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酒的味道，有些刺鼻……
楚婳尽量去屏住呼吸，可是仍然无能为力，酒吧里有些闷，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稀薄的空气，感觉有些难受。
有些害怕。
“耀哥，原来你喜欢的是这种柔弱型的女生啊。”陌生的声音传进楚婳的耳朵，她的眼睛微微张开，看见自己的面前小混混正玩味地打量着自己，他用手摸着楚婳的脸，“头儿，你的妞不错呀。”
头儿？他们叫林耀头儿？
原来眼前的这个少年，俨然成为了所谓不良少年们的头儿……
楚婳的心里有些难受。
要是自己也变坏了，是不是，就会有人陪着他，他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滚，别碰她。”林耀的声音冰冷得吓人，他走到楚婳的身边，用力甩开了小混混正要触碰楚婳的手，“是不是太久没有教训你，都忘了疼痛？”
小混混讪讪地笑了笑，有些尴尬，“那……耀哥，我们先去那里喝酒，你等等来吧。”
“呵。”林耀冷哼一声，望着趴在桌子上的楚婳，他松了一口气，眼里尽是温柔，“楚婳，现在谁也欺负不了你了。”
楚婳，你看，我现在可以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伤害了，尽管我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臭名鼎旭的小混混。
“楚婳，你在这里先坐会儿，什么地方也别去。”林耀抚了抚楚婳的头，“我先去那边喝酒了。”
“没事，你自己去吧，不用担心我。”楚婳含含糊糊地说，“就是……”
“别丢下我。”话音刚落，楚婳就有些后悔了，自己为什么突然这样对他说？
“傻瓜。”林耀宠溺地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跑去别的地方就好了，我是永远不会丢下你的。”
我是永远不会丢下你的。
这句话足够让楚婳满足而依赖。
高脚杯里的酒透过彩灯闪着一波一波耀眼的光，楚婳呆呆地望着玻璃杯里面殷红的酒，胃里有些不舒服。
不过，他们说的是对的，酒可以麻痹自己的意识和疼痛。
至少楚婳是这么想的。
林耀走到临楚婳比较近的坐位上，他的目光冰冷，而且判若两人。
“啪”一声响，让楚婳吓了一大跳。她的思维瞬间清醒了不少。只见林耀一脸愤怒地站在那儿，手放在桌子上天花板的彩灯闪过他的脸颊，把林耀冷漠的目光照得有些模糊。
“头……头儿？怎么了？”刚刚调侃楚婳的小混混有些害怕地盯着林耀的眼睛，他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刚刚在她面前，我不想和你干架，现在，当然是找你算账了。”林耀双手插进裤兜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然后叼在嘴里，“刚才你是哪只手动她来着？左手……还是……右手？”
空气中弥漫着隐隐的杀气。
楚婳真的没想到，林耀为了她，竟然会这样。
“耀哥，哦不头儿，我真没想故意碰你的妞，我不知道啊……对不起对不起。”那小混混有些讨好地来到林耀身边，往他手里塞了一包烟，“头儿，你看这一次就原谅我吧。”
“耀哥，别为了区区一个小妞就和哥们儿吵起来啊。”
“耀哥，你今后说什么咱哥们都听你的。”
“……”
楚婳看着林耀所谓的那些“兄弟”，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担心林耀，会不会今后也变成他们这样，欺软怕硬，调侃女生？
“呵，区区一个？”林耀冷哼一声，“今后你们就给我保护她，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情，你们给我再多的女人都赔不起！”
在林耀的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楚婳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高兴的她自己心里清楚，而伤心的……则是林耀变了。
这样的语言，只有不良少年才会说出口。
那样矛盾的心理。
“好耀哥，只要你今后罩着我们，这件事情就包在兄弟我们身上。”那些小混混拿起一杯杯酒，递到林耀面前，“耀哥，干一杯。”
“不是说玩划拳么？”林耀似笑非笑地说。
“耀哥说了算，输了可是要罚酒！”小混混看起来挺兴奋的，自觉地让了一个位子，“耀哥，坐坐坐。”
对于“划拳”这两个字，楚婳还有些懵懂。她只是在饭店或者酒吧里看见喝得醉醺醺的人大声嚷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手里还不停比划着什么，楚婳只知道，这种声音，让她很害怕。
林耀的脸上满是痞痞的笑意，他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上，指尖捏着一根即将燃尽的烟头，他把它最后往嘴里吸了一口，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自从成为小混混后，楚婳不知道他究竟抽了多少根烟，只知道他的手指和其它小混混不一样，没有黄黄的茧，还是那么修长，指节分明。应该是还没有被烟熏黄。
“耀哥，你又输了哈哈……”
“来来来，头儿罚酒！”
“耀哥罚酒！”
来自小混混们口中不同的称呼，都是围绕着“耀哥”，“头儿”这两个词来说。楚婳轻抿着嘴里的酒，觉得有些难受。
至此至终，林耀好像一直在输，到现在不知喝了多少杯酒。
楚婳叹叹口气，突然把高脚杯放下，直接跑到林耀身边，他被一群不良少年簇拥着，楚婳推开他们，强行把林耀手中的酒拿到手里，一下子灌下去，一饮而尽。
“哟哟哟，头儿的小妞帮着喝哈！”小混混们看到楚婳的动作，在旁边起着哄。
“楚婳，你怎么……”林耀的脸因为喝了许多酒有些红，看起来十分迷人，“你不能喝那么烈的酒，你还有低血糖……”
“没事。”楚婳对林耀勉强地笑了笑，虽然浓烈的酒精刺得她太阳穴十分酸痛，“林耀，别喝那么多酒，这样对身体不好。”
“楚婳……”林耀满是心疼地看着楚婳，“会不会很难受？”
“不会，你继续玩吧。”楚婳摆摆手，“说好的，今晚我会陪着你。”
“耀哥，既然那小妞一个人待在那儿，不然让她一起来玩啊。”其中一个小混混拉住楚婳的手，“妞，会不会玩划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