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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血祭

阮萌出事前。

午夜的市人民医院,空洞而幽寂。

走廊里不时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咯噔”“咯噔”,由远及近,缓慢地流淌在空气里。忽明忽暗的灯在走廊的尽头闪闪烁烁,灯光明灭处掩映着一个柔弱的魅影,白色及地的长裙被莫名的风吹起,露出一双青灰色的脚。脚上的高跟鞋明艳得晃眼,从漆黑的背景里破土而出。

咯噔……咯噔……

医院的病房,四面墙壁上涂染着奇形怪状的符文,红红绿绿的一大片,不留余地,像是无意的涂鸦。

神志不清的阮萌蜷缩在墙脚,低垂着头,背对着大门一针一针地缝补残破的旗袍,针法生疏,细长的钢针时不时地钻进她稚嫩的手指,嫣红的血染着旗袍上铺垫的绣样。

一个微茫悠远的声音在她耳畔回绕,绵延不绝的向她讨要旗袍,幽怨的哀嚎:“把旗袍还我!我用我的血诅咒所有穿上这旗袍的女人都不得好死!”

阮萌挥舞着手,碎碎念道:“走开,别缠着我!走开……”又加紧穿针引线缝合旗袍。

夜色逐渐浓重,清冷的月光斜射进昏暗的房间。

门外闪过一道白色的人影,她偏转头瞥了一眼,拎着缝得乱七八糟的旗袍追了出去。

阮萌****的脚底紧贴着大理石地面,似乎感觉不到丝毫的凉。

她跟在白影的背后,喉咙里嘟囔着:“旗袍……旗袍缝好了……还给你!拿走……别再缠着我,别缠着我。”

无力地哀求,白影却充耳不闻地径自走远。

阮萌不自控地跟随着她,穿过幽暗的长廊,走下楼梯,自医院的侧门出去。道路两边整齐地伫立着昏黄的街灯,法国梧桐稀疏的叶片偶尔摆动,摩挲出“淅淅沙沙”的响动,像数以万计的女人的喑哑窃笑。

这么一直走着,不知绕了多少条街,过了多少条巷,然后转到了一条僻静的山路。山路两边是繁密的杂草,还有几棵苍老的古木,树木的枯枝上飘着几根丝带,远远看去似是有人上吊后留下的绳索。

阮萌细嫩的双脚被凹凸不平的路面磨得皮开肉绽,芜杂的乱草割破了她的小腿,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创口交错密布,鲜红的液体也渗出表皮,印染着她的白色褶裙。

荒凉的墓地,阴冷的风阵阵袭来,吹起她的发丝拂过她的面颊,她仍旧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冷。她机械般跟在白影后面,如同木偶,有一双无形的手操控着她的一切。

白色人影在斜矗的红棺边上停住脚步,她不动声色地静止片刻,头缓慢地向右后方转动,月光下的那半张脸的轮廓细致而精美。她咧开嘴冷笑,然后又扭了回去,背对着阮萌。她抬起双手温柔地抚摸着红色的木棺,指尖轻轻地触着尚有光泽的棺体,就像在抚摸久别重逢的爱人。

一只猫从坟头窜出来!

阮萌趔趄着躲开,移动了几步,扶住了旁边的木棺,意识逐渐清晰。自下而上的疼痛感遍及全身,脚底的旧伤开始发作,隐隐作痛,这种微小的疼痛像病毒一样扩散蔓延,仿佛那根刺穿她脚底板的棺钉从未被取出过,甚至在皮肉中疯长。

“我怎么会在这儿?”她望着血迹斑斑的双手捧着的艳丽旗袍,以及上面不成形的刺绣,当时就懵了。“旗袍……旗袍怎么会在我手里?我不想死,不能死!”

极度崩溃的她一甩手扔了旗袍,转身欲走。然而,一张恐怖诡异狞笑着的脸贴了上来!

她重心一偏,倒头栽进木棺!

