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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燕儿生产顿感凄凉

纸鸢笑一笑道:“若说到聪慧,难道瑛贵人及得上娘娘么?娘娘的福泽却比她深厚多了,再不济,论到恩宠娘娘总是独一份儿的。”

我低首抚弄着手指上的海水蓝玉戒指,“羡他村落无盐女,不宠无惊过一生。我倒情愿生于山野做个村妇,无知无觉一辈子。”我回头遥望,宫宇飞檐重重,并不华丽恢宏的宫殿掩映其中,丝毫不起眼。

纸鸢眉头微拧,“这么一闹腾,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睡不着了,眼睛心思都落在瑛贵人宫里呢。”

夜凉如水漫上肌肤,我迎风沉吟,“那些人的心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从前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还是没弄下这孩子,那就只等着今日见真章。要是平安生下一个格格也好,若是皇子,只怕瑛贵人的苦楚还在后头呢。”我叹道:“也不知此刻她怎样了?”

纸鸢低首道:“那么娘娘希望瑛贵人生下皇子还是格格?”

“都与我不相干。若生了格格,她的后半生也可平静些。若生了皇子,只看自己的本事能不能保住孩子平安长大。”我侧首仰一仰发酸的脖子,微扬唇角,“只是私心来论,我希望她生下的是皇子。”

纸鸢飞快地看我一眼,“这事奴婢与娘娘思量的一样。虽说有了皇子瑛贵人就有了争宠的依靠,可是奴婢咱们回宫已是众矢之的,总得有人在前头挡一挡才好。”

我微微垂下眼睑,“你说的道理我何尝不明白,只是平心而论,她这般爱慕陛下,只有生下皇子才能在陛下心里有点份量,也算成全她一点痴心罢。”

纸鸢的手倏地一缩,压低了声音道:“娘娘说过,您既然回来,就已经没有心了。”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我屏息,面色沉静一如沉沉黑夜,“是,已经没有了。所以该如何做我都不会迟疑。若瑛贵人的孩子生不下来,那么就是命该我要成为众矢之的。若生下皇子,只怕咱们以后筹谋费心的日子更多着呢。”夜色中周遭景色隐隐绰绰,白日里的风光秀美只余下模糊的影子,我心内不免黯然叹息,美好的时光总是太过短暂。心中如斯这般想着,口中也不免怅然若失,“咱们哪里还能奢求有平静的日子呢,不过是活一日斗一日罢了。”

白露生愁,玉阶生怨,宫廷锦辉繁绣中的阴毒哀怨永远无穷无尽。纸鸢的目光似乎失去了焦点,伤感中透出一丝悲伤,“咱们最好的日子,已经在寺里过完了。”

月光清绵若他的目光,终年不散的袅袅云雾,不觉喃喃,“那样的好日子……”往事的美好灿烂在眼前,我终究还是无言了。

永巷的转角处通向上林苑的繁木森森,是回承欢殿的必经之路。空气里依稀有草木衰微之时才漫生出的清冷气息,如乳如烟的月色之下,遮天盖日的树荫落成一团团浓重的灰墨色,模糊了视线。

纸鸢环顾四周,皱眉道:“白天还觉得景致不错,一到夜里就觉得这儿阴森森的,咱们早些回去吧。”

我点头笑道,“日日来往的地方,有什么好怕的?”我忽然凝神驻足道:“仿佛是什么花的气味,这样香?”

空气里淡淡弥漫出一股素雅的香气,纸鸢轻笑道:“好似是白玉兰的味道呢。”

我微微蹙眉,心下渐次疑惑起来,“这里附近并没种呀。”

我话音未落,恍惚有女子隐约的一声轻笑,我正疑惑间,一声幽长绵软的猫叫却无比清晰地落在耳中,在静夜里听来格外毛骨悚然。

不过是瞬间,左右起伏不定的猫叫生一声胜一声地凄厉响了起来。原本暗沉沉的永巷被漏下的几丝月光照亮,隐隐看见墙头瓦上站立着数十只猫,弓背竖毛,仿似受了极大的惊吓,低声呜呜不已。小六子“嗐”了一声,骇然道:“哪里突然来了这样多的猫!还不快护着娘娘!”

我骤然想起那一夜,骇得寒毛倒竖,紧紧抓着纸鸢的手臂,硬生生咬唇抑住了将要冲出口的尖叫。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一只墨色的黑猫从永巷的墙头直跃而下,稳稳地撞向我的小腹。躲闪不及,眼睁睁看着它凌厉扑来,仿佛被一拳狠狠击中的感觉,整个人不觉向后踉跄了两步,那种飞扑而来的力道和冰冷刺骨的恐惧痛得我弯下了腰。纸鸢一张俏脸吓得雪白,慌忙和小六子扶住我道:“娘娘怎么样了?”

