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上，看着黑板上模糊不清的方程，楚婳很是苦恼，密密麻麻的算式她几乎一窍不通。
楚婳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差点使她睁不开眼睛，她看向蔚蓝的天空，不，天空是昏暗的，在楚婳的眼里，所有景物都像一团粘粘稠稠混合起来的面团，没有颜色，应该来说是看不清颜色。
“啪”一声轻响，楚婳下意识地摸摸自己有些疼痛的脑袋，发现了落在地上断成好几截的粉笔头。
“那边那位同学，想什么想那么入神呢？”讲台上的女老师额头上皱纹满满，又因为生气而扭曲得很可怕，“看样子你好像什么都懂，那既然那么自以为是，请你上来解答这道题。”
楚婳的目光有些呆滞，双目茫然地看着黑板上的重要题目，许久，她抿了抿嘴，“老师，对不起我不懂。”
“不懂就别那么骄傲，楚婳同学。”老师有些讽刺性地打量着楚婳，“连老师的课都可以不听。”
“是啊是啊，老师，您别管她她是妓女的孩子。”“楚婳未免也太自大了吧，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就是。”……
面对同学们的嘲笑，楚婳没有反驳，也没有急着辩解，只是一昧地逃避他们的目光。是啊，自己有什么资格反驳他们？自己只是个多余的废人而已。
“那你把题目读一遍总可以吧。”老师无奈地叹叹口气，这个孩子其实说白了也是可怜。
楚婳低着头，沉默着，“对不起……”又是一句道歉，她会的只是承受别人的苛责，看着黑板上的数字，楚婳的嘴唇张开却又马上紧闭，许久没有念出题目。
“快念题目啊！同学。”老师有些着急而气愤，“你该不是不识字吧？”“哈哈，对对对，老师，她就是不识字。”男生们瞎起哄，“快念啊，妓女。”
“算了，你坐下吧，下次听课别再开小差了。”数学老师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楚婳，也不好为难她，严厉地对起哄的男生说：“安静！”
楚婳在全班人嘲笑的目光中做下，心里很难受。楚婳伸出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发现视线越来越模糊不清。整个世界都泛着朦胧的白光，课桌，同学，老师，教室，好像天旋地转，脑袋一阵眩晕……“老师，不好了！楚婳晕倒了……”一阵慌张的喊声。
自己，晕倒了么？好想就这样永远醒不来啊，至少，在这一到没有嘲笑，没有讽刺，没有冷冷的目光，没有疲倦。因为心累了，所以想让心休息一下，最好永远不要醒过来，永远沉睡。没有太多理由，没有太多解释，只因为累了，不是人累，而是心累，真的好累……
她有时候真的好想就这样安安稳稳地沉睡，至少那是一种奢求。
昏迷中，楚婳的脑海里不禁想起了她以前看过一篇文章里的一段话：当忧伤袭来之时，才知道自己原本对快乐只能是一种奢求，快乐总是伴着忧伤不期而至。而快乐总是与我擦肩而过，留下忧伤伴我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