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女人,千万不能冲动,只能智取——万一自己发火的样子和这个女人的梦中的样子重合,这个女人恐怕又要躲着自己,躲得远远的了!
“能不厉害吗?”傅祁琛黑着脸,恶狠狠地说着,“你一睡着就一直掐着我的手腕,不停地叫着傅祁琛,我没有,傅祁琛,我没有!一副十分惊恐委屈的表情,再加上我被你掐得溢出血渍的手腕自然可以猜出个大概了!”
额,也就是说,梦中她被傅祁琛欺负了,可是现实里,她把傅祁琛给欺负了?
苏婉婉抬起头,笑吟吟地看着傅祁琛,对于傅祁琛的话,她怎么感觉自己开心大于心疼啊!
不过,手腕上的刀伤又裂开了吗?苏婉婉下意识地抬起傅祁琛的手腕,白色的纱布上果然又有了斑斑血渍,好吧!还是有愧疚的。
苏婉婉转身去翻箱倒柜地找医药箱。
“你昨天放到了左边第三层那格。”
额,都伤成这样了,记忆力还那么好?苏婉婉忍不住腹诽。
最终,她还是乖乖地坐到了傅祁琛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缠在傅祁琛手腕的纱布,女人的发丝倾泄在病床上,一直清澈的眸子此刻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她的注意力很集中,黑亮的发丝轻轻地被风吹起,一点一点缠绕开。
她很美,可是,她包扎地动作十分的娴熟,不像是第一次给男人包扎地,傅祁琛的眸子突然狠厉了起来,前段时间,亦冷寒也受伤了,伤在胸口,而那段时间刚好和她跟着亦冷寒离开傅家的时间重叠。
“婉婉妹妹,手法娴熟得恨嘛!”傅祁琛嫣红的唇瓣轻轻勾起,带着讽刺,“之前不会有什么人给你练过手吧!”
仔细地包扎着傅祁琛手腕上的伤口的苏婉婉,动作本能的一顿,突然又想到了那个男子温润如玉的眼眸,落寞让人心疼不已的背影,以及现在看着她的平静无波,动作有些迟缓的她显然惹怒了傅祁琛。
男人的双手紧紧地禁锢着她纤细的腰身,而她却不敢挣扎,他手上的伤,比她想象的要深。
温热的暧昧的气息打在苏婉婉的脸上,在苏婉婉的脸上、耳根上萦绕着,带着红色的涟漪。
苏婉婉红着脸,打量着傅祁琛的眉眼。
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是这般吃起醋来吃得莫名其妙,温柔的时候,又好的莫名其妙,而她一直都没有看懂傅祁琛。
“对啊对啊!”苏婉婉的眼睛亮晶晶的,完全不顾及傅大总裁掐在她腰上的手慢慢地收紧,天真烂漫道,“你未婚妻我,心地善良,温柔大方,从小就喜欢捡些小猫啊,小狗啊,带回家养着,小动物什么的,最不喜欢注意自己的身体了,常常病了,还爱胡乱折腾,所以,这么一来二去,我包扎的手法自然娴熟了!”
女人的眼睛很亮,清澈见底,带着单纯魅惑的空灵,仿佛是只要多看一眼,就会无限沉沦。
傅祁琛放在苏婉婉腰上的手终于松开了!
看到傅大总裁的手腕上又溢出来的血渍,苏婉婉的秀气的眉皱得很深,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我说,傅祁琛,你如果在这么不爱惜自己,我、我就不管你了!”
傅祁琛眯着眼睛,看着小女人双手插着腰,红红的小嘴紧紧地嘟着,一副在威胁她的模样,他勾起薄唇轻笑出声。
傅大总裁是不可以笑的,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妖孽了,随随便便的一个笑,便如春风般动人心魄,万物仿佛都会在这个男人夺目的笑容下没了颜色。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喂!我说你,以后,不许这么笑!”苏婉婉得寸进尺道,她只是想到了傅祁琛此刻的笑容太过勾人,却完全没有想到,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傅祁琛啊!他是傅祁琛。
一看到,男人黑着的脸,苏婉婉就立马像个小媳妇般,又开始讨好起了傲娇的傅大总裁了,“那个,傅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傅哥哥你太好看了!一张俊脸祸国殃民,你要是在外面这么笑着,还不知道又要给我制造多少个女人出来呢!那样,我可就很累了!”
“与我何干?”男人傲娇的冷冷地开口,然后自顾自合上了眼,“打开电视。”
“嗯。”
电视里的主持人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说出的话,一如既往的惊人。
看着屏幕里面对他病重的消息时,傅祁琛眼睛里有些光亮了,薄唇依旧紧抿着,可是,苏婉婉知道傅祁琛是高兴的。
苏婉婉静默地离开,她想面对自己的好兄弟的背叛和维护,傅祁琛需要自己一个人消化一下。
结果,一走下楼,就遇到了昊泽天。
面前的昊泽天和电视屏幕上的昊泽天是不一样的,还没有走近,苏婉婉就闻到了昊泽天身上浓烈的酒气。
“你怎么了来了?”苏婉婉淡淡开口,并不打算和昊泽天多做纠缠,“你要见他吗?他就在楼上。”
“不了,”昊泽天的语气里第一次没了不屑和鄙夷,这让苏婉婉还是很吃惊的,“我就是来告别的,我要带着斐然离开A市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
“嗯。”苏婉婉随口应和着,等着男人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他来这里肯定不是简单的告别那么简单。
“我把我在斯凯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了宫非夜。”昊泽天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却引来了苏婉婉的愤怒。
“你说什么?”斯凯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苏婉婉狠狠的给了昊泽天一巴掌,“同样是你兄弟,一个舍命救你,一个玩弄心机的利用你,而你是瞎子呢?还是瞎子呢?还是瞎子呢?怎么就看不到对你好的那个呢?”
“那是说我在利用泽天吗?”带着轻笑带着谩嘲,苏婉婉只感觉自己从脖子到脚趾头都是冰凉的,门外逆着光站着的男人不是宫非夜,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