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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在此松绑

将手机开机,未接电话的短信提示纷至沓来,夏北北的居多,一连二十几个。苏瑞哼笑,还真有那么一个傻丫头在关心他。

他将电话扔到茶几上,这会儿胃里翻搅得厉害,去洗手间伏在洗脸池上吐了会儿,直到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吐空了,整个人才有了一种置死地而后生的超脱快感。用清水洗了脸,拖沓着步伐去床上睡觉。

宋微然回到家的时候,夏北北已经离开了。

一进来就问顾君齐:“做饭了吗?”

顾君齐抱着靠枕坐在沙发上,转首看了他一眼说:“我下午才吃的饭,这会儿还不饿,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宋微然走过来,扔下车钥匙后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怎么下午才吃饭?”

顾君齐拉着他坐下:“你别管,宋微然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苏瑞开除啊,像他那种医术精湛的人,那么多医院都想要,你倒好,竟然把他往外推他,你傻了么。”

宋微然有意无意的揉捏着她的手指说:“有些感觉你不懂,正因为苏瑞医术精湛,而且非常优秀,我才不想让他一直在我的手底下做事。这些年苏瑞就像被我们的友情给束缚住了,从来没有为自己的理想考虑过。当时他学医,是因为我要学医,可是我知道,他最初的理想不是这样。他跟我不同,我屈从自己的理想,是因为现实需要,而他纯粹是为了我们的情份做牺牲。像他这种资质的人,去了其他医院,不说予索予求,至少可以更随心所欲一点儿。不能因为我要传承家业,结果又真的创办了医院,就要捆绑苏瑞的一生。他有他的光荣,而不是被笼罩在我的阴影下,一辈子得不到最好的绽放。”

他难得这样耐心的跟她解释一件事,顾君齐听了,除了感觉可惜,也知道很多由心的选择不容篡改。很明显宋微然笃定了苏瑞跟着他就是受委屈,而他自己显然也受够了这种友情式捆绑,就像一拍两散的梦想合伙人,从此各走各路,或许做朋友反倒更纯粹一些。

顾君齐没有再说什么,只问他:“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宋微然枕着她的腿躺到沙发上,低声说:“我也不想吃,休息一下再说。”

顾君齐用手指轻轻触碰他的眉眼轮廓,仿佛在临摹一幅画。

宋微然闭着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别闹。”接着握在掌心里,用一侧脸颊轻轻枕着,很快就睡着了。

变天了,从窗子望出去,遥远的天际似阴霾笼罩,渐渐由昏黄转为灰暗,仿佛一面天都要沉甸甸的压了下来,直压得人胸口透不过气来。

老管家说:“要下雪了。”

话音刚落,大片的雪花挨挨挤挤的飘落下来,眨眼天地间就已一片雪白。

宋微然仿佛就是从那扇窗子里看着宋府城被警方带走了,几日的疲惫与困顿,仿佛要他在倾刻间老去很多。此时正被两个警察架着往前,沉重似铁的步伐拖出长长的一道雪窝子。

而宋府城就是在那场遮天蔽日的大雪中一路不回头的向前走去。走得远了,以至于再也没有回来过。

宋微然的耳畔爆发出凄厉的哭声,简白因为难过几次晕厥过去。宋佳佳染着五颜六色的六发坐在一边,却不知道要怎么劝阻她。只像个木偶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宋微然那时候就在想,宋家那个被带走的人怎么不是她?他那个废物姐姐干脆永远不要回来了。

他跑出去寻求解决的法子,亲朋好友在这个时候通通避而不见,他在冰天雪地里走了一天,可是,没有哪一扇大门愿意为宋家打开。

宋微然跑出来的时候急,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衫,寒风凛冽,已然刺入骨髓,他冷得牙齿打颤,仿佛全身的骨头都麻痹了。

不由抬起头来看天,雪下得更大了,皑皑白雪覆盖眼瞳,让人看不到前方的路。连同地上的脚印都被覆盖全无,宋微然不知道凭借什么可以找到宋府城。

然而,这样绝望的日子没有撑过三天,看守所那里传来消息,说宋府城心脏病发去世了。

尖锐的电话铃声响彻整个大宅,宋微然蓦然惊醒,惶然的睁开眼眸,室内盈满明亮的淡白宝光,厨房敞开的门里人影晃动,顾君齐在氤氲的雾气中里忙来忙去,宋微然隐隐嗅到米饭的香气。而客厅内的座机“葛铃铃……”的响着,早想着要将家里的座机拆掉的,可是一直没有腾出时间。

