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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

公子哥儿带领一帮打手,来到了陆七的地摊前。还没有等到陆七开口,却见这个富家公子哥儿,却主动地报上了姓名。而且还把自己的父亲抬了出来,说自己的父亲是当朝户部尚书晏大人晏大学士。陆七素闻晏大人的恶名,本来就与之不睦。于是,就在鼻孔中哼了一声,也显示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

这时就听得晏公子说道:“怎么的,我说话你没有听见吗?还是故意地装聋作哑呀?我可告诉你,家父的才学,前不让孔老夫子,后可压所有人。当朝那个不敬让三分,你小子听了,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呢?”

陆七闻言说道:“我为什么非要有所表示呢?他晏大人也好,屁大人也好,他当他的官,我做我的民,我又无求于他,我为什么要有所表示呢?换句话说也就是他当他的方丈,我当我的僧。他敲他的木鱼儿,我念我的经。我们俩井水不犯河水,我为什么非得知道他的名讳呢?”

晏公子听了,心中颇觉不快,于是说道:“你小子挺傲哇!来呀!小得们,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松松筋骨。”

路旁一众行人和买卖人,见了这边的阵仗,都围拢了过来。其间也有好心的人说道:“陆七,陆公子,好鞋不擦臭狗屎,还是忍一忍吧!”

陆七一抱拳,对方才发话之人施一礼说道:“我陆七生就一副傲骨。如果好话好说,我陆七还可以礼相待。如果非要拿我陆七开刀,虽说不是太岁头上动土,但也不是窑姐身上寻快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陆七说这话的时候,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为了到边关寻找自己的儿子,而被当朝太师的家奴用脚踢死的老太太。想起了那些边关将士,他们守卫了祖国的疆土,却不能保护好自己的父母。于是怒火中烧,恶向胆边生。陆七由于愤怒和无语,而仰天长笑。朗声说道:“来吧!你陆爷如果向你们低一低头,弯一弯腰,我就愧对了那些死去了的边关将士们。”

一伙恶奴,捋胳膊挽袖子,一拥而上。挥豢的,踢腿的,摇皮鞭的。想仰仗着晏家的声望,来打出自己的威风。谁知道陆七陆公子左一个扫堂腿,右一个冲天炮。不到几个回合,就把这些恶奴全部打翻在地。

晏公子一见这等状况,那有退缩之理,就见晏公子挥豢舞腿的也上来了。在陆公子面前不到三个照面儿,也就让陆七陆公子打翻在地。并且,把这个晏大公子拉了过来,按在了自己的屁股下面,当起了自己的坐椅。不但把晏公子坐在了身下,而且还施加了千斤坠的功夫,压的晏公子连气儿几乎都喘不上来了。陆七也是得理不让人的主儿,对方越发狠狈,陆七的心里也就越发的得意。众人一看陆七的行为,都从心眼里佩服陆七。也就是由于陆七的这一举动,而让陆七的生意兴旺了起来。只见这个求一副字,那个买一首词。这个拿起陆七的一张纸,让陆七在上面签个名。签个名都给一吊钱。一会陆所带出来的纸,被一抢而光,生意较之往常要好了很多。陆七一见自己的字画全部卖完了,自己再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就抬起了身子,放了晏公子一条生路。

晏公子从陆七的屁股底下抽出身子,慌不措路地逃走了。一众家奴在后边紧紧地跟着,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的无影无踪。

陆七向着大家转身称谢,感谢大家对自己的支持。然后转过身来收拾自己的摊子,就在陆七把摊子收拾完,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就见那个晏公子又带领一众家奴返了回来。这次回来,陆七以为又是来寻自己的是非的。谁知这些人并没有和自己交恶,而是在距离陆七三四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就见晏公子挥舞着自己的双手,气急败坏地大声嚷嚷着:“今天本公子在这一带栽了跟头,全是因为这一带的风水不好。来呀!小的们,把这些房子全部给我烧了,改一改这里的风水。以后,本公子每到这里定会好运连连。

众家奴听了晏公子的话,纷纷地把自己手中的火把扔向了那些低矮的民房。冬天,隆冬季节,天干物燥。顷刻之间,熊熊烈焰腾空而起。由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因此,从几十里外,都能够看到这京城的火光。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木质门窗在烈火当中的噼噼啪啪的爆裂声,夹杂着那些失去了家园的人的哭喊之声,使的京城的夜空充满了凄凉和悲哀。因为,从火光烧起的这一刻起,京城竟因为一个富家公子的心中不快,而让众多的人无家可归。

夜更黑了,星光仿佛也越发的黯淡。星光不但黯淡了,而且好像懒的连眨都不愿意眨了。似乎是不愿意看到,这人间悲惨的一幕。因为,人间的这一幕,让人实属气愤。人间的这一幕,又让人对那些无辜的人,从心底里生发着太多的同情和无奈。

