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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契阔成说二(1)

按照惯例,一般家里人起床时间的排列方式有点像美国人口收入比例组成一样,是成橄榄球状的椭圆形,最穷和最富的最少在两端,中等收入的最多是中间,中国人家庭成员的起床时间也是如此,年纪最大的和最小的一般都是最早起床的,中间年龄的一般都是赖到最晚的,除非是像萝卜头这样有事情的,所以萝卜头今天不是“亚君”(亚军)是“冠军”,他为了帮王珊珊取化验单,一大早就先出门去了,他出门的时候时和谁都没说,只和“所罗门”交待了一下。他在空荡荡的抽血房门口,第一个拿到了化验单,结果自然是没事的,HIV(1+2)两项都是阴性,和这个一起默认做的TPPA,RPR(检测梅毒)也是阴性,虽然这些工作人员还在单子上写了,建议35天后复查,但萝卜头已经放了完全的心。萝卜头怕王珊珊这时还没醒来,就没有打电话和她说,兴匆匆的往家里赶。

等真正的“亚军”老太太起床后,“所罗门”就叼了他们家里的留言板,去找自己的老主人,老太太的眼神不好,没看清写了什么,后来萝卜头的父亲起来才知道,原来他上面写了:Dear奶奶,爸爸,妈妈,珊珊,我去买早饭,请你们拿好筷子在餐桌上等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萝卜头是借了自己的家人和王珊珊玩文字亲热,这就好像西方人写信一样,他们的dear只算是礼貌用语,但在中国翻译成中文后,那意境就截然不同了,陈母看到这个,当然是真看不懂,所以她叫”所罗门”把那个小型留言板又叼给王珊珊翻译。可在这王珊珊眼里,陈母的这举动让她感觉好像萝卜头的母亲死故意要让自己说给他们听的,当她说dear是亲爱的意思的时候,她也感觉萝卜头用这个Dear并不是礼貌常用语,就是为了和自己亲近,特意用了这个dear暗示自己,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红和这乱跳的心脏,就宛如晨跑了一千五百米似得。

萝卜头回家后又兴奋的偷偷给王珊珊看了化验单,然后又和她说了昨晚易法医就是妍晓夕的事情,其实王珊珊早已忘了那个易法医,若不是因为还是昨天的新鲜记忆,怕自己都想不起她的样子来,当萝卜头说她就是妍晓夕时,她也确实回忆不起她到底长什么样,只记得个大概,在加上当时她又穿着白大褂,可能王珊珊在大街上碰到小夕,还需要深入回忆才能认出来。

王珊珊当然知道这个妍晓夕,萝卜头,小雨,陈康云,他们三个人都不止一次提到过,尤其萝卜头,在王珊珊的“刑讯逼供”下早已把妍晓夕的事情,360度无死角的汇报给了王珊珊,其中还包括陈康云对妍晓夕那种近乎疯狂的痴恋。当时王珊珊听完后就向萝卜头提出过一个严肃而又尖锐的问题,她问萝卜头:”如果妍晓夕再出现在虫子的生活中,他会放弃我,选择妍晓夕吗?”

萝卜头当时的回答是:”如果你们已经结婚,小夕也结婚了,他不会,如果你们没结婚,小夕也没结婚,他肯定会,如果你们已经结婚,小夕没结婚,我也不知道?”萝卜头当时的回答是诚恳的,也是真实的,更是符合陈康云的性格的。

王珊珊虽然算是个坚强的女孩,但是在感情面前,任何女人都是一样的,她们的占有欲普遍都比男人强,更何况她是个固执而又强势的官二代,对自己感情和配偶的唯一性更加的看重。王珊珊虽然听了不愿接受,但又不得不承认,可她当时还是不甘心的又亲口问了陈康云同意的问题,当时陈康云也是坦诚的毫无顾忌,他的回答都和萝卜头说的一一模一样,只是再说最后的一句的时候,他犹豫了好久才说了自己不知道。王珊珊不是《围城》里面的孙柔嘉,所以她对陈康云的坦诚并没有生气的大骂说“你根本就不爱我!”,然后红着眼睛甩手离开。她当时只是沉默的在祈祷,“希望妍晓夕再也不要出现”,有时候她还甚至恶毒的像白雪公主的后妈“弗兰契斯科”,她希望“妍晓夕失踪或是已经死了“,所以无形中,王珊珊已经下意识的把妍晓夕当成了自己心里的情敌。当时陈康云还半开玩笑的和她打趣说他完全理解王珊珊心情,然后又傻傻的搬出达尔文的进化论,和查德·道金斯的《自私的基因》,说什么在动物界,雌性由于要妊娠和哺育下一代,在交配后需要投入的“个体成本”更大,她们都希望自己的配偶能投入最大的精力来和自己一起抚养下一代,而不是一天到晚想着其它雌性,所以她要确保自己选择的配偶全身心投入在自己身上,只有那样,雌性才会认为自己在下一代生育出来以后,配偶会全身心的和自己分担哺育下一代,以此减少自己的“个体成本风险”。而雄性则不然,它更看重的是,交配后生产的是否是含了自己基因的下一代。相对于雌性来说,雄性并不像雌性那样关注,交配以前对方是否是真的全身心的看中自己,人当然也是动物,也就自然有这样的本性,还说什么这就是现在女人喜欢专一男人的道理,更说一旦生产过的女人,就像车子一样大打折扣了,所以第一个车主的选择很关键,女人都希望一选就选中能把自己开到报废为止的车主,所以他说他理解王珊珊的心情。天知道,那时候陈康云怎么又忽然聪明的,明白了女人是车的道理。

