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厨房走了两步,陈道背对着观众忙忙碌碌的身影也越渐清晰,却没想到陈道系着围裙的样子,竟然毫无违和感,仿佛天生下来就是为了烹饪而生的一般,比起苏洵那面无表情的模样,他此刻这个样子实在是太美好了。不过想起他穿赛车职业装的模样,何尝也不是帅到不行的呢?这个男人啊,天生就是一个衣架子。
可是待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却觉得,那十分美好的场景,好像没有他之前背对着自己的时候来的养眼啊~放眼望去,只见此刻的陈道正捏着一柄鱼叉,灰头土脸的站在烧烤架旁边,正与她两两相望着。
陈道给人的印象一直都与风流倜傥四个字脱不开关系,他所擅长的事情,有沈骜知道的,给女人化妆,赛车,还有煮茶。但此时这样的场景却让人有些费解了,大约是他自以为烤鱼和煮茶都是一般的炭火事,在大致上没有什么区别,自然也就难不住机智的他。却不晓得一个是有水隔在两者之间,一个是直接接触的,可谓是径庭大别啊。
沈骜这一肚子的馋虫在瞧见陈道造成来的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的时候,顷刻间便化作了天边边的上的几朵浮云跟着小鸟飞走了。早上记得自己迷迷糊糊中还听的他对自己信誓旦旦的说,“小沈啊,早点起来,姐夫今天请你吃烤鱼!”当时那话是说的坦坦荡荡,理直气壮的,可是现在,看这个情景,应该是请她来救场,将这鱼儿烤了给他吃吧……
陈道指了指身旁的微波炉,虽然面上是灰头土脸,唇边的笑却依旧还能称得上是风度翩翩,“晓得你昨晚什么也没吃,早上起来一定会饿坏的。额,看样子这烤鱼还得等上一会儿,我特意一大早的给你准备了一碗荠菜粥,你先喝着吧。”
沈骜欣慰陈道多少还存了半点儿良知,不客气的坐在了餐桌旁,等着陈道将那碗一直温在微波炉里的粥端到自己面前。嗨,别看陈道这家伙不会烤鱼,这粥倒是炖的甚好,青色的荠菜点缀在顶上,让人看了就十分有食欲,一勺喂到嘴里,嗯~软糯可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每喝一口,这舌头根处总是留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翻了翻粥底,也没有发现什么鱼啊肉之类的,自然也就不晓得这腥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话还是要说的公正些的,倘若这粥要是去掉这一星半点的血腥味,味道还是颇可圈点的。陈道瞧着沈骜咕噜咕噜的将这一碗粥喝的干干净净,等着沈骜将手中的瓷碗放下之后,他修长的手轻轻一指,又到了厨房里的那只水槽旁,仍然含着风度翩翩的笑,“粥喝完了,就来教教我怎么烤鱼吧,这个鱼来的不容易,苏洵赶了一个大早跑了好几个海鲜市场才买到这么新鲜的呢,说是只有烤起来味道才能达到最佳,特别吩咐我一定要将其处理好。只可惜我这个玉树临风的大才子什么都会,唯独对这个烤鱼,有些……”
听到苏洵这两个字,沈骜最后一口含在嘴里的粥,却像是长了骨头一般,硬生生的呛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真是要命。见状的陈道连忙将一旁的水杯递过去,沈骜慌忙的将水灌倒嘴里,这味道虽然怪怪的却十分熟悉,细细一想,居然跟昨天半夜里喝的那碗汤药的味道有些相似。不过,那一幕不都是做梦呢吗?怎么还会有影响呢?
沈骜和着那口味道怪怪的水,艰难的将粥咽了下去,满头雾水的看向陈道问道:“这个鱼也是苏洵买来的?那这个粥和这个水呢?我昨天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了,不过,你也有些不大对劲,这么大一条鱼,你又不会打理,不拿去交给饭店的厨师,你倒自己抄袖子上阵了,你什么时候同他的交情好到这样自毁前程的地步了?”
陈道却是难得的一愣,随即木讷到:“昨晚苏洵他将你抱回房间后,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沈骜却比他愣的更加夸张了,呆呆的捧着手中的玻璃茶杯,嘴角抽了抽道:“昨晚我有些失态,在楼底下,呃,哭睡着之后,不是你将我背回家里的吗?”
