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深处。
重重的枷锁锁在柏青羽的四肢上,满身的伤痕表明了他已受过酷刑。
“什么狗屁镇国将军,原来不过一个卖国的狗贼,啊呸。”
“来来来,打够了我们喝酒,喝酒。”
“好,对着他就扫兴,我们去喝酒。”
守卫们纷纷拉着去喝酒,谁也不再看柏青羽一眼。
昭王府,言苑。
“四哥哥……”柏言殇眼眶略微发酸,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救他?怎样?
“申姑娘,王爷回来了,要见你呢。”门外不久传过下人的禀告声。
“我这就来。”柏言殇闻言,急急就像外奔去。
“啊。”一个不察,就被门槛绊倒在地,忍住疼从地上爬起,她跌跌撞撞的再次朝外冲去。
“哎,申姑娘,你慢着点啊,王爷在书房呢。”身后下人大声唤道。
“知道了。”
“王爷,你找我?!”王府书房,柏言殇人未进门就在外急急喊道。
流承曜斜睨着眼望着眼前的女子,如此失态的她他何时见过?待目光触及到她腿处一抹渗出来的殷红时,不觉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柏言殇顺着流承曜的眼神低下头张望,见膝盖处已经被血浸染,奇怪,自己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刚刚不小心摔的。”丝毫不在意的开口,柏言殇道,“王爷,你是不是有办法救柏青羽了?”
书房中,顿时流动着一股低气压,柏言殇眼里的期待之情全都印在了流承曜的眼里,他从未见过她的这种表情,那个柏青羽,到底对她有多重要?
“王爷?”柏言殇唤声。
“哦。”流承曜一扫心中的不快,问道,“刚刚皇兄来过了是吗?”
“你找我来就为了这个?!“柏言殇顿愣。
“是啊。”流承曜心里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语调轻快,“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没有好好把握?”
“你?!”柏言殇凝视上他,平静无波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气愤。
“怎么,皇兄没答应?”流承曜上前一步,嘴角勾笑,话中带讽。
“王爷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柏言殇说着就要离去。
但手腕却在下一刻被猛然扯住了。
“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本王闲来无事,去向皇兄要了一个通往天牢的令牌。”流承曜说的不以为然,从腰间拿出在柏言殇面前晃荡了下。
柏言殇瞳孔一缩,淡淡开口道,“王爷可否借令牌给我?”
“当然。”流承曜微微耸肩,笑着递过令牌。
柏言殇欣喜着就要去拿,却又被流承曜一把收了回去。
“王爷?”
“哎,去之前先擦药。”说着,流承曜指指她的腿。
“我知道了。”柏言殇呆了一会儿,不情愿的说道。
“来人哪。”
“王爷。”书房外一个下人躬身道。
“去,把胡礼找来。”
“是。”
“言儿,坐吧。”流承曜低低笑着,“要不本王可是会心疼的。”
柏言殇顿觉恶寒,这流承曜抽的是哪门子的风?
“王爷,胡大夫到了。”不多时,下人禀告道。
“进来。”
“是,胡大夫请。”
“小人见过王爷,见过申姑娘。”胡礼对着两人行礼。
“嗯。”流承曜应声,“胡礼,给申姑娘看看腿伤吧。”
“是。”
柏言殇装作若无其事的对着胡礼道,“有劳胡大夫了。”
“姑娘客气。”胡礼淡淡的说着,语气里怎么听怎么觉的他的心情不好。
心下存疑,但还是乖乖的卷起裤腿,伸出了腿。
胡礼面无表情的替她查看了番,接着就擦了药包扎了起来。
狐狸这是怎么了?柏言殇奇怪了。
“好了。”不久,胡礼起身,对着流承曜就是一拜,“王爷,小人还有事,就先下去了。”
“嗯。”
柏言殇看着离去的背影,一时眼光都迷惑起来。
到底怎么了?
“怎么,看上胡大夫了?”突地,流承曜的声音响起来。
“王爷说笑了。”柏言殇起身道,“先告辞了。”说着,也缓缓的退出了书房。
流承曜的眼神一时变得狐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