王珊珊不是《生活大爆炸》里谢尔顿的女朋友艾米,自然对陈康云这种,自愿退化到和动物相提并论的扯淡言论很感冒,或许第一次说还会觉得有意思,经常妄自菲薄的把自己退化,就好像感觉陈康云是在给他自己找借口辩解了。可当时,王珊珊最后还是说服了自己,陈康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并不是在辩解,更不是在暗示。当时若是萝卜头知道王珊珊的那些想法,或许会对陈康云打趣说:“现代社会,一个女人宁可去诅咒自己的情敌,也不去怪自己男人的旧情难断,还不去瞎想你的那些瞎扯淡,而你这愚蠢的虫子还浑然不知道,呵——也真倒是傻人有傻福。”但是萝卜头并不知道王珊珊当时的那些想法,所以当王珊珊和萝卜头郁闷的抱怨陈康云的“二愣子“回答时,萝卜头只借了元稹的《离思》里的经典两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来安慰她,也来暗示她,她当时也似乎听懂了他的暗示似得脸红了一下。

现在当王珊珊听萝卜头说的易法医就是易晓夕,还说了她的近况时,她心里就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首先是诧异,之后是郁闷,接着无奈,然后是无助,最后才冒出一点点欣喜。而且欣喜又分了两个部分,一是因为她知道小夕结过婚,还带着个孩子,欣喜虫子可能不会喜欢她。二是因为她知道小夕现在又离婚了,而且还是单身,欣喜虫子可能还会喜欢她。或许人们会难以理解这种模棱两可的感觉,但人们若是看过1998改编的电影版《风云雄霸天下》可能就会理解,杨恭如演的孔慈为什么不拒绝步惊云的讨好,又同意和聂风结婚。王珊珊现在也一样,她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神经质的同时喜欢上了萝卜头和虫子了。所以那股欣喜才会邪恶的像魔鬼头上的角一样,分了叉。她的理智好像要阻止自己继续思绪胡乱遐想似得,让她咬了咬牙,但是她的脸还是不受控制的,又像自己替字害臊似得,涨的通红。

萝卜头误以为她是担心虫子醒来后,会抛弃她而去追求小夕,他叹了口气安慰道:“哎——珊珊啊,你也别乱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待会小夕也会去医院,我已经和我爸妈说了,他们也想见见小夕,小夕她——”

王珊珊“嚯”的一声向天空深深了吸了一口气,打断了萝卜头的话,又“呼”的一声。长长的吐了出去,仿佛那些道士“吐纳”天地精华一般,然后她说道:“萝卜,你说的对,一切顺其自然吧,我们去看医院看完虫子后,待会麻烦你再陪我去一趟我家,我们一起带我妈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

萝卜头做了的立正敬礼的姿势,笑道:“Yes,madam!”

他们一行人到了医院后,小夕已经在虫子的病房了,他们互相寒暄介绍了以后,王珊珊这次特意把小夕打量了个仔细,她看到小夕衣着算是极普通的,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一件开衫的斑马纹薄棉衣,下身是小裤腿的铅笔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极普通的板鞋,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首饰,甚至连手表都没有。她的脸是张典型的大圆脸,有点像张娜拉的圆脸,但在王珊珊眼里,这小夕略显胖的脸更像是牛莉的搭档郭冬临。而且王珊珊觉得她脸上皮肤虽然还算白,看起来不像化过妆,但脸上却有好几颗黑痣,这白皮肤反倒衬着这几颗痣更加明显,眼睛虽然是双眼皮,但却一点都不大。睫毛虽然有点密,却一点都不长。还有小夕的鼻梁虽然很高很挺,但在王珊珊看来,这菱角分明的鹰勾鼻和小夕这满是弧形的脸,却是很不相配,就好像中国人的婴儿脸上长着个外国大人的鼻子。和这大脸不相称的还有她那个小嘴巴,虽然看起来嘴唇饱满,但就因为小,反而又衬的脸大了。她的手指甲和王珊珊一样也没有涂任何指甲油,王珊珊心里认定她和自己一样,并不是因为不爱美而不想涂指甲油,肯定是因为职业的关系而不能涂指甲油,因为王珊珊其实还是喜欢让自己如春葱般十指更加漂亮的,有一次她涂的鲜红去上班的时候,差点被刘检拿小刀亲手刮掉,所以王珊珊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涂了,王珊珊还邪恶的想,假若这法医涂的鲜红,人们说不定会怀疑,那是用尸体的鲜血染的呢。王珊珊这时还自信的认为,小夕的不化妆也是因为她职业的原因,似乎这法医的职业天生就是让人误会和歧视的。小夕的个子也不高,王珊珊目测顶多也就一米五八的样子,而且身材略胖,王珊珊觉得应该是因为生过小孩的原因。她这一览无遗的打量了妍晓夕以后,心里又觉得释然了,甚至还有点失望的想,虫子要是不喜欢她怎么办,因为她觉得自己和妍晓夕比起来,自己那可以算是真正的精工细作的“名牌包包”, 妍晓夕虽不能说是义乌货,顶多也只能算是“国产包包”,自己绝对可以说是比她漂亮的,要说好看,也许就她那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还算是自然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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