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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背离

冈崎城,松平家,樱花园。

一方小桌,一壶烧酒,寒风轻拂。两个青年在桌子的两边相望而坐,互相对饮且肆意畅笑。

“吉法师终于是有闲时候来我这儿了,又跑了几座城寨啊?”

“三郎说笑了,只是路过想念,来见见老朋友罢了。”织田信长端正的跪坐在桌前,附和着答道,不过并没有过多的愉悦感觉。

对面的松平家康看出来信长的不对劲,出言询问:“吉法师这是演什么啊?怎么脸色这么的臭,熏死人!熏死人啊!”说着还拂面轻咳了几声。

“三郎休要取笑,不过是有些烦心事罢了,前些日子遇上了一位故人,家妹也出了些事情,现在正在大病之中,哪有心情再去参政,不过话说起来,三郎这名字改的不妥。”信长说着,用手抚弄着自己的下巴。

“哦,吉法师倒是给我说说看,这家康一名有何不妥之处那?”松平家康倒是颇感兴趣。

“这个嘛。”织田信长举杯饮了一盏,抹了抹嘴接着说道:“那我就给三郎说道说道,改名换姓,才得以终全,三郎今番只是改名家康,当是再找个时辰,将这姓氏一并改过来为好。”

“哦,那吉法师就说说,改个什么为好,毕竟家康这奴隶的命是吉法师救回来的,你说什么,我尽都依了就是了。”松平家康倒是大度的很。

“这个吗,依我看,德川家康最为得当。”织田信长盯着松平家康一字一板的说道,说完还难得的笑了一下。

“德川家康吗。”松平家康喝下一杯酒,斟酌一番后拍了下案子:“就依吉法师的,等过几年清州联盟稳固了些,找个日子就改,你看这样可好?”

织田信长拍手微笑:“甚好,甚好,如此这般,三郎得以真正成为自由人啊。”

松平元康点了点头,放下酒杯:“家康想起一事,不知吉法师有兴趣没有?”织田信长随口答应着:“但说无妨,光是喝酒,实在是少了雅致,可是家康又得了一批新式火器?”

“说道火器,家康并不看重,家康所说的,是一个人,你可能会有兴趣见见。”松平元康并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子,不由分说拉着织田信长朝着屋内走去,织田信长倒也不温不火,就那般任由松平家康拽着,二人一直走到了一处暖阁方才停歇。

“大师,你看看三郎带谁来了!”松平家康激动地朝着暖阁里的人说着。

暖阁中一位僧人正在席地而坐,听闻叫声缓缓地起身,朝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来,如果墨尧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来,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释木大师。织田信长见到释木的一瞬间也是有些发愣,显然是没有认出眼前人,仔细端详半晌,忽的跪拜在地,朝着释木激动地不住哽咽:“老师,当日一别,您怎么变成这样?”

释木走到信长身旁,将他搀起,又朝着松平家康招了招手:“都进来吧。”声音慈祥温厚,给人十分亲切的感觉。

三人进了暖阁就坐,织田信长迫不及待的抓着释木的手问道:“老师,此番从中土回来可还要走吗?”观其神情,看向释木的眼中充满了野性与野心。

“和尚不知道,走与不走其实都是一样,又何必为此执着那?”释木依旧是语言舒缓,并没有因为遇见故人而有多大的失态:“倒是吉法师这几年风光无限,几经遇险皆能逢凶化吉,贫僧在中土都能够听得到你的大名那。”

“老师要是说这种话就是折煞信长了,信长心中有三位老师,世人皆知波太郎授我启蒙之术,平手正秀教我平定之法,但在信长心中,唯有老师您才是真正传授信长治国之道者,老师当日不辞而别,信长苦寻数载而不得,最终因为尾张内乱,平手老师教诲信长治理家合之道,因而疏忽了寻找,这几年信长虽然忙于战事,仍念念不忘,今日终究是见着了,信长只有感激神灵。”织田信长的表情透漏出他内心真正地激动。

“吉法师这话说的不假,想当初我和吉法师一同长大,都是老师您私下教导的那,今番神明保佑,让我在行军途中遇见了老师,这是难得的福分那,不过老师住的地方倒是寒酸得很,当时就想说,若是吉法师见着了,一定也是和三郎一样兴奋,赶巧吉法师今日还真就是来了,不可不说是际遇弄人,苍天可见啊。”说罢也哈哈大笑,神情说不出的高兴。

织田信长打断了松平家康的话,接口道:“说到这里,信长还不知道老师您是为何又回到这里的那?”