棺盖“砰”的一声合上。

阮萌被封死在木棺之中。静寂中回荡着锤头敲打棺钉的闷响,“砰……砰……”

她试图尖叫,舌头却僵硬得不听使唤,嘴巴根本无法张开。她无力的双手拼命拍打着棺壁,双脚疯狂地踢踹,却只是徒劳。任凭她拍烂双手、踢断双脚也不会有人回应她!等待她的是无尽的黑暗,以及黑暗带给她的无限恐惧,直到木棺里仅剩不多的空气被消耗殆尽。

二氧化碳的含量急剧增加,她的体温也在迅速上升,不断溢出的汗液浸染着她的衣裙。弥漫不散的腐烂尸体的异味侵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艰难地呼吸,瞳孔渐渐放大。她听到了死亡的声音,“嗡嗡”的在耳畔环绕。她反复提醒自己,“是幻觉,是幻觉,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然而这幻觉却不曾停止,她脚底的疼痛忽然变成了瘙痒,紧接着又是剧痛。仿若有什么物体在皮肤上蠕动,而且正从疮口进入她的体内,慢慢地吮吸血液、啃食皮肉,最后残存下一副干枯丑陋的尸骨。

阮萌痛苦地呻吟,舌头僵硬得连最简单的字句都难以表达,甚至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她无望地僵直着躺在木棺里,等待着死亡降临。

一道奇炫的白光豁然出现,笼了一层轻纱似的迷蒙。光影流转间一个身穿大红旗袍的女人翩跹走来,袅娜的身形飘逸如仙,一晃儿就到了跟前。她的脸是虚无的,轮廓分明却不见五官。倘若有,应是明眸皓齿、樱嘴朱唇,妖娆妩媚而不失清丽优雅。

她是画中走出来的吧!

阮萌顿觉身轻如燕,跟着她走了一段路,是山洞吗?可山洞里怎么会有如此明亮的光呢?天堂?或者是地狱?

她无暇去想,紧紧尾随着穿旗袍的女人。

滴答……滴答……

清脆悦耳的水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是清亮的高跟鞋声。

咯噔……咯噔……

行至一半,穿旗袍的女人猛然转身,垂落在肩的长发上爬满了蛆虫,铺盖着整张脸的蓬乱头里间露出一条缝隙,一对幽深的孔洞正对着阮萌。她在滴血,从眼眶中滑溢出来,沿着轮廓汇集到下巴,径直滴落在地。

一只枯瘦的苍白冰冷的手掐住了阮萌的脖子,她无力挣扎,生生地被推进了黑暗的深渊。

一只蜘蛛咬住了她。

成千上万的蜘蛛咬住了她!

她的血液在加速,全身在疼痛中麻痹,但她的意识却从未有过的清醒,她看到了那件熟悉的白色长裙,以及那张熟悉的脸,“是你!是你剃光了我的头发!是……你……”

循着人皮地图上隐匿的墓穴路径,杨雪微等人转入一条幽邃的小道,中间断裂的石壁形成一线天,缝隙仅能容下一个人侧身经过。裂口的凹槽里斜插着一根烧灼过的木棒,落满的灰尘以及结满的蜘蛛网使其更显得沧桑。

两个凹槽,一根火把……

一定是有人取走了其中的一支,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必定可以找到杨小青以及藏宝的密室。杨雪微是这么想的。

穿过一线天,呈现在面前的是一条青石垒成的深邃甬道,电筒的光无法照见尽头。人工痕迹明显的青石上刻着古怪的文字。

“上面写的什么?”一个人好奇地发问。

杨雪微皱着眉摇头,虽然她认得不少少数民族的文字,可这青石上的不是她所熟识的任何一种:“不清楚。”

林夕茜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是古代祭祀的巫文……”

“你认得上面的文字?”

林夕茜抿嘴一笑,淡淡地回说:“以前在某本书上看到过类似的,粗略地记了一些。”

“那上面说的是什么?”