宋微然这会儿觉得烦透了,起身后,过去直接将电话线扯掉。

他来到厨房,看到忙碌的顾君齐和窗子外的万家灯火,渐渐安下心来。

顾君齐无意间转身,就看到宋微然靠着门框站在那里。她被吓了一跳,责怪说:“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不声不响的想吓死人么。”

宋微然走过来抱住她,顾君齐越挣扎,他抱得越紧。

半晌,沉沉说:“我对不起你。”

锅里还在煮着汤,顾君齐正准备往里加淀粉,推了推他:“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去拿碗筷准备吃饭吧,汤快好了。”

宋微然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放开她,转身去拿碗筷。

顾君齐做了两菜一汤。

宋微然还是不太有胃口,勉强吃了一碗米饭,起身上楼了。

夏北北又给顾君齐打来电话,问她:“你问你老公了没有,到底怎么回事啊?”

顾君齐说:“问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夏北北惊讶:“没有特别的原因?那岂不是一言不合就把人给辞退了。”

顾君齐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见时间还早,就叫夏北北出来喝东西。

没想到宁夏也来了。

顾君齐问她:“今天不忙了?有闲着跟着北北一起搅合。”

宁夏说:“别说,今天这事我也挺感兴趣。听北北说你老公把苏医生辞了,怎么回事啊?”

前几次宋微然请吃饭,都会叫上苏瑞一起。席间苏瑞除了负责炒热气氛之外,还会变着法的替宋微然挡酒,一看就是一把年头的老搭档了,默契了得。本以为能够患难与共来着,没想到男人间友谊的小船也是说翻就翻。

顾君齐靠在沙发上说:“我觉得宋微然快被苏瑞的感情债给压垮了。我老公那个人看似很薄情,其实挺有情有义的,这些年苏瑞对他的那些好,他都记在心里了,可是日积月累,觉得苏瑞就像生活在他的光环下,苏瑞那种不自知的妥协与忍让,就像债务一笔一笔记在宋微然的头上,他怕时间再久,他就还不起了。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分道扬镳。”

夏北北睁着眼睛听着,一时间没做任何反应。

倒是宁夏,点点头说:“我觉得你老公做的很对,这样其实更适合做朋友,单纯又纯粹,有什么不好?”

越是朋友越忌讳人情债,就仿佛恩惠与被恩惠,时间久了就会形成高低之分。连朋友间原有的那种轻松自在都会不负存在,更何况那些理所应当。

顾君齐喝了一口咖啡说:“所以,我理解他。既然他决定了,我也不打算再劝他。反正苏瑞离开中创,无论去哪家医院都会被看看一等,不会委屈他的。”

宁夏说:“有道理,所以,你干脆什么都别说了,任由他们去吧。”

两人一来一往,几个回合过去,这个话题已经聊完的时候,夏北北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先摸索了一下电话,然后说:“对呀,经君齐这么一说,貌似苏医生离开中创也没什么不好。这样一想,也就不觉得宋微然有什么过份的了。”

宁夏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夏北北,有的时候跟你聊天,总觉得有时差。”

顾君齐笑着说:“好在只是时差,季节的反差还不大,否则一个冬天,一个夏天,不是更了不得。”

宁夏抬起手来一人抽了一下。

“你们在侮辱我的智商是不是,我有的时候看着是挺慢的,可是,我告诉你们,我这是大智若愚。一般人不会懂的。”

顾君齐表示:“愚人的世界我们的确不懂。”

夏北北被诋毁了也不在意,整个人有种奇异的亢奋。

宁夏看出端倪:“夏北北,你那一脸淫笑是什么意思?”