释木顿了顿,笑着轻声答道:“为了一个小朋友罢了。有点难数,帮他渡渡,住的地方没什么寒酸不寒酸的,那位小朋友和你们年纪相仿,也是了不起的人物那,这段日子不知又跑去哪里了,估计快回来了那。”

织田信长也是明事理的人,当下见老师不愿多说,自己便也不加多问:“老师,这次就留下吧,信长还是很需要老师的。”织田信长说出了内心最想说的话。

“不错不错,老师请放心,您的家里我已派人留有书信,若是您所说的那位小兄弟回来了,见到书信就会来这里找您的。”松平家康倒是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孩子,你们是知道的,贫僧向来不愿意看到你们变成这个样子,如今的日本,战乱四起,就连贫僧所居住的钱塘江畔,都已经被海商强盗所侵扰,这不是贫僧所传授给你的治国之道,如今更加不会为了你们的一己私欲而推波助澜。”老和尚说的干脆利落。

织田信长并没有因为释木的态度而有所改变,依旧是神色从容:“老师的才学冠绝古今,有老师的帮助,信长定能够在最快的时间里平定四方,老师向来可以占卜吉凶,难道老师不能够占卜出信长以后的路吗?”

释木双手合十,眉间紧锁,沉默半晌后默默的说道:“贫僧又何曾不为了你着想,说到这卜算未来,倒也是的的确确为你卜了一卦的。”

“哦,请老师指点,信长究竟是有哪般前路?”织田信长自幼便跟随波太郎信奉神明,再者自己的这位老师的确是有着预知未来、占卜吉凶的手段,因而十分的相信。

释木依旧是眉间紧锁,似乎是说出这句话将会蒙受巨大的痛苦:“贫僧所看到的你的将来,是一间火光漫天的寺庙,一群流淌着鲜血的军士,一队队你当日最好的朋友刀兵相向以及难以逆转的宿命终结!”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句卜文,释木似脱力般瘫软在了暖阁的椅子上。

“嘿嘿……织田信长听到这里,突然呆呆的发出了痴傻的笑声:“老师……我的吧……知道弟子不怕吓的啊……师和你说真话啊……说真话!给我说真话!”他突然状若疯狂的扑向释木,一反常态的冲着这位曾经的老师大声吼叫,神情癫狂,举止放肆。

“你要干什么,跟我清醒点吉法师!”身旁的松平家康适时地拦住了发疯的信长,信长疯子般冲着家康张牙舞爪,松平家康将他的双手紧紧箍住,织田信长挣扎不出,将头猛地一低,朝着松平元康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给我醒过来!”迎接他的是松平元康的一记重拳,织田信长被打倒在地,犹自在那里又哭又笑,抹着嘴角鼓起的淤青,含混不清的叫着:“三郎……老和尚胡说!他胡说!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天下是我的!没有人敢背叛我!你也不能!全不能!背叛我的人都得死!一个不留!他骗我……我!”

释木望着织田信长一反常态的闹剧,幽幽叹了口气,并没有埋怨什么,站起身子,朝着面前癫狂的信长语重心长的劝谏:“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那时大家都叫你尾张的傻子,倒也是不假,毕竟你受不得人打压,你这癫狂的病应该是有好些年没有犯过了吧,都是和尚不好,害你又一次这个样子,上次你发病烧了一座城,这次如若是再敢放肆,那就是和尚的罪孽了那。”

“吉法师!你连你的老师都敢侮辱,你忘了他是谁了?老师放心,吉法师他不会为难与你,他的疯病你也是知道的,过一阵子就好了,毕竟谁都不想知道自己有着那样的一番命运,再说吉法师这人太过于争强好胜,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们这些朋友也都是看得惯了,老师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再到处惹事的,今日让您老受惊了。”松平家康也是满心的歉疚。不过释木的占卜文倒是也听在了心里,当下神情恍惚,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孩子啊。”释木望着织田信长这个样子,想走却又有些不忍:“每个人要走的路不同,和尚老啦,和你不同,再也走不动啦,你最近闹的事情也够多了,上次的战事你没有死,全赖有贵人相助,只是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际遇,你不收手,和尚便入京,游说诸侯,若任由你做大,最终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钢极则断!”

