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渐渐布满天空,星,慢慢洒入夜中。
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
虚,躺在草从,山谷中吹来隐隐的风,冷冷地,仰望着天空,满天的星斗成了一粒粒地珍珠,似一把把碎金,撒落在黑幕中,让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闪耀着,和虚的泪花一起闪动着……
“娘,我是在害怕吗?”红叶远远的躲在了黑夜中,不去打扰这思虑万千的夜,这对虚来说也许是一个不休的夜,也许是他对人生另一种领悟的开始,一切都是好的开始,至少现在和虚的关系拉近了不少,而最为不平常的是看到了虚更为高深的一面,以现在的虚来说,在领悟方面有很高的成就,差的就是力量,一旦得到力量,前途无可限量,一切也只在他的一念之间,尽由人握,由心而控。
就让他自己慢慢醒来吧。
虚将手伸出向着天空,手上青光淡淡发出,慢慢凝出一道萤火虫般淡淡的幽光,握在手中又不见,如此的反复几次后,虚将两只手都举了起来,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子一样用着所谓的想象力向着天空第一颗星辰许下愿望,并将这愿意用手上的光芒点亮,举起来,在让天国的亲人看到。
我曾想,我不会有幸福,因为我注定是虚,是无,是假,是不存在。就和天空上的星辰,在天明的时候就要离去,永远不会盖过太阳的光芒。
可有时候,我和太阳躲迷藏,躲在房间内怎么都不出来,让你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我的踪迹,直到太阳离去我再出来,将星光都收集起来,组成光芒在手中,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和星辰一起同化。
淘气的小星星在蓝幽幽地夜中依旧闪耀,不为我所动。
激耀的太阳仍然不变它永恒的光辉,任我如何闪躲也能知道我的存在,因为它是强大的。
而我是渺小的。
下雨的夜晚,星星很晚才会出来,下雨的白天,太阳也只有在乌云散去后才会重新挂上,他们都像是永远不会消失的一种力量一样,而我们人却是这样的渺小。
我寻求一种力量我需要一种力量一种永恒的力量,可以让我在白天发着比太阳更为耀眼的光芒,在夜晚可以比星空更为幽深。
野兽们喜欢用深遂的眼眸与月光一起皎洁,大地喜欢用怀抱去拥抱天明的光亮,而我现在要用自己的身躯去接受一种新的力量,看清自己,看清世界的力量。
“爹,娘,我决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跟随着师傅去外去得到改变世界的力量,你们看得到吗?”星空下,虚抬头仰望着美丽的天空,感觉真实与虚幻由星辰的闪闪烁烁变幻出来,似乎看来还有一些生命的跳动。美丽的星空下一少年独自跪在地上,迎泪望着天,双手发出淡淡青光,时现时灭,寻求一种心灵的慰藉。
忽然,天空出现一道闪动,却是启明星,在这深蓝色的天幕上闪烁起来……
好像是回应着虚的问答。
顿时周转的百兽也骚动起来,不知是为何全都聚集到了这里,围在了忘忧谷的周围。
慢慢的组成一幅画,难也解释的画卷。
百兽在林间围在一个跪求星空少年的周围,两山之间,幽谷之上,月光洒下,启明星闪烁回应。
“喔……喔……”不知是哪里发出的第一声,所有的百兽跟着叫唤了起来。
一时间所有的景色都成了多余,直冲天际,到达所谓的神明处,带着一名少年的呼喊……
“喔……噢……”夜空在这撕心裂肺般的叫喊声中慢慢吞吞的走过,时不时几只萤火虫点缀起天空。
红叶在远处看着,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他是我徙弟还是百兽的徙弟呢?”过了许久,天黑下去,一切静了下来,虚躺在了地面睡着沉沉的。露着一种从未见过的笑容。
他梦到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可以知道的是他很开心。
第二日天来,红叶带着虚站在了忘忧谷出口,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一切……
“想好了吗?”忘忧谷中,红叶和虚一起站在那里,天已大亮,两人目光交接,红叶微微一笑,虚心头一热,感慨万千,点了点头。
