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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相逢就是缘(3)

在他们的焦急等待中,雨灵他们搀着新娘,慢慢地走出来了房门。停在那里,不出大门。楼地进去后,村里的人帮他披上披红,因为他们是外乡人,省去了改口钱。

楼地很着急,巴莱毕竟是经过一次,还知道村里的规矩,看起来不怎么着急,脚步却是往前有退后的。日生新娘在人背着出来,跨过火盆,交给了新郎,从背的那一刻到拜堂成亲,新娘是不能沾地的。楼地抱过日生,抱紧,送进了花轿。楼地守在花轿旁,从心底流露出来的欢乐,全部是日生给予的。柔弱而坚强的日生,楼地钟情于随流水,向你倾诉。幸福的笑容,不间断。

巴莱见基拉格还没出来,更加急迫,心里嫉妒楼地已经接到了新娘。突然房门一开,新娘被背出来,旁边的老人,提醒新娘要哭。基拉格大声哭喊。哭掉以前的不快。以前的折磨和困苦,他们离婚了,心中还忘不了对方。现在复婚了,要按照村里的规矩。必须哭嫁,这样他们的爱才会永永远远。在哭之前,嘎拉给了巴莱改口费,巴莱叫了爹娘。之后,基拉格被抬出来了。

基拉格被她母亲喂了口饭,并嘱托要吐一些。吐得越多,预示着娘家会过上富贵的生活,吐得少则相反。基拉格吐了很多在娘家。她希望家里一切都好。

巴莱很疑惑地看完了,依然跨过火盆,巴莱背着媳妇,依依不舍地送进了花轿里。他们都做好这一切。基拉格的父母都哭了,为自己的女儿再次找到爱的真谛,幸福的归宿,高兴。

时针,不停在转动,他们的笑容像泉水一样从心里涌现出来。这笑容超过了他们以往所有的笑容,像一颗颗闪亮的星星,照亮了所有的人。笑容传递在每一个村民的心灵,满满的祝福,抬着花轿,吹吹打打,绕着每一处的的街道。最后停在溪河旁边,村民们,在膜拜溪河,祈求河神保佑,过河平安。竹筏排在宽阔的溪河上,连在一起。花轿送上了竹筏,他们各自守着花轿,几十个人兴奋地划着竹筏,往前方去。竹筏在浅浅的溪河上,缓慢地行走,水波阵阵,朝两边划开,有规律的。

走到半路上,停了下来。开始敲锣打鼓,姑娘跳着孔雀舞,年轻的小伙子,走下河,浅浅的溪河,只遮住脚掌上面一点点,他们在水中,跳着舞蹈,和孔雀舞,相得益彰。日生偷偷地掀开盖头,看表演。楼地偷偷掀开花轿的窗帘,看到了日生,却不愿离眼。日生羞得放下盖头。脸红了,心里忐忑不定,手一直捏着手。突然小伙子,将水水往漂亮的姑娘泼去,那些跳孔雀舞的姑娘,在溪河清新的滋润中,变得更加唯美动人。

花轿上在水花的琉璃下,阳光下,闪耀着各色的光芒,映照着,神奇的一切,来得太快了。楼地没反应过来,竹筏就往回划走了。在他们还没回过神来,竹筏已经回到了村庄了。在溪河旁边,等待的老人们,已经开始在迎接了他们的到来了。

他们这些外乡人,都还晕头转向。雨灵很好奇,想问村里的老人,却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就压住了心里的冲动。花轿被抬到事先准备好的祠堂里,照旧新郎背着新娘,到了祠堂里。他们开始了拜天地。拜完了,就跪在前面,他们指导着源生为楼地和日生牵上白线,并受到很多人的祝福。巴莱他们也这样,得到了很多人的祝福。在众人的拥簇下,被送进了洞房。

大摆筵席,所有人都在欢欢乐乐地喝着喜酒。很多人叫雨灵表演,雨灵就叫雀灵去表演,雨灵弹琴。雀灵随着雨灵的琴音在飞翔。如同她有一个想飞的翅膀,骄傲的孔雀在开着屏,孤傲而又自然。在琴音下,大家相互敬酒,喝得不亦乐乎。雨灵不愿其烦地弹奏着,很多人接着跳舞,舞蹈越热烈,他们的祝福就越深,他们的爱就降到永远。

雨灵心弦突然有点不安,拨动最后一次,琴弦断了。雨灵掩住了心中异样,赶紧拿着琴,走了。他们依旧在欢庆着,雨灵则躲在角落里,享受他们的快乐,心里却担忧着。她不知道什么事,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在发生。木痕看到雨灵心神不宁,就走过来,问雨灵发生什么事。你看起来很忧愁。雨灵皱着眉,可能公司出事了,因为我今天的琴弦断了,很奇怪的感觉在心里,让我不安。我想明天就回去,确认一下。当年,爸爸的出事,我也事先感觉到了,现在才会有不安。我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觉。不知是错觉,还是预兆。但我希望现在的感觉是错觉。

木痕说,会如你所愿。你可能多虑了,我们来是公司应该挺稳定的,有什么事,今天过去了,明天在考虑。今天他们大喜的日子,我们要好好祝福他们。雨灵想了一下,是啊,他们一定会白头到老。之后,雨灵就加入了他们的阵营了。

