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房间里弥散着一股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腥味,得到发泄后的段飞躺在床上满脸舒服的酣然睡去。
萧采盈静静的躺着,她捂着嘴抽泣,眼角的泪水顺着她脸颊跌落在雪白床单上,乌黑的秀发零乱散落。
她往日是高傲的公主,此时她就像个被人强/奸后遗弃在角落的小姐,全身赤/裸狼狈不堪,这种距大的落差,让她愈发觉得委屈,阵阵哭泣声从她紧捂的嘴里传出。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倦缩着身子,紧咬着红唇,眼角余光愤怒地望着身旁酣睡的段飞,她恨不得张嘴咬死眼前侵犯她的恶魔。
我该怎么办?
她沮丧的埋下头,纤细的手指拉扯着秀发,指尖紧扣着头皮。
她打小就是温室里的小花,被她当********的老爹小心翼翼呵护着,从未有人胆敢欺负她,更别提侵犯她。
可刚刚段飞却侵犯了她,这无疑是在挑战她的底限。
“不行,绝不能这么算了,我要报警,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萧采盈疯狂的摇头,失神的扯过床头衣服,慌乱地从袋子里取出手机。
“死色狠,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蹲监狱,蹲一辈子监狱。”萧采盈好像得了失心疯似的,拿起手机却因慌乱没抓住,手机掉在段飞手臂上。
“梦珍姐,别闹,刚才我好累,让我再睡会。”段飞挥了下手臂,翻转过身,嘴里发出声如细蚊般的梦呓。
萧采盈闻言,心里不禁泛酸,她感觉自己很悲哀,被段飞撕衣侵犯,竟然还只是别人的替代品。
她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绝对称得上极品美女,加上她的身世,不知多少人想染指于她,却没人成功。
可段飞却把她当成了别人,这种轻蔑让她极为不爽,怒火更加强烈,直接就拨打了110。
手机贴在耳边,她竟然迟疑了,脑子里出现了二丫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她知道二丫喜欢段飞,要是她以性侵犯罪名报警抓段飞,那二丫肯定会哭得很厉害。
她隐隐有些不忍,由于她性格娇横刁蛮,二丫是她在医院唯一的闺蜜。
“喂,这里是派出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手机那边传来阵庸懒的声音。
萧采盈回过神来,强忍着怒火,紧咬嘴唇颤声道:“没事,打错了。”
说完,她便把手机重重地砸在床上。
“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偏偏走进我的房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萧采盈整个人崩溃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地滑落,她心里真得好难受,好纠结。
她是个未嫁的女孩,要是报警抓了段飞,刚刚发生的羞人事肯定就会曝光在公众面前。
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谁还会愿意娶个曾被男人撕衣侵犯过的女人!
以后她该怎么面对周围指指点点的人!
最重要的是,贞洁名声该怎么挽回!那可是女人最贵重的东西。
“我该怎么办?真的要便宜这死色/狼了吗?”萧采盈在心中呐喊。
一番权衡利弊后,她觉得这事不宜宣扬,报警虽然能让段飞坐牢,给自己出口恶气,可同样自己也会受到伤害,给以后的生活带来麻烦。
而且段飞并不是故意的,是那春/药害得他,说起来,俩人都是受害者,该坐牢的是那下药的人。
“死色/狼,本小姐不报警并不表示放过你,把我欺负的那么惨,以后本小姐要加倍奉还。”想通后,萧采盈拿手背抹掉眼角的泪水,气鼓鼓地瞪着还在酣睡的段飞,抬起脚丫就往他身上踢去。
可能是太疲劳了,段飞竟然没醒。
“睡得跟死猪一样,要是有把菜刀,本小姐非得把你的臭东西切掉,叫你祸害我。”萧采盈啐了声。
这话一出口,嘴里便窜出一股腥味,害得她忙跳下床,快速的往浴室跑去,打开水龙头,就拼命的冲洗嘴巴。
半晌后,她才走出来,而床上的段飞依旧酣睡着,赤/裸的身子还露出大半。
“真麻烦,还要让本小姐伺候你。”萧采盈嘟嘴道,走过去帮段飞将被子盖好。
床让段飞占了,萧采盈只得委屈的坐在床头,由于没被子,她倦缩着身子取暖,可就在她准备埋头睡觉时,房间门突然被人猛烈的敲响。
“萧护士,出大事了,快开门啊。”房门外传来周万民急促地叫喊声。
萧采盈瞧了眼床上的段飞,心里慌乱起来,要是让周万民看到肯定会误会的,忙把被子盖住段飞的头。