我只觉得双足自小腹以下酸软不已,腰肢间痛不可当,那种熟悉的温热的痛感随着涔涔冷汗漫延而下。

小六子见扶不动我,一时惊怒交加、气急败坏,一脚朝黑猫狠狠踢去,咒道:“畜生!”他那一脚去势凌厉,足足用上了十分力气。那黑猫被他一脚踢得飞起撞在朱红宫墙上,有沉闷的声响夹杂着凄厉的嘶叫和骨骼碎裂之声,血腥的味道在四周漫溢开来。

我厌恶地转过头,低头看见自己腹部,下坠般的疼痛让我越来越心慌。我极力挣扎着扶住墙靠下,一手用力抓住纸鸢的手心,维持着仅剩的意识吃力地吐出几字:“快去找秦时初……”

秦时初到来时我已辗转在承欢殿内殿的榻上。剧烈的阵痛如森冷的铁环一层一层陷进我的身体骨骼,环环收拢迫紧。我陷在被褥中,整个人如失重一般无力而疲惫。半昏半醒间的疼痛让我辗转反侧,眼前如蒙了一层白纱,看出来皆是模糊而混沌的,隐隐绰绰觉得有无数人影在身前晃动。

八月中旬的天气,秦时初的额头全是晶亮如黄豆的汗珠,他顾不及去擦一擦,伏在我耳边道:“娘娘别害怕,一定会没有事的。”我勉力瞧他一眼,苦笑道:“辛苦你了,快擦擦汗吧。”

他急得跺脚,心疼道:“什么时候了娘娘还在意这些。”

强烈收缩的疼痛逼得喉头发紧,我的声音干涩,勉强笑道:“你是太医,怎么急成这个样子?更叫我不安心。”

秦时初“嗐”了一声,也顾不得要拿绢子举袖便去擦。他见四周忙乱,趁着把脉的时分悄声道:“看脉象不是吃了催产药的缘故,怎会一下子就要生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按捺着痛楚道:“大约是今晚事多损了心气,左右日子到了,生下来也好。”

他的嘴微微张合,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只得道:“陛下一听急得了不得,丢开了瑛贵人赶来了。”

我腹中绞痛,一时无力说什么。良久,沉重呼吸的滞纳间隐隐闻得炉中催产香料里夹杂了薄荷的气味,清亮苦涩地刺激着我昏沉的头脑。秦时初脸上的汗珠一层层地沁出来,他不时抬袖去擦,却总也擦不净的样子。

他回头利落吩咐随侍的产婆道:“去看看催产的汤药好了没?记得要煎得浓浓的才好让娘娘入口。”他顿一顿,忽然压低了声音悄悄道:“陛下不便进来,有句话微臣不得不问娘娘,若是有什么不测,娘娘要自保还是保胎儿?”

我倏地一惊,狠狠挣扎着仰起身要去抓他的衣襟。到底是临产的人,手掌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牢牢盯住他失声道:“秦时初,我以我们这几年的情分要你答允,任何时候,你都不能伤到我的孩子。”

他顿一顿,霎时面孔雪白,颓然苦笑,“我早知道你要这般答我,偏偏不肯死心非要来问你一问。”

我心力疲乏,见他如此神情亦不觉心软,“世上你不肯死心的事又何止这一桩呢?”不过是一瞬,我昂起头,厉声道:“我只要你记住——能保得住我们母子三人是最好不过!若真不能保全,就舍母保子。否则,你便让我活了下来,我虽然身为妃嫔不得自尽,但你知道的,若失去这个孩子,我必然会做出比自尽惨烈百倍的事情来。今日你虽叫我活了下来,到时也必定会后悔万分!你晓得我的性子,我说得出必然做得到!”

他又是惶急又是气恼,脸色铁青叱道:“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没轻重的话,不怕不吉利么!”

秦时初一向温和敦厚,甚少这般对我疾言厉色,我晓得他是气极了,一时也低了头,哑声唤过海棠道:“皇后也来了么?”

海棠福一福道:“皇后在瑛贵人宫里守着,陛下带着淑妃娘娘来的。”

胸腔一阵气息翻腾,失声道:“不好!只有皇后在,只怕瑛贵人的胎会保不住。”

海棠急得顿足,“娘娘疯魔了,自己都成了这个样子还要去顾别人么?”

我横她一眼,吃力道:“你都忘了么?”我的气息越来越沉重,每一呼吸几乎都牵扯着腹中的阵痛,身体要裂开来一般。我沉声道:“海棠,既然陛下来了,你就去回禀,说本宫若然有什么不测,请陛下不要顾念多年情分,断断不要犹豫,必得舍母保子。”我顿一顿,咬唇道:“再禀告陛下,若本宫当真无福养育子女,但请皇后收养这苦命孩儿,莫在襁褓之中就失了慈母关爱。”

纸鸢急得要哭,“娘娘何苦要叫海棠去回禀这样不吉利的话呢!”