陆七拖着疲惫和无奈的脚步离开了。

陆七又来到了秦淮人家,找到了栖霞仙子,把今天日间的一切全部说给栖霞仙子听了。而且是一边说,一边长吁短叹。就听栖霞仙子说道:“好了公子,不必再纠结了。这样的事情,在京城是司空见惯了。特别是你摆地摊的那一带,都是一些贫穷的人家,皇帝的王公大臣们是不会把这些人的生死放在心上的。”陆七听了栖霞仙子的话,愤愤地说道:“今后,我决然不再为这些达官显贵而歌功颂德了。我将竭尽全力,为那些百姓而歌。

陆七说完了,从栖霞仙子处寻得了笔墨,略一沉吟,便写出一首:

《御街行》

前时小饮春庭院。悔放笙歌散。归来中夜酒醺醺,惹起旧愁无限。虽看坠楼换马,争奈不是鸳鸯伴。

朦胧暗想如花面。欲梦还惊断。和衣拥被不成眠,一枕万回千转。惟有画梁,新来双燕,彻曙闻长叹。

栖霞仙子读了,喟然说道:“字里行间,满是孤苦无依。纸面文里,皆是新愁旧恨。读之催人泪下,品之如鲠在喉。细细地咀嚼,真乃有着让人欲哭无泪,欲诉无情由的感觉。”

栖霞仙子说罢,为陆七酌了一杯浓茶,递与陆七。陆七接过了栖霞仙子的茶杯,捧在手里,良久无言。喷火的双眼之中,泪水潸然而下。滴落到茶杯之中,仿佛在为茶水增色,又像是再为茶水增香。只不过把茶水的颜色增生成了一种黯淡,把茶水的馥郁,转化成了一丝凄苦。栖霞仙子见状,知道陆七是因日间所见,日间亲眼目睹的一切,仍然在愤愤不平。于是,为了宽解陆七的胸怀,就催促道:“陆公子,我今天也颇觉劳累,莫如我们早早地安歇了吧!”

陆七点头应允了栖霞仙子的要求。

第二天,陆七一大早携带好自己摆地摊所用之项,便早早地来到了那个昨天不忍目睹的地方。支起了摊子,开始招揽生意。其实,陆七今天到此,不是为着生意而来,而是本着要亲眼看一看这里的惨状。看一看当朝的权贵们怎么样地来安置这些无家可归之人。特别是在一个滴水水成冰的季节,朝廷总不会让这些孤苦无助的人流落街头,而忍饥挨饿,流离失所。

陆七正在苦等着自己期望的结果,但是,自己期望的结果没有等来,却等来了徐良带领着一批捕快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徐良向着陆七的面前跨出一步说道:“陆七,想你为了呈一时之快而激怒了晏公子。从而让晏公子心生不快,才使的他纵火焚屋,而造成众多人无家可归。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如果没有你,晏公子怎么会心生不快。如果晏公子心中没有不快,怎么会拿百姓的房屋来泄忿呢?来人,将陆七给我上枷拿下。”

一应衙役捕快,不由分说,给陆七披枷带锁,将陆七拿下。

陆七仰天大笑,朗朗说道:“徐良,你也枉称一代侠客。原来在我的心目当中,你也算是一条汉子,也可以称得上一个英雄。现在回头细想起来,江湖传言不假。你果真是皇室的一条狗,是当朝权贵的看家狗。你放心,你尽可以眛着良心,把我陆七拿下。因为你手中握有这样的权力。权力,就是正确与否的理由。权力,是就有罪无罪的根据。权力不仅可以以假乱真,权力还可以颠倒黑白。你不要忘了秦二世和赵高的指鹿为马,也正是赵高之流断送了秦朝的江山。而你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和赵高的指鹿为马也一般无二。你放心,目前看起来你是在为朝廷尽心竭力,其实,你是在用你自己的双手,在一点点的把大宋的江山撕碎,一点点地再为大宋挖坟掘墓,并且在一点点地往上填土。”

徐良听了陆七的话冷冷地笑了两声说道:“你可以由着你的性子,满口胡言。但是,我徐良告诉你,单凭你的两片嘴,是翻转不了乾坤的。对与错不是由你说了算,而是要由包大人来定夺。是与非,也不是你可以下定论的。你不要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儿?我的地盘儿我作主,岂由他人任横行。”陆七被带走了,公道被葬送了。陆七被带走了,正义被蹂躏了。陆七被带走了,群情被践踏了。陆七被带走了,原来人们对朝廷尽存的一点点的希冀的心理也被彻底的击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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