“周主任,你这半夜三更的来敲门,出什么事了?”萧采盈打开房门,顿时面露惊讶,除了周万民外,熊亮跟二丫也来了。
“采盈姐,段飞不见了,他房里没人。”二丫拉着萧采盈的手焦急问道,脸颊无不露出担忧的神色。
萧采盈皱眉,她正在思考是不是该告诉二丫,段飞就在床上躺着,可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发现周万民怒气腾腾地冲到了床边。
“周主任,你干什么?”萧采盈出声喝道,她瞧见周万民掀开段飞的被子。
“段飞,你这个禽/兽东西,竟然强/奸萧护士,老子替萧护士打死你。”周万民手臂青筋暴起,握着铁拳就要往段飞头上砸去。
刚走进房间,他便闻到了股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味,他顿时开心极了,觉得自己计划成功了,特别是看到床上被撕破的吊带睡衣时,他欣喜若狂。
“周主任,赶快给我住手,谁叫你打人的?”萧采盈跑到床边,拉住了周万民的手臂。
周万民愣住,随即安慰道:“萧护士,你放心,有我周万民在,就不会让你白白给段飞强/奸的,我今晚要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顿了顿,他转头望向熊亮,吩咐道:“熊副主任,你立马打电话给派出所,就说这里发生了强/奸案,让他们派人把段飞抓走。”
“啪……”话音刚落,房间响起阵清脆的声音,只见萧采盈那纤细的手打在周万民的脸颊上。
“周主任,请你注意身份,你开口闭口就是强/奸,你是那只眼睛看到段飞强/奸我了。”萧采盈厉声说道,周万民彻底把她惹恼了。
周万民瞪大眼睛,嘴角不禁抽搐几下,伸手摸着发烫的老脸,指着床上散落的睡衣碎片,疑惑道:“难道不是吗?那这些衣服碎片怎么回事?”
萧采盈蹙眉,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撒谎道:“这能证明什么?这衣物是我自己撕烂的,感觉不合身想买新的,有问题吗?”
“这……”周万民语塞,他没想到萧采盈竟会这样回答,不甘心地道:“那段飞怎么在你房间!还睡在你的床上!”
“他喝醉了走错房间行不行!本小姐力气小,不能送他回房间,就让他睡在床上可不可以!”萧采盈没好气道。
“不对,不是这样的,他不可能没有强/奸你。”周万民不死心,他是亲眼看到段飞喝了有春/药的酒,如果段飞没有发泄,怎么可能现在如此平静的躺在床上。
“周主任,你闹够了没有,就凭你侮辱本小姐,只要我告诉我爹,你就得滚出医院,甚至让你在南华县无立足之地。”萧采盈吼道。
她很诧异,为什么周万民硬要说段飞强/奸了自己?
周万民被萧采盈这话吓到了,只要保住主任职位,这次计划失败了,还可以有下次,可要是得罪了萧采盈,那可是找死的节奏。
“萧护士,对不住,刚刚我失态了。”周万民道歉道。
“出去,你立马给本小姐消失。”萧采盈指着门口喊道,丝毫不给面子。
这时段飞惊醒过来,他的脑袋有点晕,诧异道:“你们怎么在我的房间?出啥事了?”
没有人回答他,周万民虽万般不想离开,可萧采盈发话了,还是老实的走了,熊亮则紧跟在身后。
二丫瞧见段飞晕晕糊糊,心里很是担心,拉着萧采盈的手,说道:“采盈姐,你去我房间睡吧,我来照顾段飞。”
萧采盈笑了笑,指尖点了下二丫的额头,柔声道:“你傻啊,要是让你留下,你那点小心思不就让熊亮知道了,还是让姐来吧,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段飞的。”
“采盈姐,你真是的。”二丫瞧见段飞正竖着耳朵听,顿时弄得她满脸通红,随即捂脸跑了出去。
楼道里的周万民却没有二丫这般心情,一拳头重重地砸在墙壁上。
怎么会这样?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计划为何就失败了!
不对!萧采盈在撒谎,房间里那股腥味很浓,这显然是段飞强/奸的铁证。
可为什么萧采盈不愿承认?
忽然,一个想法从他脑中涌现,他真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朵,各种情况都有想过,可偏偏没想到萧采盈会为了保护名声,忍气吞声把强/奸的事隐瞒住。
他的计划很周祥,为了不让段飞怀疑,他特意请来了省城远方亲戚胖子大汉当演员。
先借治疗胃胀靠近段飞,让他降低防备,再偷偷的在酒里下药,最后让服务员故意将他送到萧采盈房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干柴碰烈火,再加上段飞体内的春/药,用屁股想都知道,俩人肯定会干那事。
原以为凭萧采盈往日那娇横霸道的性格,知道被强/奸后,肯定会报警,只要她“大人物”老爹出手,段飞就得把监狱坐穿。
可现实却完全相反,他花费几万块钱的计划,竟然是在给段飞做嫁衣,让段飞白白享受跟萧采盈亲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