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垂眸,接话:“那时候我们就都不在了。”突然觉得有些伤感。
“呸呸呸,什么不在啊!尽说胡话。”沈逸辰牵起了清浅的手,深情款款道,“那时候我们,肯定都已经白头到老了。”
清浅撇撇嘴:“我是尽说胡说,你是尽不害臊!”说完,就放开了沈逸辰的手,向前面走去。
沈逸辰追上她,在她耳边不停聒噪:“清浅,我看见你害羞了。”
再往前走,清浅就看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展览小楼,旁边是几位正在吹啦弹唱的大爷,他们坐在那里合作演奏着,无视来往的游客,彼此交流着弹奏过程中的缺失,自己早已乐在其中。再往后便到了一个古风式的民宅,有一个小亭子利于假山之上,小河流于山隙之间,这是传统的中式建筑风格,虽然没有苏州园林里的那般醉人,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清浅像个孩童一般见到些什么新东西就乐不思蜀地一头钻进去玩。清浅玩得自在,沈逸辰在旁边也拍了很多照片。
再往里走便是各种吃喝玩乐的商铺分立于小河的两侧,河里面偶尔有划过的船只,载着一些游人。清浅的眼神直盯着他们看,一会儿后就更沈逸辰说想去坐船。
那时刚好是正午,于是他们便就近找了一个餐馆吃饭,这是一条停靠在河边比较大的船,里面摆放着很多盆栽,两个人点了一些小菜,菜都是在岸上炒好后端到船上。
清浅吃饱喝足以后便满意的靠在椅背上休息,拍着圆滚滚的肚子,眯起眼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沈逸辰被清浅这模样给逗乐了,又忙不迭地拿出手机记录下这个时刻。清浅却一直没发现,这一路上他拍了她的照片。
就在沈逸辰收起手机的瞬间,清浅突然站了起来,对他说:“走吧!”
沈逸辰在餐桌上抽出了一张纸巾,伸出手擦了清浅的嘴角:“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原来清浅的嘴角边上还留着一些汁液,沈逸辰细心地为他擦拭。
“就是啊,我妈也总说我像个孩子,老长不大。”清浅摆摆手,表示无可奈何,“不管它,走吧。”
两个人走过了很多的桥,清浅站在桥头望着延伸到远处的房子,延伸到远处的河流,杨柳垂于江边,轻舟行于碧水之上,这如诗如画的风景,清浅不自觉沉迷于此。
却在这时清浅闻道了一股香味,两人追着香味而去才看见在一个小巷子里面坐着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在摆着一个大盆剁辣椒。
清浅拿起一罐凑近鼻尖闻了闻了,剁椒很香,却又让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清浅想,这么香的辣椒酱,要是陈女士见到了肯定很欢喜。于是便对那女人说:“这罐辣椒酱我要了。”
沈逸辰疑惑不解:“清浅,认识你这么久,也没见过你有吃辣椒的习惯。”
清浅笑了:“我是不喜欢,可是我家的陈女士喜欢。”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撑起了大太阳,清浅把辣椒酱放在太阳底下瞧。阳光透过瓶罐照进她的眼里,明晃晃的,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陈女士坐在警局里,想着一会儿就会见到撞伤老夏的凶手,继而能得知幕后黑手。因为困扰了她这么多年的事情终于能水落石出,她有些坐立不安。
陈女士是在刚吃过午饭之后接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的,只有一句话:“陈太太,我们已经抓到了虎哥。”
那个瞬间,陈女士感觉连时间都要静止了,急急忙忙出了家门,赶到了警局。
虎哥终于来了,是被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给压制过来的。他拖着他那被铁链铐住而不怎么能迈得开步伐的脚,身上穿着的是监狱里的统一牢服,满嘴的络腮胡已经被修剪干净。
他在陈女士面前坐下,斜睨了陈女士一眼,问:“你是谁?”
陈女士终于得见凶手,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没那闲工夫陪你耽误。”
陈女士在自己的记忆里快速搜寻着对眼前那人的印象,却没能得到什么答案。她开门见山地问:“我们夏家应该与你没什么往来,更没有什么恩怨。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家老夏?”
虎哥顿了顿,继而恍然大悟道:“原来夏凯强是你丈夫啊。夏清浅,就是你女儿了。”
陈女士狐疑:“你怎么知道清浅?”
“没什么恩怨?”说完,虎哥就开口大笑,笑得陈女士头都疼了。
陈女士带着防备的眼神看着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笑完了以后,虎哥的眼神中充满着戾气,他看着陈女士:“都是你的好女儿夏清浅害得我坐了三个月的牢,还能说没什么恩怨?我绑架宋小乔关她什么事?她让我坐了三个月的牢,老子就得让她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是怎么样的。”
“所以你就撞伤了老夏?”陈女士的声音有些颤抖。
“对,他该死!老子得让他知道教女无方的下场!可老子没想到,他的命,竟然这么硬,老子这么撞他都没死成。”
陈女士有些听不下去了,手指攥着自己的衣角,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顿了顿,虎哥又说:“不过成了植物人,也跟老子想的差不多了,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你这个凶手!”陈女士有些失控,站起来就伸出两只手想往虎哥的脖子掐。幸好被旁边站着的警察给阻止了。
另一个警察见状押着虎哥回牢里。虎哥却还不怕死地一步三回头地挑衅陈女士:“你这个疯女人,活该老公死了提前守寡,活该你有个不孝的女儿害了你老公!”
“凶手!”陈女士大喊着想要追上去,却被警察给拦住了。
虎哥在走进牢房的瞬间,还回过头来对着陈女士得意的笑。
那笑容里似乎在说,夏清浅让我白白坐了三个月的牢,我也要让她的家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