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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和莺莺飙歌

我和老李一起向回走。我说:“这个还不如电影电视里面的和尚念经好看哪!”老李说:“那是你不懂佛法,要是懂了,你就看得有味道了。”

我说:“我是不懂佛法,可是我懂如何做佛。我总觉得所有的佛事,都是花架子,做佛其实很简单。”

老李说:“哟,你做个佛咱看看!”

我说:“我只是知道如何成佛,但是做不成佛。”

老李说:“哟哟,几天不见本事见长啊!”

我说:“那是,你得看我和谁在一起呢!”

突然隐约间听见哪里有琴声。这悠扬的琴声在这有微月的夜晚远远的听起来着实的优美。

我说:“这是谁这么无聊啊,大黑天的弹琴。”

老李说:“去听听呗!”

我们寻声沿着西厢院落的院墙向后走,声音就在寺内的后花园。只是这后花园立着围墙,进不去。花园门前一侧有一片竹林,竹林中有一个亭子,亭子内有石桌石凳,我和老李坐在亭子里面,确认这定是崔莺莺弹的。

且听那琴声,先是弹了一曲《拜新月》,后是《杨柳枝》。我不由听得技痒,让老李去拿我的琴来,老李不干,说:“自个儿拿去!”

我说:“穿越过来你可是我的仆人,我哪里知道你把琴放在哪里面呢。”

老李恨恨的说:“真还是个祖宗咧!”

然后去取琴,不多时琴取了来,我拿过来先弹了一曲《从军行》。我的琴声一起,那边的琴声就停了,肯定在听我的曲。一曲完毕,细听那边弹了一曲《渌水》。她一弹完毕,我这里就抚了一曲《楚妃》,刚完毕。那边居然弹唱了一曲《阳关三叠》,歌声虽轻,但隐约传来却极为凄冷优美的,只怕穿越到现在来参加《中国好声音》要稳拿冠军的。

且听歌词如下:

渭城朝雨挹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霜夜与霜晨。遄行,遄行,长途越渡关津,惆怅役此身。历苦辛,历苦辛,历历苦辛,宜自珍,宜自珍。

渭城朝雨挹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依依顾恋不忍离,泪滴沾巾,无复相辅仁。

感怀,感怀,思君十二时辰。参商各一垠,谁相因,谁相因,谁可相因,日驰神,日驰神。

渭城朝雨挹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芳草遍如茵。旨酒,旨酒,未饮心已先醇。载驰,载驰,何日言旋轩辚,能酌几多巡!

千巡有尽,寸衷难泯,无穷伤感。楚天湘水隔远滨,期早托鸿鳞。尺素申,尺素申,尺素频申,如相亲,如相亲。噫!从今一别,两地相思入梦频,闻雁来宾。

一歌完毕,竟唱的我心神不宁,想起我那吵了架的老婆来,不由得弹了一曲《梅花三弄》。歌词却想起姜育恒的歌来。

红尘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梅花一弄 断人肠

梅花二弄 费思量

梅花三弄 风波起

云烟深处 水茫茫

红尘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一曲完毕唱得我自己竟然落下泪来,只是那心冷意绝的人儿看不到此情此景,如果此时她只需眼前一站,我便能万恨俱消,重归于好。咦,这里隔着千山万水,又有时空拦着,虽天涯若比邻,可是这“邻”字从嘴里说出再走到心里也是冷冰冰的了!

闲话少说。我这里唱完了,只听那边好久没有回应,正疑惑那边的人已走,琴声却又起,却是一首无词的《春江花月夜》。

待那边完毕,我思来想去,现在只有姜玉恒的《再回首》最合我意,便随手弹曲,唱将起来:

再回首

云遮断归途

再回首

荆棘密布

今夜不会再有难舍的旧梦

曾经与你有的梦

今后要向谁诉说

再回首

背影已远走

再回首

泪眼朦胧

留下你的祝福

寒夜温暖我

不管明天要面对多少伤痛和迷惑

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

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

容容才是真

再回首 恍然如梦

再回首 我心依旧

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再回首

背影已远走

再回首

泪眼朦胧

留下你的祝福

寒夜温暖我

不管明天要面对多少伤痛和迷惑

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

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

再回首 恍然如梦

再回首 我心依旧

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

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

再回首 恍然如梦

再回首 我心依旧

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再回首 恍然如梦

再回首 我心依旧

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一曲完毕,依稀听见那边传来伤曲《陌上桑》。唱词却是魏帝曹丕的诗。

