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波哥和旺哥留下来陪我和张叔,其他人都被他们两个霸道的赶回去休息了,那天晚上这俩货又偷偷跑出买来一只烧鸡和一瓶酒,还有一大瓶的牛奶,我和张叔喝牛奶吃烧鸡,他们两个喝酒,吃烧鸡,当时把张叔馋的直流口水,这俩货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好不自在呀!
那晚波哥和旺哥和我聊了很多事情,全部都是那个时候的回忆,当然没有聊女人,因为有张叔在,张叔一直和我们说他那些老掉牙的过去,这是第二次了。那天我问了几个问题,都是关于芹菜的,张叔都给我说了,芹菜是他在河北的时候捡的,芹菜命真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后来的那几天我和张叔一直躺在医院里养伤,过大星期的时候,也没有回家,全靠哥几个帮我撒了谎,才瞒过老爸老妈,不过那一星期过的很快,有张婶和芹菜的照顾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那个医生还真的说的很对,年轻就是好的快,加上那几天张婶也没有亏待我,整天鸡汤,鱼汤养着,以至于后来那个更年期的护士都说我长胖了。
张叔就没有我那么好的身体,他在医院里比我多住了三天,三天以后就吵着出院回家,我出院后的那一天,正好是秋风扫落叶的时候,那天,哥几个都来接我出院,我心里那个高兴呀!也就是那天以后我背上多了好几条隐隐约约的伤痕,为了那身上的伤痕还特意找那个医生探讨了一下我未来的人生,当然爱美之心人人都有,这个正值少年时的我,正是爱慕虚荣的年龄,那个医生说我背上不算伤疤,只算伤痕,等着我的细皮嫩。肉长成粗皮的时候,背上的那些他说的伤痕就会消失,当时我还有点不相信他说的话,以至于我拍着他的办公桌说:
“你确定我背上不会留下疤?”他说:
“肯定不会留下,你那么怕留下疤,为什么还要打架?”我去!这打架是我愿意打的吗?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爱惹事的坏学生呀!我直起腰说:
“不是我愿意打架,是那些人打的我。”那个医生当时听了,用很不相信的眼神看看我,然后拼命地点点头,芹菜洗完衣服回来看我不在病房里,问了波哥他们以后,赶紧跑过来找我,进门就喊:
“十三,你跑这里来干啥?”我说:
“和医生探讨医学呀!”她用审视的眼光看看我,然后又看看医生,当时那个医生正在忙着写什么东西,他没有闲功夫理我们,芹菜突然从我伤好的背上打了一下说:
“你呀!伤才好,就不老实啦!”我转过身说:
“哪里呀!你还拍,我正在为背上的伤疤发愁呢!”她睁大眼睛说:
“有疤怕什么,又不在脸上。”我汗!我很不高兴的说:
“那是不是在你身上,在你身上你就担心了。”芹菜很无语的推了我一下说:
“好啦!大家都在等着你呢!走啦!”然后被她连推带撵的,把我从屋里赶出来,当时我还很不服气的掀起衣服,让她在后面看看是伤疤还是伤痕,当时我们都没有理解伤疤和伤痕的定义,多年以后,等我身上被缝了二十三针以后,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伤疤。
那天芹菜真的乖乖地在我身后,掀起我的衣服仔细地看着,那场面现在想想真的有点猥琐,不是我说的猥琐,是赵钱和李群看到我们的第一眼,从他们两个人嘴里说出来的,他们突然出现在走廊里拐角处,我和芹菜的那一幕,正好被他们两个看到,赵钱当时就发颠了,他大叫一声说:
“我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李群更夸张的吹起口哨,当时可是在医院里,还好没有引起公愤,我和芹菜当时就脸红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等他们两个手空空的走过来,我才想起他们两个是来看我的,早上波哥说过他们要来,所以我没有急着去办理出院手续,我说:
“你两个来干啥的?”李群和赵钱看看我,以为我被打成脑震荡,不认识他们了,李群说:“十三,你不认识俺们俩了吗?”我说:
“怎么不认识,我是说,有你们这样看病人的吗?还空手来的?”赵钱马上说:
“是李群不让买的,他说你都出院了,就没有买。”卧槽!就因为我今天出院,他们才挑这个日子来看我,靠!这就是兄弟?我说:
“你。大。爷的,我出院没事,可是还有张叔呀!都白吃张叔这么多年的拉面啦?”被我这么一说,这两位当时就像木头开窍了似的,转身跑出去卖东西,芹菜当时就站在我旁边,她想拦,可是等她反应过来,李群和赵钱已经“蹬,蹬!”跑下楼了。
那天我兴奋地告别张叔一家,坐上赵钱从他三叔那里借来的专车,凯旋的载着我们出了医院的大门,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们两个用什么办法能把客车开进医院里,出了医生以后,我说:
“咱们先去宏伟网吧看看!”当时哥几个都没有反应过来,我这是要干什,当然是君子报仇,我能活着大难不死,老天爷肯定是让我报仇的,波哥说:
“对!对!咱们该去会会那些人啦!”旺哥也说:
“是呀!该是找她们的时候啦!”马浩突然站起来说:
“赵钱,我让你带的东西,你带来了吗?”赵钱打了一下方向盘说:
“带来了,从十三座位地下马袋里装着呢!”然后马浩走过来,从我座位底下拉出一个马袋,哥几个都很好奇的围过来,看马浩带来了什么好宝贝,等马浩把袋子打开从里面抽出一根一米长的木棍,哥几个全傻眼了。这小子把他家的下脚料都拿来了,马浩很得意的拿着那根棍子说:
“怎么样,咱们有这些棍子,打架就会更厉害啦!”我伸手拿过那根棍子挥舞了一下说:
“嗯,不错,我记得那天后来的那些人手里都拿着棍子。”马浩很得意的说:
“那必须的,咱们要以牙还牙。”旺哥说:
“是的,是咱们该还手的时候了。”然后那一麻袋的木头棍子被哥十三个抢光,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根棍子,当时那场景就像一群黑社会要去打群架似的,赵钱把客车开的飞快,等着到了网吧门口,我们大家没有马上冲下去,波哥为了谨慎,先让我和旺哥和他一起去网吧里看看,其他人都在车上待着,当然手里的棍子是不能离手的,以防我们进去被堵在里面,那天我们可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可是等我和波哥还有旺哥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以后,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根本没有看到那个叫刚哥的人,只有分头还有两个收银台的小妹正坐在那里聊天,等分头看到是我们三个的时候,马上站起来,一脸的惊恐,我们当然很不客气的往那里一站,波哥说:
“你们的老板呢?”旺哥拿出烟分给我和波哥,波哥接过烟,看都没有看分头一眼,分头知道我们这次不是来找他的,他说:
“刚哥还没有回来。”波哥点着烟说:
“哦,死外面了吗?”当时我和旺哥一下就笑喷了,波哥还真的挺幽默,分头当时只有张大嘴巴,很是无语的看着我们,倒是他傍边的那两个女孩,其中有一个染黄头发的女孩突然站起来说:
“你们是干啥的?敢在这里说刚哥的坏话!不想活了吗?”这是威胁的口气,我们三个还是大笑,肯本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分头此时一句话都不说,旺哥说:
“我们是来要债的。你们说我们还要不要活呢?”当时就把她们两个气的直反白眼,那个女孩又说:
“管你们是干什么的。没事就赶紧走,知道吗?别让我把人叫来,把你们打一顿。”当时我们三个听她这么说,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波哥说:
“呦,这是要动真格的呀!十三,你们两个怕不怕?”我和旺哥当时笑的已经直不起腰,一会摇摇头,一会儿点点头,当时那个女孩气的两只眼睛已经冒火,傍边那个女孩更是很淡定的拿起柜台上的电话,按下数字,看来今天要动手。
那天我们没有等太久,一会儿就来了七八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当时他们手里还拿着棍棒,不过在这些人进来的时候,马浩他们已经悄悄地从车上下来,直接把他们堵在门口,那天受伤出院的我,身上聚集了很多的怨气,尤其看到这么多的人拿着棍棒再一次出现,有几个还是熟面孔,看来这些人就是上次打我的那些人,当时我先动手撂倒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接着就是波哥和旺哥,后来就是打斗声和叫骂声,这些人不到两份钟,全部被我们内外夹击,应经打的连他妈都不认了。
从开始到结束,分头和那两个女孩只是傻傻地看着,她们都不说话,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当时我们只会用拳头说话,马浩他们从外面打进来,看到我和波哥还有旺哥都好发无损站在那里,他们手里拿着棍棒,走到我们面前,六子说:
“波哥,这是啥情况?”波哥都掉烟头说:
“这里有个小妹,不欢喜咱们,所以拉来一群人来请我们出去。”六子马上说:
“呦!这里的妹子真够彪悍呀!”我说:
“是呀,人家还想让咱们死呢!”我的这句话说出口后,哥几个都是叫骂声四起,有几个当场就吵着要把这家网吧砸了。波哥转过头看看那两个女人,说:
“你们不是让我们死吗?如果今天我们死不了,那就是你们的死期,操!”说完波哥用手指,指着那个染黄头的女孩,那种眼神可以像利剑一样,穿透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