意间摸到口袋沉甸甸的,才想起是围棋子,就抓出来放在茶桌上,问道:“怎么样,那案子有进展了吗,是不是要我帮忙?”
张玲玲瞪大了眼睛,抓起棋子问道:“你偷人家的棋子啊?”
“不动!”赵夕阳抢过棋子放好,瞪眼道,“我说正事呢?”
“哦……”张玲玲整理了一下头绪道,“经过调查,死者周玉茹、也就是慧空,她的出家并不是因为失去了亲人,而是因为失恋!”
“噢?”赵夕阳沉思道,“那和她的死有关吗?”
“应该有!”张玲玲道,“事情是这样的,周玉茹读高中时和一个叫钟大明的男生好上了,而且还发生了关系,可毕业时,周玉茹没考上大学,而钟大明却考上了京都石油大学,不幸的是,钟大明这人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一朝鲤鱼跳龙门,去了京都后,自然就把周玉茹给抛弃了,周玉茹心如死灰之下,就看破了红尘,加上她对佛学颇有研究,很轻易就通过了三台奄的测试,从此潜心向佛,然而,今年2月上旬,钟大明的母亲病重,他请假回了一趟江阳,也不知道是听谁说周玉茹出了家,本来心里有点内疚的他,只是想去三台奄看看周玉茹,岂料,他可能是玩的女人多了,还没有玩过尼姑吧,一时心血来潮,又花言巧语把周玉茹骗上了禅床,并在以后的一个多月里,时常来三台奄找周玉茹做那事,原来周玉茹出家就是因为他的关系,现在见他这么迷恋自己,以为他是回心转意了,就尽量迎合他,给他制造上禅床的机会,并寻思着续发还俗,其中,可能也有佛门的生活太清苦,她早就有还俗的打算吧,反正原因绝是单一的。”
赵夕阳问道:“那她被蛇咬死又是怎么回事呢?”
张玲玲道:“这个看似是个意外,但是,周玉茹暗中和钟大明做那苟且之事,奄里的尼姑们也是有所耳闻的,甚至还有人亲眼目睹过她和钟大明做那种事,只不过,这种事当然没有人好意思揭穿而已,不过,根据我的推测,其中肯定有愤怒者,那么,周玉茹忽然被咬死,就绝不是意外了,由此推断,周玉茹是她杀,而凶手一定是三台奄里的人,杀她的目的,就是恨她沾污了佛门圣地。”
“这有点不靠谱吧?”赵夕阳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奉行的是‘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杀罩灯’,再说,周玉茹又是被眼镜蛇王咬死的,难不成那蛇王还是尼姑养的吗?”
“还真有这种可能。”张玲玲道,“眼镜蛇王本来就是一种颇具灵性的动物,而且,三台奄里的这条眼镜蛇王已经存在有70多年了,从它从未出来伤过人的良好习性来看,不正像是人养的吗?我还听奄里的尼姑门私下议论说,有很多人见到过眼镜蛇王出现在一唯住持的房间里,而且见了人也不惊慌。”
“嗯?”赵夕阳道,“你的意思是说,那眼镜蛇王是一唯养的?”
“这也不是不可能。”张玲玲道,“一唯住持天生盲疾,从小出家,而且年纪也最大,若论与眼镜蛇王的交情,他们无疑是最深厚的,而一唯是瞎子,刚开始的时候她肯定不知道那条蛇是眼镜蛇王,所以才敢接近它,并建立良好的友谊,而瞎子的世界是很寂寞的,如果一唯和眼镜蛇王有交情,那么,通过70多年的接触,说不定还真有互相交流语言的能力。”
“咝……”赵夕阳倒吸了口凉气道,“这个推断太惊人了,偏偏又十分合理,但是我还是不相信,一个潜心向佛七十多年的佛门中人,怎么会杀一个门下弟子,这不是犯了杀戒吗?不怎么靠谱吧?”
“我觉得靠谱。”张玲玲道,“佛门中人不是奉行‘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思想吗?一唯作为一奄住持,为了保持佛门的圣洁,也为了让更多弟子不被色相所诱惑,开杀戒也是情有可原的。”
赵夕阳苦笑道:“可是证据呢?”
张玲玲道:“我会找到的!”
赵夕阳打量着张玲玲,好奇道:“你是怎么调查到这么多资料的?”
“嘿嘿。”张玲玲凑过来道,“你要是让我搬进来住,我就告诉你?”
“你丫的又想诱煎我,滚——”
……
赵夕阳急切地想知道知道玄机阵有没有升级,连推带搡地把张玲玲赶出家门,房门一关,就准备布阵,地板上的地毯没有了,没关系,地砖一样能见缝插针,而且尺寸还很规律,连尺子都不用。
布好阵,进入阵眼,赵夕阳想起自己一天一夜没在家,不可能看到什么幻象,正自泄气、准备退出来找地方试验一下,谁知道,幻象里居然见到鬼了。
“怎么回事?”赵夕阳惊得汗毛倒竖,意念尽量往前推,惊奇地发现,玄机阵的时间居然能推演到八个小时之前,因为他十分确定,幻象里、自己的房间亮灯,而且挂钟显示的时间是凌晨5点。
自己的房间里不但亮着灯,而且还有一个蒙面鬼,这个鬼丝袜蒙面,应该是男性,穿着普通,脚上运动鞋还套着丝袜,身材中等,灵活、全身上下还充满了爆发力,他可能已经进来很久了,也不知在翻找什么东西,总之,他什么都要仔细检查、仔细研究,在地上,居然还放了个勘察箱,比如他在床上发现根头发,就会用证物袋装起……
赵夕阳发现,他的手法专业熟练,比如,鞋上套丝袜、脸上蒙面,手上戴手套,取证物时都用夹子,总之,比关梦蝶的还专业。
“嗯?”赵夕阳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他徒然发现,自己的玄机阵居然能看见静止的物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