出嫁的姑娘是最漂亮,果然不假。巴莱被灌得很多,脸红扑扑的,拿着秤杆掀开了基拉格的盖头,被迷住了,酒醒了很多。什么都不用说了,他们心里都明白,闹洞房的人来了,他们招架不住只好让他们闹了,他们尽量配合,最后,见他们如此配合,就放过了他们。巴莱和基拉格,终于等来了属于他们的单独的时间。

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一夜,他们就这样,一直说着,让对方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日生和楼地,两个人,也是安静地说着悄悄话,喝着交杯酒。之后,就睡去了。

伴着山间清凉的空气,新鲜的一切,村庄里一片寂静。时常有虫鸣的声音,悦耳动听,安静的夜更添活力。熄灯了,月亮高挂,漆黑的夜,朦胧的。青石上月光,皎洁。雨灵独自坐在上面,看起来心事重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远方的一片乌云,慢慢地移动,盖住了月亮,月光消失了。雨灵在漆黑的夜里,看不到方向,迷雾在弥漫,看不见的阴影,在雨灵的背后,升起了。反身一看是树影,在风下,摇摆她美妙的树枝,炫耀自己的悠扬,柔美。雨灵不屑对树影发脾气,只是任由摇摆,无能为力。只是在祈祷夜快点过去了。

第二天,雨灵偷偷收拾行李,不告而别。带着满身的担心,走上了漫漫长路。全村人都在寻找雨灵,寻找无果就坐下来讨论怎么办。木痕提出了关键的问题。雨灵可能害怕孤独起点出事,昨天晚上心神不宁,今天早上就走了。在雨灵的房里,找到了她留下来的字条,上面写着,我放心不下,先回去了,你们不用担心,多玩几天在回去。他们,看到了字条,才放下心。

他们被这里的景色迷住了,就停留了几天,在这里,好好陶冶自己的浑浊的心灵。木痕和雀灵,一起去拜祭了雨灵的家人,在这里,雀灵哭的好难过。木痕知道雀灵是想自己的家人在遥远的地方。而自己有何尝不是这样。木痕还是问,你是不是想家。雀灵点点头,之后就没说话了。走上了青石,看着远方的青山环绕着青山,为雨灵的家人跳起了孔雀舞,拿着孔雀的手帕,在那里舞动,深情地看着手帕上的孔雀,好像浮现了妈妈绣孔雀时的样子。雀灵充满了憧憬。远方的你们还在远方,寻找。

木痕看着雀灵这样,心中那根弦被触到了。自己多久没回家了,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觉得要回家看看,哪怕是给父母捶捶背,听听他们的唠叨,也是一件幸福的事。雀灵在等待中寻找,在寻找中等待。遗忘了他们,雨灵总感觉少了什么,心里空荡荡的,越长大越孤单。木痕也知道到了自己的家遥远,不着边际。

回忆总让人悲伤,在回忆中剥丝抽茧中一点点地记起那段不堪的回首。现在的木痕心中有了释然的感觉,看着雀灵,总想着和她分享喜怒哀乐,让她了解一个完整的自己。也希望知道雀灵的一切。木痕问了雀灵,关于她家里的一切。她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总是头疼不堪,回首往事,像一根针在折磨着雀灵幼小的心灵,身躯。她不愿回首,不愿悲伤,却是想家。想起奶奶对自己的爱,不能割舍。木痕知道雀灵不愿说起,也不愿逼她。雀灵表达不来,只能问雨灵了。他不自觉地跟雀灵说起了自己的一些感觉。关于家的记忆碎片,关于自己的爱恨,关于自己逃离了的家的模糊片段,关于自己悲惨的童年。因为经历了不幸的一切,他更懂得珍惜,爱护,爱的真谛。

那些泛黄的照片,是破碎的当年。以前在家呆着就是一个错误,一个折磨。可能逃离是最好的选择,不愿见到的人总在眼前摇晃,心里乱麻麻的,心里就有气,总觉得心里很孤单找不到排遣,折磨着孩子的脆弱的心灵,心里的苦没人理解,他们不愿理解。我想逃离这家,永远不回家。心里牵挂的的人,在心里酝酿。最后,我真的逃离了这个家,我得到了暂时的轻松,后来伴随的无尽的回忆牵绊。我不想见到,可是却抛不去的忧伤,总伴着清风,狂啸着,给心里带来伤害。我想一个人去旅行,或者去打拼,独自一人在烈日下,寻找茫茫无尽的未来,不愿在家了受累,带给自己和家人的不快。

孤独的我,没人能够理解。在他们眼里,可能我的痛苦不算什么,但是,我的怨恨,已经积聚了十几年,崩溃的边缘,时常会在背后说,只是为了留给她面子,只是她的脸皮比猪皮还厚,我招架不住,又不愿意相互吵架,只是想和平地把她赶走。爸爸的傻,那个女人的贱,遭到了好多人的反对。我姐因为这样,早早就离开家,嫁人了。我的行为遭到了好多人的埋怨,爸爸的臭骂。我找不到倾述的对象,也不敢说,一直闷在心里。我渐渐知道了知心朋友的重要性。我感叹知心的朋友少,有那几个朋友,却是我犹豫的对象,他们不会真心对我的,他们只是因为我家,才会这样对我,我知道我需要离开,才能寻找我的未来的意义,活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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