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紫榕一听说柏言殇回来了,忙不迭的推门而入,恰巧听到了太医的诉说。
“不,不……”紫榕含泪慢慢走向床榻,俯身抚摸着柏言殇的额头,“小姐,你别吓我,快醒醒啊。”
“怎么回事?”流承曜听出了端倪,“告诉本王,王妃的毒从何而来?”
“我……”紫榕欲言又止,“王爷,您别问了,求您先救救小姐!”
“你们还杵在这儿干什么?”流承曜睨眼望向跪在地上的太医,“还不赶紧去开药。”
“是是是!”众太医赶紧退下商量着煎药去了。
“好好照顾她!”流承曜望了昏迷的柏言殇一眼,迈着沉稳的步伐出去了。
“小姐。”紫榕蹲在床头,摘下柏言殇的面纱,沾湿帕子为她擦拭冷汗,语气里满是深深的心疼,“怎么这么几天又弄的自己遍体鳞伤呢,你让我怎么向夫人交代啊,小姐。”
昏迷间,任紫默只觉
暖暖的液体流入她的口中,浓浓的药味让她皱起了眉头。
“唔……”她发出轻微抗议的声音。
“柏言殇,你给本王喝下去!”即使在昏迷,柏言殇还是听出了流承曜霸道的声音。
奇了怪了,她是死是活与他何干?
“小姐,小姐……”紫榕焦急的声音不停的在耳旁响起。
半响,柏言殇渐渐有了意识,身体的疼似乎有一瞬的缓解,终于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依然一脸冷俊的流承曜和满脸忧色的紫榕铃儿以及跪了一地的太医。
“小姐,你终于醒了。”紫榕喜得忙上前。
“我没事。”柏言殇轻摆手。
众太医顿时松了一口气。
“小姐,你觉得怎么样啊?”紫榕打量着脸色依然惨白的柏言殇,“还痛不痛?”
“好多了。”隔着面纱,柏言殇淡淡一笑。
“那就好,那就好。”紫榕喜得流出了眼泪,“铃儿,快,去厨房拿些吃的来,小姐都饿了。”
“是,紫榕姐姐。”铃儿也高兴的往外去了。
“王爷。”这时萧芷颜走进了言苑,低低唤道。
“颜儿,你怎么来了?”流承曜走出柏言殇的房间,温柔的搭上萧芷颜的肩膀来到大厅,“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颜儿听说姐姐回来了,不放心姐姐就过来看看,希望可以帮上一点忙。”萧芷颜柔柔的说道。
“颜儿……”流承曜沉溺在萧芷颜的善良里。
“唔……唔。”突然,萧芷颜捂住嘴巴一脸难受的样子。
“颜儿,你怎么了?”流承曜紧张的问道。
“王爷,我没事,可能最近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老是想吐。”
“王爷,恕臣斗胆。”突然一个太医起身道,“娘娘怕是有喜了。”
“哦?”流承曜先是一惊,眼里的疑惑一闪而逝,“李太医,快给娘娘把把脉。”
“是。”李太医赶忙请萧芷颜于一旁坐下,便在玉手上细细诊断起来。
不消一刻,恭喜声从李太医口中传出,“恭喜王爷,侧妃娘娘已经怀孕一个月了。”
“当真。”流承曜听闻自是喜上眉梢,随即温柔扶起萧芷颜道,“颜儿,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
“嗯。”萧芷颜自是含羞的笑靥如花。
“走,本王送你回芷楼休息。”
“曜,姐姐她……”萧芷颜提醒道。
流承曜回神转头望向床榻,柏言殇已经醒了,暂时应该没事。所以他对着萧芷颜道,“无妨,她没事。”
“嗯。”萧芷颜点头。低头间无人看见她嘴角的一抹冷笑。
哼。柏言殇淡漠的望向离去的人儿,嘴角微微扬着。
流承曜,你的劫就是这个女人吧!
“紫榕姐姐,饭菜来了。”不多时,铃儿喜得端着饭菜进门。
“小姐,来,多少吃点下去。”紫榕扶起柏言殇靠在床头,端起饭菜预备喂柏言殇吃下。
“唔……”突然,柏言殇只觉心口巨痛,之前的疼痛感又来了,甚至更甚。几乎是一瞬她就已是满头大汗,四肢抽搐着,纤细的手指使劲的揪住身下的被子,每一下的呼吸似乎都变得很困难。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紫榕吓得摔了碗,铃儿开始急的直哭。
“铃儿,你赶紧去找王爷。”紫榕吩咐道。
“是。”铃儿不敢怠慢,领命急忙向外奔去。
“太医,太医。”紫榕随即对着屋外大喊,“快来快来看看小姐。”
几个太医闻声忙进入房间。
“快!”其中一个太医进屋见状忙吩咐道,“用布塞入王妃的口中,以防她受不了疼痛而咬舌自尽啊。”
“是,是。”紫榕慌乱之中赶紧拾了块方巾往柏言殇口中塞去。
“唔……”柏言殇咬紧了方巾,迫使自己尽量的不要发出痛苦的声音。但是两种剧毒在体内乱窜,仿佛在啃她的肉,喝她的血似地,她好疼,比几年来每一次十五之夜发作的时候都疼。
娘,我好痛苦……
“怎么回事?!”流承曜刚送萧芷颜回芷楼,就被铃儿哭诉的声音叫回。来不及细问,施展轻功便到了言苑。
只见柏言殇痛苦的直在床上打滚,口中白色的方巾上,血丝已经顺着流下,脸色一片惨白,发丝和衣衫早已湿了一大片。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想办法救王妃!”流承曜一扫屋内所有的太医,“如果王妃有什么不测,你们都得陪葬!”
“是是是。”太医们连连点头。刚消散不久的恐惧感再次袭上心头,几个太医被流承曜全身的暴戾之气笼罩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内却又止不住的疑问:这昭王妃不是不受宠吗?可王爷的样子却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