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晚上十一点半过后，当赵毅用手机重新登上QQ时，立刻把状态更改成隐身，但莹雪还是发现了。“你在吗？”
赵毅不说话，生着闷气。
“我知道你在，你今晚和他聊天了吗？”
“知道还问我？！多此一举！”赵毅心一横。
“不是，我想知道你们聊了什么？”
“这重要吗？我和他之间的话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告诉我好吗？”
“我觉得不用了吧！哼，他已经告诉过你了干嘛要问我？”
“我是想确定你们说的是否相同。”
“觉得有意思吗？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赵毅也没好气地反驳她。
“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个样子？”
“我哪样了？我就是这个样子怎么了？”
“你变了。”
“那重要吗？那我请问一下：如果今晚我没有和他聊天，你还会找我吗？”
“我不知道。”
“我不想听这个让我厌恶的答案，我要你说真话。”
“可能不会。”
“我懂了，一直以来我在你心里永远只是一个多余的家伙，我是个玩偶，确切地说是条狗，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发完这些字赵毅哭了，哭得好伤心，至少他知道自己在莹雪心里的真正位置了。
“你在干嘛？”
“别打扰我，我在哭。”
“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你最关心我了……其实我也知道，我和他或许没有可能，我可能最终会选择你……你别哭了好不好，我到底该怎么办？……你别伤心了，算我求你了！”
“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因为这是你在我哭了的情况下说的，我不信。”
“我是真心的，没骗你。”
“我现在很清醒，你只是想让我不哭而已，我现在很好，你不用安慰我了，再见。”赵毅关了手机迷迷糊糊睡着了。
后来的几天莹雪关心赵毅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但赵毅心里清楚自己在她内心只是个普通朋友。就算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
一天早上，莹雪对越戈说：“我想你了。”
“哦，是吗？你怎么想我了？赵毅呢？”
“你什么意思？”
“你明明知道他在线干嘛和我聊天？”
“越戈你怎么要这样？你以前不会这样子的。”
“是啊，现在我变了不行吗？”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和他的关系是吗？那我告诉你：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喜欢的是你！”
“真的如你所说？我怎么感觉不到你喜欢我？”
“感觉不到算了！”
“拜！”越戈比她更冷漠。
“你到底怎么了？”她追问他。
“以前你爱发脾气，我觉得你小孩子气所以忍了，你现在也不是小孩了吧？干嘛像个公主似的？我不喜欢你的矫情，你没内涵，太肤浅！”
“好吧，算我看错了你。我再也不理你了。”莹雪气乎乎地，看着赵毅依然在线的头像仍然下了线。
她希望越戈可以主动发短信认错，但她错了，这次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认错，她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三点也不见回应。“是不是他给我留即时消息了？”她上线了却失望地看到越戈不在线。“赵毅说不定和他聊过，我问他去。”这样想着遂问赵毅：“在吗？”
不到一分钟赵毅就回了她：“我在，你在干嘛？”
“我想问一下你这几天和他联系过吗？”
“没有，好久没联系了。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问问。”
“哦。”
“那你先忙吧。”
“我不忙，你就是为了问这个才和我聊天吗？”赵毅有些失望。
“不是的，我只是问问，你别多想了。”
“好吧。我不忙，你呢？”
“我也没事。我想给你说一件事。”
“什么？”
“我想喝酒了。”
“什么？女生还想喝酒？我晕。”赵毅半开玩笑地说，“你别喝酒，对身体不好，而且喝酒醉了肯定会发酒疯，到时候等着别人看你的洋相。”
“我就是想喝。我要你和我一起喝。”
“好吧。”赵毅想了一会，“你只能喝果啤，不能醉了，而且我觉得到时候不要太久，早点回去。”
“没事，我这边有朋友。晚上在他们家。”
“好吧。”
“我后天晚上去找你，不见不散。”
“等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喝酒？”
“考试完了就当是放松吧。”这个简单的理由搪塞了赵毅，他没再问什么。只是后天刚好他值晚班，看来只能请假了。
如果不是因为越戈生气了莹雪也不会有和赵毅一起喝酒的念头，这是呕气，单纯的呕气。
晚上，躺在充斥着汗味的沙发上赵毅突然特别怀念初中的时光，那时候他是学校公认的黑老大，麾下有三四百个哥们，自己的势力甚至威胁到了学校的安全，那时候，自己的放荡不羁，那时候自己的自由自在，那时候自己的一手遮天，那时候自己的“才华横溢”，他想起了自己为子夜的小弟而胳膊受伤，想到征服骷髅会，想起了和子夜之间的合作和矛盾。他突然明白：不管经历多少时日，能永远隽刻在自己内心而永不湮灭的人才是真正在乎的。
他打开手机翻出了子夜的照片，那是通过几个关系不一般的哥们经过特别的渠道搞到手的，他仔细凝视着她动人的模样，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只是静静地叹气。
“亲爱的。”他低声叫了出来，可是这一声来得太晚太晚，两行清泪像决堤的洪水流了下来……
一夜没睡，这几天晚班，赵毅晚上不得不玩游戏看电影来提神，夜里12点以后还有人敲门通宵，他记得几乎每天晚上3点左右总有七个人来通宵，他们喝的醉醺醺的，其中有两个二十来岁的女青年，他很烦他们总是在他们喊了十分钟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不情愿地开门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