夏北北抚上自己的脸颊:“我有吗?”她没有说原因,抓起手边的包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两个慢慢聊。”

顾君齐无奈:“天天风风火火的,跟只母猴子有什么分别。”

宁夏不得不说:“夏北北这种心大的女人最容易快乐了。”

“是啊,所以,她这个性格也没什么不好。”

顾君齐问起她工作上的事。

宁夏说:“除了有点儿辛苦,做的倒是挺开心的,有的时候也能感觉到自己价值所在。真是一点儿不假,越忙越充实。”

顾君齐给她加油打气:“再坚持一段时间,以你的形象做个女主播肯定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什么时候再看新闻,没准主播就换成了你呢。”

宁夏摇头;“不做那样的春秋大美梦。”

“这算什么美梦啊,你又不是没有那样的实力。况且又非常努力,所以一切都皆有可能。我们店里有一个老顾客叫张林,也是你们电视台的,听她说在她主持《星光》之前就是当记者的。”

宁夏微微一怔,刚端起的咖啡又放下,只说:“这个张林我知道。”吴俊风看着那个女人的时候,眼里满满的私欲。让她想到那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不是天鹅是什么,知性,漂亮,自己有钱有势也就罢了,男朋友也非比寻常。看了顾君齐一眼,又说:“听说她的男朋友是韩敬修,对了,你不就是同‘忽梦’签的约吗?应该听说了吧?我也是听台里的人八卦时说的。”

顾君齐表现出吃惊:“真的,韩敬修和张林竟然是一对?”

她微微张大嘴巴。

可是,细想一下又觉得非常有可能,两个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很般配,而且“忽梦”的参赛表也是张林拿给她的。这样一想,顾君齐忽然觉得自己忘了一件事情,就是向张林道谢。如果不是张林拿了那张表格给她,她可能根本不会注意比赛的事。

将杯里的咖啡喝完,两人各自回家休息。

出来的时候宁夏打了一个哈欠:“都说喝咖啡提神,那是对本来就不困的人说的。”

“还是夏北北聪明,听完重点就早早回家休息去了。不像我们,闲着没事尽喜欢八卦。”她也觉得困了,冲宁夏挥了挥手:“宁学霸,再见吧。”

夏北北并非她们想的那样会珍惜时间,只是,自认自己的智商已经飞跃到一个新的高度。

之前怕对顾君齐的言词领悟不透彻,一坐下就开启了录音模式。所以,完整的将顾君齐的那番话录了下来,这会儿正竭尽所能的想办法把它发给苏瑞。希望可以一定程度的缓解苏瑞的伤痛。

夏天已经有了蚊子,为了凉爽,出门的时候只穿了吊带和短裤,这会儿坐在站牌上不停的被蚊子叮咬。可是,一点儿都顾不上了,她从来没将录音编辑之后发给别人过,所以,弄了好半天才发送成功。

看了一下时间,见还有末班车,又在站牌等了一会儿。就发现自己的胳膊和大腿起了好几个大红疙瘩,钻心痒痒。

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逛街,花了钱,哪怕是自己的,心里也会痛快许多。

张林逛完街后,顺路来到“盛妆”,想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品。

钟家宜热情的接待她说:“张小姐有段时间没过来了,近来正好到了新品,款式都很不错,我带你看看。”

张林跟着她过去,看衣服的时候问她:“你们顾总不在店里?”

钟家宜说:“她去‘忽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张林点点头:“听说了,你们顾总得了第一名,真是实至名归。你们‘盛妆’的生意更火爆了吧?”

钟家宜笑着说:“还可以,还是全要依仗你们这些‘盛妆’的老顾客照应。”

“钟经理真会说话。”

张林看了一遍,没有特别合意的,就说:“我真的是被你们顾总给喂刁了,其他人的设计总觉得没新意。”

但是,钟家宜觉得顾君齐可能没时间给她量身订做。近来找顾君齐设计衣服的人挺多的,听闻“裂裳”还要了系列产品,如此一来顾君齐一定就忙起来了。而且“忽梦”也不见得会同意她的作品随意外流。

钟家宜笑着说:“没有喜欢的不要仅,什么时候再来新款我马上给张小姐打电话。”

张林拿起沙发上的东西说:“好。”

接着到附近的商场去提车。

却在地下停车场里看到吴俊风,当时不知怎么,就被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俊风笑笑:“我来这里停车。”看她受了惊吓似的,问她:“你怎么了?”

张林摇头:“没什么。”她只是没由来的一阵恐慌,像有人跟踪她似的。

吴俊风看她手上提了不少东西,就要过来帮忙。

连忙被张林拒绝:“不用了,我的车就在前面。”

她脚步的步伐更快了,打开车门将东西一股脑的扔上去,接着自己坐上去系好安全带,忽然玻璃有人用力拍打,她吓得“啊”一声尖叫。

玻璃上趴着一个男人,她只敢将车窗缓缓降下一点儿。

“干什么?”

