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冷艳的说,“沈公子,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小提琴公主夏雨桐,本少爷的情人。”
他说话的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要多渣有多渣,夏雨桐真想站起来甩他一记耳光,然而,他被她搂的太紧太用力,她根本就连挣脱她的怀抱都没可能。
“情人啊!”沈公子儒雅的一笑,瞟了一眼满是不屑的夏雨桐,含蓄的说,“对了,我知道,是情人,不是爱人。”
“这有什么差别吗?总之,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已经。”顾少说已经这两个字的时候,不忘当众秀恩爱,在夏雨桐的脸颊落上一个华丽丽的香吻!
欧阳明知有好戏看,虽然早已经戴上了避雷针,但仍然被顾少的言语雷的外焦里嫩,人家沈公子明显在逻辑上更胜利您一筹啊!
“顾少,原来夏小姐和沈公子认识啊?我还以为,只有我认识夏小姐!”欧阳就是见不得尴尬冷场,腹黑的从中挑拨,“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建议,今天晚上就不醉不归!”
靳若寒瞪了一眼欧阳,这家伙,果然够狠毒够阴险,挑拨离间神马的,他最靠谱了!
果然,顾少的坏心情立马被欧阳挑了起来,他拉起夏雨桐的手,轻声轻语的问道,“宝贝儿,你想吃什么?看你这几天为了照顾伯母,都瘦了!”
“顾念北你够了没有!”这种没有剧本的戏,夏雨桐实在是演不下去了,她一边嗔怒着,一边冷冷的说,“你叫安溪和我过来,不是为了平面广告的事情吗?”
顾少很生气!这女人怎么这么不会逢场作戏呢?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拆他的台!若不是人太多,顾少真想现在就好好的修理她一顿!****!做都做过了,还要装出这幅纯情的样子给谁看!
见夏雨桐如此,沈亦辰倒是心情格外美丽,他清了清嗓子,儒雅的问,“恐怕夏小姐是因为无法对着某些人用餐吧!”
夏雨桐纠结啊纠结,沈公子您说的虽然很对,可是,但可是,您这样没的会激怒了顾少!顾少那可是个瘟神啊,您有什么背景和他斗下去?
“既然你们有工作要谈,我们改天再聚!”沈亦辰看懂了夏雨桐的心事,站起身,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淡漠的一笑,“你们谈,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他抬眼看了看眉头紧蹙着的夏雨桐,转身离开。
沈亦辰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种场合,他多说无益,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所以,聪明如他,选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看着沈亦辰潇洒的背影,忽听啪的一声尖锐的玻璃响,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顾少竟然阴翳的捏碎了手中的红酒杯!
靠之!顾少您真正威武啊!捏碎酒杯都如同捏碎一只蚂蚁一样!更何况一个白面书生沈亦辰?
然后,所有人都关心着场上的局势——顾少您不淡定了有木有!
“沈公子一路走好!”顾少撇了撇嘴,戏谑的朝着他的背影说道,“下次见到夏小姐,记得叫一声大嫂!”
沈亦辰头也不回,对顾少的幼稚行为付之一笑,他淡定的打了个响指,顾念北,你是瞎子吗?你看不出夏雨桐对你的厌恶?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你离胜利还早着呢!
看着沈亦辰淡定儒雅没有一丝慌乱的消失在餐馆门口,夏雨桐蹙着的眉更是拧成了一股绳。想到初见沈亦辰,他是那么自负的围棋少年,他心思缜密,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又想起沈亦辰对她讲的话,人生如棋局,一着不慎,满盘皆落索。
一着不慎,满盘皆落索。现在的夏雨桐,何尝不是这种状况呢?她被顾念北逼的,为了弥补上一个过错,只能不停的犯一个又一个的过错。
说不好是以怎样的心情吃完的晚餐,也说不好安溪是如何与欧阳在觥筹交错间交流的工作,夏雨桐一杯接一杯的饮尽杯中酒,只图能一醉解千愁。
安溪搀扶着她走出餐厅门的时候,她已是面色酡红,醉眼迷离。
停车场,送走了欧阳,顾少一把揽过夏雨桐的腰身,便把她拉进了阿福开来的宾利后座,而自己,还不忘指着安溪的鼻子吩咐,“靳特助送你回家!你应该知道如何跟夏雨桐的妈妈解释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坐进了后座,一边把微醺的夏雨桐揽入怀中,一边吩咐阿福,“海边别墅。”
“靳若寒,你们家大少爷怎么这么不靠谱呢!他凭什么这么对待雨桐,凭什么!”顾少走后,安溪拉住靳若寒的胳膊不肯松手,发誓要把上次的她受到的委屈和不公正待遇讨回来。
“啊,你说我们顾少啊!本来就是五音不全不懂音乐啊!要么不靠谱,要么不着调!你有什么惊奇的吗?”靳若寒风趣的一笑,甩开她的胳膊,“安美人,今天太晚了,孤男寡女不方便。改天再给你机会请我吃宵夜,我要回去了!”