释木说完,又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外面走去,背后的织田信长犹自在松平家康怀里不住的挣扎,朝着释木的方向放浪的嘶吼:“老东西!你敢!你要是敢走出这屋子!就活不过今日!我说到做到啊!没有人能够阻止我的!没有人!三郎!拦住他!拦住他啊!让他到了别人那里,咱们两个的手腕都在他那,我不准那些蠢蛋在智慧上压过我啊!拦住他!了他!”

松平家康听着他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言制止,毕竟他自己如今也是一方大名,释木是他们的老师,智慧超群,治国用兵之道更是举世无双,如若释木真如他自己所言,投靠其他诸侯,到时候自己便会是被动得很。两个人心中各有想法,在那里一个发疯一个沉默,倒是颇为合拍。

“我的小友来接我了那……”释木不愿再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双手合十,在那里默默念诵着,只不过神情却是无比的悲愤。

“禀告城主,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有您留下的文书。”一名武士恰巧在这时进来报信。松平元康赞道:“老师依旧是那样料事如神,带他进来吧。”

“放开我吧,三郎,方才是我不对,我全好了。”怀里的织田信长突然不再挣扎了,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面目平静,不知悲喜。发病时全然六亲不认,病去时也是立竿见影叫人难以适应,若不是松平家康是织田信长的发小,换个生人还真是适应不了这种变化。

松平家康见到他这般光景,也是满心的欢喜,当下松开他,冲着释木歉声道:“老师,看来吉法师是真的好了,方才犯了疯病,您也知道就不要往心里面去记挂,毕竟……”话至半途,便阻塞在了压抑的空气里。因为,他见到了一生之中少有的恐怖的事情。

就在他的面前,织田信长突然又发了疯般朝着释木冲过去,这次没有松平家康的阻拦,他的佩刀准确无误的刺进了释木大师苍老的心脏之中,刀身挤压着脏器周边的血肉,伴随着胸骨摩擦的瑟瑟声响,殷红的鲜血在胸口以刀身为圆心恣意的喷射绽放,以无与伦比的惊艳艺术在胸间的僧袍上秀出了一朵正值七日花期的硕大樱花,每一丝喷射而出的血丝都是一条用生命在舞蹈的樱花蕊,看上去是那样的残忍夺目。

满屋子喷洒的血雾在这个季节弥漫出异常零度的氛围,织田信长疯傻的在血雾中沐浴嘶吼,似乎是非常受用这至亲恩师给予的鲜血洗礼,他贪婪的在血雾中呼吸着禁忌的空气,抽出刀子,望着更加喷薄而出的鲜血,附和着报以一声又一声刺耳难听的咆哮,浸润鲜血的刀尖上还在渗出滴滴灼热的血液,反光的刀身上显影出一个老和尚濒临死亡的写实般的神情,他就那样拿着刀对着释木,在松平家康的呆滞目光中放肆的嘲笑着面前的恩师:“哈哈哈……哈……哈哈哈……东西,我今天就告诉你,成为我的朋友,我夹道欢迎,若是肆意造谣阻碍我的大业的人,就是亲爹我也照杀不误!当年你还不是和尚的时候对我说过一个人,信长至今都记得明明白白,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这是你和他教我的!今天我做到了!你该高兴才是啊!你说那三郎,你说啊!”

松平家康呆呆的在一旁不出声,他万万是没有料到这个吉法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甚至于说对于和他结盟是否正确在此刻都有了丝丝的动摇,织田信长这个传奇的大名,在此刻的行为为他日后埋下了第一枚隐患的棋子。他瘫软在地,无力的望着织田信长,举着手指了半晌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从那只在空气中颤抖的手指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复杂心绪。

地面上的释木此刻正在不住的咳血,毕竟肺脏已经被战刀刺破,而就在此时,一声更为悲愤强烈的嘶吼在暖阁门口传来,一个身着武士服的黑发少年正站在门口,望着屋内的光景先是一阵吃惊,之后便是如金刚怒目般大发雷霆。