林夕茜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脸色乍青,眉目间流淌着恐惧和哀伤,她的声音哽在嗓子里:“记录的是一种祭祀仪式。血祭。大致上是说每逢阴阳交替之日,族人聚集神坛向他们崇拜的神灵供奉祭品——女人。穿着白色长袍戴着人皮面具的巫师手执利剑,砍下被选为祭品的女人的头颅,收集鲜血,涂染神像上披挂的布料,默念咒文以求福祉。”

他们无法理解古人的残忍以及愚昧,除了心底里默默怜惜那些被枉杀的女人再无实质性的愤慨的表现。

杨雪微抚摸着冰冷的青石岩壁迈进甬道,莫名的压抑感侵袭而来。越是深入四周的青石就越靠近,仿若在步步紧逼。

窄小的空间让人窒息,明明灭灭的前方映着一个瘦削的人影,是错觉还是真实?许是长时间在地底,大脑缺氧出现了幻觉……

她回头问后面的人:“你们看到前面的光了吗?”

“有。好像有人在那儿。”话音刚落,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响起,众人忙捂住了耳朵,“什么声音?”

“会不会是地震?或者……岩浆爆发……”

杨雪微否定了那人的猜测:“这一带不是地质灾害频发的地段,否则也不会在这儿选址修建墓穴。听那声音倒像是什么东西倒塌产生的……”

离开又窄又长的甬道,整个人顿时轻松许多。半开的石室大门里漏出摇曳的昏黄火光,正中的诡谲神像不偏不倚地坍塌在一个女人身上,一根石指生生插进她的胸腔,断裂的神像的双目怒视着倒在血泊中的女人——杨小青!

真该庆幸,若早一分钟到这儿,被石像砸中的指不定是谁呢!女人血肉模糊的脸上挂着痛苦的表情,唇上的皮肉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

几个警员立刻上前搬开碎落的石块,清理干净她周围的碎石也是于事无补,正中要害的那只石像的手无论如何都无法挪动,奄奄一息的杨小青残喘着呜咽:“她……她没死……”

她的眼珠几乎要迸裂而出,死死盯向林夕茜,惊恐、愕然,一口气没喘上来,僵直着失了气息。身体逐渐冰凉。杨学军看到她手里的那块丝绢,正要伸手去取,杨雪微拦了下来,“别碰!”

杨学军缩回手。杨雪微用边上的火把挑开那块丝绢,说道:“这上面好像涂了什么东西,你看杨小青的手上都是抓出的血痕,而且在溃烂。”

“这跟陈管理员尸体上的腐烂迹象极其相似……难道是同一种毒物?”

“带回去化验一下就清楚了。”

石像的背后是存放棺椁的正室,一口石棺摆放其中。周围的淤泥里是琳琅满目的金玉饰品,数之不尽。光是外面就有如此排场,石棺内必定会有更加珍贵的稀世宝物。

杨雪微靠近石棺。棺盖半开,有被凿过的痕迹。石棺内仅有一堆黑色的枯骨和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旗袍,并没有其他陪葬物。也许已经被人取走。

“这儿怎么也有件旗袍?上面的刺绣居然跟南文学院里出现的一模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杨雪微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也许外面出现的所有旗袍都是假的,而真正的旗袍早就被人偷天换日放回了这里。也就是说,从旗袍中剪下来的路线图也是假的……路线图可能指向这洞内不同的陷阱,所以杨小青才会被石像砸中。可我们也在狼蛛坑内得到了一张,为什么却能找到真正的墓室呢?到底是谁在帮我们?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在场的人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林家能够富甲一方,想必得益于此。这墓室里的东西,即便是再有几十代几百代人也享之不尽。旗袍的诅咒背后隐藏的是一个古墓的秘密。一个财富的源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谋取利益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一切似乎都近了尾声,故事不都是这样的吗,好人得到好报,而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可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杨雪微拎出旗袍,展开,一封血书滑落。

民国初年,一个年轻的少妇携着自己九岁的女儿逃避战乱,无意中闯入一个古老的村寨。寨子里的人不多,就只有二十来户,每个人都对她们母女二人十分友善。虽然言语不通,但能用手势做一些简单的交流。她们以为住进了世外桃源,殊不知是一个人间地狱。