海棠到底沉着,微一凝神已然明白过来,扯一扯浣碧的衣袖道:“姑娘莫急,娘娘若不作此托孤之语,如何能调虎离山保得瑛贵人母子平安。”

纸鸢这才稍稍放心,海棠旋身去了,很快进来道:“陛下说了,母子都要平安无恙,否则要太医院一同陪葬。不过陛下已命人去请皇后速速来承欢宫照应。”

我微微松一口气,“海棠,你必然把话说得极稳妥。”

海棠低眉顺目,“奴婢只说娘娘再三请陛下断断不要犹疑,切莫顾念十年情分。”

我心上一松,只觉身上力气也用尽了,只想合眼沉沉睡去。我勉强道:“那么瑛贵人那边谁去照料?”

“淑妃娘娘自请去了。”海棠稍稍踌躇,颇有担忧之意,“听说瑛贵人已然痛得昏死过去了。”

淑妃行事沉稳,我自是十分放心,不觉长叹,“我已经尽力,瑛贵人能否无恙,只看上天肯否垂怜了……”

话音未落,腹中阵痛一波又一波抵死冲上来,四肢百骸皆是缝隙般裂开的疼痛,浑身的骨骼似乎都“咯吱”挣开来。秦时初的声音焦急不堪,向产婆道:“杵在这里做什么,娘娘胎动已经发作得这样厉害,还不上催产药来!”

我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死死抓着云丝被的指节拧得关节发白,心底有低微得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呼唤。

一簇簇粉红烂漫的桃花,人间四月芳菲尽,山中桃花始盛开。仿佛还是在禅房的日子,在窗口望出去,风吹过乱红缤纷,漫天漫地都是笼着金灿灿阳光的粉色飞花如雨。

冷汗了头发,昏昧中宫人的话语模模糊糊落在耳中:

“皇后娘娘也赶来了,陪着陛下着急呢,叫奴婢进来嘱咐娘娘安心生产就是……”

“娘娘久久生不下来,陛下脸色都青了,可见陛下多在意娘娘……”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稍稍清醒一些,隐约听得外头一阵喧哗,内殿的门倏然被打开,有人疾奔而进。我正心中诧异何人敢在承欢殿如斯大胆,却听得周遭宫人们的惊呼不亚于我内心的惊诧,“产房血腥,钰妃娘娘有孕在身如何能进来?”

温柔的声音熟悉在耳畔,冰冷的指尖被掌心合住,“莘儿,是我来了。”

费尽无数力气,终于睁开了眼睛,心酸不尽却先安慰笑了出来。钰莹大约走得急,鬓角散乱,衣襟上流苏纠结。她是那般端庄的女儿家,总是步步生莲,足不惊尘,一颦一笑皆是世家女子的稳重闺训,何曾这样惊惶失了分寸过?

秦时初倏然立起在我面前,挡住我血腥狼狈,惊向钰莹道:“钰妃娘娘如何来了?”他略略往前一步,“产房血腥如何没有半分避忌,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

他的口气是轻而焦灼的。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混乱中莫名觉得秦时初的责备与劝阻中有隐隐的温存和关怀。

我暗暗叹气,许是对温暖的人情渴慕太久,我竟生出这样的错觉来了。

钰莹的声音是有别于对我的暖洋,清冷如碎冰,“陛下也拦不住本宫,秦大人以为还能劝本宫离了这里么?”

秦时初的声音多了几分柔和委婉,“娘娘怀着身孕是千金之体,多少也要当心些。”

“大人若愿意,这话大可去说与外头的陛下与皇后听,想必他们更能入耳。本宫若是忌讳就不会闯进承欢殿,既进来了就没打算出去。”钰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宛然生出几许春水般婉漫的关切,亦有几丝沉沉秋水般的自责,“从前你生熙儿时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你在寺受尽委屈时我也不能陪在你身边,如今我若再不能,岂非辜负我们的情份!”

此刻终于松弛了身心,把脸贴在她的手心,低低道:“我很疼。”

她的声音和煦如风,“很快,很快就好了,两碗催产药喂下去了还不见动静,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用重药么?”

秦时初跺一跺脚,不觉长叹,看我一眼道:“到底药性霸道,不到万不得已时切切不能轻用。”

“既是男儿身,做事何必这样畏首畏尾!哪怕药性霸道,如今已是迫不得已之时,只要能保胎保命,何事不能权宜为之!你一向护着莘儿如同性命一样,如今节骨眼上怎么倒犹豫起来了?”

秦时初满面紫涨,只低了头默默不语,片刻道:“烦钰妃照看,微臣去加几味药就来。”

仿佛是过了一世那样久,久得都不愿睁开眼来。魂魄有一瞬间的游离,身体疲累得似不是自己的一般。烛光刺得我睁开的双眼发痛,下意识地伸手要挡,已听得纸鸢的声音欢喜叫了起来,“娘娘醒了!”

视线所及被影影幢幢的人影遮得模糊,我一时认不出来。我什么都顾不得,心心念念唯有一桩,只含糊着道:“孩子!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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