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会儿功夫,沈晴天已经看清楚来人的面目,正是往日里金玉其外一表人才的顾华晔。
平时虽然这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侵略和占有,毕竟要维持着正面的形象,加上兄长和弟妹的身份,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逾礼的行为。、
现在……
沈晴天挥了挥手,顾华晔身上传来的浓重酒味呛得她几欲呕吐。因为醉酒,顾华晔的胆子似乎也比往时更大了,一双眼睛更是毫不遮掩落在她身上,他的目光是那样充满侵略和野蛮,带着色眯眯的劲儿,仿佛她在他面前身无一物。
沈晴天恼怒不已,但男人的力气并不是女人所能抵抗的,跟他纠缠只能让自己吃亏。
她转身就往门口跑去,一边喊人:“管家,管家!来人!”
顾家平时聘请的佣人不少,这会儿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都没有看到一个,连李妈都没有看到影子。
沈晴天喊了几声,都没有半个人冒出来,她心里蓦地生出很不好的预感,拉紧衣服继续往外冲。
只是她动作快,被酒劲和色心熏染的男人动作更快,她还没跑到门口,就已经被他截住,抵在门背上。
紧接着狂乱的文如雨点落下,在她脸上颈边游移,浓烈热情地让人窒息。
沈晴天吓了好大的跳,死命挣扎:“顾华晔,你滚开,我是你弟妹!”
“弟妹?呵呵,弟妹!”看似醉酒,其实大抵还是有几分神智的,顾华晔将她死死按在门背上,目光迷离扫过她的五官,落在她精致的樱唇上,“那个草包顾白宸,晴天,难道你不觉得跟了他,对你而言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关你什么事,滚开!”沈晴天很生气,抬脚试图踹他。
顾华晔眼疾手快,抬手架住她意欲袭击的脚,随后反手一翻,将她扛在肩膀上,往卧室里的大床走去。
沈晴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没看清楚情况,整个人已经被顾华晔扔进大床上,男人随之压下来的体重,以及狂野的气息,让她心里又慌又气。
伸手推他,推不动,她便抡起拳头打他:“顾华晔,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知道你还有理智,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顾华晔没管她的反应,将她宽松的睡袍带子扯开,埋首在她脖颈间啃噬,声音闷闷传来:“不后悔!”
沈晴天不知道他的不后悔是什么意思,是不后悔跟她发生关系后的事情,还是不后悔欺负她,但她现在被人强上,心里又气又窝火。
她对他拳打脚踢,拼命反抗,但她羸弱的身子怎么抵得过一个正常男人?很快就被顾华晔制服,眼睁睁看着他在她身上乱拱,大手除掉她的内衣裤,屈辱的泪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她好悔恨,为什么不早一点搬出去,为什么不对这个男人多做一些提防,如今落得这样的场面……
以后她该怎么面对顾白宸,该怎么和他一起生活?他会不会嫌弃她不干净……
顾华晔借着酒劲疯狂的念头丝毫不减,并没有因为她的眼泪而停止攻势,沈晴天感觉到那人就要突破最后防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心里头的屈辱浓烈得如同潮涌,一刻都停不下来。
这时候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够静止,悲剧能够停下来,可是她心里清楚明白,顾家的佣人被人有意支开,是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绝望如同藤蔓延伸,一点点把她的心勒紧,沈晴天突然觉得好累好累,真希望此刻死去算了。
然而她等了好一会儿,预想中的悲剧并没有展开,且身上的男人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再侵略的打算……
难道真有奇迹发生了?
沈晴天急忙睁开眼睛,将身上的男人推开,然后下一秒,就看到了拿着石砖的抿着嘴站立一边的顾白天。
原来是儿子救了她!
沈晴天惊慌失措,急忙把衣服穿上,忙碌的时候看到顾白天手中的石砖有血迹,暗暗一惊,转头看去,果然看到顾华晔此刻正死了一般趴在床上,后脑勺炸出一朵红艳的花。血在开始慢慢侵染床单,她啊了一声爬过去,伸手在顾华晔鼻子底下探了探,发现还有气息,心头总算松了一口气。
继续把衣服穿好,跳下床拉着儿子就要跑路,想了想,又折回来,把电脑上这一段时间的监控录像下载,然后拿起手包走人。
阮夫人应该是听到她的惊叫声了,在她拉着儿子夺门而去的时候,刚好进来,一眼看到床上的顾华晔,大惊失色:“沈晴天,你竟然伤人了……”
“那是他活该!”沈晴天恨恨地看着阮夫人,拉着儿子从她身侧走过,“还有气息,可以救的。”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她忍不住回头,补充道,“其实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阮夫人,同样作为女人,你的方式让人不齿。”
“你的悲剧并不是造成别人悲剧的理由,我,鄙视你。”
离开顾家,一路上出乎意料顺利,阮夫人没有拦她,遇到的佣人们不知所以,更没有拦她。沈晴天拉着顾白天的手顺通无阻来到车库,打开车门,把儿子塞进去,扬长而去。
出了顾家的范围,已经看不到那座房子的影子了,沈晴天才靠边停车,委屈心酸的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明明已经够小心翼翼了,明明已经不主动去招惹他们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原先不知道,还以为是顾华晔醉酒生事,后来才发现,顾华晔的醉,并不是真正的醉,而家里面的佣人,更是被人调开。
一切都不是偶然,是人为,是经过精心算计的人为。
成功,毁了她名节,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失败,也可以把她赶出顾家,让她再也不想回去。
那个人盘算得很好,好得让她都忍不住想鼓掌喝彩。
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私利耍一些手段无可厚非,但阮夫人的行为,明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