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从学会打枪以后,我们哥四天天往射击室跑,田莹和刘倩只去过几次,她们说那里面不适合女孩,这样我们就可以在身边没有女人的情况下干点别的,波哥打电话来的时候是收到我写的第二封信以后,第二次打电话,电话里问我王欣的情况,我告诉他都挺好,然后又把暑假见到哥几个的情况告诉他,波哥听了很高兴。
打枪分数出来时候,刘师傅悄悄的把一个红色的小本子给我的时候,我算正式从警校提前毕业了。刘师傅给我毕业证的那天,也给我出了一道选择题,那天是在他办公室里,我们两个面对面坐着,刘师傅对我说:
“小飞呀!你是我教过所有学员最出色的一个,也是第一个不用考试直接就能提前毕业的学生,那么我也不拐弯抹角的说什么啦,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做警察?”是呀,我为什么要做警察?是为了六子?还是为了当时的我们都不懂法?看看手里那鲜红的笔毕业证书,上面金灿烂的国徽发出耀眼的光芒,我说:
“为了找人。他是我兄弟!”刘师傅笑着喝口水说:
“这个我知道,刘倩都和我说啦!想你这样的年轻人讲义气的很少啦!后来我也查过那年你们打架斗殴的事,可是那个时候你们砍死人,都没有人留档案,呵呵,你们那些家长可没少费心呀!”我听了以后说:
“是啊!感觉老是对不起爸爸妈妈,更对不起六子的老爸老妈。”刘师傅点点头说:
“好孩子呀!那个我问你,毕业了,想去哪里工作?”这个我已经想好,不用考虑的说:“南方,最南边,广东吧!”刘师傅笑呵呵的警服上的胸章说:
“咱们衣服上面写着山东警察,意思说咱们都是山东编制,哪里也去不了呀!”当时我听了,差点没有气晕过去,我说:
“为什么不早说呀!早说我就不上警校了。”刘师傅装作很同情的那拿出烟来给我吸,当时我也不可气的接过来,就点着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当时偌大的办公室里还有几个像刘师傅那样穿警服备课的老师,他们又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刘师傅说:
“谁让你当时没有问清楚呢!这个只能乖你自己。”我吐出一口烟说:
“是啊!都乖当初没有问清楚呀!”刘师傅把烟灰缸推到我面前说:
“那你也要说说自己是回地方派出所?还时留在市里?”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想,既然出不去,按排什么工作都一样,既然找不到六子还不如去社会上做买卖,我说:
“不用啦,浪费了我两年的时间,还是找人重要。”刘师傅刚要说什么,突然走过来一为老师对我们说:
“刘老师,你和付飞谈好了吗?局长还在等电话呢!”刘师傅马上说:
“还没有,谈好了我会马上回他电话。”那位老师说:
“嗯,你快点,我听着那边口气很着急。”当时,我看他那么忙,站起说:
“刘师傅,既然你那么忙,我就先回去收拾行李回家啦!”刚才那个老师听说我要收拾行李回家,很惊讶的说:
“刘老师,你让付飞现在回家?开玩笑吧?”当时我已经准备站起来抬退走人,刘师傅突然很严肃的叫住我说:
“付飞你站住,听我说完,臭小子,脾气还是那么倔,你想不想去深圳?”深圳?不就是广东吗?我听到这里,马上停下脚步说:
“想啊!”刘师傅赶紧说:
“那还不赶紧坐下,刚才是和你开玩笑,试试你的脾气,这会咱们有正事要说。快!坐!”当时不容我多说,就刘师傅那脸色看却是有重要的事和我说,但是刚才为什么要这样戏弄我,在后来的谈话,他们两位老告诉我,刚才不是开玩笑,是试探,这是最后一个科目,也是关心我将来人生选择命运的安排,深圳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屡次被他们两位提起,首先深圳一直是特区,代表中国走向世界友好的窗口,深圳是一线城市,也是开放城市,全国百分之八十的人口都聚集在深圳和珠江三角州,人口多,治安差,这几年犯罪案例一直在飙升趋势发展。
不要我想去深圳,而是深圳联合广东公安厅在办一件大案,而这个大案需要刑警去解决,下面说说我们刑警,刑警在公安队伍里充当一个最狠,最不要命的角色,都是大案杀人的时候我们才会出动,抓住的嫌疑人都是死刑或者是无期,难道深圳那边发大案了。
当是时我只是猜测,刘师傅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上头要在我们警校抽调人选,什么案子去了才知道,今天突然让我提前毕业,说明我就是被上面选中的那个,等他们两位老师讲完这一切后,我说:
“什么时候出发?”当时刘师傅和那个老师彻底懵了,他们没有想到我会说这么一句,因为我什么都不问,而他们两个还以为我会提出什么问题,和他们老师打了快十年的交情,有些问题,问了还不如自己去寻找答案,这就是我做事的风格。
那天刘师傅先让我回去等上面的命令,他要现汇报,出了办公室的门,我还是想深圳大么大,一定能找到六子,再说公安系统那么强大,其它的什么都没有想,波哥那个时候已经也开始调往深圳,武警和刑警同时出动和集结,这是我后来才知道,夜也是我人生第一次参加任务,而且还是大案。
田莹和王乐他们看到我提前拿到了毕业证,都很羡慕,后来我告诉他们,我要先离开学校,有任务,然后把要去深圳的事情说给他们听,当时田莹就不干了,她暴跳如雷的说:
“这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呢!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你知道这是什么案子吗?”我们哥四个当时很无语的的看着她,这丫头当时像吃了火药,我说:
“管那么多呢!去了就知道,反正早晚要去。”田莹还是很生气的说:
“你以为去了就可以找到六子吗?时间不是你的,以前我爸和刘叔出去就是好几个月,我妈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你知道家人多担心吗?”本来我还想发火说她几句,可是她说了家人,彻底把我感动了,这丫头当时就把我征服了。东北女孩好爽,敢爱敢恨的性格从她身上全部体现出来,我说:
“那要怎么办?现在和刘师傅说我们不去了?”当时说出这句话后,很让王乐他们三个大跌眼镜,他们还以为我会和田莹大吵一架,谁知我竟然很温顺的像只小绵羊,还说了我们两个字,田莹听我这样说,语气突然缓和了许多,温柔的说: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要去!”然后嘟起小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当时她那个卖萌的表情差点没有让我热血澎湃,想冲上去抱住她,还好当时我装作淡定从口袋里拿出烟说:
“我也没有办法,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你爸,有什么办法不去?”田莹赶紧和他老爸通了电话,谁知田叔听说我去深圳参加任务,马上和田莹的态度一样反对,这还不算完,还拿出东北大汉特有的嗓音对我大吼大叫,幸好当时我是拿着手机和他通话,人要是在他面前可能会动手打我一顿也说不定,有其女必有其父,这句话彻底从她们父女俩身上体现的无微不至。
事到如此他只能亲自打电话给刘师傅,问明白,本来张勇他们三个想看戏,最后成了我们家庭幸福和睦的事,还有我和田莹默契的感情差点没有让他们跳楼,就在我和田莹焦急等她老爸电话的时候,梁浩这小子也给他爸打了电话,做警察的都比较对这事敏感,最后他老爸在电话里说:
“你们是刑警,职责和责任很重,既然国家需要你们,你们就要为国家做好牺牲的贡献。”原来从上警校的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已经卖给了国家,梁浩他老爸说得对,刑警这个职业确实是玩命。
田莹他老爸也是这样说,刘师傅那天晚上就要着急和我谈谈,那晚田莹和王乐他们陪我一起去刘师傅家,那晚话没有多说,刘师傅当着他们的面给我一个超大的档案袋,里面全部是我在学校里面受过教育和家庭户口资料,刘师傅说这些资料已经发往深圳,等深圳那边确认好,马上走,看来时间是很紧迫,后来我还在档案袋看到了属于我的警察证。
田莹当场就要吵着要跟着我一起去深圳,王乐他们三个也想去,只是表面上不敢说出来,那天刘师傅没有和我们开玩笑,异常的严肃,他叫刘倩拿出四个档案袋,只是比我的那个小点,原来刘师傅早就做好了准备,这次去深圳不止我一个人,他们都要去,这是学校和上面领导的安排,他们怕我一个人顶不住,然后让我们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其实那个时候我们谁都不知道哪个案子是什么大案,只有上面知道,我们只有去执行,那次不止我们这群小孩子要去,刘师傅也要去,这样刘倩就要好好找我谈话,那天晚上我不觉的有点好笑,她是让我保护好刘师傅?还是让刘师傅保护好我们,直到今天我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