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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意乱情迷之情迷(1)

钱钟书先生在《 论快乐》里曾提到说,在法语里,喜乐(bonheur)一个名词是“好”和“钟点”两字拼成的。 德语的沉闷(langweile)一词,据字面上直译,就是“长时间”的意思。咱们中国的“乐”自然也是”快”的,所以王珊珊觉的自从那天的晚上事件,让她和陈康云确立男女朋友关系后,时间有时候过的特别快,因为因为她感觉到了快乐。而有时候又过的特别慢,比如当她去参加那些没办法拒绝的家庭应酬时,就仿佛在上一节沉闷的理论课,老是会怀疑自己的手表是不是坏了,或是自动罢工了几分钟,可当她和陈康云约会的时候,就仿佛在上一节自己最喜欢老师的课,也老是怀疑自己的手表是不是坏了,才看第二眼居然已经转了大半圈就快下课了。

王珊珊和他正式恋爱也就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可感觉自己好像和他认识了几年似得,正因了那句古话,天上一天,人间一年,难怪都说那北京的“天上人间”是“快活林”,都把人间搬到天上去了,那能不快乐吗?而王珊珊也是快乐像在天上生活似得,那自然在人间,和陈康云认识也就能算是好几年了。可怜王珊珊脑子里那些和张强一起长大的回忆,虽然刻骨铭心没有忘记,但却仿佛暴露在室外的钢结构房子,主体虽在,外表却已经腐蚀氧化的残缺不堪,就算之后张强拿了最新的环保涂料,也无法恢复原来的色彩,更谈不上焕然一新了,反而是越涂越难看,越涂越让王珊珊恶心。但和陈康云在一起的回忆却截然不然,它新鲜的就像水果,吃了一口就让人欲罢不能,又像是室内的木质家具,只要第一次上了好漆。以后就越擦越亮,越擦越滑,而且时间越久越值得珍藏,王珊珊恨不得能有把“多啦A梦”的“缩小枪”,把它缩小了放兜里整天随身带着。

而陈康云呢,自从他的“心门”被王珊珊卸去之后,一改之前的“口是心非”作风,变成“心是口飞”,心里有什么话就会从嘴里飞出来。就好像喝醉酒的人,忽然变成话唠似得,但他自然又和酒鬼所不同,一般的酒鬼都是自己喝“剑南春”喝醉的,顶多是不小心被拉开了“心房”窗户的窗帘,让人家可以从窗户外偷窥,而自己却浑然不知。更有些人却是“明知故装”,要故意借着这酒精来装浑然不知,好让人家觉得自己说的那些酒后扯淡是大实话。可这陈康云则是被王珊珊这方“女儿红”灌醉的,而且醉的不省人事,任由王珊珊把自己的心房拆的七零八落,连门带窗都给扒了。结果王珊珊发现的是完全另外一个陈康云,就像是一枚硬币,翻的时候以为下面就是自己想象的那个图案,以为他也就是之前小雨对自己说的,陌生人面前可能木纳的很,不爱说话,在熟悉的人面前,却是啰嗦的很。可等她翻过来以后才知道,其实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陈康云不仅啰嗦,甚至是口无遮拦,痞的很,就像萝卜头一样,但又跟萝卜头又不太一样,似乎是比他多了一种成熟男人的理性和幽默。