“你站住!”安溪站在靳若寒的面前,他想溜?不可以!
“顾少叫你送我回家的,你没听到吗?”
“抱歉,我是真没听到!”靳若寒才不管安溪的威胁,大步便往南走,“这里离我家很近,我可以——甩活腿回去!安美人您自便!”
“喂——”安溪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拖住他前进的步子,甩活腿,甩你个大头鬼啊!
“你不送我回家,我就在这里喊非礼!”
“你这么想让我非礼你?那我可就真成全你了!”靳若寒怒,他怎么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呢!这女人就像个疯婆子、强力胶水、傻蛋一样不可救药不可理喻。
说完,靳特助潇洒的转身,顺势把娇小的安溪揽入怀中,便朝着她的唇凑去,“啪”的一记耳光,重重的丢在靳特助脸上,安溪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喊道,“滚!变态!”
靳若寒摸着被她打过的热辣辣的脸颊,腹黑的说,“好啊,我这就滚!你可不能拦着!”
大步往自己家走去,靳若寒冷冷一笑,这丫头片子真不识逗,就您老人家那副尊容,我要是吻得下去,老子就不叫靳若寒!
安溪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有那么几秒钟,僵硬在了马路边,昏黄的街灯下,望着马路上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热闹繁华,心里竟然感受到空落落的难受——她最好的朋友夏雨桐被顾少拐走了,而她,在这样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在微微醉过的酒后,竟然感觉到了,莫名的孤独……
宾利车,后座。
顾少把喝醉的夏雨桐搂在怀中,看着她迷离的双眼,愈来愈红润的脸颊,莫明的气恼——奶奶个腿的,见了沈亦辰,就这么拼了命的喝酒?
“不懂喝酒,为什么喝这么多!”他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抚着她的长发,看着她额角留下的淡淡的疤痕,宠溺的问。
“不要你管!”她轻启朱唇,今夜的她,醉后格外的媚人。
顾少霎时控制不住自己,俯身,吻上了她的双唇。
她的唇间,还留有淡淡的红酒香,他迫不及待的品尝着她唇瓣的馨香,忘乎所以的沉浸在她全部的温柔中。
阿福目不斜视的开车,却仍旧感觉到车厢里的温度正在节节攀升,顾少,您这是在趁人之危好不好?人家夏小姐都醉成那样了,您怎么还下得去黑手!
然而,阿福怎知,今夜的夏雨桐,在酒精的作用下,是多么的美,多么的媚。
顾念北搂着她软软的、全身发烫的身子,是那么的情不自禁。
好容易开飞车飞到了海边别墅,阿福屁滚尿流的滚出了驾驶室,顾少见他那鸟样,低调的摇了摇头,抱起睡熟了的夏雨桐,在她额角落下一吻,走进了卧室。
又是一夜的风流,缠绵……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闻着熟悉的海风,夏雨桐缓缓的睁开双眼。
回想,从沈亦辰的离开,到她的沉醉,再到醒来已在别墅熟悉的软床上,摸着身上的青紫色痕迹,感受着身上酸酸的痛楚,再傻瓜的她也明白了昨夜发生了什么!而且,貌似,昨晚的她,竟然被酒精催眠,在顾念北的魅惑下,她竟然感觉到了丝丝羞愧羞人的欢愉……
正想着,顾少已经轻轻的推开门,看着睡醒的美人,扬起好看的侧脸,邪魅的一笑,“醒了?”
她不理他,钻到被子底下,只露出半个头。
“呦!还害羞了!”秀色可餐,顾少突然心情十分美丽,做到她的床边,挑起她的下颌,“我喜欢酒后的你,特别主动,特别迷人,特别配合,特别惹火,特别……”
“滚!”未等他说完,夏雨桐就生硬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提高了音量诅咒,“滚开!”
“我不会!要不你先给我滚一个打个样?”顾少仍旧没有生气,继续着说,“你为什么就不信我说的话?昨晚你明明很享受,做过了一次,你都不肯放过我!”
“你……”她把高傲的头埋进了被子中,脸羞涩的通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