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北看着若惜煞有介事的脸色,心里却在偷笑,自己养了三年的小女人平时除了会给自己摆脸色,可是鲜少有吃醋的时候呢。
可是这话听在自己耳朵里怎么就是满满的酸意呢。
“我对她什么态度,还用我说?”
刚刚陈逸北的脸色算不上阴沉,但是也却是不客气的,尤其是周楚喻这个女人可是一点脸色都不会看,不知道进退。
“自然是不用说的,我可是亲眼见着你喝了人家一碗汤。”
若惜慢慢从陈逸北的怀里挣脱出来,从病床上起身,原本一身妥帖的正装微皱,因为她伸懒腰的原因微微能够见到腰间莹白的肉。
“说是厨师做的,但是人家看你的眼神可满是期待呢。”
若惜低下头,轻柔的呼吸像是在陈逸北的颈间瘙痒,就像是羽毛轻轻滑过心尖,痒痒的让人止不住的心动。
“吃醋了?”
陈逸北动作的方便,但是双手还是极快的揽住若惜的头,稍微一抬头就将自己的薄唇送上去,一个深长的吻。
若惜轻微的挣扎却挣扎不开,索性就放弃了,由着他去攻城略地,不过等被放开的时候,她已经双眼含波,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陈逸北,充满了迷离,双唇原本是粉嫩的颜色,现在因为被喜爱过有些肿,在阳光下泛着水光。
陈逸北只觉得自己身边这个女孩是个妖精。
一股燥热升起,他的眼睛里满是炽热的看着若惜,看她低下头来靠着他的脖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舌尖划过陈逸北的耳廓,并且在陈逸北的理智几乎要完全失控的时候逃离开病床前边。
“惜儿……”
抑制不住自己内心升腾起来的狂热,陈逸北的眼神里满是浴火,声音低沉含着几分的性感。
“好热,我去冲个澡。”
落荒而逃,在陈逸北差点就将她烧焦的眼神里逃跑,若惜的心里是带着几分的侥幸,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放在平时给她几个胆子她都不敢这样撩拨陈逸北的,但是如今陈逸北在病床上,根本就抓不到她。
看着那个调皮的身影进入浴室,陈逸北的内心已经将自己受伤卧床这件事骂了千百遍。
要不是因为这事,若惜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对自己,这样的他就像是一个废人一样,连最基本的欲望都满足不了。
将公司今天上午的报表在心里默默的背了一遍,陈逸北才慢慢讲自己从窘境里解脱出来,不过心里为这个大胆的小女人记上一笔。
时间还长,自然可以慢慢来。
若惜逃跑之后陈逸北就在自己缓解自己的心情,只是有人却不请自来,还带着满脸的落寞,一改以往的花花公子的浪荡模样。
“一副被女人甩了的样子,你终于有现世报了?”
陈逸北看着陆正南颓废的样子,这人从23岁开始就一直被滨城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一直以来身边的女人从来不缺。
除了最开始那个女人走后,陆正南从来没有这样过。
“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有资格说我?”
陆正南的回嘴正巧就传进从浴室出来的若惜耳朵里,小脸禁不住就红透了,这两个人斗嘴不适合她看着。
“我去花园里透透气,你们聊。”
陈逸北眼神晦暗的看着要逃跑的小女人,偏偏这眼神就被陆正南看在眼睛里。
“穿好衣服。”
看着陈逸北像个老婆子一样的嘱咐,陆正南报以不屑的嗤笑。
“被个女人绑成这样,这么不放心,怎么不把她拴在你的腰带上。”
陆正南原本就郁闷着,还要来看这两个人秀恩爱,要不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只有陈逸北一个,不然他才不来这吃这口狗粮。
“你被女人甩了?这么暴躁。”
陈逸北心里正暴躁着,看着这样的陆正南更是心里郁闷,自己为什么要在病床上看着这个男人的臭脸。
“这辈子我都没有被女人这么不在意过。”
陆家只有陆正南这一个独子,所以没有陈家争权夺位这么复杂,但是却很在意他的婚事,如今已经快30岁的年纪,陆家上上下下都为他忙活着。
陆正年这些年遇人无数,但是却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并且还是一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女人。
“来显示你的无能?”
陈少表示对于女人他向来不发愁。
“对于用了三年才把一个女人睡熟了的男人很骄傲?看你一脸的欲求不满,你还想用一条腿睡了她?”