红叶目光移开,在山谷间转了转,又瞄向了虚,道:“六年的经历你一个晚上就可以放开吗?”虚嘴角动了动,道:“我想我一辈子也放不开,昨晚我好像听到了父亲的声音,虽然就不确定是不是,我告诉他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我可以得到力量的,我要让这个岛恢复以前人人平等,快乐幸福的生活。”红叶疑惑,道:“他同意了?”虚摇了摇头,道:“我想他会。”红叶笑呵呵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虚一番,道:“你这身行头出去怎么见人啊,还有你的名字,也不能用,名字是单字的只有在远古时期才有,现在都是三个字的,你就把虚当姓吧,名字就叫……叫邑,虚邑,字秋水,我红叶,你秋水,很配很配啊。”虚擦了擦泪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心一狠,一拉一扯全部撕了下来,裸露出上半身,对着红叶道:“就叫虚邑吧。”红叶瞄着虚看了许久,等着虚看上这里最后一眼,可是虚邑头也不回地走了,看也不看上一眼。
红叶疑惑道:“你不再看上一眼吗?虚邑”虚邑摇摇头,没有回过头来,道:“以后我还会回来的,你不是说我只是去神风学院学习三年吗?”红叶呵呵笑了一声,是对自己这样叫虚而他没有反对而高兴,这个徙弟看来是接受自己了,他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兴奋了一次。
以为虚邑会伤心倒是自己多虑了,虚邑这次出去也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成长,不过他现在接受了自己取得名字也算是一个转变的过程吧,其他的事情慢慢都会好的。
红叶身形一闪,闪到走出很远的虚邑身边。
虚邑脸色祥和,丝毫没有阴沉伤感,倒是他自己略微有点舍不得,温和道:“你说说看你想修炼什么样的灵魂力啊?”虚邑抿了抿嘴,道:“不知道,哪个最强我学哪个吧。”“你可以学我这个火神之力啊,我就是凭着这个力量立身在世间强者之列的。”“那世间最强的人学的是什么?”“这个,好像是雷神之力吧,对,是雷神之力,怎么,你对这个感兴趣?”“我突然发现你话比平时多了好多。”“哈哈……嘿嘿……呵呵……是吗,那是因为今天你肯和我说话的原因,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说吧,你是不是想学雷神之力啊,这个我也懂一点,我可以教你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傅啊。”“是,师傅,那等我到了学校再说吧,我想先看看神风国。”“你刚叫我什么,师傅,哈哈哈……”“这是什么?”“碧龙珠,当是你叫我一声师傅的礼物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正式是我红叶的徙弟了。”“碧龙珠?好漂亮,淡淡绿色,好像一颗明珠一样。”“你喜欢就好。”…… …… …… …… ……
一老一少,一高一矮,并排着向着南风岛中央前进着……
天才刚亮,树木在昨天雨水的灌溉后越发的青翠,在光的照耀下发着绿光,不时,一只小手由中间伸出将树枝盘开,露出几个小脸,却是昨天和虚打架的那几个孩子。
他们以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红叶和虚邑,不时的还嘟起嘴巴鬼叫几声,想惹起别人的注意,适得其反,在他们的后方惹来的百兽的出现。
它们全部朝着虚邑前行的方向站好,注目着前方,看着虚邑慢慢的离开,最后转为一处莫名的感伤慢慢的消散。
日间,阳光升起,虚邑和红叶带到了这个他远离已久的'家乡',才现原来的一切都变了,剩下的建筑都变得更为高贵崭新了些。
虚邑走在前头,红叶后面跟着他,虚邑的心一夜之间好了起来,走在前面,很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颇有些小孩子破涕而笑后的那种感觉,回头看了眼红叶,大声叫道:“师傅,快点,我想到前面去看看。”红叶点了点头,道:“你慢点,不要急。”红叶好歹活了四十年的人了,对人们的反应很快,在回答完虚邑的话后马上就发觉边上的人看着他们的目光有些不善起来,都以一种厌恶的眼神小退几步,脸上写满了不快。
虚邑大吃一惊,连连后退,前面出现了一个巨汉挡在了他们的面前,用手推了推边上的建筑,顺间便出现了手掌印的缺口,边上的人群都四散离开。
虚邑白眼一翻,道:“你站住?”那巨汉和虚邑一样的打扮,光着上身,全身线条百布勾勒出他强壮的肌肉,相比虚邑的个高五倍有余,当听到有人说话时左右张望了下最后倾下向前才发现到虚邑,用他那只大手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虚邑立直,双手插腰,横跨在路中间对着他,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大汉停下笑容,道:“关你什么事。”虚邑用手指着大汉,道:“你这样走路的话会破坏这里的。”大汉笑起来,道:“我就是来破坏这里的。”说话的时候他侧着眼看了一下面前的小孩,只见他一身的土气,衣服也是一样,而在他的脸上却显出对自己的不满,“怎么,你住在这里?可我看你不像是贵族的孩子。”虚邑叱了一下,怒视着他,道:“这里很久以前是我的家乡。”边上,那些刚刚被吓散的贵族们围了过来,人群人开始对着面前的这一大一小议论起来,不时还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眼神中都是对这两个人的不屑与不满,而更多的是一种厌恶。
