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柔儿,我真的没有逼你面对的意思,只是影儿从小就没有父母,如今她要成亲,也只有我这一个大哥在,所以我才想要让你留下,如果我的请求让你为难了,那么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风舒云确实有让白佩柔认清眼前这个事实的意思,但是看到白佩柔如此的极力反感,倒是也没有强求。“明日你要离开的话,我会送你。”风舒云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看着风舒云离开之后,白佩柔直接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的对她呢?看到月浩失忆就已经够痛苦了,难道还要她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娶别人为妻吗?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加痛苦的事情吗?
“怎么样?痛苦吗?”月浩来到了关押月易的地方,看着月易血肉模糊的样子,问道。
“自古以来都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我输了,那么我就一定会认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月易说道。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让你死了吗?当然不会,我会让你好好的活着。”月浩说完就让人拿来了月易曾经用过的鞭子,他身上这一鞭一鞭的痕迹,他都会如数的奉还,只是他倒是想要加一点新的东西。
“啊。”月易惨叫道。
月浩打的月易身上一道一道的痕迹,看着月易的皮肉绽开,他命人拿过辣椒水,直接在鞭子上面浇过,然后鞭打在月易的伤口上。
月易此时觉得身体是火辣辣的疼痛,他没想到月浩竟然比自己还要狠,看来月浩对自己的痛恨之情,倒是让月易吃惊。
“怎么样?痛吗?”月浩看着月易的样子问道。
“难道你也就这点本事吗?”月易咬着牙关,忍着疼痛的说道。
“今日当然就到这里,朕怎么可能把你折磨死呢?”月浩说完就扔掉了手里面的鞭子,然后直接离开了天牢。
“樊如,关押在哪里?”月浩看着身边的侍卫问道。
很快侍卫就把樊如带来了月浩的面前。
“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樊如倒是变脸比较快,他当然知道此刻的月浩已经是当今月国的皇帝了,自然要求饶。
“饶命?你可知道你杀了婉君阁多少人呢?你可知道婉君阁是朕的呢?”月浩走到樊如的面前,抬起樊如的下巴问道。
“皇上不能够杀了老臣的,老臣有皇上的免死圣旨的。”樊如说完就从怀抱中掏出了圣旨交给了月浩。
“免死圣旨?”月浩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圣旨,直接打开看了看。“这圣旨不是朕下的,如何能够免你不死呢?”月浩直接把圣旨扔给了樊如。
“皇上这圣旨可是加盖了玉玺的,就算是月国换了皇帝,但是这圣旨是一样的,如果皇上不承认的话,那么老臣就把这圣旨公布于众,老臣就不相信百姓会看不到。”樊如有些威胁的看着月浩,他知道此刻月浩的根基不稳,是不能够不考虑百姓的,所谓水能载舟亦能够覆州一样。
“你竟然敢威胁朕?”月浩看着樊如,没想到樊如竟然会如此的说。
“皇上,老臣不敢,老臣只希望皇上能够留老臣一条性命的。”樊如恳求的说。
“好,既然你有免死圣旨,那么朕就饶你一条性命,但是你的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来人,拖下去,杖责一百。”月浩知道这杖责一百,就是不死那也是去了半条命的,所以这样的惩罚他也能够对得起婉君阁死去的那些人。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樊如一听到这一百棍子,整个人脸色都绿了,吓得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月浩。
“皇上,月奴有话要说。”月奴冲到月浩的面前,跪下说道。
“起来说话。”月浩看着月奴说道。
“皇上,白姑娘明日就要离开月国了,求皇上去留下白姑娘。”月奴知道能够留住白佩柔的人只有月浩,所以才特意来恳求月浩。
“明日就要离开?”月浩有些喃喃自语的说,或许离开对于白佩柔来说是好的,毕竟他这样真的无法在给白佩柔幸福了。
“皇上难道不去劝阻吗?”月奴以为月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紧张起来,然后立刻去找白佩柔的,但是没想到月浩此刻竟然如此的平静,好似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一样。
“劝阻?朕还有资格去劝阻吗?”月浩笑了笑,这句话听着像是说给月奴的,但是只有月浩自己知道这句话本就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属下听说皇上恢复了记忆,难道不是吗?”月奴把月浩这种反应解释为并没有恢复记忆,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反应呢?
