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今天这件事情太过焦急,倒是让呼赫氏疏忽了许多的事情,就包括于有人在背后一直跟随着。
自从是龙傲走了之后,呼赫氏就将他们经常会面的灌木丛琳当做是他们的汇聚基地,当然,这里也是从来不会有人会进来打扰的乐土。
此时的灌木丛琳之中,原本封洛手下的人,已经全部的聚集齐全了,如今等的就是呼赫氏的命令了。
将遮盖的外套脱下,呼赫氏亮出了令牌,那是号令整个漠北封洛势力的令牌,而这些人认得也只有令牌而已。
有人过来确认了一下令牌,确定无误之后,将令牌双手恭敬的还给了呼赫氏,当下都是朝着呼赫氏行了一礼,而后问道:“不知道尊驾今日着急我等是有何吩咐?”
收过令牌,呼赫氏双眼闪过一丝恨意,而后道:“这一次,我要你们配合呼赫氏所有的行动,一举将达尔罕全部拿下!”
没有任何人有质疑的声音,也无有任何人脸上有过害怕,全部有的只是静静地接受了呼赫氏的命令,或者说,在这些人的心目当中早已经没有了自我,有的是对于令牌的绝对服从而而已。
……
位于死亡之域的飘遥宫之中,景墨终于是在经过漫长时间的逃避之后,还是决定接受了这样的现实,在于他的心目当中,清风仍旧是占据着不可磨灭的位置,所以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既然是在十几年前,找不到清风的那些年,他都可以将什么都承受过来,如今虽说是失去了武功,但是这些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就是清风没事,那么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练习功夫,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而后真正的成为为天下第一的高手,让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人再是敌手,无人再能从他的保护之中伤害的了清风半分,既然是之前能够将功夫练习的不错,那么如今的他更有丰富的经验,所以应该不会难,他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之间,学会最上乘的武功,而这些只有他的师门,苍木一脉有这个能力,所以思前想后,景墨决定回去,暂时性的将清风放在冰漪的保护圈之中,至少他这段时间不用担忧清风的安全,而后静心的练习,到时候,他一定会以最绝佳的身份,回归到清风的身边,并且他再也不要看到清风为自己掉眼泪的情景了。
虽说在濒死边缘的时候,看到清风为他流下的泪水还是很开心的,可是,一想起来清风那伤心欲绝的时候,景墨就更加是害怕这些泪水会为别的男子流下,所以他景墨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并再也不要让清风伤心了,他喜欢清风那恣意潇洒立于人世间笑谈云淡风清的摸样,而在这人世之间,也唯独只有清风那神采,才能与之最相匹配。
想到此处,景墨刚准备坐起身来,却见一人走了进来,心下讶异,毕竟这个时候看见虚怀是一件很意料之外的事情。
“前辈为何会在此处?”
景墨说着,看了一眼并未打开的房门,有些疑惑道。
缓步的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今日的虚怀有些不一样,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景墨却是说不上来,当下以为是自己多想了,而后走到桌前替虚怀倒上了一杯茶。
没有喝茶,虚怀定定的看着景墨,眼中的意思却是让景墨看不分明,当下开口道:“前辈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让景墨做的么?”
笑的十分隐晦,虚怀开口道:“今日,我是来同你解惑来了。”
“解惑?”景墨有些微愣。
“可还记得你受伤时候的情景?”没有直接回答,虚怀问道。
不明就里,景墨还是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那些个画面这些日子在景墨的脑海之中已经是出现了无数遍了,可景墨终究是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唯一能够想到的场景就是清风对着他悲伤流泪的场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当下对着虚怀摇了摇头说道:“景墨实在是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轻缓的点头表示已经了解,虚怀开口道:“可曾想过穆清风为何会忽然之间停止了动作?穆清风的体内有着别人上百年的功力,那个时候已经有微微爆发的倾向了,若是她在那个时候用了内力,身体不会立刻出问题,至少是在那场斗争结束之前,穆清风都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可是为何在那么一个绝佳的时候,她却放弃了,身体上还要遭受百年功力的反噬,难道说这个问题你也不知道么?”