那年七月中旬,寨子里的人正筹备着一场声势浩大的祭祀仪式。母女二人对此一无所知。晚饭过后,寨子里的巫师通知年轻的少妇去参加仪式,她不得不去。临走前再三嘱咐小女孩:“在家里呆着,不要乱跑,妈妈很快就回来。”

小女孩点头应承。她独自一人被留在寨子里,母亲则跟着其他人手持火把聚集在村口。长长的火龙涌进了一个山洞,她不知道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石室的神殿上,穿长袍的巫师戴上人皮面具,一挥手,一群人立刻拿绳索捆住了她,抬上了祭台。她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咔嚓,巫师手中的利剑斩下了一颗头颅。飞溅出来的血四处迸射,落在巨石神像披挂着的白布上。

他们脱下她的红色旗袍,剥去皮肉……

小女孩耐不住寂寞,偷偷跑出寨子,跟在人群后面进了山洞,她在暗处窥视着这神圣的仪式。令她悚然的是目睹了母亲被杀的全部经过!

她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流。她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她要记住这些人的脸,这些伪善的脸。

仪式结束。寨子里燃起篝火,民众们欢呼雀跃地围在一起舞蹈,对杀了一个活人没有半点罪恶感,他们都该死!

午夜,当人们熟睡在被窝里的时候,寨子被一场大火焚烧得干干净净。

从炽烈的火光中走出一个小女孩。

杨雪微心情沉重,压低声音:“小女孩回到山洞,一针一针替母亲缝合尸首,为母亲穿好旗袍。”

“这石棺上刻了文字……我用我的血诅咒,所有打开这石棺的人都不得好死。所有穿上这旗袍的女人都不得好死。”

杨雪微不自觉地联想到林家几代人的离奇血案,以及那场大火。难道是因为林家的祖辈闯入了这墓穴,并且脱了石棺里那个被当成祭品的女人的旗袍,所以才遭受厄运?难道真的有诅咒,还是巧合?

杨雪微将旗袍认认真真地折叠好,恭恭敬敬地放回石棺。

在场的人默契地做出同样的选择:转身、离开。

按着人皮地图上的路线,他们很快走出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墓穴。

杨雪微压抑的心情总算舒展了,看着周围繁茂葱郁的花草树木,有种重生的感觉。

“爸,待会儿我就收拾东西跟你回去。”

杨学军以为自己听错了,调侃道:“这回可是你自愿的,我可没逼你。”

杨雪微点燃那张人皮图纸,将其烧得干干净净了无痕迹。

“你做什么?”林夕茜淡淡地问道。

“既然是属于这里的秘密,就让它永远的埋藏在这儿。”她对着林夕茜欣然一笑,笑容里洋溢着旖旎的光,暖暖的,“再不会有人去打扰她了!”

杨雪微回到宿舍,简单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和林夕茜道了别。林夕茜从脖子上取下一颗玉石吊坠,放到杨雪微手中,“也不知今后还能不能再见面,留着它权当纪念。”

杨雪微脱下自己的手链回赠给林夕茜。她视为珍宝地握在手心。之后说了一句杨雪微一直没能明白的话:“我总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另一个人。一个人活着,或许是为了找到自己,弄清楚自己是谁了也就解脱了……”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林夕茜,也是最后一次和她说话。其实她们之间的感情不算深厚,不过就是寝室的室友,可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舍。

正当杨雪微以为自己的生活开始步入正轨的时候,父亲却意外地离开了人世。

死前的症状和当年踏入过墓穴的人一样,皮肤腐烂得如同烂泥,血肉模糊中能够清晰地看见露出的白骨。浑浊粘稠的液体吞噬了他的生命。医生说古墓内的各类细菌病毒通过他的被划开的伤口进入体内,在人体中繁殖扩散,根本无法治愈。同样的,在他的体内也检测出了那种神秘的化合物。而这种化合物究竟是不是N8只有尹梦洁的母亲蒋恩喜知道,但警方至今未抓到她。

父亲临死时说的话杨雪微至今不忘:“死人的东西不能碰……”

一年后的某一天,杨雪微在一份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一支考古队打开了那个墓室,在石棺的棺床附近的一个水潭中,考古队员找到了一具未腐的女孩尸体,女尸的脖颈上挂着一颗吊坠。杨雪微从图片上看到,那玉坠竟然和林夕茜送给她的坠子一模一样。

消息称,女孩被捞上来不久,玉石吊坠就消失了。女孩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条手链。

杨雪微认得那条手链,因为是她亲手送给林夕茜的。

“手链怎么会在古墓里?”

