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奇怪了,我们隔得这么近,怎么就没找到呢?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令狐伯伯,你们不是在龙江好好地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哎!老爷得这种病谁有能说的清楚呢?可能他自己感觉不好,就迫不及待的要赶回来。祁公子,老爷想见你,大小姐还没回来,你过去看他么?”进了庄园,令狐老先生在询问我的意见,毕竟苍原惠子还没有回来。
“令狐伯伯,你们不是在龙江好好地么?怎么突然回来了?我现在过去看他还是等雪子回来一起过去看他?您说呢?”我也拿不定注意。
“老爷一直惦记着你俩,要不你先过去看看他吧,刚才还念叨你的。”令狐老先生略微思衬了一下说道。
“好吧,我先过去看看她,惠子回来再说。”自从进了苍原大院,气氛顿时变得严肃沉闷起来,空气中氤氲着一股悲凉的情绪,我被这种情绪感染了,感觉自己就是苍原老爷子的亲女婿了。
“令狐伯伯,我见了老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呢?”这倒是真的,一个赝品的女婿见到行将就木的假老丈人,确实无话可说。
“他这次喊你俩回来,就是为了让你俩完婚的,估计看你们都这么忙,他有点等不及了,他看不见惠子结婚,是不会瞑目的。你自己看着说吧,只要他高兴就行。”令狐伯伯说道。
“啊!”听了令狐伯伯的话,我忍不住惊叫起来,真的还要结婚?
一阵紧迫感压在我的心头,这事该怎么办?恐怕弄假成真了哦!
没有时间给我思考这个问题,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令狐伯伯来到他的住处。
客厅里,坐了好几个人,有几个长者我不认识,但是苍原惠子的小妈和还有苍原天锦和海岩我还是认识的。看见我进来,大家都站了起来。苍原天锦走到我的跟前,拉着我的手;“妹夫,你来了。”
“嗯!哥哥,我来了。”在这样压抑悲愤的氛围里,我只好回道,不过又有点疑惑这个阴险的家伙怎么对我这么亲热了?
“过来一下。”苍原天锦把我拉到一边。“妹夫,老爷子不行了,他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把你和惠子的婚事办了,我和小妈还有海岩把你们的新房都布置好了……”
“哦!我,我可以先看看老爷子么?”这个时候,我尽量装的专业一点,不过在这氛围里,我自己感觉也是这家庭的一份子了。
“好的,我带你过去。”仓苍原天锦没有迟疑,而是直接带着我来到里面的房间。
开门,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钻进鼻孔,苍原老爷子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斜倚在躺椅上,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是一碗熬好的中药。
“爸爸,祁峰回来了。”苍原天锦小声说道。
“哦!回来了?”声音宛如从地下深处发出来的一样。顺着声音看过去,我心里一酸,几天的功夫,老爷子完全换了一个人,面颊清瘦枯黄,如同枯槁一般,看来是离大去之期真的不远已。
“伯父!”我快步走上去,把他挥舞着的干枯的手给抓住了。
“咳咳!你这孩子,你跟惠子定亲了,就是夫妻了,怎么还喊伯父?”老爷子抓着我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
“爸爸。”我只好改口,尽管有些生硬,但还是喊出了声,这是个除了我亲爹,第一个喊爸爸的人,竟然是个假的,想来不免有些惭愧。这样欺骗一个将死的老人,有些于心不忍,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迎头走下去。
“唉!这就对了。惠子怎么还没回来?”老爷子看见我,原本死灰一样的眼神变得鲜活起来。
“她有点事来的晚一点,已经到了日本了,估计一两个小时就会回来了。”
“嗯!好,告诉她慢一点,不用着急,我能等。”老爷子抓着我的手,颤抖着摇晃,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能够感觉的到,上帝留给他的机会,已经不多了。老爷子抬眼看了看苍原天锦说道;“天锦,你出去一下,我跟祁峰说几句话。”
“嗯!”苍原天锦懂事乖巧的退了出去。
“祁峰,把门关上。”老爷子看门没有关,就对我说道。
我站起身,把房门关了。
“祁峰,帮我一把,让我立起来一些。”老爷子身体舒展一下,我急忙扶着他坐了起来。
“孩子,这次喊你俩回来,就是想了却我一桩心愿,我尽管换了器官,还是来日无多,没几天的活头了,天锦结婚了,海岩还有他妈妈,雪子却没有人照顾,所以,我想你俩把婚事办了吧。”老爷子坐在那里,呐呐道。
“这,这……”我有苦难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怎么了?有问题?唉!其实我知道这样有些为难你,毕竟在中国还是讲究这些的,可是我实在是没有能力去中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所以,我让你们来日本结婚,看在我行将就木的份上,我相信你爸妈也不会怪罪我的。再说了,你们回国后也可以再根据中国传统举行一次婚礼的。”老爷子看我为难,解释道。
“爸爸,这事等惠子回来再说吧,再过两个小时她就赶过来了。”我说道。
“这丫头听我的,只要你点头就行了。”老爷子攥着我的手,一时也不分开。
“哦!那好吧,我听惠子的。”这个时候,我什么也不能说了。
“嗯嗯!这就好,这就好。”
两个小时过后,苍原惠子风尘仆仆的来了。这女孩回到家,谁都不看一眼,径直扑倒她爹的房间里,一阵抱头痛哭。
小妈走到我的跟前,轻轻地拽了拽我的衣服;“孩子,劝一下惠子,你爸爸身体很虚弱,不能再刺激他了。”
我点点头,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见苍原惠子很是悲伤的样子,就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惠子,别哭了,爸爸的身体虚弱……”
苍原惠子很听话,果然就不哭了,缓缓的抬起头冷冷的说道:“祁峰,你先出去一下,我要陪陪爸爸。”在她抬头的瞬间,我分明看见,这女孩憔悴了不少,脸明显的瘦了。由此可见这一个月她在欧洲挺劳累的。
“你这孩子,让祁峰在这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你俩协商的。”老爷子抓住我,不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