“朕确实恢复了记忆,但是此刻朕还能够跟柔儿说什么呢?难道要他原谅朕?接受影儿腹中的孩子吗?”月浩问道。
“想必此刻白姑娘并不知道皇上恢复记忆的,如果皇上能够跟白姑娘解释清楚的话,或许白姑娘可以接受的。”
“可以接受?月奴你真的觉得柔儿可以接受吗?”月浩不是没有想过要坦白一切的,但是他却在看到白佩柔的时候竟然无法启齿。
“属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如果少爷不去试试的话,那不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月奴想了想,问道。
“月奴,或许你说的有道理,朕至少应该为自己争取一下。”月浩考虑之下,觉得月奴说的有几分的道理,他不能够继续这样,至少要让白佩柔知道,他月浩的心里面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白佩柔,并没有其他的人。
看着月浩离开的样子,月奴的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气,无论这次月浩能否成功的把白佩柔留下,那么对于月奴来讲都是一次的机会,至少这样他就能够天天见到浣菊了。
“皇上?”浣菊看到这么晚了,月浩竟然还会来找白佩柔。
“柔儿睡了吗?”月浩看着浣菊问道。
“没有。”浣菊摇摇头。
“你下去吧,朕来。”月浩说完就接过浣菊手上的盆子,直接端到了白佩柔的房间。
“浣菊,我累了,你不用伺候我了,下去吧。”白佩柔以为是浣菊来给自己洗脚,有些困乏的说道。
“柔儿,是朕。”月浩说完就把水端到了白佩柔的面前,然后蹲下来想要给白佩柔脱掉袜子。
“你这是干什么?”白佩柔直接挣脱了,然后一脸诧异的看着月浩。“你是皇上,为何做这些事情呢?”
“柔儿,朕为了你,做什么事情都心甘情愿的。”月浩说道。
“不必了,今日天色已晚,请皇上回去,不然让风姑娘知道的话,我就解释不清了。”白佩柔说完就直接打开了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朕不离开,朕想要跟你说的话还没有说完,至于影儿如果误会的话,那就误会好了,朕不在乎的。”月浩直接坐在了白佩柔的面前说道。
“皇上这是何苦?难道皇上忘了吗?您最应该在乎的人是风姑娘,而不是在我的房间里。”白佩柔突然有种感觉,这样的月浩好像就是她曾经熟悉的那个月浩,只是她此刻却不敢肯定。
“不,朕最在乎的人是柔儿你,朕已经恢复了记忆,记得了一切。”月浩说完就靠近了白佩柔,拥着白佩柔的双肩说道。
“你说什么?你真的恢复了记忆?”白佩柔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月浩,难怪她觉得今日的月浩有些不一样,竟然是恢复了记忆,“这么说起来的话,从月易威胁你的那一刻开始,你是不是就已经恢复了记忆?”白佩柔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当时月浩的选择会是自己了。
“嗯。”月浩点点头。
“既然如此,为何现在才跟我说?为何当时你不说呢?”白佩柔虽然欣喜,但是也随即想到了很多的事情。
“因为我不知道要如何跟你说,我清楚的记得我们的孩子是我亲手杀死的,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够原谅我,所以我才没有说出来的。”月浩有些愧疚的说道。
“那为什么又现在说了出来?”白佩柔不懂的问。
“当我听到月奴说你要离开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不能够没有你,我不能够失去你,所以我想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想要让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想要让你知道我从来心里面的人都只有你一个人的,我想要告诉你,留下来,留在我的身边好不好?”月浩诚实的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在祈祷,祈祷白佩柔一定要答应他。
“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白佩柔听到月浩的这些心里话,真的很高兴,真的很想要点头答应月浩,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她跟月浩之间已经不可能在回到以前了,他们之间已经不是一个风影儿这么简单了,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障碍需要跨越,而白佩柔已经没有力气,也无法跨越这样的障碍。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你不能够原谅我吗?还是你在介意影儿的事情呢?”月浩听到白佩柔的话,心里真的很伤心,但是却没有立刻的死心。
“我们之间是真的只有一个风影儿吗?难道你不明白吗?”白佩柔推开了月浩的双手,然后继续的说道,“就让我离开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