这正是回到农舍收到书信,前来接释木一同回归中土的南宫墨尧,而他如今所见到的,是一位风蚀残年的老人血流如注,一位救过自己性命的年轻大名正在那里发着疯,以及大名手里那柄沾满鲜血的倭刀,和自己当年全家被灭门时的情境是如此的相像,以至于墨尧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种刺激。

“织田信长,你这个畜生!我宰了你!”墨尧再次化身为一头发狂的狮子,瞪着血红的双眼扑向织田信长,织田信长任由他将自己打翻在地,如雨点般的拳头降临在自己的身上,每一拳都非常周到的照顾到了自身每一块肌肉的痛苦感受,他眼神放空,在这种几近施虐的毒打中放浪的狂笑。

“你给我起开!”身旁的松平家康有些看不下去,上前想要将墨尧拽开,织田信长一把将他推开:“你算什么!我欠他的!欠他的!我就爱死在他手上!我活该!我活该啊……”说着不顾墨尧的毒打,转过身子朝着松平家康猛扑过去,松平家康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一时间三个人撕斗扭打成一团,早前松平家康已经吩咐过这个暖阁用来给释木静心休养,因而并没有其他的守军在旁将这三个人分开。

这场混乱的战斗很快便以墨尧的获胜而告终,墨尧望着面前奄奄一息倒地不起的两人,抽出自己的刀,面色说不出有多么阴翳,只不过在这份阴翳之下,赤红的眼眸一直在放肆的流淌着灼热的泪,不知道究竟是哪几种复杂的心境包裹在这些泪的重量里。

“尧儿。不准……准你……害他们。”身后传来释木断断续续的声音。

墨尧望着释木的样子,又望了望这个自称为傻蛋的男人,手里的刀被攥的几乎挤出水来,短暂的沉默后,墨尧放声的嘶吼,将佩刀深深的插在一旁的空地上,颤抖的刀身在这个凝固的空间里弹奏着不知何种情绪的低吟曲调。

“尧儿……怪他们……我……回村……给你……姑。”释木又开始不住的咳血,墨尧哭得有些手足无措,抱着这位养育自己的老和尚,所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点头应允。“你要……住,那个……市……璇娃子……能活一个……于活哪一个……自己选吧,至于原因来不及说了,告诉你姑姑,龙信不能再回去看他了。”释木的声音突然变得顺畅起来,墨尧知道这是回光返照,重重的点着头,抱着释木渐渐冰冷的身体不住的抽泣。“等你回到村子,告诉你姑姑,让她回到她该回去的地方,不要难过,还有不要记恨你的……”所剩下的只有回音袅袅。

在地上的织田信长挣扎着爬了起来,走到墨尧身旁,看他如今的表情,满脸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满溢着复杂难明的苦笑:“想不到我们的再次相遇是在这种状况下啊……”

“为什么要杀他?”墨尧不去看他,冷冷的抛下这句话。

“老师曾经告诉过我一个人,你应该也听说过,他叫曹操,我最为尊崇的也正是他了,小时候就是这样,谁阻碍我,我就杀了他,就这么简单。不过今天我不会杀你,我知道你一定也不会杀我。”织田信长这几句话说的自信满满。

墨尧抱起释木的尸身,缓缓地走向门口:“大师临终遗言,我都会一一办到,至于你杀不杀,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我这个朋友,你这一生也注定孤独,我会一直的等,一直等到你被自己埋葬那一天。”

织田信长听到这话,突兀的感觉到一种发自心底的莫名的恐惧,不过随之便被一阵更加狂妄的咆哮所取代:“我等着你啊!没有人能挡住我的!我会进京!没有人!没有!”

墨尧离开了这个肆意发泄的傻子,身心俱疲的抱着释木的尸体,他现在突然好想要回家,想回到渔村,带着梨璇一起回去,就这样再也不出来了,在这个毫无人性的国度中,到处都是触手可及的冰冷无情。

“大师,姑姑说我今天就满五岁了那!”

“大师!姑姑给梨璇起名字了那。”

“大师,去见见姑姑好不好啊。”

“大师,我就要走了,求求你告诉我梨璇到底去哪里啊?”

“大师,大师……”

人生真是无趣啊,那么,大师,就请沉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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