这句问话刚刚好是戳中了景墨的心窝之间,当时虽说是情况紧急,可他也是明显的感受到了来自清风身上的力量波动,可后来就在清风准备出招数的时候,竟然是停了下来,所以才有他在哪一瞬间冲出去的举动。当然,这些天他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最终最为合理的解释就是因为在那个关键时候,清风身体里的翩然发作了,除此之外,景墨真的是想象不到究竟还有什么理由能够让清风噶然截止。
轻声笑了,在景墨纠结的眼神之中,虚怀道:“原以为你是一个心思剔透的,竟然也是不了解穆清风这个丫头。”
一句话让景墨脸色变了,他常年的陪伴在清风左右,对于清风的一举一动都是再熟悉不过了,又怎会不了解清风。在于关系着清风的问题之上,景墨虽说是难以控制自己,可还是保持着一定的理智在内的,知道既然是虚怀这样说了,定然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当下压制住了心头的不满,谦恭道:“还请前辈解惑!”
看着景墨一瞬间将自己的脾气收起来,虚怀还是较为满意,当下道:“这件事情要论起来,还同你的生世有关了。”
眼神有些微呃,景墨重复道:“同我的身世有关?”
“看来这些年你是一点都不好奇你真正的身世啊。”虚怀感叹着说道:“穆清风这个小丫头是那样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对于身旁的人从来都是用尽了心血,所以自然是知道你所有的事情,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清风早就已经命人调查你的身世了,并且是了如指掌。”
话音未落。就见景墨欧猛地站起身来,脸色不悦,口气不佳道:“景墨敬重前辈是清风所尊敬之人,所以会如此的倾听前辈教诲,可不想前辈竟然是要做这等挑拨离间之事,着实是让景墨接受不了,景墨奉劝前辈还是少说这些为好,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景墨的心中最为知晓,他心胸坦荡,又如何会做这等背后查人之事,特别的是对于身旁这些亲近之人,更加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就算是他想要知道什么事情,直接就会问,就算是他不问,身旁的人自会是对于他毫无隐瞒的!”
这话说的就有些怒气了,景墨可以敬重任何人,但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身份,绝对是不可以诋毁和挑拨他同清风之间的关系的。
“非也非也。”面对景墨的怒然,虚怀淡淡的开口道。
见是这般,景墨也觉得自己有些激动了,但仍旧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气,当下还是开口道:“那就请前辈给一个合理的说法。”
“你只道自己是前禹州张怀将军的部下所收养的孩子,却不知道自己真的来历是什么,甚至于是不想着去面对自己的身份,因为那些个不堪回首的事情,追杀、泥沼之中逃脱,最终不得不同自己的亲人分开,原本你以为的是因为自己的琴声父亲抛弃了你们,所以对于那些小时候的事情,宁愿是选择了忘记,只知道自己孤单的流浪,在九死一生之中绝望的情况之下,遇到了张怀的部下,所以从哪个时候开始,你决定忘却原来的自己,成为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并且不怕吃苦,懂事异常,于是被张怀选定为穆清风小时候的玩伴,也正是因为穆清风,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张怀唯一的独女张馨月,她身上的天真活泼,以及善良,都深深的吸引着你,温暖着你的心,所以才有了张怀提议让你永远保护她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且是主动请缨去苍木一脉拜师学艺,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张馨月,完成你对于张怀的承诺。可你却在这个时间完全的忘却了,你自己真正的身份,或者说是根本不想再想起自己的身份。可景墨这个名字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而来,为何你这么多年坚持着要叫景墨这个名字,难道不是为了有一天你的亲人能够找到你么?景墨,难道你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同胞的弟弟么!”
一番话震的景墨竟然是哑口无言,一瞬间,脑海之中各种的场景浮现而来,那些早就被他选择遗忘的场景,就这样充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