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很长时间,都是一脸的茫然,不过分头做了一件让我们很吃惊的事情,他自己转过身走到大门口把那个倒在地上的老头拉进来,然后蹲下用手拍打着老头的脸说:
“老头,俺们是来找包这个工地项目老大的,不是来找工头的,你别装死,快点告诉我他人在哪里?”那个老头顿时脸色吓得苍白,这小子当时这样对待老人家,可真的是大逆不道,天地不容呀!不过这招还挺管用,那个老头马上说:
“你们被打我,我说,我说,你们看到那边几间屋子了吗?他们那些人都在里面打牌呢!”我们哥几个寻着他说的那个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几间简易的移动板房,这下哥几个身体里的血液马上沸腾了。即使老头说了实话,分头也没有想放过他的想法,他还是掐着老头的脖子,要这个老不死的带着我们去找那些人,说实话像刚哥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天怎么会在机器轰鸣的工地上带着呢!
等我们一群人被这个老头带到一间房外面的时候,听到里面叫骂声和说笑声很大,看样子还挺热闹,不过下一秒他们的这些欢歌笑语换成了鬼哭狼嚎,分头可没有给老头太多的喘气机会,当时分头松开老头的脖子,推了他一下,很凶的说:
“去把门打开,叫里面的人都滚出来!”不愧是混黑社会的,说话份量十足,那老头只好乖乖地把门打开,好么,里面可真是别有洞天,屋外是冷风兮兮,可是里面却是烟雾缭绕,如同人间仙境,不过里面的人被老头突然来访有点不适应,可能是被打扰了吧,其中一个穿黑夹克的光头嘴里叼着半支烟说:
“老头,你来干什么?”显然这货没有看清楚身后的我们,也许看清了,只是一群半大小子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那个老头吓得打哆嗦说:
“外面这些人要找你们王总,你们出来看看吧!那个光头很不情愿的走出来,看到分头领着一群当时在他眼里的学生,眉头紧锁说:
“你们是干什么的?”分头拿出老大哥的语气说:
“来找你们老板算账的,你们老板人呢?”说完他看都不看光头,当时我们哥九个都很紧张的看着那个光头,因为这货的块头很大,光头看看老头,突然他大骂一声说:
“操!你们竟敢打人,靠!反了你们啦!我们王哥也是你们要找的吗?”这是因为他看老头的脸色不对,加上老头身上还有刚在倒在地上粘的泥土,很显然老头被打了,所以他才这样叫喊,本来屋里面的那些人没有打算出来,可是被他这叫,是狼也会被他招来,竟然还敢骂我们,屋里面的人听到光头的叫骂,马上出来,有几个手里还拿着没有打完的扑克牌,当这些人都出来,看清我们手里都拿着家伙,当时就傻眼了。当然我们可不是吃素的,波哥看清里面的人都出来了。马上说:
“分头,他们好像和你一样,都是。。。。”波哥还没有说完那句话,就被分头大叫一声打断了,分头大叫一声说:
“你们还楞着干啥?给我打呀!”我汗!这小子比我们还心急,毕竟人家有这方面的经验,对说话,那是浪费时间,这种场合都是先用武力解决的,光头显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就被他突然一根子打懵了,不过当时没有倒下,看来这下他没有用上力气,我们看他自己都动手了,咱们也不能闲着看热闹吧!那些人看我们手里挥舞这棍子扑过来,他们好像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有几个手里没有拿扑克牌的,迎面朝我们扑来。
不过他们大错特错,我们可不是他们眼里的普通学生,也不想想我们既然赶来这里,肯定有我们过人之处,可是他们就是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第一个冲过来的抬腿就朝着波哥踢去,波哥早就做好侧身躲过的准备,等他身体贴的再近一点的时候,波哥侧身躲过他踢来的脚,手里的棍子直接对着他的头敲下去,不过他们都是经常在道上混的,身经百战的老手,应变能力也很强,那家伙早就盯上波哥手里的棍子了,就等波哥出手了,波哥手里的棍子快到他的门面的时候,这家伙赶紧收脚,低头躲过那一闷棍,可是他躲过了波哥,怎么会躲过我和旺哥的棍子呢!
