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惑月脸色苍白的依着墙站在门口。“我能控制那些蛆虫离开… …”惑月低声说着。她的气息异常的微弱,就像随时会气绝一般。
“妹子,你怎么出来了!”林万步急忙过去搀扶,惑月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杨絮凡皱着眉问道:“姑娘,你若真的可以去除他身体里的蛆虫,那我即刻就将这孩子带到冰室里去!”
惑月微微点头,跟着杨絮凡一同走到了杨家后院的一个地下密室之中。在下到密室前杨絮凡叮嘱大家穿上了厚重的披风,众人本有些不解,当年杨絮凡刚打开这密室的门,一股凉意就扑面而来。
“这地下密室乃是用千年寒冰铸成的,寒冷无比。”杨絮凡解释道。他一共打开了三道门,每进一扇门里,寒意就多了几分。等几人通过了最后一扇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奢华无比的地宫。
这地宫里的一切都是用冰块打造,冰晶剔透如水晶一般,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动人的光芒。林万步是倒斗的出身,打眼一看便知道这地方应该是林家的地下阴宅,但令他不解的是地宫中央却有一方水潭。
杨安正站在水潭旁边,手中捧着一个盒子,脸色略显为难。“爷爷,冰魄没了这地宫恐怕就毁了,这是您几十年的心血… …”
“我欠洛城一个人情,别说是冰魄,就算是要我杨絮凡的命我也会心甘情愿双手奉上。”杨絮凡一边说一边将白一生轻轻放入水中。“他的剑要不要拿下来?”杨安问道。
“他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恐怕就是揜日剑在帮他续命,如果强行将剑和人分开,恐怕这孩子顷刻间就会化为一滩腐肉了。”杨絮凡说。
“姑娘,请你把他身体里的蛆虫取出来吧!”杨絮凡道。惑月点了点头,趴在水池边缘将手掌浸在水里,然后握紧拳头。她的指甲刺破了掌心的皮肤,一缕血水缓缓溶进水里。
惑月随后从腰间抽出笛子吹奏,她的气息游离,笛声断断续续不成曲调,过了好久,从她血中渗进水里的害神才依照惑月的指挥附着在白一生身体里的蛆虫上。
惑月并没有急着让蛆虫爬出白一生的身体,而是指挥蛆虫啃噬着白一生身上被尸毒腐蚀坏死了的肌肉。大团的蛆虫在害神的驱使下疯狂的蚕食着白一生,待到腐肉被吃的差不多了,惑月一声令下,所有吃的肥硕无比的蛆虫缓缓向水外爬出。
大群大群的蛆虫从白一生的身体里涌出来,浩浩荡荡的爬上岸。离了白一生的血肉滋养蛆虫很快就被冻死了,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水潭周围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蛆虫的尸体,白一生体内的虫子一走,他的身体整个瘪了下来,看着简直如同十来岁的小孩儿一般。
“安儿,把冰魄放进去吧!”杨絮凡喝到。
杨安点了点头,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四块儿冰晶。他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拿出一把通体乌黑的镊子,夹住冰晶放置在水潭的四个角落的托盘中, 冰魄一放置到托盘里,原本静止不动的水面立即翻涌了起来!
“姑娘,你受累了!”杨絮凡朝惑月拱了拱手:“多亏有姑娘在,否则他身上一身腐肉,就算是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惑月没有回答,她的手一松,笛子脱手砸在了地上。她已经听不到谁说话了,刚刚吹奏笛子控制害神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只见惑月的身子虚晃了一下,竟扑通一声砸进了一池水中!
她的身子正落在白一生身旁,脸依偎在白一生的臂弯之中,两个人的神情怡然,仿佛睡着了一般。此时那池水中涌出大团大团的白色烟雾,将两人笼罩在了其中,外人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妹子!”林万步惊呼一声,杨絮凡拦住了他:“没事,冰魄也能够治愈她身上的伤。咱们出去等吧!”林万步只好依依不舍的走出这地宫。杨絮凡将几人安顿在杨家最好的客房里,好吃好喝的招待了几天。
时间一天天过去,白一生的身体逐渐被冰魄修复如初,第六天的晚上,白一生差不多已经无恙了,他悠然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看到自己处在一个烟雾缭绕的地方。白一生本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浸在水里,而且惑月正趴在自己怀里,脸埋在自己臂弯之中沉沉的睡着。
此时的白一生身上只剩一条短裤,惑月身上的衣衫也破破烂烂的,披着白一生的外衫勉强遮羞。惑月的大半个肩膀从外衫里漏出来,洁白如玉的胳膊搭在白一生的胸口上。白一生本想用外衫遮住惑月的手臂,但手指却不小心触碰到了惑月的身体。
白一生的指尖上传来惑月的温度,他一时竟不忍心缩手回来。
“恩… …”惑月皱了皱眉,似乎有点儿冷,又把身体往白一生怀里缩了缩。她这一动白一生的脸一下子红了,整个身子霎时间僵住了,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惊扰了惑月。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白一生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动了动,她从白一生怀里支撑起身子,睁开了眼睛。“惑月,你… …你的脸!”白一生盯着惑月的脸惊声说道。
“怎么了!”惑月抬手摸了摸脸颊,她的脸本因炼蛊的缘故生满疤痕,但此时指尖摸到的却如同白玉般光洁。惑月急忙凑到旁边朝水里一照,只见水中的倒映赫然是一个面若桃花的妙龄女子,她脸上哪儿还有半分伤疤!
