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挑唇淡淡一笑,顺势朝着白薇身后看了一眼:
“不是一个人,难道有鬼?”
林冉说的自然,白薇的脸色却愈发的难看了起来,红一阵白一阵的,就像是被走马灯照过一般,风云变幻。
白薇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你……你不用在这里装神弄鬼的装傻,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装傻?
林冉有些哭笑不得,她真不是装傻,只是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我装神弄鬼?”
林冉秀眉微微一挑:
“不是鬼,难道你想要跟我说过,刚刚跟你翻云覆雨的人是余少楷?”
林冉总算是说到了点子上,白薇听了,不由得暗自重重的吁出了一口气。
“对!
我就是想要告诉你,我和大少爷,已经……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我可不只服侍过他一次!”
白薇说的两眼放光,有模有样,林冉却一直挑着唇,笑的饶有意味,顺势还抱起双臂,斜斜的靠在了墙壁上,看戏一样,看着白薇自说自话。
“大少爷晚上还有个应酬,所以先离开了。怎么你刚刚回来的时候,没碰到他么?”
简直……太精彩了!
林冉都想忍不住鼓掌了。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换做其他的女人,被白薇说的这么有模有样,多少会怀疑一下。可是林冉心底,竟然连一丁点对余少楷的不信任都没有。
按理说,虽然他们两个差点那啥那啥了,又有事没事的相互调戏,但也依旧只停留在合作关系上。但她竟然相信,没理由的,相信余少楷不会做这样的事。
而白薇似乎是从林冉脸上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异样,不由得又暗自咬了咬牙,随即意有所指的,将目光落在了房间角落的垃圾桶里。
林冉心领神会,顺着白薇的目光看了过去……
房间角落的垃圾桶里,静静的躺着几只避孕套——用过的,避孕套。
林冉顿了顿,随即神色淡然的直立起身体,提着步子走了过去,一直走到垃圾桶跟前,才停下来,慢慢蹲下。
白薇见状,眼底不由得划过一抹得逞。
物证在这里,这回,恐怕容不得林冉不怀疑了。而且,白薇笃定了,这样的事,林冉不会去当面质问余少楷。
就算是问了,恐怕,也说不清。
余少楷不是个会耐心解释的人,从来都不是!
而白薇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明明有很多漏洞的情况下,也要冒险这一次。
想到这里,白薇不禁敛了敛心神,刚想要开口,却完全出乎意料的,看见林冉将手伸到了垃圾桶里,然后从垃圾桶把那几个用过的避孕套,一个一个,提了起来。
“……………………”
白薇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就憋回了肚子里,准备好的说辞,也在林冉这样大胆而又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她居然,捡起来看!
白薇撑大了一双眼睛,就那么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林冉,而林冉似乎是很有兴致一般,把那些个避孕套一一放在眼前,像是欣赏艺术品似的,仔细查看。
终于,林冉不看了,低声开口,声音却平静如湖水一般,毫无波澜涟漪:
“五个,原来余少楷体力这么好!”
白薇的思绪被林冉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拉了回来,她有些诧异,即便林冉一开始相信余少楷,可是现在物证都放在这里了,在没有问过余少楷本人之前,她怎么会这么平静?
难道,她就相信余少楷,到了这个地步?
不!不对!
林冉住进半山别墅也不过才一周的时间。
可如果不是因为信任……
蓦地,白薇心中泛起一波莫名的涟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林冉——
难道,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余少楷?
只有不喜欢,才会不在乎!也只有不在乎,才会毫无理由的相信!
这样的想法一窜出脑海,白薇胸膛里顿时燃烧起一团火焰。在她心目中那个完美精致的,没有一丝瑕疵的大少爷,怎么可以有女人不喜欢他?
不但不喜欢他,还利用他住进了这里,抢夺着,原本应该属于她的位置!
她忍不了,也绝对不能忍!
在林冉看不见的地方,白薇用力的攥了攥拳头,冷声开口:
“是!
所以你看见了,是不是应该主动离开这里?反正本来,你也不喜欢大少爷!”
白薇的语气有变,林冉当然听得出来,她很是自然的放下了手中的避孕套,然后慢慢从地面上站起来,转身,面对向了白薇:
“本来,一开始,我是不打算把你怎么样的!”
林冉一字一顿,声音寒凉如水,丝丝入肺:
“要不要猜猜看,最后,离开这里的人是你,还是我?”
林冉的话让白薇身体骤然一僵,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住了一般。
她从来没有见过!
除了余少楷,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眼神里,会有那样冰冷、阴鸷、强大、逼仄的气势,仿佛是世间最无形的禁锢和枷锁,压的她,动弹不得!
“你……你不能……”
“试试看好了!”
……
皇朝酒店。
之前因为林冉的事,余少楷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赶到了帝豪。
虽然,他心里清楚,林冉现在不会太过轻举妄动,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也不会去招惹她自己摆平不了的人。
但是一想到帝豪是新义安的地盘,又想到几天前林冉刚刚被朱枭的人跟踪过,他就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完全放心下来。
可是,他巴巴的赶过去之后,林冉非但不领情,还差点把他气了个半死,甚至于还踢了他一脚!
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想到这里,余少楷不由得端起了面前的高脚杯,将杯子里面的液体,系数的倒进了喉咙里。
容泽坐在一旁,见状不由得拧了拧眉,凑到了跟前,低声询问了一句:
“少楷,你今天状态不对啊!居然酗酒?”
余少楷不轻不重的放下酒杯,却并没有看容泽:
“怎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