杨雪微迫不急待地收拾东西赶到南文学院,抵达现场时,尸体已被送往考古研究所。透过父亲杨学军生前的一些朋友的关系,她得以顺利进入考古研究所,见到了女尸。女尸双手死死地环抱着自己的腹部。一个考古人员告诉杨雪微,这女尸腹内有已经成型的胎儿。

“有没有找到关于这女尸的资料?”

“古墓还在发掘中,主墓室里可能会有相关文献。”

一堆疑问在杨雪微脑中盘旋。林夕茜为什么要把手链戴在这具女尸手上?

一个好消息是警方终于在被烧毁的静怡孤儿院废弃建筑里逮到了潜逃的蒋恩喜。

她交代了一切。她年少时便立志要当国内最知名的医生,而且也为梦想一直努力着,但她的付出并没有得到老师和同学的认可。她发誓要让所有人对她刮目相看,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看到一种名为“心得安”的药物的相关报道,于是也想研制一种可以让人忘记痛苦的药物,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地开始钻研、试验,并找到了关系较为密切的好友陈胖子和杨小青协助,她对这种药物的研制甚至到了痴狂状态。

那时候,研制新药需要大笔经费,而她的收入相当微薄,便四处兼职赚钱。后来在长青路15号的林家当过一段时间保姆,无意中得知林家旗袍的秘密,于是打起了旗袍的主意。林岚的自杀,倒是成全了她,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替换走那件旗袍,因为陈胖子是入殓师,使得换走旗袍的计划变得简单而易行。后来发现光有旗袍还无法解开当中的秘密,缺了那幅牡丹图,就将目光锁定在了林岚的丈夫王皓身上,从他手中夺取牡丹图,并让陈胖子用自己研制出来的毒药杀了王皓。另外,她知道古董店赵老板有些学问,而且对林家旗袍也觊觎很久,遂将旗袍和牡丹图送到古董店赵老板手里,让他帮助自己解开当中的秘密。自己则坐等结果。

旗袍秘密的事也就告一段落,她就可以继续研制新药。陈胖子换走了旗袍,剥走了林岚脸上的皮肉之后,藏到了静怡孤儿院,在里面打打杂,而我和杨小青也先后去了静怡孤儿院的卫生室工作。名义上是去工作,实则是拿那些孩子们做活体实验。但是其中一对双胞胎中的一个逃出了孤儿院,打乱了她们所有的计划,蒋恩喜怕事情败露,于是一把火烧了整个孤儿院,同时四处寻找那名逃走的女孩。

而她更未料到的是赵老板突然身染怪疾,无法再研究旗袍秘密,她不得不取回旗袍。她、陈胖子和杨小青分开了一些时日,大家都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而蒋恩喜也结了婚,生了两个女儿,还进入了市人民医院工作。许是另外两人还惦记着旗袍秘密能带来巨大的财富,所以又联系了她,她让陈胖子混入南文学院继续研究旗袍的秘密,以及古墓的具体位置。原以为一切都可以风平浪静的进行,但女儿尹晓冉的死再次打乱她的生活。

虽然蒋恩喜交代了所有的陈年旧事,但矢口否认自己对南文学院502寝室的女生使用了致幻类药物,也没有杀她们。警方将一堆验尸报告放到蒋恩喜面前,她一眼就辨认出那种神秘的化合物,就是她所研制的N8。

“除了你,别人不可能会有这种药物。”

蒋恩喜反驳道:“不,还有一个人,那个从静怡孤儿院逃走的孤儿……一定是她!她想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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