陆正南不是看不出来这里两个人的样子,所以认为陈逸北没有什么可骄傲的。
话音一落就见病床上的男人脸色瞬间就沉下来,这人是专门来跟他过不去的吗。
“我就是说说,我心情不好,你还这么对我,果然是损友。”
陆正南也知道,自己一向花名在外,就算自己说出去真的动了感情,除了陈逸北也是没有人愿意相信的,尤其是那个女人。
恨不得能将他从23岁到现在的花名事件说上三天三夜不带停的。
“连各女人都搞不定,你对得起你这么多年的名声?”
陆少在滨城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尤其是对女人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本应该是禁欲系的医生,却有一个纵欲系的名声,对女人来说总是特别的。
“逸北,这次不一样。”
陆正南在沙发上放空自己,他以往动过情,所以相对于这些年的胡闹这次不一样的感觉很明显,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这次大概就是动了叫爱情的那东西。
“什么女人让你这么把持不住?”
自从陆正南第一任女友离开之后,因为耗尽了四年的感情,那个人见证了他从一个青葱少年到一个翩翩公子的历程,一旦受伤就很难再有勇气去碰这些感情上的东西。
陆正南就是如此一个人,就算身边的女人像换衣服一样一天一个,圈内圈外的女人换了个遍,但是他大概已经忘了爱的感觉。
“不知道也罢,你还想帮我抢过来?”
对于陈逸北这个将一个女孩带在身边养了三年,还带着私心睡了两年的人,陆正南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癖好,野蛮人一样。
“女人最需要的事安全感,正南,你能给她安全感吗?”
就算陈逸北这辈子接触的女人不过是陆正南接触过的冰山一角,但是对于这件事他还是有发言权的,当初他给了若惜最渴求的安全感,所以今天两个人才会有这样的默契。
“安全感吗?”
陈逸北的话就像是一记重拳狠厉的砸在陆正南的心上,对于一个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的女人来说,他那什么来给安全感?
“也许就是这样,她才会愿意去面对一个个的陌生男人,也不肯得到我的庇护。”
将脸深深埋在沙发里,陆正南第一次感到无力,有些事他不能预见,所以没有资格去后悔这些年自己混过的日子,但是如果上帝会告诉他,还能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孩,他愿意一直去等。
但是如今已经来不及。
“心情不好就喝酒,我让陈伯送一瓶过来?”
陆正南一向对陈逸北私藏的那些好酒兴趣颇深,有机会一定会狠狠的敲诈几瓶,但是今天却兴致缺缺。
“你刚刚做完手术不久,让你喝酒你家的小祖宗能杀了我。”
有时候被人牵挂,被人管住也是一件前煞旁人的事情。
病房门上传来几声轻叩,标准的三声一声不多一声不少,陈伯打开房门,带着几个保温桶过来。
“陆少也在,正巧我今天带的饭菜不少,跟少爷一起用餐?”
陆正南摇摇头,跟这两个人在一起吃饭?他上次看的秀恩爱已经看够了。
“陈伯你去楼顶花园爸若惜找回来,让她来吃饭。”
陈伯点点头就退出去,陈逸北看着没有精神的陆正南,不知道是什么女人,竟然让他这样动情。
“既然喜欢就去追,你还怕拒绝?”
陆正南起身,看看外边萧条的景色,以往他以为自己的心里已经是一片荒原寸草不生,但是如今既然已经有了生机,他怎么会放弃。
被陈伯找到的时候若惜已经在楼顶自己溜达了半天,因为看着陆正南的脸色明显不对,所以她才给他们男人留下自己的空间。
好不容易捱到晚饭,外边天气冷,所以格外的饿呢。
再回病房若惜已经忘了跟陈逸北之间的事,吃完饭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在一边仔细的看合作案的资料。
陈逸北也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两个人默契的没有声音,但是却不显得两个人之间没有交集。
两人之间放着一杯加了慢慢的牛奶的淡咖啡,不时两个人的手指会在杯子上不期而遇。
十点钟的时候,陈逸北才提醒若惜该上床了,若惜照例为陈逸北用热毛巾擦了手脚,洗了脸才收拾好了自己。
因为记挂着怕被陈逸北报复,所以若惜毅然的选择了自己睡在陪床上。
但是越是困意袭来的时候,若惜发现周围的温度好像是越来越低,她莹白的脚趾已经纠结到了一起,原本她就手脚怕冷,现在更是感觉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