男人提醒她:“你的车子怎么停的?快点儿开走,挡着我的车子出不去。”

张林心有余悸,也不敢和对方争辩什么,马上将车窗关上,快速发动引擎离开。

这一下午就跟撞邪了似的,到现在仍旧觉得后背粘乎乎的。

顾君齐和韩敬修谈论完了出系列作品的事情,韩敬修将细节跟她阐述的非常详细。

接下来顾君齐所有的工作就是一心搞设计,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她来操心了。有什么需要她知晓的事情,“忽梦”会尽到通知义务。

说完正事,顾君齐又说:“原来张林是你的女朋友啊,我参加大赛还多亏了她,一开始也是她肯找我设计衣服,才渐渐提升了我的人气。所以,张林算是我的伯乐了。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请你们吃顿便饭。”

韩敬修放下手里的杯子,神色认真:“她不是我女朋友。”

三个月的期限到了,男女朋友的关系也随之解除。虽然起始就有些小儿科,可是,到了现在仍旧让他感觉异常轻松。

顾君齐先是一怔,随后了然的笑笑:“我知道了,你们这些很有知名度的人,恋爱关系是要保密的对不对?你放心,我是不会随处乱说的。”

韩敬修被误会的非常郁闷,特别想敲开她的头,把“我和张林是普通朋友”这几个字直接扔到她的脑袋里去。

“你现在就是在乱说话,当事人都说不是了,你乱点什么鸳鸯谱?”

顾君齐冤枉死了。

“是我乱点鸳鸯谱吗?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朋友说电视台的人都这么说。你还在这里跟我装模作样的,有张林那样的女朋友多有面子啊,有什么好摭摭掩掩的。”

真是闹不明白他们这些名星是怎么想的,情感问题就那么需要保密吗?真正喜欢自己的人,又怎么可能因为你得到幸福了,就会放弃对你的喜爱。那些不想看你的人生圆满的粉丝圈来又有何用?

顾君齐来的时间不短了,站起身说:“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记得,有时间一起吃饭。”

韩敬修想再拉着她说明白,可是想到“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就暂且放弃了。

顾君齐回到店里听说张林来过了。

就问钟家宜:“她有没有喜欢的衣服?”

钟家宜说:“没有特别心仪的款式,我跟她说来新款的时候再通知她。”

顾君齐说:“好。”然后去办公室给张林打电话。“我刚从‘忽梦’回来,听说钟经理说你来过了。还问她你有没有看上的衣服,给你打折。”

张林拿钥匙开了门,将东西往地板上一放,坐到沙发上一边休息一边说:“我穿了你给设计的衣服,其他人的衣服都看不上了。不过我知道你现在是个大忙人,肯定不太有时间给我设计衣服。”

“怎么会,等到忙过这几天,我保证再给你设计一件漂亮的。说起这件事了,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原来韩总是你男朋友。连我你都要瞒着,是怕我随处乱说嘛。”

张林握着听筒,一时间没说话。

顾君齐又说:“今天我还跟韩总说呢,有时间请你们两个吃饭。如果不是你和韩总,我也不可能有今天。所以,你们是我的伯乐,我要好好感谢你们。”

张林怔怔的问:“你跟韩敬修说了?那他怎么说?”

“起初还不想告诉我,后来我保证不会到处宣扬你们的关系,他才同意下来。”

张林没想到,只问她:“他真的同意了?”

顾君齐说:“嗯。所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给我打电话。”

张林想了下说:“我这几天晚上都可以。”

顾君齐就把时间订在明天晚上。

她说:“你跟韩总说一下吧,我做为下属对他还是感觉怕怕的,有你这个女朋友下命令,我想我们韩总也不敢说个‘不’字吧。”

张林答应下来:“好啊,我给他打电话。”

等顾君齐挂断后,她没有立刻打给韩敬修。而是先去倒了一杯清水喝。

跑了一个下午整个人口干舌燥,本来是想转换心情的,可是一点儿作用没起。到最后只觉得累,一双腿都要跑掉了。到最后还是顾君齐的一个电话拯救了她,或许可以顺水推舟,在别人的‘声讨’中和韩敬修真的走到一块。

这种事学生时代最常见,班上常常传两个人的绯闻,原本没有什么的两个人,传来传去就真的在一起了。

直到晚上,她才给韩敬修打电话。

问他:“忙什么呢?”