“我的脸,我脸上的疤没有了!”惑月欣喜至极,虽然平时她都是一副狠辣模样,若有人敢对她的容貌说三道四惑月肯定是要发脾气的,但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子谁会不珍惜自己的容颜呢?此时一见到自己的脸上没了疤痕,惑月喜极而泣,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 …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脸这样。”惑月哽咽着说道:“可是这不过是拜冰魄所赐暂时改变了我的皮肤,只要身体里的害神不除,过不了多久还是会… …”想到不久之后自己的脸又将会再次布满伤痕,惑月的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下。
白一生犹豫了一下,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别哭,惑月,我会记住你好看的样子的… …”惑月眉头一皱,问道:“那我不好看的时候你就嫌弃我了?”
“怎么会!我们之前遇到的时候你的脸便是那样,我何时嫌弃过你?我嘴笨不会说话,总之,总之无论你什么样我都不介意的!”
惑月看着白一生急的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比划着解释着,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几分笨拙。惑月不再哭泣,她看着一脸慌乱解释着的白一生,在这片氤氲的雾气里面,白一生的模样深深的印在了惑月的心里。
无论再过多少年,这一刻的记忆都鲜活灵动,永远都不会褪色,也永远都不会忘记被忘记。
友情推荐:《天鬼至尊》
###无颜的话
这番话本该在回复更新之时说的,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
在几个月前,《阴人上路》断更了足有半个月。当时的我陷在生活的泥潭里,拼命挣扎着。我是大学生,学的是设计专业。
大二下学期开学的时候,我发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做一个设计师。我喜欢繁复奢华的纹饰或是飘逸灵动的水墨画,但对几何构成的极简主义实在是欣赏不来。
于是我尝试着新的方法,寻找新的出路。
我的朋友投资了一家教育机构,我沾光,开了个美术班教十五岁以下的小朋友画画。那间教室刚到我手里的时候是一个毛坯房,而我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将毛坯房装修成教室,同时还要备课,宣传,招生… …
我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经历在那间教室里面,粉刷墙壁铺地板,订桌椅,拼装桌椅,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完成的,因为我没有多余的钱请师傅帮我。在那段时间里,我几乎每天只睡几个小时,忙完了教室的事儿回来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一盏灯都没有。我骑着车,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
回到租的屋子里,随便吃一点面包就开始在台灯下写文。南方的冬天很冷,我感觉手都要敲碎了。那段日子里随时都要抽出时间写《阴人上路》,决定断更的那一天,我坐在学校组织的,去宜兴参观的车的最后一排,在摇摇晃晃的车上努力写小说。
头昏脑涨之中,我发觉自己这样实在对不住这本我曾对他寄予厚望的小说。
当时的我觉得与其不能做好,不如不做。
于是我断更了,几乎想不再在网上更新这篇文章。我内疚的不敢再登陆网站,不敢看大家对我的留言。但是站长和我的书友们却一直在支持着我,他们的宽容让我感到很温暖。
我写小说一直都是处于自己的喜好,我的文字可能不如别的大神那么让人读起来热血澎湃激情四射欲罢不能,但笔下所有的人物都饱含着我对他们的感情。
从《判官》,到《尸乡偃师》,再到现在的阴人上路,一个个字符组成了我想要讲述的一个个故事。
我实在是不能割舍掉这些故事和故事里的人,也不希望故事变味儿。于是我在朋友们的鼓励下回来了,很慢很慢的修改着。虽然速度慢的不行,但我真的是尽力了。
终于,熬到了暑假的到来。暑假结束前画室也走上了正轨,我也终于在六月十五号之前搞完了所有的作业,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现在的我回到了家里,一边进修美术一边写稿子。如果不是站长和朋友们的包容我可能不会继续在网上发布《阴人上路》这部小说了,但正因为有你们,我会继续写下去,将我心里想讲述的故事讲给你们听。
既然割舍不掉这篇文,那么我会努力将它写到最好。
明天,《阴人上路》就要上架,看到这里想必很多朋友因为要付费而愤怒,离开《阴人上路》,但是写小说也是一个职业,以此谋生的作者们也要生活,鬼姐姐也要继续运营下去。小说的价格并不昂贵,只要你认为值得便愿意为其付出。
写作只是我的兼职,它带来的收益太过微薄,我想要生活下去,养活自己和老黑,就必须要开画室找工作。我无法保证九月之后的事情,但在这个暑假,无颜愿意为一直等着我的你们开足马力更新。
在最后,无颜想说手头不富裕的朋友们无需打赏,能看到大家的留言我就真的很开心。明天上架之后,请大家充一元钱换一百个鬼币,继续看下去。
这个故事的设定很大,还有那么多人没有出现,还有很多故事没来得及讲给大家听。这世界那么大,既然能与这本书中的人物偶遇,何不停下来听听它们的故事。
当然,身为读者的你们可以选择读什么样的书,无颜也明白自己的文字不可能博得所有人的喜爱。
如果《阴人上路》无法打动你,也很正常。但请你记得它是我用无数熬夜的时间甚至是身体健康换来的,是我费尽心血写出来的,是来之不易的。
请再去寻找你喜欢的书,而不是在这里留下谩骂。我辛苦写作的成果,请您尊重。
啰嗦了这么多,看到这里的朋友,无论你是去是留,无颜都想对你说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