弃故乡。

离室宅。

远从军旅万里客。

披荆棘。

求阡陌。

侧足独窘步。

路局苲。

虎豹嘷动。

鸡惊禽失。

羣鸣相索。

登南山。

奈何蹈盘石。

树木丛生郁差错。

寝蒿草。

荫松柏。

涕泣雨面沾枕席。

伴旅单。

稍稍日零落。

惆怅窃自怜。

相痛惜。

她唱的这是一首远征诗,借用了里面人在他乡,孤身一人的凄楚情感。用哪一首歌来和她这诗呢。想来想去,就想起费玉清的一首译自诗经的歌曲《在水一方》,很适合今晚哟!

便弹唱起来:

绿草苍苍 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 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 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 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 她在水的中央

我愿逆流而上 与她轻言细语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曲折无已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踪迹

却见仿佛依稀 她在水中伫立

绿草苍苍 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 在水一方

这一首歌唱完,等了好久,那边却再也没了声音。我说:“老李,人怎么让我唱没有了啊!”

老李说:“人家和尚连经都念完了。咱们也该回屋睡了。”我们也就收拾了琴,起床向回走。我说:“只怕今晚我是睡不着了。没想到把未来的歌曲拿来唱唱感觉还是不错的。”

老李说:“嗯,比我想象中的调情档次高多了,没想到你还是挺有才的。这一下,莺莺准被你勾住了。”

我把嘴一撇道:“才不才的不谈,我现在没有想莺莺,一直想着我那千年冤家呢!”

老李说:“想着那个,勾住这个,古今往来的女人都不放过啊,你真是英才!”

我说:“过奖。”话刚完,只觉身边人影一晃老李不见了。

我一扭头,咦,老李爬地上了,

我说:“老李,你怎么躺在这里睡了。”

老李半天才吭声道:“那个孙子想在这儿睡觉,我被一个大石头拌倒了!”

我暗笑啊,可比我吃尿惨点哟!忙把他扶了起来回屋,暂不细表。

通俗小说里面常道: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们现在回头却说莺莺那边。

晚饭过后,莺莺无心于灯下女红,就叫上丫鬟红娘开了西厢院的后角门进了花园,见月下仲春朦胧情景,心中升起万般感觉都汇在一起百感交集,觉得需要发泄出来,便让人取了琴,在旁边点上沉香,抚了起来。正自伤感,忽听园外有人和琴,大为奇怪。便说道:“红娘,这黑天暗地的,还有谁在弹琴呀!”

红娘说:“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庙里来了客人也有这个爱好吧!”

莺莺道:“这琴弹的还不错,只是不知何许人也,是男是女,年纪多大。”

红娘说:“姐姐,我知道,这客人是个男的,而且年纪也不大,还并不曾娶妻呢?”

莺莺道:“你如何知道?”

红娘说:“我不但知道这些,而且我还知道这位公子是风流潇洒貌似潘安才比相如。”

莺莺道:“咦,莫非你看见过他不成。”

红娘说:“我没有。”

“你没有见过却如何知道的这么详细?”

红娘道:“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姐姐,来做我姐夫哟!”

莺莺嗔怒道:“我说呢,你个小丫头片子!来这里开我玩笑是不是,待我和母亲说了,非把打你一顿不可!”

红娘说:“姐姐别生气,我不说行了吧!其实,我知道姐姐现在心里想得是什么?你一定在想要是真得就好了,姐姐一生就有托付了,是不是!”

莺莺怒道:“大胆丫头片子,撑嘴,乱说什么呢?”

红娘便不在吱声,只听莺莺又轻声叹了一口气,道:“谁说不是呢?”

红娘忍着笑,只听莺莺又说道:“要笑就笑出来呗,可别憋坏了你那腔子!要不我唱一首曲来试他如何?”

红娘道:“嗯,来一首,给我勾个姐夫来。”

莺莺道:“你个小死妮子,少费话!”

一曲《阳关三叠》之后,却听那边唱了一曲奇奇怪怪的东西,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极为伤感优美,她一时激动的不能自已,眼泪差点就掉落下来,待稳了稳情绪,又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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