“没事,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张林说:“下午顾君齐给我打过电话,说要请我吃饭,我同意之后才知道,她的本意是想让我叫上你一起。”

韩敬修问她:“你答应她了?”

“嗯,平时我们两个关系不错,就答应了。”

张林平静吐字,握着电话的掌心里都是汗。

韩敬修问她:“什么时候?”

张林说:“明天晚上。”

“那好,明天晚上见。”

韩敬修没有任何质疑,反倒让张林吃了一惊,可是,这种事情即便茫然也不好直接试探。毕竟韩敬修不喜欢这种小算计,张林也是能收敛就收敛。

得到韩敬修的应允后,张林接着给顾君齐打过去,确定明晚可以一起吃饭。

顾君齐得到明确答复,就可以订餐厅了。

下班时间一到,宋微然收拾东西离开。

乘电梯下楼的时候碰到沈青青。

她也换掉了白大褂,穿着纯净的连衣裙和高跟鞋,珍珠串成的手包,无疑中创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这两天沈青青都是中创的热门讨题,无论哪个科室只要一提到沈青青都羡慕不及。家势好,人也长得漂亮,还是名校海归,这样的人跟公主有什么分别,真是天生好命。

所以,这两天来外科看她的人很多,总是打着各种各样的幌子。连外科的小护士都说,上门来的医护人员络绎不绝,比病人都要多。

但是,每一个看过的人都说名不虚传,这样的女人美好得就像一幅画似的。

宋微然看了她一眼,提醒她:“你自带的光环是掩不住,但是,不能破坏中创正常的工作秩序。”

沈青青很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笑着说:“那些人的好奇心我怎么控制得了,他们要看,我总不能挖去别人的双眼,再说,我又不怕看。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去吧。”她拿眼睛瞟他,忽然凑近一点儿说:“还是别人看我,你不乐意?”

宋微然淡淡的眯起眼睛:“沈青青,你疯了?”

沈青青呵呵的笑起来:“好了,不逗你了,瞧你一脸认真的模样,没劲。”

电梯门打开,宋微然直接朝大厅门口走过去。司机已经在前面等他了。

沈青青跟他道了句“明天见”,转身去停车场。

没有告诉他今晚要去宋家老宅吃饭的事。

这是沈青青回国后第一次去宋家老宅拜访,也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清静的带着礼物过去,路上又去专柜给简白和宋佳佳各买了一套护肤品。

简白一听管家说沈青青的车子开进来了,马上迎出去。

一边叫下人去把车子停好,一边拉着沈青青的手说:“让阿姨好好看看你,啧啧,这么久不见,比以前更漂亮了。”

沈青青夸赞说:“阿姨才漂亮,跟我出国的时候竟然没有什么变化。”

“怎么没变,都老了,你看这皱纹都生出来了。”

“才没有,是你的心理作用。阿姨这样看着,就跟我姐姐似的。”

简白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这样夸赞,心头怒放成一朵花似的。

“还是你最能讨阿姨欢心。”

沈青青转首叫人把车上的礼物拿下来,然后对简白说:“阿姨,也没跟你带什么贵重的礼物,这个胸针是我在国外买的,看到的时候一眼就喜欢上了,觉得最适合阿姨这种高贵典雅的气质,所以就买了下来。一直想着回来的时候送给您。”

简白捧着那个胸针,光是看做工和上面镶嵌的钻石就知道价格不斐。

“青青实在太有心了,叫你破费了。”

沈青青见简白非常喜欢,揽着她的肩膀说:“没花几个钱,只要阿姨喜欢就好。”

宋佳佳听说沈青青来了,从楼上下来。

“青青你来了。”

沈青青说:“佳佳姐,给你带了一套护肤品。”转首又说:“这套是阿姨的。”

简白接过来说:“瞧你这孩子,来就来嘛,带什么礼物。以后什么都不许带了,否则阿姨就不叫你来了。”

沈青青连忙说:“好好,以后我不带了。”接着说:“这不是好长时间不见您了么。”

简白拉着她说:“先去吃饭吧,吃完饭陪阿姨聊会儿天再回去,要是太晚了,就干脆住这里。反正家里房间多得是,平时只有我和你佳佳姐两个人住。”

沈青青问:“怎么不叫微然他们回来住,这样家里还热闹点儿,没事的时候他们也能陪您聊聊天。”

