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分鱼

等我们全部到岸上已经累的说不上话，在收网的时候我们大家憋住一股气儿使劲拉网，当拉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我们看到白花花的鱼翻这水浪挤成一团，我们看着这些鱼高兴的心情真的无法用语言表达，我看着波哥也笑了！那天波哥的笑容来的有点晚，等我们把这些鱼集中到网底的时候烦难了，这些鱼放哪里？还是六子聪明，他指着最远的那棵柳树底下的那块空地说：“都丢那里去！然后再想办法。”我们大家都绝的不妥，因为鱼离开水活不长时间，然后马天阳说“要不，我把俺爷爷家的三轮车骑来，都拉俺家去。”大家说这个办法不错，最后是马天阳去骑三轮车，剩下的我们开始捞鱼，选鱼。

为什么要选鱼？因为鱼太多，大小都有，为了节省时间也是怕张七家的人逮到，所以我们只捡大的鱼，小鱼全部放了，这样那块空地上还堆满了活蹦乱跳的鱼，马天阳去了没多久还真的把他爷爷的三轮车骑来了。上面还坐着旺哥，我们没有仔细问旺哥怎么也来了？

大家开始分工往车厢里装鱼，我和马浩还是负责把鱼网送回去，当然这次是我们走岸边小路绕过去，那条狗还是对我们两个不友善，但是我们没有答理它，然后脱着重重的湿漉漉的鱼网爬上小船放好，回到岸上的时候，我还担心会被人发现，但是当我太头看看天上，这个担心就是多余的，因为老天爷太给我们面子，东北方向可是乌云密布马上就要下雨，正好把我们留下的证据全部毁灭，马浩没有急着走，他在屋子旁边找了一根木头棍子，狠狠地把那只狗修理了一顿，他打完狗还说：

“操！我忍它很久了。叫的心烦！”我汗！我说：

“叫的心烦，还不快走！等会要是人来了想走也走不了啦！”马浩说：

“对！赶快走！”我们小跑着回去，哥十几个都穿好了衣服在等我们两个，我们两个也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当我看到地上还有很多的鱼傻眼了，我问波哥：

“三轮车呢？”

波哥说：“拉着鱼走啦！小旺也跟去啦！”我点点头，看看天，天上的云越来越多，我说：

“咱们得赶快走，要不等会下大雨，就走不了！”陈鹏说：

“操！怎么这时候下雨呀！”我说：

“这时候下雨好！”大家都不解的看这我，我指着刚才拉鱼网弄湿的那片空地还有地上的鱼鳞说：

“这些证据正好被雨水冲洗掉。”大家都很佩服的看着我，在等三轮车的时候，波哥又给我们散发香烟，还没有等我们把这支烟吸完，马天阳和旺哥像踩风火轮一样把三轮车的三个轮子踩得呼呼响，马天阳还没有把车子挺稳，旺哥就急着跳下来说：

“快，大家快把鱼都装上，天快下雨啦！”我们都把手里的半支烟丢了，赶紧去把剩下的鱼全部放进车篓里。最后天气还真的给我们长脸，等我们把车篓装满的时候，地上还有一小堆活蹦乱跳的鱼，这个时候天气说变就变了，乌云压顶，狂风四起。在这紧要关头六子说的了一句：

“都别楞着啦，赶紧一人拿两条，快呀！”我们大家在六子的招呼下都去捡地上的鱼，真的贪心不足呀！旺哥这次没有跟着马天阳一起骑车回去，马天阳很快调转车头拼命地往家骑！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俩条大鱼跟着车子往马天阳的家跑，马天阳起的太快，车篓里面的鱼都蹦到了地上，哥十几个都跑的飞快，只有我，波哥，旺哥我们三个这一路上手里的鱼不断增加，其他人只想着赶紧回家，最后我不得已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用来装鱼，以至于后来我们三个跑的最慢，老天爷也没有给我们时间，雨点就好像在天上憋了好久似的，倾盆大雨把我们三个浇成了落汤鸡。

那天我们三个走进马天阳的家门的时候，地上的景象实在让我大吃一惊，如果不是雨水冲刷着我的全身我还以为天上下的不是雨，而是鱼！马天阳家的院子是水泥地，水泥地是存水的，不像土地上有点水就很快被大地吸收了。他们跑到家，大雨就开始下，大家为了赶快跑到屋里去躲雨把手里的鱼全部丢在院落里的水泥地上，这场雨在水泥地上存起积水，离开水的鱼得到老天爷赏赐的雨水都在院落的水泥地上翻滚着身体，这场面真的很像天上在往下掉鱼。

我们三个是最惨的，，冒雨收拾残局院里的残局，因为我们怕这些鱼会被雨水带到下水道里，然后又送它们回去，马天阳把家里的能盛水的东西全部找出来，陈元庆看我们三个冒雨在院落里抓鱼，他找到一把雨伞，然后打着伞也加入进来，其他人都忙着找盆子和装鱼的东西，最后我们都把马天阳老爸的鱼缸搬出来撞雨，然后又把他们家祖传的水缸也搬出来，还有三轮车里面也被我们放上塑料布，等忙完这些我们也把马天阳的家折腾的不成样子了。

雨渐渐地小了，但是还是在淅淅沥沥的下，我们哥十三个坐在马天阳家的客厅里等雨停，我，波哥还有旺哥身上全是湿的，马天阳拿着一条毛巾给我们擦身上的雨水，波哥拿着毛巾递给旺哥说：

