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那天下午我们哥十二个又回到以前的微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偷偷地问过波哥,杨五真的不会再找我的麻烦吗?波哥说不会,因为他看到杨五满脸的诚恳,我的那颗悬着的心才放到肚子里,那天放学后芹菜在学校门口拦住我问了好多问题,搞得我好像真的惹了天大的事似的,李哥在网吧里也是一直问我,他说:
“小飞,你出手太狠,都把黄三打的住院了。”我不知道黄三是干什么的,也没有问过波哥他们,这回我要问问李哥,我笑着说:
“是重了点,李哥你说的黄三是干什么的?”李哥说:
“是西街的小混混,以前跟着五哥混的,后来又跟着杨五去市里混,再后来就成了杨五的打手,为了黄三五哥才跟杨五闹反的,再后来杨五把五哥收拾了一顿,所以现在五哥还怕杨五呢!”李哥说完这些才点着一支烟,顺手也丢给我一支,我吸着烟心里想原来我们这个镇上还是个血雨腥风的社会。
李哥说的两个五加起来是一个十,一个十也没有我这个十三多,但是就是不知道五哥叫什么?姓什么?后来我们的对话中我知道五哥的真名叫王昭刚,在家里排行老五,大家都叫他王五,后来他领着一帮小弟打架出名才叫他五哥的。
那天晚上李燕她们四个很神秘地问我关于高丽的事情,我很纳闷地问她们为什么?她们说的话很让我头疼,她们说也想买随身听可是钱不够,想利用高丽来引诱陈鹏多出点钱资助一下!
我想陈鹏家也不差这些钱,就帮她们一把,说实话高丽就是很普通的农村乡下女孩她身上没有像李燕她们街上女孩的傲慢和傲气,这样更好相处,李龙还是和以前一样东家窜西家的,陈元庆却是很老实的听歌看书,下课也不出去,偶尔去厕所里吸完烟就匆匆忙忙往教室里跑,波哥和王欣还有刘可在一起经常去打乒乓球。
我呢!有时候去操场上跑跑步,有时候在教室里看书,树上的叶子突然一夜间全部落光,光秃秃的树支和吹在脸上的风像刀子一样割肉的疼,第二个冬天就这样来了!
一个月以后,我在网吧里看到杨轩,不知道是冬天穿的衣服太厚还是他真的长胖了,反正我看他脸型有点变胖,他看到我不说话,我也没有和他说话,但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的是一丝的胆怯,可能是我上次那一脚把他踢怕了吧!
那天我正在躲在教室里看书,因为外面在吹风沙暴,所有的同学都躲在教室里偷懒,波哥可真是风尘仆仆地走进来,他进门就叫我名字,当时我以为又出什么大事了,第一反应就是把《三国演义》塞进书洞里面,马上站起来跑过去,李龙和陈元庆就没有反应那么快,因为他们耳朵里都塞着耳机,我跑到波哥面前,他们两个才反应过来,波哥这么火急火燎的找我们说杨五要请我们吃饭,杨五要请我们吃饭这可是我从来也没有想到的,也是我们哥十二个谁也想不到的,当时我就想到项羽的鸿门宴,当时我还很担心的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问波哥,我说:
“波哥,杨五请我们吃饭该不会要报复咱们吧?”波哥冻得挫挫手说:
“不是,他还请五哥他们一起,好像还是张家那个火锅城。”这么冷的天说到火锅还有美味的涮羊肉真的让人流口水,李龙马上说:
“啥时候请,我得好好的吃一顿!”看他那馋样恨不得今天晚上就能吃到!波哥说:
“明天上午吧!明天不正好是星期六么?”是的星期六下午只有两节课,这样我们吃完喝完还能回家过礼拜天,我们都很高兴,波哥还要去别的教室通知他们,我们三个拉住他让他在教室里暖和暖和再走,剩下的交给我们三个去通知。
外面的风真冷但是我们三个的心是热的,能和五哥他们坐在一起喝酒那是多大的荣幸呀!我们三个把这个消息挨个的通知给其他兄弟,当时他们也不相信,最后整的好像全部到我们教室开会一样,都跑去问波哥,波哥坐在李龙那里把刚才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他们才相信,最后都欢喜了一场。
波哥走的时候带走了刘可的那个随身听,这样李龙也没有生气,下午放学的时候,陈元庆对李龙说:
“李龙我看你今天晚上不用吃饭了。”李龙说:
“为啥不用吃饭?”陈元庆说:
“好留着肚子明天吃大餐啊!”李龙说:
“对呀!晚上是不用吃饭。”我在一旁笑骂他们没有出息,那天五哥和李哥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都去吃饭了,那场面可以称为我见过最大的,三桌子的人都坐的满满的,几十号人真是好不热闹,杨五也带了好几个人还有杨轩。