简白摇头:“算了,他们只要不气我就够了,还指望他们陪我呢。”

说到这里,又是免不了的一阵遗憾:“你说当初你要是没有出国多好,微然也不会和顾君齐结婚。以前阿姨是怎么待你的,你应该知道我的用意。”

“阿姨,您就别再操心微然了。我看他现在过得也挺幸福的,您应该安心才是。”

宋佳佳哼了声:“我妈安什么心啊,有顾君齐那样的儿媳妇,宋微然不跟她联合起来气我妈,也就万事大吉了。”

沈青青吃惊道:“怎么会这样?我看那个顾君齐貌似挺好说话的。”

宋佳佳说:“装谁不会啊。她连宋微然都骗了,骗别人不是更简单。”

简白叫宋佳佳不要说了,接着招呼沈青青坐下吃饭。

“青青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好不容易陪我吃顿饭,不说那些扫兴的话了。反正我就是没福气,老公早早走了,结果儿子也不叫我省心……”

宋佳佳见她眼眶发红,当即说:“好了,吃饭,你都说了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简白说:“是,是,不提了。”于是叫沈青青吃饭。

难得简白还记得沈青青喜欢吃什么,所以沈青青才在心里笃定,到现在简白心里还是有她的。那么宋微然呢?

她咬着可口的饭菜,慢慢的想着,觉得这世上所有人都会对好的东西念念不忘。

吃过饭,和简白一起到沙发上聊天,主要聊她这些年在国外的生活。

最后简白问她:“交男朋友了吗?”

沈青青笑着说:“这些年一心扑在学习上,哪有时间交男朋友。再说,出去的时候就决意早晚有一天要回来,便没打算在那里交男朋友。”

简白很认真的看着她,拉起她的手问:“青青,你跟阿姨说句实话,这些年你有没有忘记微然?”

沈青青叹口气说:“没忘又怎么样,他已经结婚了。阿姨,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微然那么早就结婚了。不过,能看到他幸福我也很高兴,我祝福他。”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善良呢。微然他没有娶你,是他没有福气。如今他跟顾君齐在一起,怎么可能真的幸福,分明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所以,我觉得这些年微然也没有忘记你。否则不会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连孩子都不要。我怀疑微然当时肯娶顾君齐,只是一时气不过。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生起气来什么事情他不敢做。”

沈青青的眸内燃起希冀的光火,不由问:“阿姨,真的是这样吗?你说到现在微然的心里还有我?”

简白点点头:“哪里是那么容易忘的,别说那个顾君齐跟你不能比,在我见过的这些个女孩子里还没有哪一个能够跟你相提并论。微然又不是傻,好坏他会分不清楚吗?何况他这个孩子一直眼高于顶,从小到大什么东西不是追求更好的。然而他跟顾君齐刚一认识,甚至没怎么了解就结婚了。你说他这不是在闹脾气是在干什么?”

本来沈青青心里还七上八下的,回来的这段日子她还刻意打听过,据江城的一些人说宋微然对他的这个媳妇是宠的没边儿。也有的说严厉,顾君齐在他面前总有几分维诺的样子。

但毕竟都是别人说,沈青青自己没有亲眼见到,所以,搞不明白到底哪一种是真的。

直到见到宋微然,跟他有意无意提起顾君齐那个女人,貌似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此刻简白的一番话,就仿佛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整个人顿时说不的畅快。

一直陪简白聊到十点多,沈青青看了眼时间,不由一惊:“已经这么晚了,阿姨,我得回去了,你快休息吧。”

简白拉着她说:“这么晚了,你就不要回去了,留在家里住一晚吧。”

沈青青拒绝说:“不打扰了,而且我回去还要查点儿资料,明天上班的时候要用。”

简白一直送她出去,表示今晚聊的很开心,叫沈青青时常到家里来玩。

沈青青笑着说:“好的,阿姨,您快回去休息吧。”

简白拢了下披肩往厅回来,掩不住的一脸笑。如今沈青青回来了,她觉得宋微然那个浪子也该回头了。

毕竟顾君齐没有哪一点可以比得过沈青青,孰轻孰重,宋微然不可能不知道。

苏瑞收到夏北北发来的信息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足足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