比方说,有一次王珊珊吃火锅上火,不小心脸上冒了两颗痘痘,那本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那些永远不长痘痘的脸,都是胭脂水粉调和加工出来的艺术品,艺术品岂能有痘痘那样的瑕疵!所以那种“艺术家”脸上的痘痘没等你发现,就已经变成“红豆包”了,你不吃掉上面那层面粉是看不见里面的红豆的。但王珊珊绝不是艺术家,平时本就极少化妆,顶多只算是脸的粉刷匠,所以她那两颗痘痘就像毛主席的痣一样,让人一目了然,且过目不忘。那天她去见陈康云,陈康云一看见他,就假装恶心,弯腰拍着自己的胸口干呕起来。吓的王珊珊还以为他是生病还是吃坏了东西,紧张的差点叫车送他去医院,轻抚着他的背关心个不停,比自己真生了病还难受。然后陈康云忽然停下来,弯着腰,一只手撑着膝盖,坏笑着另一只手指指她脸上的痘痘。王珊珊忽然醒悟过来,又生气又好笑,抿着嘴,忽然发力使出“玄冥神掌”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掌。其实以陈康云的功力自然是受的起这掌,可他便要顽皮的故意受不起这掌,就只为逗这王珊珊开心,也不忌讳这地面会弄脏自己的衣服,顺势就就像写个大字似得直趴到地上去,并歪着头大声喊道说,“三王大侠果然内功深厚,小心在用力过度,乱了内分泌,又来个梅花三弄……”气的王珊珊不顾旁人的怪异眼光,直骑到他身上打他的屁股,结果引的一位好心的大妈过来劝他们,还学着年轻人时髦的打趣陈康云说,“小伙子,你这个可真是个野蛮女友呀——”。解释了老半天才让这大妈相信他们只是闹着玩的,完了陈康云擦着笑出的眼泪还不罢休的调侃道:“啊哟,笑死我了,珊珊啊,你这样怎么对的起这些可爱的广大的市民嘛。也不画个妆在出来?呵呵”

王珊珊不甘示弱故意撒谎道:“谁说我没化妆?我化了,哼,只是你这小虫眼没看出来!”

陈康云眯着眼睛像隔了放大镜似的看着她的脸道:“真的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化妆的最高境界,妆若无妆?那你也太虚伪了吧?”

“我这怎么就变成虚伪了?”王珊珊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怎么回答。

“化妆无非就是让想让你自己好看吗?假如你化妆了,人家没看出来你化了,但确实认为你变漂亮了,那人家肯定以为你是天生丽质呗,那你高兴吗?肯定高兴呗!但实际上呢?你是因为化了妆才变漂亮的,并非因为天生丽质,这种让别人以为你天生丽质,而又不愿让人看出你是因为化了妆的才达到的天生丽质,心理难道不算虚伪吗?再说了,假如你化了妆,但并没有让人家觉得你变漂亮了,而人家又没看出你化妆了,那你这个妆化了又有什么意义,那真的就像是皇帝的新装了,自欺欺人了!”

“哼——全是歪理,这臭虫,原来比萝卜头还会贫嘴,讨厌死了。照你这么说,那化妆还得故意让人家看出来。”王珊珊嘴上骂着陈康云臭,可身体喜欢他的臭,还伸手去挽他的胳膊。

“那倒不是,我觉得化妆就是要让自己变的更好看,扬长补短,越化越难看,那还化个球嘛,你看那些化的跟拍鬼片似得女人,那简直是对化妆品的侮辱,我要是化妆品死都不嫁那种俗人,肯定嫁给你。”陈康云道。

“这又是为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化妆高手,我只会糟蹋你?”王珊珊又不解道。

陈康云顽皮的笑道:“因为你本身就天生丽质呀,随便怎么化也不会丑到哪里去……”

“油嘴滑舌,油腔滑调……”王珊珊甜蜜的回道……

又比方说,有一次王珊珊他们和小雨,萝卜头一起吃饭,她不小心把一粒饭黏在了脸上,陈康云提醒她说脸上粘了饭粒,大家都以为他会帮她把那粒饭擦去,结果陈康云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直接把饭粒亲掉了,完了还在嘴里嚼吧嚼吧几下说道:“有点咸。”

