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发展的不错,可谓有人欢喜有人愁。每次祁修人一得到纪梵和祁小芩见面的消息,即便是去一些诸如音乐会画展之类无聊的地方他都会觉得揪心。
更别提,子桑这还有一档子事呢。
布十三看着一箱玉牌,难得地扯了扯嘴角,然后看向祁修人:“十九呢?”
“你就别念着她了,她现在不能见人。”祁修人冷冷地一撇布十三,靠在子桑身边。
布十三还想这位船主是一刻不秀恩爱就会死吗?哪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在吃他的醋。他也有些无奈,就在箱子里翻看起来:“她是真的如传言一样出什么事了吗?”
祁修人臭着一张脸反问:“怎么,你心疼了?”
布十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看着一块和田玉回忆起来:“只是觉得她很可怜,小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欺负她,我喊了多少次管理者也没用。还好后来一方对她垂青,教会了她很多东西,逐渐比我们都强了。”
“每次都是你去叫的导师?”子桑听到后脱口问出,然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多嘴了。
布十三挑眉疑惑地看了看子桑:“你怎么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子桑开始将眼睛看向四周在一边装哑巴。怪不得每次出事都不见他,原来是去找人了。
祁修人听着这些往事愈加的不爽:“你既然和她没什么,怎么就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她了?”
布十三听了无奈地叹气:“不是我给她的,是在我被打败还半晕的时候被她抢走的,说什么等赢了她再拿走。可是没两天她就逃走了。”
祁修人瞥了子桑一眼,子桑自知理亏地扁了扁嘴,轻咳两声:“别说那没用的了,你找到没?”
布十三看着手里的那块玉牌,放回箱子摇了摇头:“这里面没有。”
“你好好看了没?”子桑蹙起眉来,她所有符合条件的玉牌都在这了,怎么可能没有呢?
布十三摇头,眼睛微微低垂着:“我是不会认错的,这里面肯定没有。”
子桑扶着额头开始沉思起来,如果没有的话,她还能放在哪呢?
“算了,如果只是带带手下的活,我帮你们也无所谓。”布十三似乎一开始也没抱什么希望,他见子桑和祁修人看上去人还可以,况且祁修人还是丽芙船主,欠一个人情给他们也未尝不可。
可子桑有些不舒服,她当时可能只是为了一时好玩才拿了布十三的玉牌,根本没放在心上。他们这些人之间巧取豪夺都是家常便饭,布十三都没皱一下眉头,谁知道这东西这么重要?
“我一定给你找到。”子桑下定了决心,看向布十三。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不给人家找到怎么能行?反正她放东西就那么几个地方,再去找找就是了。
布十三似乎有点惊讶,他犹豫了犹豫还是问了出来:“子桑小姐是怎么成为行内人的?”
子桑干笑两声,瞎扯着回答:“我这不是嫁给祁修人了嘛。”
祁修人一哼,心想子桑这锅倒是扣的省心省力,不过没多去计较,毕竟告诉布十三太多也不好。
这倒让布十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给出的信息太少,就算去找也要花不少时间,他自己都觉得希望渺茫,却不想这两个人把这事这么放在心上。
到底在哪儿呢?
子桑在纪梵家又磨了一天,但依旧没有找到。
倒是祁修人在找个地方待得越来越自在了起来,纪梵的一部分作品挺符合祁修人的口味,在子桑找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纪梵甚至还为祁修人谱了一首古琴曲。两个人就差在小树林里你弹我听吟诗答对了。
而子桑像个捡垃圾的一般忙出了汗。
“你们够了没!”在纪梵决定为祁修人做一块玉璧的时候,子桑终于忍无可忍地将手边的粉毛怪丢向两个大男人,然后指着祁修人吼道,“你忘了这小子要泡你妹妹了吗!”
一开始的时候,祁修人的确是一直冷着脸的,但是在看到纪梵的爱琴,祁小芩就被他丢在脑后了。
祁修人伪憨地摸了摸头:“我做事可是黑白分明的,交朋友是交朋友,他敢对小芩做奇怪的事,该灭口还是要灭口的。”
纪梵竟然一点也不奇怪祁修人会说出这种话,甚至还神色自若地点了点头:“对了祁先生,你喜欢哪种玉呢?可以和我去保险库选。”
子桑久违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突然一拍脑门:“对啊,保险库!那个地方不是还没找吗!”