所以,醒来的时候晨昏难辨,分不清今夕何夕。

直到拿起手机看了日期和时间,才确定自己到底睡了多长时间。

顺便看到夏北北发来的信息,点开之后是一段录音,顾君齐的声音传透听筒传出来。

她说苏瑞这些年的付出,于宋微然而言就像是背负的债。宋微然感觉自己快扛不动了,所以决意卸下来。

他沉默的听完,摸起茶几上的烟点着,闷着头抽了好一会儿,那喉咙就像冒火了一样难受。

没忍住,剧烈的咳起来,带着胸腔一阵疼痛。

这些年宋微然的日子不好过,当年宋府城去世,整个宋家一夜间就垮下来了。昔日同宋家走近的那些人顿时作鸟兽散,就连一致看好的联姻,也一起萌生退意。

宋微然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着实过了几年的苦日子。

那时候的宋家除了赔偿和罚金,已经所剩无几。就连宋家老宅都被法院给查封了,宋家的孤儿寡母只差露宿街头。是他央求老爷子出钱把宋家大宅给赎了回来。

那时宋微然的沉默他一直记得,也是这样手里掐着一根烟,被烟火之气呛得眼泪直流。

他说:“苏瑞,这些日后我会翻番还给你的。”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宋微然重振宋家,势不可挡,却不知道他为此十年磨一剑,吃了多少苦头。

宋家和中创的重振辉煌是宋微然用血泪铸就的,当年他手无分文,靠炒股票和期指攒下一桶桶的金,做为中创重新运作的启动资金,一路发展至今,可谓披荆斩棘。

他做为宋微然最好的朋友,必然责无旁贷。所以,在宋微然看来,当初他是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和他一起学了医,后来入中创,也都是看着他的面子,他似乎真的被这段友谊给捆绑住了。

现在很明显,宋微然是打算在这里为彼此松绑。从此后任由他苏瑞怎么逍遥自在,和宋微然都没有关系了。

苏瑞的心里忽然泛起巨大的酸楚,曾经那些无法无天的日子再度重现脑海。本来他不是个感性的人,但是正因为那些日子,让他没办法放弃宋微然。虽然他知道,即便没有他,宋微然同样会有今天的成就,而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他只是不能在他贫困潦倒的时候袖手旁观。

但是,既然到了松绑的时候,苏瑞想,他也该顺从他的意图,去走自己的路。

其实宋微然不明白,他的理想不是寄于他而生的。而是,如果没有宋微然,或许他的人生只是漫无目地,到现在他都是个一事无成的浪荡公子哥。

这世上极少有什么东西可以激发苏瑞的热血情怀,但是,兄弟情份算是其中一个。

这些年正是有宋微然的孜孜进取,他也才能跟着一起上进。

在宋微然看来,自己是苏瑞的负担。可是在苏瑞看来,宋微然却是他的动力。

所以,这些年说不准到底是谁成就了谁。

苏瑞将烟按进烟灰缸里,喝了口水润过喉咙之后,拿起手机给夏北北打电话。

这个傻丫头这回还真是做了件好事。

夏北北看到苏瑞来电,首先呆上三秒钟,反应过来一阵激动,差点儿把手机像烫手的山芋一样扔出去。最后终于接起来,只差喜极而泣的说:“苏医生,你终于肯跟我联系了,之前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信息,你一直没回复,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苏瑞嗓音平静的说:“我能有什么事,睡醒之后又是一条好汉。”接着问她:“吃晚饭没有?我请你。”

夏北北马上闭严嘴巴,将一口米饭无声吞咽,一边懊恼自己刚刚是不是唇齿含糊了?

稳定情绪,装模作样的说:“我还没有吃饭呢,你要请我啊,那谢谢你了苏医生。”

苏瑞说了一个饭店的地址,告诉她打车过去,然后说:“车费我给你报销。”

夏北北感动得一塌糊涂,没想到苏瑞这么贴心。

本来她已经在大排挡点了一份套餐,这会儿早已吃得一片狼藉。可是,夏北北不怀疑她的战斗力。拿上包去饭店和苏瑞会和。

但是,到了之后还是有点儿傻眼,苏瑞所谓的请客不是平常人家的四菜一汤,而是一桌席。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前,告诉她:“我昨天到今天都没有吃东西,一下子不能吃得太饱,所以,我今晚吃粥。”

夏北北看到他面前摆着一碗加了蔬菜的白米粥,她有些不可思议:“你今晚就只吃一碗这个?”