笑着小雨一个咳嗽,表演了什么叫真正的喷饭,喷出的饭天女散花似得,把门口的几个菜全划到了自己名下,被陈康云逼着要她一个人全承包了。这小雨也是学着她哥调皮,她报复似的检了菜里面的一个块青辣椒,直接就往王珊珊的嘴角上粘,然后歪着脑袋,惦着身子对着她哥哥一脸坏笑。陈康云毫不犹豫,凑过去又是亲了一口,然后在嘴里嚼吧嚼吧后说道,“这个有点辣。可惜她脸上粘不住水。”这时萝卜头对着他们,把自己眉毛弄的像装了弹簧,做着蜡笔小新常做的眉毛上下浮动的动作,并说道:“脸上粘不住水,嘴里可藏得住哦。”王珊珊至此被陈康云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两口脸上的食物,,脸已经跟刚才那块红辣椒似得了,对他们三人也已经完全没了想法,顿时语塞。可萝卜头和小雨还是不肯罢休,像给婴儿喂奶似得又给她灌了满嘴的水,王珊珊又无奈又害羞的,像只鼓气的“红豆蛙”,瞪着“喵星人”可怜的大眼睛看着陈康云,陈康云果然也是聪明,立马拿起一根吸管,先放自己嘴里,然后又塞到王珊珊嘴里,就这样通过空中管道把她嘴里的水吸了个干净,完了陈康云还抹抹嘴道,“农夫珊泉,有点甜!王珊珊的珊。呵呵”

笑的小雨差点二次喷饭。这萝卜头的嘴也是贫的很,还是不依不挠,继续挖苦他们道,”珊珊,等你们结婚的时候,你就穿个比基尼,身上涂满辣椒,然后让虫子像旺财一样添干净,不添干净不许入洞房。”王珊珊正窘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小雨红了一下脸,接着萝卜头前面话笑道:“对,网上都说了——女人呐——嫁人就要嫁成熟的大叔,王姐就应该嫁给我哥那样成熟的大叔。嘿嘿!”

王珊珊高兴的摸了一下小雨的头,表扬道:“哟——还是小雨会说话!呵呵。”

萝卜头不削的挖苦道:“对!小雨啊——你说的太对了——女人嫁人就要嫁成熟的大叔,不过呢——之前呢——当然要先和年轻小伙子谈恋爱,还得不止谈一次,然后再嫁给成熟的大叔,不然——你说这年轻小伙子——靠什么从三无产品的小青年,坎坷挫折的成长为经ISO认证的大叔呢!?”

小雨听萝卜头话里有话,一下不知道怎么反驳,“哼”了一声闷头吃菜。

幸得陈康云的无厘头也不会输给萝卜头,他幽远的又回到刚才的问题上来,道:“嗯,萝卜头,呐——跟你说,你结婚的时候,我就要让新娘不穿衣服,光身子趴着,然后再全身涂满辣椒,你不添完也不许入洞房。”这话听的王珊珊和小雨好像生理课上到生殖系统这一节似得,害臊的不敢想又很愿意听。

萝卜头在空气中挥了一下那筷子的手,好像要把那未来的新娘赶走似得说道:“切——我才不结婚呐——妻子啊——有时候还不如十几年前的旧情人,因为妻子和你每天生活在一起,你天天看着她——看着她从青苹果变成黄花梨,多郁闷啊,而旧情人呢——在你脑海里永远都是青苹果,十多年也不会变老,回忆起来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哈哈哈,我宁可脑袋里了多一些青苹果,也不要每天看着——看着这青苹果变成黄花梨,所以呀——珊珊,虫子,你们最好祈祷以后不要在商店或聚会上遇到这些旧情人,不然连脑海里的青苹果都要没喽——哈哈哈——”

王珊珊辩解道:“全是歪理,估计虫子,这贫嘴就是跟你这萝卜头学的吧,按我说啊——其实青苹果酸的很,黄花梨才是甜的!”

萝卜头抗议道:”珊瑚,这你也就冤枉我了,这些所谓的歪理都是,虫子这小子的看书,看电影的心得——可全是他的专利呀——不过我觉得很有道理,呵呵!”

小雨像捣蒜一样的点头认同道:“王姐——别听他瞎说——萝卜哥,诋毁我哥呢,我哥老实的很——而且王姐——我觉得你说的太对了!哥——你也肯定认同王姐的说法吧!”

陈康云微微点点头,只装作喝饮料,吃菜笑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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