那天的羊肉火锅是最香的,我们十二个兄弟都放开肚皮吃喝,波哥带着我们轮番敬酒,五哥最后说我们不能喝酒只让多吃菜,看来五哥真的把我们当成小弟,刚开始是这样,可是到了后来酒过三巡人的话就多了,话匣子打开就像开河的洪水滔滔不绝。
杨五拿起酒杯说了很多的话,他说以前也说现在,从前的事和今后的事,我记得那天他说的话和我从李哥那里听来的一样,最后五哥也站起开发言,最后他们两个把以前的仇恨都放在手里那杯酒里,哥两个和好如出的喝下那杯酒。
在后来我看到一个脸上还贴着医用纱布的人拿着酒杯朝我们这桌走来,当时我没有仔细看,后来看清了,原来是我那天晚上打的那个黄三,他手里端着酒杯来到我跟前,满脸堆笑的对我说:
“付飞,还记得我不?”我看着他脸上的那块纱布和他现在的脸有点不协调,我马上站起来说:“
记得,呵呵,三哥那天真的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其实江湖恩怨一笑泯恩仇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是当时正当我上初二的时候,我却坐在这里和一群社会上的人喝酒,黄三说:
“都过去了,那个时候哥还不认识你,现在认识了,哈哈!你小子下手真狠啊!”我挠挠头说:
“没有啦!”波哥他们都站起来说我们两个是不打不相识,最后五哥和杨五走过来,他们两个用默契地眼神看我们十二个人,五哥说:
“以后这个镇长又出来一伙小霸王。”杨五点点头说:
“是啊!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那个时候杨五总是说些社会上的话让我们这些学生听不明白,我们那个时候只是懵懵懂懂的,五哥哈哈大笑着拍拍杨五的肩膀说:
“五哥,你可别这么说,俺们以后都跟着你混,跟你去市里见见大场面!”杨五笑着说:“什么大场面,都是混饭吃的。”五哥说:
“对!都是混饭吃的,出来混早晚有还的那天。”杨五点点头说:
“对,早晚有一天还帐。”还账?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后来我知道了。黄三笑呵呵地一直拍着我的肩膀,我从他眼神里看出,好像他在说小子这会我拍你肩膀你该不会让我再放开了吧?
五哥和杨五说完话就拿着手里的酒杯和我们干杯,这杯酒喝下去代表着我们哥十二个兄弟以后就跟着五哥他们混,杨五很高兴地把杨轩叫过来,然后我和杨轩喝一杯酒算是不打不相识,杨轩也很好说话,他缠着波哥非要学武术,最后在五哥和杨五强烈的要求下杨轩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现在想想这些事情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那天五哥说的不让我们喝酒,但是也喝醉了,因为我要回家所以没有多喝,李龙和陈元庆还是老样子,其他人更是一样,后来杨轩坐在我们这一桌,我感觉是十三个人,可是总觉得这张桌子不圆。在他们聊女生的时候,我还是找借口上厕所偷偷地跑出去透透气。
外面的风吹的昏天地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刮起了风沙暴,我躲在外面吸烟的时候波哥也偷偷地跑出来给我要烟吸,我看他喝的满脸通红,就劝他我说:
“波哥,你少喝点吧!上次喝酒都醉成那样,还差点在这个门口摔倒。”波哥看看那门坎说:
“我上次是没有看脚底下才摔倒的,没有喝醉,十三,你说女生心里都想啥?”波哥这次没有喝醉,他的酒量还行,他说的后半句我没有听懂,波哥点着烟吸上一口说:“十三,你懂女人心不?”我汗,这句话他问的太有水准,甚至真的有点怀疑他喝没喝醉,是不是说的是醉话,我吸口烟问他:
“波哥,你说啥呢?”波哥说:
“他们都聊女生,你看陈鹏,小旺,六子他们三个都有女朋友,还有你跟芹菜我咋就跟王欣没话说呢?”我丢!怎么也把我扯进去了,我说:
“你想通了么?”波哥说:
“想通啥?”我吸着烟说:
“你忘记以前说的话吗?说不知道你对王欣的感觉,这几天我看你每天都和她在一起打乒乓球,应该有感觉了吧?”波哥丢掉烟头说:
“嗯,感觉她打球的技术又厉害了。”我很是无语,心说波哥你真的无药可救了!但是我说:
“哦,是吗?你的球技也很厉害啊!”波哥抬头看看天说:
“还行,要不是这天刮大风,我还真想和王欣打几局。”我说:
“这风也快停了,都刮了好几天了,要不咱俩回去吧!”波哥丢掉烟头,我跟在后面走进屋里,五哥和杨五那些人喝的很嗨,张哥走过来问我们还要不要加菜,哥十二个都吃的很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