“小旺，你先擦吧！”我本来想借着马天家的洗衣机把衣服洗一下，谁知道旺哥接过毛巾递给我说：

“十三，你先擦吧！”就这一条毛巾我们三个人让来让去的，马浩实在看不下去的说：

“就这一条毛巾，你们三个还让来让去的，再让头发没有擦干也给晾干了。”我们大家都哈哈大笑，最后我说：

“我还要去洗衣服，等会要不雨停了就没有衣服穿啦，你俩擦擦吧！”他们两个听说我要洗衣服，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来让我帮他们洗，我汗！，没有办法我只好用现成的洗衣机帮着俩位哥洗衣服，我和马天阳在外面房檐底下捣鼓他们家的小天鹅牌洗衣机，屋里面面可就热闹了。

陈鹏从他家里冰箱里抱出一个大西瓜，然后他们在屋里面切西瓜吃，等我和马天阳把洗衣机捣鼓转的时候，屋里面的桌子上只剩下两片西瓜，等我把衣服洗干净晾在这下雨的天气里，屋里面哥十二个正在商量下一步该干什么？马浩和马天阳的意思是，今天下午我们都不要去上课，等雨停了就开始分鱼。但是六子和李群的意思是下午还是要回学校，因为从旺哥跑出来找我们的那时候，学校里已经开始上课了。

我们这叫旷课！波哥为了不让我们十三个兄弟里面有谁因为这次旷课被学校开除，安全起见决定等雨停下我们大家就回学校，这样可苦了马天阳，因为这些鱼要等到我们放学回来载分脏，等我们放学他妈妈也下班回家，到时候马天阳又要挨一顿打，所以波哥为了我们只能牺牲马天阳一顿打。

那天的雨最后还是停了，我们三个只好穿着潮湿的衣服和大家一起先回学校去，路上哥十几个还商量下午分鱼的事情，最可笑的是赵钱说，他要不要把家里的三轮摩托车开过来？那天我们说他，他可以把这些鱼全部拉他家里去。当我们很顺利的回到教室的时候，我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我们一下午不来上课，也没有人来找我们。

当我们在教学楼下分开回教室的时候，波哥问旺哥，这个时候是不是最后一节课？旺哥说，他没有看时间。这是他们两个那天第一次说话，我始终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等我们都顺利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的时候，下午第三节课的下课铃也大响了。张雨芹和全班的同学一样，看着我和旺哥这个时候还能来上课，真是很奇怪的。

张雨芹那天一直问我，为什么洗澡会洗那长时间？旺哥和波哥出去说了很长时间的话，陈鹏却厚着脸皮的来问我，他能分多少条鱼？那天的最后一节课我们都是很煎熬的度过的。下午放学铃一打响，我们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马天阳的家，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张雨芹和王欣也跟着我们身后，而且还是陈淼亲自带去的。

那天我们大家走到马天阳的家门口看到他家的大门开着，就知道他妈妈回来了，当时我们个十几个都很无助地看着马天阳，马天阳的脸色突然变得很苍白，大家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倒是王欣和张雨芹帮了很大的忙，王欣拉着张雨芹的手走到波哥面前说：

“波哥，你们不是要分鱼的吗？怎么不进去？这里就是马天阳的家吗？”波哥说：

“是啊，这里就是马天阳的家！”王欣点点头说：

“哦，他家过的真不错呢，马天阳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呀！”马天阳很无力地说：

“想进去就进去吧！”马浩说：

“对！早晚都要进去。”我们大家感觉他说的这句话有点别扭呢！马天阳抬脚进去我们大家跟着他后面，到了院里我们看到两只猫正在打架，马天阳跑过去把两只猫赶跑，然后我大家赶紧跑过去看三轮车里面的鱼有没有少，我和马浩检查里面的铺的塑料布有没有破损，大家看着里面的鱼在水里游的很欢，王欣说：

“哇！这么多大鱼呀！都是你们下午抓的吗？”陈鹏说：

“那当然都是我们抓的，要不是下大雨，我们还能抓的更多。”我汗！这小子吹牛不打草稿的，突然从房间里走出一位胖胖中年男人，还带着一副眼镜，他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我们，笑呵呵地说：

“这些鱼都是你们抓的吗？”我们看到他都不敢说话了，马天阳倒是很高兴的说：

“爸爸，你啥时候回来的呀？”原来这位就是马天阳的爸爸，他就是传说中在县教育局上班的领导。马天阳的爸爸说：

“下午刚到家一会，咱们家快成鱼市啦！这么多的鱼都是你们逮的吗？”马天阳说：

“是啊！都是俺们逮的！”我们还是不敢说话，他爸爸说：

“呵呵，从哪里逮的？”这个问题真的很纠结我们，最后我们还是说实话了，他爸爸当时很惊讶但是后来还是很和蔼可亲的说：

“哦，原来是这样呀！你们几个可真能，来咱们把鱼赶快分了吧！”我们大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他爸爸也要分鱼，这真的很让我们惊讶不已，后来才知道原来县教育局要换领导，他爸爸正好拿着这些鱼去走动一下关系。

那天我们哥十三个每人都分了好几条大鱼，王欣和张雨芹也都分到了几条大鱼，马天阳得到鱼最多，因为他爸爸那个大鱼缸里的鱼我们大家没有吵着分，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马天阳的爸爸叫住马浩说，等会让他回家，然后我们大家都赶紧的用塑料袋子装好分到的鱼赶紧回家。当然我分到的那些鱼后来被王欣和张雨芹给瓜分了，她们说我有鱼没有厨房浪费，其实我也没有想好拿着这些鱼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