每次打架我和旺哥都会站在波哥的左右,这也是那几年的习惯,不是怕波哥受伤,而是有个照应什么的,那天那个人也点背,就在他低头的时候,我和旺哥的棍子直接打在他头上,我和旺哥的手上的力气可没有分头刚才那一棍子轻,就这样这个人的脑袋瞬间被我们敲开了花。
旺哥根本没有停下脚步,越过这货和后来冲上来打的人厮打在一起,我和旺哥各打完这一棍子后,本来还想在补上几下,可是看到那人突然哀嚎着抱头逃跑,想逃没有那么容易,我和旺哥只对视一眼,紧跟上他的脚步,从背后又补上几棍子,直接把那货打倒。
我们两个可没有时间恋战!以为那些手里拿着扑克牌的看我们这群学生不是那么一般额厉害,他们赶紧进屋拿家伙和板凳,这下确实是一场恶斗,座椅板凳乱飞,场面几乎失控,不过他们那个时候加起来就七八个人,我们加上十个人,最后打的他们伤的伤,逃的逃,逃的只能躲在屋里不出来,后来我们把那扇门砸坏了,屋里面的人就是不出来。
当时场面从恶斗变成了僵局,哥几个都大红了眼,只是王士凯被一个板凳砸在腿上,受了点轻伤,他们没有逃到屋里面的都躺在地上打滚哀嚎了。不过当时我们这边打的那么激烈,工地那头还是照样干的人活朝天,人家跟本没有注意这边发生的一切,不过躲到屋子里面的只有两三个,他们用一张桌子堵着门口,做最后的挣扎,波哥找分头商量看这事怎么办?分头说:
“刚哥,要我们来办事,是找他们老大算账,这事还没有完!”波哥说:
“那还和他们废话干嘛?冲进去把他们打废了再说!靠!都从进去!”然后我们又一次冲锋,分头紧锁眉头站在那里思索找什么,就在我们快要冲进去的时候,这小子突然大叫一声说:
“糟糕!那个老头呢?”靠!原来刚才只顾着打架,把老头的事情忘在一边了,这老东西如果跑出去报了警,那就麻烦了,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因为王士凯突然大叫一声说:
“啊!好疼!”然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当时快把我们吓死了,还以为刚才那一下伤到了骨头或者筋什么的,原来这小子当时只是腿抽筋,不过当时波哥还是骂他,说他不该喝那么多的酒,谁知这小子在我和李龙关心的去掀他的裤腿的时候,这小子“奇迹”般的突然跳起来说:
“我没有喝醉,操!是哪个龟儿子砸的我,给我滚出来!”说完,自己先跑过去,用脚踹那半张桌子,不过里面三个人里面,有一个人看到王士凯自己冲过来,马上用手去挡桌子,他没有想到王士凯手里还拎着棍子,王士凯踹了几脚,是因为腿抽筋,必须瞪两脚,这是他后来告诉我们的,当时我们听他这样说,差点没有吐血身亡,这小子也是奇葩,他直接把手里的棍子甩了进去,这下还真有准头,本来那三个人想躲在里面保命,可是被王士凯的夺命飞棍直接砸中了前额头,而且还砸在了眼睛上,当时那人就仰面倒下,打滚去了。
不过王士凯这样倒是提醒了我们,他们躲在屋里不出来,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别忘记我们当时身在何处,工地上可是到处也都有“飞镖”的,所以当时我们马上就地取材,破砖头瓦块要多少有多少,当时的局势是敌人在屋里面躲着,我们在外面包围了他们,手里还有现成的“武器”这样对屋子里面的人很不利,本来里面有第三个人,又被王士凯砸倒一个,里面的那两个已经吓的六神无主,瑟瑟发抖了。
当时的场景是从开始的恶斗,演变成僵局,后来又成了进攻模式,小时候我们最爱玩的投砖块的游戏,没想到能用在实战中,要不千万别惹小孩,和小孩打架,从来不会拿套路出牌,虽然有点猥琐,但是十分实用,不过我们还没有开始砸,里面的人就开始求饶了,他们要出来和我们谈判。
那天夕阳西下,眼看工地上快要收工,为了避免人多眼杂,那天我们几乎没有和他们多说废话,要他们老大拿着命来见我们,当时那两个健全的人,手里拿着手机打着哆嗦给他们的老大打了一个电话,不过他们的老大好像挺忙,没有说马上要来的意思,最后我们还是把那两个人收拾了一顿,因为这两个人让我们浪费了时间。
等我们打完出了气以后,其中一个人还抱着头躺在地上泪不泣声的说,不是说好不打了吗?不过我们都没有理他,时间紧迫,分头一直催我们拿着家伙赶紧撤!等我们匆匆忙忙撤出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那个老头,不知道哪个老头死在哪里了。
在去和刚哥会面的路上,我们终于接到了陈元庆打来的第N个电话,记得刚开始喝酒的时候我们就和陈鹏和陈元庆打电话,说两个小时后打电话给我们,可是因为工地里太吵,没有听到手机响铃,以至于陈元庆疲而不倦的一直给我们打电话,波哥边跑边接了那个电话,只说了一切安好,等会去再说,然后就挂了电话,当时我想陈元庆跟定极其郁闷。
等我们上了车,刚哥发动车子的时候,我们哥九个还在像做梦一样,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堕落了?还是那天的夕阳比较红?后来我看到的都是血红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