“可我的保险库里没有你的东西。”纪梵好像蛮担心的样子,连忙说道。
“别紧张,我才不稀罕你那些破烂。”子桑站起来,将这自己搞乱的东西往远处一踢,“我是说我以前在银行的保险柜。”
祁修人的眉梢微挑:“你还有保险柜?”
子桑说着又皱起了眉:“可钥匙现在不在我身上。”
纪梵眨眼,露出一个鄙夷的神情:“你又丢钥匙了?这次我可没有备用的。”
子桑撇撇嘴,咬着手指坐到沙发上:“要拿钥匙的话,我得拿到我的青刃才行。”
祁修人的眼睛一动,不着痕迹地轻轻吸了口气:“你的钥匙在那把刀子上?”
子桑托着下巴叹气:“我本还想有警察局为我保管东西再合适不过,没想到出了这么档子事。”
“偷点东西还是很容易的。”祁修人点点头,又看向子桑,“说起来你把账户开在哪里了?以前也没听你说起过。”
子桑摆了摆手:“那个保险柜里面没多少钱,就有一些带在身边没用也不能乱丢的东西。我当初是用纪梵的身份开的,所以不用指纹,要钥匙和密码就可以开。”
祁修人不明地掀了掀唇角,拿出手机:“我这就叫人去把你的青刃拿回来。”
子桑却按住了祁修人的手:“不用,我亲自去一趟把钥匙拿出来就好了,刀就放在警察那里吧,反正我也用不到。况且那把刀上面还粘着人命,我可不想再惹麻烦了。”
“我和你一起去。”祁修人点点头,笑容渐深。
说是一起去,其实就是祁修人和子桑以案件证据为由先进警局,祁修人先和警察们扯扯淡,子桑从楼顶迂回进证物库。
想法是不错,可偏偏遇到了意外,而且还是个大意外。
子桑进去的时候,发现叶七雾也在。她来不及多想,抽出钢针就飞了过去。
叶七雾尽管察觉了,但还是被划了一道。她来拿着青刃立即后退,心想着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南一方要她把十九的青刃偷回来,她本想着趁办事出来透透风,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如果东西没拿回去回去,那岂不是在南一方的气头上触他的霉头?!
这样想着,叶七雾就要回去,却被子桑挡住,她只想暂时拿到刀子把钥匙拿出来,以防夜长梦多。
然而在这种地方打斗,很容易就会惊动人,子桑和叶七雾正僵持着的时候,警报就响了起来。
在楼下的祁修人眉头一蹙,无奈看着车晋夫理都没理他就连忙跑了出去。
他只得叹气,先将门锁上,然后打开窗子,准备也先迂回过去再看。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总缠着我!”子桑这回没受伤比上次状态好了不少,单挑叶七雾虽说胜负难断,但在这根本不是打架的好地方。所以她只想尽快带着东西离开。
叶七雾干脆就隔着塑料袋用刀子去攻击子桑,然后伺机逃走:“你放我离开我就不缠着你了!”
可子桑哪会放过她,硬是缠着不让走:“你神经病啊,警察局的证物也敢偷!”
这时候,外面已经有了其他人过来的声音。子桑眼看着就想放弃叶七雾想先走的时候,祁修人终于赶到了。
他缠住叶七雾,眼睛向着她手里的袋子瞄了一眼对子桑说:“你先走!”
“那你怎么办?”子桑快速说了句,依旧想要夺走叶七雾手里的证物袋。
祁修人上前推了子桑一把:“我拿着东西不会有人怀疑。”
尽管子桑想缠住叶七雾,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三个人几乎同时跳窗出去。
警察们赶到的时候只过了几分钟,证物室有轻微搏斗的痕迹,暂时还查不到丢了什么。
再说他们三个人尽管出去了,但先后不同,子桑没有跟上前面两个,等她到达安全的地方时,祁修人依旧没有出现。
她眼疾手快,立刻抓住了想要回去找祁修人的车晋夫。现在还不知道祁修人回没回去,可不能让车晋夫过去。
车晋夫低头一看是子桑,立马皱起了眉来:“你怎么才来?”
“我刚刚去停车了,祁修人呢?”子桑也不跟着车晋夫往前走,就站在原地不动。
车晋夫自然也下意识地停下来站在子桑身边:“我之前还和他说话。”
子桑不给车晋夫解释的时间,打断他的话不停发问:“那你现在在这里干什么?这边怎么这么乱啊?是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