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有这么厉害的阵法?那么之前为何尊主还要摆下那个飞火流萤阵法?莫不是真的是要让整个漠北陪葬吧?”
“哼!不用来试探本尊主,本尊主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之前本尊主摆下的阵法只是形似飞火流萤阵法罢了,只是本尊主还缺少许多启动阵法的元素罢了,可此时你看看刚才被打斗时毁了的阵法,若是之前本尊主真的是将飞火流萤阵法摆好了,当时这个阵法就应该在暗处人动手的时候就启动了,哪里会等到现在!”尊主愤然的说道。
他原本只是想要利用这个阵法引穆清风出来罢了,在暗处他早已经布置好了人手,只要是这边将穆清风拿下,另外一边就可以动手了,可这么完美的计划全部都因为这个人的擅作主张,全部的毁于一旦了。
“等着吧,这个阵法虽说是厉害至极,却在成型之前有一个空挡,只要我们赶在那个空挡之前将它破除掉,不仅仅是飞火流萤阵法,就是此时困住咱们的幻影绝杀大阵都不是问题。”
见尊主说的肯定,“景墨”算是放下心来,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意思他还是懂得,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乱了方寸,只是在不经意间看见防御罩中间抱着已死之人的清风,“景墨”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触动,他能感受到清风身上那是真实的伤心至极了,若不然一个人不可能似没有灵魂一般。可随即心中那股仇恨的意识涌了上来,“景墨”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清风,心中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诉他道:“他是活该,不要忘了你之前受过的折磨!”
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一根根青筋蹦起,“景墨”咬牙切齿的低语道:“穆清风,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
一直观察着他的尊主,自然是没有放过“景墨”任何的情绪变化,当即一阵无声的冷笑,仇恨是会令人疯狂的,也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只要是利用的好,它注定将是所向无敌的。
“哎呦我的老腰哇,这么大年纪了我还要陪着你们年轻人这么折腾,若不是我这把老骨头看见的多了,经历的多了,恐怕是也就跟着你一样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了。”
一阵调侃的声音传入清风的耳朵中,原本呆滞的穆清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籁之音一般,眼珠转动了一下,进而仔细的听着来自虚怀的密语。
不放过清风任何一丝异动,虚怀习惯性的摸向腰间,只不过腰间的酒壶早已经被他给扔出去了,无奈的砸吧砸吧嘴,虚怀继续道:“小丫头不必紧张,你怀里的那个男的还没断气。”
一句话让清风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蓦然转头看着虚怀的方向,也不管这样是不是会引起尊主的警觉,就是那般直直的看着声音的来源之处。
“咳咳!”
轻咳了两声,虚怀不自在的提醒道:“你也不用用这样明显的眼神看着我吧,你这不是在告诉那个畜生这里躲着一个人么。”
手上银折扇缓缓抬起,虚怀连忙道:“我的小清风啊,你可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啊,飞火流萤阵法已经启动了,你要是在这个时候杀了人,那你怀中的那个男的可就是真的没救了。”
银折扇又缓缓地落下,清风的眼神很明确,他要虚怀现在就救景墨。
知道了清风的意思,虚怀忙道:“虽说他现在还没有死,但是也是气若游丝了,只不过你把脉是把不出来的,我方才看见了他是怎么受伤的,不过这男的知道在关键时候避开了重要的位置,虽说是受了严重的内伤,但是五脏六腑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他的那身内力不是白白修成的。”
见清风瞪他一眼,虚怀忙继续都:“刚才的话也是为了跟你分析一下,此时的他还有真气护住,暂时性不会去掉,但是你要是在这么抱着他的话,就算是他不被你的阵法给困死,也要被你勒死了。”
听言清风猛地看了看怀中的景墨,虽然是感觉不到景墨的呼吸,但仔细量了一下,景墨的身子却是是温热的,当即就知道虚怀没有骗他,可阵法已经启动,就算是虚怀也是进不来的,而他自然也是出不去的,因为这飞火流萤阵法是没有出处的,只能是等阵法自动停下来或者有人能够将阵法给破了里面的人才得以生还,因为飞火流萤阵法中的人是要付出生命的。
有些后悔的摇了摇头,清风表示自己也是无能为力。虚怀表示真的很想要进去拍清风两下解解气,这么一个淡定的人,今日竟然会是轻易的乱了方寸,真的是让他不知道该说穆清风重情重义还是说他傻不拉几的好。
手上掐算了一下时间,虚怀对着清风道:“先不要着急,我已经让人去取了克制的东西来,时间比较紧,你先想好一会怎么内外兼攻破开这个阵法!”