陈道学着她的模样,抽了一下嘴角,眨了眨眼睛,接着又从容的将鱼叉递到她的手上:“这个,还真不是。”
呃,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可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啊,昨天晚上,在沈骜肆无忌惮哭出来的那一刻,一直幽静的四周,平地的吹起了一阵狂风,陈道不大清楚隔着重重落叶雨之外的苏洵,那时会是什么样的情绪,只是感觉这风吹的倒与他格外的相迎合,一阵无措似一阵,一阵冷肃似一阵。
他与苏洵认识很久了,自然熟悉苏洵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来看起来都像是无情无欲的模样。然后事情却在慢慢的发生着改变,同样也因为这一次,他再一次看到他因为沈骜,有了别样的情绪。也是,从来也只有沈骜才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沈骜哭得用心又尽力,抽噎的声音也从高亢的渐渐变成低不可闻的,靠着树根搭着陈道的胳膊累的睡过去了。他原本的确是想着将已经睡过去的沈骜背回去的,正要从石凳上起来,那位一直隐在暗处的男人却已经走到了石桌前,俯身将沈骜抱了起来,他站在阴暗处这么久,似乎就是一直在等着她睡着的那一刻。
苏洵,从前在还没有遇到沈骜的时候,他与他就已经是朋友了,那时就觉得苏洵是一个很喜欢清净的人,不喜于言表。那样孤傲的人,同样却也是孤独的,不愿意过多的去涉足别人的生活,也不愿意让别人插手自己的世界。这样一个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年轻总裁,向来是无情无欲的,甚至让人都觉得他是浮在红尘之外的人,目光中的淡漠,是真正的视人间万物为浮云。
陈道当年想着,或许这就是他之所以能在这么年纪轻轻的时候便能在这物欲横飞的社会中立足生根的原因吧,这在古代应该会是君临天下的风度。
可是自从他的视界中出现了这个名叫沈骜的女孩子以后,一切好像都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改变。陈道瞧着此时的苏洵与很多年前的那个苏洵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虽然两人总是在一起,但他仍然不是很爱说话,陈道自然也瞧不出什么。但是今天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怀里头抱着沉沉睡着的沈骜,眼中流露出难见的柔和,陈道这才明白为什么会觉得此时的苏洵和从前的苏洵有什么不同,此时的苏洵,眼中有了一些东西,是那种至关重要的东西。
至于沈骜说他和苏洵什么时候交情好到可以为了他自毁前程的地步,也不过是昨天晚上苏洵临走时丢下的一句:“骜儿都同你说了些什么?从前的事情,你是不是也都知道了?”
从前许多事情能瞒着苏洵,是因为他一向不关心其他人的私事,可是现在,这个关乎这起私事的人是沈骜,他怎么才回不关心?陈道自然也晓得自己是瞒不住苏洵的,沉默了片刻,回答了一个是字。
苏洵再问:“那你有什么想法?”陈道自然是要装一装糊涂,表示自己不晓得苏洵说的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再表示自己即便是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想法。
但是苏洵却依旧是淡漠的语气接着道:“其实你有什么想法与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陈道愣了愣,觉得苏洵果然是薄情的人,自己从前千方百计的想要将沈骜送回到她身边,不过是为了自己对沈涵的亏欠,还有那些私心,然而今天,他却有一些想将沈骜抢走了,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觉得沈骜可怜罢了。
不料,他却难得的好心得到了一个好的结果,苏洵望着远处的那株银杏久而久之,向他道:“谁的想法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她是怎么想的,我从没有求过人,这一次,却希望你能帮帮我,我不想再失去她了。”
他与苏洵之间所谓的情谊,不过就是这些罢了。
一个响亮的喷嚏声将陈道从回忆中醒过神来,沈骜在他的面前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接着刚才的话问他:“你说苏洵抱我回家之后有没有说过什么,我想了半天,觉得他说的那些话好像都不是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忘也忘的差不多了,他难道和你说了什么吗?”
陈道挑眉想了想,颇有深意的笑了笑,才道:“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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