虚邑身子一震,看到前方一群人从道路两边走了过来,手上都拿着明晃晃的刀,在他们中间是一位模样武者的中年人,一眼的杀气,当他们走来的时候都各自交换了下眼神,点了点头,然后两边的人又各自散到了一眼。
仿佛注意到了虚邑的目光,那个武者特意在看虚邑的时候留了会心,而看到虚邑面前的大汉时则是一种看不起的感觉,还略带一种厌烦,好像他们以前认识一样。
大汉转过身去,可能是体形的原因,转身的时候不是很容易,差点撞到了虚邑,害得虚邑后跳了几步,刚好后面赶过来的红叶用手按在了他的肩上。
虚邑笑了一下,却见那大汉脸色严峻,看向那边的眼光也是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小屁孩,你离远一点,看你这身打扮我知道你也是贫苦家的孩子,我来这里是来找这些贵族报仇的,与你无关。”带头的那个中年武者,自然也就是那几个拿刀的人中的老大了。他看了虚邑一眼,虚邑觉得这武者虽对自己没有什么锋芒,但却含着一种不善。
虚邑情不自禁地缩了一下,显出心中的害怕,就在此时,只听红叶道:“不用担心,这几个武者也可是开光境界,领头的也只是培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只见那大汉举起了边上刚刚被他撞倒的墙石,足有虚邑这么大,向着那几个武者咂去,那几个武者也是不惧,起身飞起,脚踏上方向前激进。
那大汉身形不知是如何躬身腰动,一下将那个跳起的武者弹了出去,撞在远处的房层上,顿时,泥尘四起,灰散四处,离他不远的那个中年人,他们的领头的呸了一口,对着边上的几个人挥了下手示意一起上,大家马上就一窝蜂的冲了上去,边上的贵族们也马上会意的小退了几步。
大汉仗着自己身形强大也是不怕,只是没有武器,只得在一边捡起刚刚自己撞倒的泥石咂起来,不时的还拿起一些其他物品咂去,嘿了几声,倒也不怕那些拿着武器的人。
那几个武者进攻有素,像是以前有过合作的经验,一起一落,上下兼攻,倒让大汉有些招架不住,可是要想拿下他却还要些时间,一半是大汉身形巨大无从下手,一半是大汉不知是习得何种战法,不时的身上的肉总是自我膨胀涨潮般涨起弹开周围的人,刀打在上面都像是砍在了棉花上反弹回来,一个不小心,又有一个武者被弹开撞到了屋顶混着乱石一起咂了下来。
红叶手按在虚邑肩上,红光一闪,到了一处高房之上,看着下面战斗的情形,而那些贵族们还来不急反应,石头就落了下来,只见红叶手上红光一闪,那些乱石像是被空气中的气流冲散到了一边,换了个角度降下。
乱石落下,声响将那些贵族们带回到了现实,只是他们没有谢谢任何人,直直的回转身去着那些武者大叫:“你们这些莾夫,看好点,我是我们有一点闪失你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快点解决他们。”那边,那几个武者显然也被贵族们的喝骂吓到了,带头的中年武者冲了过去,一刀砍下,和大汉膨胀的肉撞在了一起,可是大汉却是没有弹开,因为这一刀是虚晃的,背后的才是狠招,他顺着刀势飞起,然后直直的逼向大汉头部。
大汉倒吸一口凉气,身子向后倒去,这时身形的巨大成了一种负荷,一下不稳连连败退,最后撞在了房子上,陷出一个巨坑,而那些武者也抓住这个机会冲着大汉袭来。
大汉冷不促防被杀的节节败退,最后只得用手防住,这时,那个中年武者看好了机会,将明晃晃的刀举起,平着朝大汉的脖子处刺去。
大汉大吃一惊,暗道不好,可是已然无退,两边的其他武者也攻了上来。
远处,虚邑右手紧紧抓住伸出的左手指向他们,大叫一声,一把将他从武者面前拉了出来,就像是平移一样,那大汉还保持着那份惊恐,只是已然到了一边。
武者们都都是呆了起来,落在地面,左右张望不知为何。
红叶嘿嘿直笑,身形再次闪动将虚邑带到了一边。
虚邑见他没事,叹了口气,双脚瘫下,整个人软了下来,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眼都半睁半闭起来,在他闭眼前隐隐约约有一头红发向着他发笑,他伸出手去,以一种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救下那个大汉。”红叶呵呵笑起,手一伸出抓住了晕过去的虚邑,轻轻的背在自己的背后。
身形一闪出现到了那大汉处,大汉见到红叶背着虚邑出现在他的面前,问道:“刚刚是你出手救我的吗?”红叶回过头,用手贴在大汉身上,道:“此处不好说话,我们换个地方。”大汉点了点头。红光一闪,带着大汉原地不见。
那几个武者刚从震惊中醒来,还没有理清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大汉原地不见,中年武者眉头皱了起来,心道:“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