点了点头,清风看向怀中的景墨,虚怀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就算是现在出来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救他的,能救他的只有他的师傅,我看了方才这小子的武功路数,应该是疏虞仓木一派的,仓木一派有一件宝物能够令人起死回生,是治疗内伤的良药,此时这仓木一派的五位长老目前都在禹州城之中,放心吧,我会立刻通知禹州那边的人同他们谈谈的。”
见虚怀已经将事情安排好了,清风算是微微的放下心来,可当即就感觉到身体内一股股的气流来回的穿梭,竟然有隐隐控制不住的迹象。
连忙伸手制住了周身的几处穴道,清风硬生生的将口中涌上来的那股腥甜咽了下去,此时若是不能压制住身体内的波动,恐怕他是真的等不到虚怀说的那个人了。
猛地咳嗽了几声,体内一股翻江倒海,折腾的清风那是死去活来,终究是疼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该死的痛楚竟然是来自于那个被百毒丹压制下去的翩然,而此时的发作正恰好是雪上加霜,穆清风真的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苍白的唇瓣上鲜血殷殷,可想而知清风究竟是在忍受着多大的痛楚,可就是因为这不断传来的痛楚才能让清风如此的保持着清醒。
眼睁睁的瞧见清风倔强的样子,不知为何“景墨”的心中竟然是半点憎恨和快意也没有了,有的竟然是动容,是为穆清风的动容,他能够感觉的到,穆清风所忍受的痛楚恐怕是比他之前遭受到的还要厉害的多。
努力的忽视心中的不忍之情,“景墨”故作冷血的问道:“那个穆清风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桀桀”的笑出了声,尊主冷冷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在穆清风的身上至少存在这三十多种毒素,而其中最霸道的一味就是世上最毒最复杂的毒药翩然。”
“翩然?”“景墨”惊讶,关于翩然的传说他曾经也是听说过的,只不过那可是传说中已经被灭掉的毒药,怎么会出现在清风身上?
看出了“景墨”的疑惑,尊主有好心情的解释道:“这翩然在传说中中是被所谓的武林正义门派给消灭掉了,但江湖上自诩名门正派的人,有那个不是存在这勃勃的野心,又怎么可能错过这个称霸天下的机会呢,于是就有人悄悄地留下了翩然毒药,虽说是没有药方,可这些自然是难不倒江湖上这些个有名的药师们,他们对于毒药的渴望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有了翩然这个诱惑,怎么能有药师过得去这一关,自然是潜心研制了,而本尊正好是得到了他们最终由上百位药师联合研究出来的药方,最终寻遍天下,制成了这天下最繁杂的毒药,而穆清风正好是本尊主的第一个试验对象,效果真的是很令本尊主满意。”
心中咒骂着尊主变态狠毒,嘴上却试探性的问道:“若是说翩然是被上百名药师联合研制而成的,那么他们自然是有办法再拟定一份出来,毕药方是在他们的心中的。”
畅快的笑出了声,尊主道:“你以为这些个事情是本尊主考虑不到的么,他们早已经在十几年前被本尊主全部的灭掉了,本尊主还能跟你说这些个药师死了的消息为何没有人知道。”
尊主阴测测的说着,声音缓缓地压低道:“威震汾州的凌天阁一夜之间惨遭灭门,门下一百二十四人无一幸免,阁主凌天霸和夫人及九岁的女儿不知所踪。”
眼睛缓缓地瞪大,“景墨”不可思议道:“原来是你!”
开怀的笑了,仿佛对于“景墨”的反应很满意,大声的说道:“是啊,江湖上皆以为他凌天阁是出了名的名门正派,维护正义的,可有谁知道其实他凌天霸就是一个彻头彻尾自私到极致并且野心勃勃的人,若不是这,本尊主怎么可能有这个机会利用他们凌天阁研究出来这旷世毒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