苏瑞点点头:“是啊,我要循序渐进的进食,否则我的胃会受不了。”

夏北北在心中诋毁:“你大爷的,我吃了又吃,对胃就好吗?”

她笑得异常勉强:“我一个人吃这些会不会太浪费了?要不要呼朋唤友,大家一起共享美食?”

夏北北躁动的手指已经插进包里,将要拔打电话的人物名单都想好了。

苏瑞说:“不用叫别人,今晚我只想跟你一起吃饭。”

若是以往,夏北北可能会感动流涕。苏瑞竟然说只想跟她一起共进晚餐……可是,现在她只感觉欲哭无泪。

慢腾腾的坐到椅子上,在苏瑞的期盼中拿起筷子,一改往日风卷残云的吃饭方式,状似优雅的在一盘盘美食上戳啊戳的。

苏瑞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就说:“吃吧,不用客气,我又不是外人。”

夏北北冲他虚情假意的嘿嘿一笑,心想:“你也不是内人啊。”

苏瑞说:“我已经听了你给我发来的语音。”

夏北北停下筷子看向他。

苏瑞说:“你吃你的。”

夏北北“哦”了声,然后一边吃一边说:“既然你听到了,那就不要怪宋医生了,其实我觉得宋医生那样做是在为你着想。或许他的方式你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出发点绝对是好的。而且据我观察,宋医生那个人虽然有的时候是有点儿严肃,但他应该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所以,我觉得他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才会这样做的。”

苏瑞有些赞赏的说:“我发现你的思想不是简单,是善良。”

夏北北停下筷子。

苏瑞说:“你继续吃。”

夏北北“哦”了声,又说:“你之前觉得我思想简单是不是?”

“没有,我是觉得你很纯真。”

夏北北觉得用“纯真”来形容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非常不合适。她停下筷子不等说话,苏瑞提醒她:“你吃就行。”

夏北北无奈的“哦”了声,然后解释说:“我平时的一些举动可能给你造成了一种虚假认知,其实我这个人还挺成熟稳重的。”

苏瑞点点头说:“我知道。”喝了一口粥又说:“但我没看出来。”

夏北北抬头:“苏医生,你……”

苏瑞提醒她:“接着吃,接着吃。”

夏北北已经有些弯不下腰了,只得坐直了身体看他,表示性的夹了一口清菜吃。

觉得不能再闲扯下去了,一定要快速的切入主题,快速结束这场晚宴,否则她就得横尸当场。被撑死绝对不算什么光彩的事。

于是,问他:“你不再生宋医生的气了是不是?”

苏瑞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里的杯子说:“有什么好生气的,离开中创更好。省着他每天死死的盯着我,况且又喜欢刁难我。凭我苏瑞的本事,去哪里不被大爷似的供奉着,何苦受他那份冤枉气呢。”

夏北北心无旁骛的笑起来:“你能这么想实在太好了,看到你和宋医生能够和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苏瑞说:“我之所以能想开得这么快,你夏北北功不可没,有什么愿望,我帮你达成。”

夏北北马上说:“不用这么客气,我没有什么愿望想要达成的。”

她的人生虽然有很多欠缺,可是,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每个月只要老板按时发工资,不至于要她饿肚子,夏北北就再没做过什么不切实际的遐想。

苏瑞很执意:“说吧,就当是过生日许个愿了。”

既然他这么坚持,夏北北说:“好吧,我许个愿望。”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只说:“我能不能把这些菜打包带回去吃?”

苏瑞看了她两秒钟,忍不住微微笑出声来。他说:“好啊,我叫服务生进来打包。”

当晚夏北北提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苏瑞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中创收拾家当,拿了一个纸箱子像所有公司职员那样,把自己的日常零碎一件一件的扔进去。

调整了几天,他倒是平静了,却惹得科里的几个小护士不停的掉眼泪,都说舍不得他。

苏瑞这个人平时为人和绚,由其对女孩子,更是好说话。人缘好的不得了,这一走闪了好些人。

他把东西收拾好后,搬到护士站先叫人帮着保管,然后直接上楼去找宋微然了。

王安丰见他进来,就先出去了。

宋微然问他:“东西都收拾好了?”

苏瑞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给你一个挽留我的机会。”

宋微然很干脆:“这个机会我不需要。”

苏瑞啧啧叹:“宋微然,你不认好歹,你知道你现在失去的将是怎么样的一员猛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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